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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句的聊起天儿来,那太监得了银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屋内,阿依朵将托盘放到桌上,舀了两碗出来,端着进了书房,“皇上,耶律大人,我煮了去火汤,来喝一点吧。”阿依朵笑着端了其中一碗递给司命,“今日事多,皇上还需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司命淡漠一笑,接了碗放在一边,阿依朵眸间有几分黯然。
见状,耶律漠起身,自端了另外一碗,笑道,“阿依朵姑娘如此贤惠,也不知谁有这福气娶你进门!哈哈……”阿依朵做羞人状,司命抬头看了她一眼,扯了抹笑,“确是如此。”
“皇上,连您也来打趣我!”阿依朵小女儿状,嘟起了嘴。
耶律漠眸间闪动,眸中笑意深沉。司命却不再理会阿依朵,转而看耶律漠,“段韶如今身在何处?”
段韶!
耶律漠神色微变,司命却没等他开口,旋即起了身,很是随意道,“走,一起去看看他!朕能顺利继承皇位,多亏他三番两次透露消息过来,这份大恩朕要亲自去道声谢!”
“皇上想见他,不妨宣他来宫中!”阿依朵与耶律漠对视一眼,开口劝阻,“皇上初等大宝,国事繁忙,想来,段韶会谅解的!”
“阿依朵说的是,皇上,还请以国事为重!”耶律漠出声附和。
司命却已抬步朝室外走去,“杉儿如今下落不明,朕正好去问问段韶可有找到她?”两人同时蹙眉,知道劝阻无望,两人眼神交流一番,耶律漠跟上,阿依朵收拾了碗盅,疾步跟了过来,对贴身宫女低声道,“即刻飞鸽传书,告诉段韶,皇上要去找傅云杉,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绝不能让皇上见到傅云杉!清楚了吗?”宫女忙点头,飞快离去。
阿依朵跺了跺脚,将托盘扔给一旁的太监,拎起裙摆快步朝司命与耶律漠的方向追去。
“安宁县主想回天启?”段韶上座,很是惊讶的看着下首的傅云杉,傅云杉点头,他却是一笑,眉眼清朗,“我以为安宁县主要等见过皇上再做决断,毕竟……”皇甫司命对傅云杉的重视非同寻常!
傅云杉摇头,“我来北凉已太多时间,需要尽快赶回天启。”离七月末还有一个月多十天,她此时出发恰能赶在楼重前回到天启!
段韶也跟着摇头,“这我却做不得主了,皇上曾下令找寻你的下落,我已递了信到宫中。皇上随时会来,你……”
“公子!”门外有小厮唤道,“钱管事来问柜上事。”
段韶眸子一动,告了声罪,出的厅,小厮将一张纸条递到他手中,段韶一眼扫过,恍然,看了眼客厅,朝小厮摆了摆手,“去门口守着,皇上来了,直接带到这里。”小厮应声,告退出去。
段韶想了想,往不远处的凉亭走了过去。
傅云杉久等段韶不归,正欲起身回去,甫出客厅,迎面碰上大步而来的司命与阿依朵、耶律漠三人!阿依朵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司命一脸惊喜,几乎是扑上来将傅云杉拉入怀抱,“杉儿!杉儿……段韶居然找到了你!真好……”
傅云杉的脸被闷在怀抱中,险些透不过气,双手不由狠推了一把,“司命,我透不过气了,松手!”
“大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叫的!”阿依朵怒容。
司命朝阿依朵摆摆手,将傅云杉松开,上下打量她,眸间漾开一抹笑,“瘦了,这些日子累了你,等你进宫,我找人好好帮你补一补。”说罢,拥着她往厅内走。
傅云杉挣了挣,没有挣脱,侧眸看到他一贯冷沉的面瘫脸上浮现出的笑容,想了想,任他拥着进了客厅。
阿依朵一双眸子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杉儿,你妹妹呢?冬青呢?”司命笑着,看得出来,心情很是愉悦,他招手唤了个丫环,吩咐道,“去,找傅姑娘的丫环冬青,让她将傅姑娘的东西收拾一番,一会儿随朕入宫!”
“是。”丫环一惊,飞快的看了傅云杉一眼,应声。傅云杉出声拦住,“不用了。”
丫环顿足,看向司命,司命蹙眉让她先出去。傅云杉叹了一口气,对司命一笑,“还没恭喜你,认祖归宗坐了皇上。”
司命微蹙的眉瞬间溶解,笑,“多亏你及时送来龙诀玉,否则事情没这么容易!”说完,突然想起耶律漠劫持傅紫菀的事,不由愧疚道,“紫菀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幸好她没出什么事,否则,我真是……”
“不关你的事。”傅云杉淡淡一笑,眉宇间一片淡然。
看着她的神情,司命没来由的涌起一股恐慌,伸手攥了她的手,道,“杉儿,我如今是皇上了,你等我,等我过一段时间就去向你爹娘提亲,我娶……”
“皇上!”傅云杉蓦然出声,轻轻拂开他的手,朝他行了一个礼,“民女已离家多日,今日本是来向段韶辞行的,既然见了皇上,也在此一并向皇上辞行。”
“杉儿……”司命似不信傅云杉出口的话,“你……你说什么?你要走?”傅云杉点头,“是,我要回家。”
“家……”司命眸底一片受伤,“你要离开我?你不要我了!”他伸手将傅云杉禁锢在怀中,如幼兽痛苦嘶吼一般,“杉儿,我现在是皇帝了!是皇帝就能护着你的家人,楼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留下来,留下来!”
司命?!傅云杉蓦然心疼起来,伸手拍着他的后背,缓缓的一下又一下,“司命,我没有说不要你,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她与他隔着亲人的一条命,隔着一个她已埋在心底的楼重,隔着已经无法再建立的信任,这辈子注定只会是朋友!
司命身子一僵,眸中伤心更甚,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青阁不是说杉儿喜欢楼重是因为楼重是个皇子有权有势又对她好吗?他现在是皇帝了比楼重更有权有势,他也会一直对杉儿好的!为什么杉儿要跟他做朋友?
他不想跟她做朋友,他想让她做他的妻子,每日拥着入睡,每日一睁眼就能看到她!“杉儿,你留下来,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好不好?”
傅云杉摇头,“不好。我想回家。”不能给予,何必留希望!
傅云杉一笑,推开他的怀抱,“你若想我们,可以随时去天启,我们一定夹道欢迎。”
司命摇头,冷面的脸庞纠结成一团,黑白分明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女子娇柔的笑颜,“杉儿,你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傅云杉点头。
司命拧了拧眉,霍然点头,“好,我跟你回天启!这皇帝我不当了!”
“皇上!”
“皇上,不可!”
阿依朵与耶律漠甫一进门,便看到司命冷着脸,一锤定音说出这么一句话,险些魂飞天外!
阿依朵上前,一把拨开傅云杉,急道,“皇上……”
“杉儿,你没事吧?”司命一见傅云杉被阿依朵推了个踉跄,哪顾阿依朵说了些什么,忙上前扶住了傅云杉。
傅云杉朝他一笑,“我没事。我去找段韶过来,你们先聊。”
“杉儿,你要走?”司命眸色惶然。傅云杉摇头,“不走,你放心,我走之前一定跟你打招呼。”
他不要她的招呼,他要她留下来!傅云杉推开他的手,转身离开客厅。
阿依朵恨的咬牙,耶律漠趁机上前,“皇上,您已是北凉的皇上,怎可为儿女私情弃北凉百姓于不顾……”司命颓然入座,朝他摆手,“无须多言,朕已决定,杉儿若离开,朕定随行!”
“皇上!”阿依朵与耶律漠齐声惊呼,互视一眼,眸中无奈至极!
段韶来见,瞧见厅中神色各异却同样不好的三人,笑了笑,抱拳,“皇上,耶律大人。”阿依朵瞪了段韶一眼,段韶想到纸条,唇角勾起一抹笑,“阿依朵姑娘。”
“段韶,你帮朕找回傅姑娘,功劳甚大!你想要什么奖赏?”司命扶他起身,道。
段韶摇头,“为皇上做事,是段韶的荣幸,岂敢讨赏!”
“有功就该赏!”
段韶轻轻一笑,撩袍跪地,“士农工商,段韶一家三代从商,虽物资丰盈生活无语,却因地位卑贱遭人歧视!皇上若赏,不如将商人的地位提升,免去商人子不能从官的条例!”司命略一思索,便应了下来,“好!朕即可下旨,凡我北凉商人,皆不受商人子不能从官条例的约束!你可满意?”段韶满脸笑容,正要谢恩,一旁耶律漠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司命面色一沉,“耶律漠,为何不可?”
“皇上,商人本已聚拢大批银钱,若还能做官结党,那北凉危矣!”
段韶冷哼一声,反驳道,“耶律大人这话好生没有道理,商人有钱就不能做官,但哪个当官的是没有银钱的?他们能当官,我们为什么就不能?!”
耶律漠还待出声,司命已道,“这事容朕再仔细斟酌一番,你放心,朕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段韶眉开眼笑。耶律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临走,司命嘱咐段韶,“傅姑娘的话就是朕的话,她有什么吩咐,你照办就是。”段韶领命。
回到宫中,司命撤了人,自己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去书桌前写了几封信,才去休息。耶律漠与阿依朵得到消息,哭笑不得!
“皇上真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到手的江山都不要了!”阿依朵气恼,“早知如此,劝他回来做什么?夺这江山做什么?”
耶律漠叹息一声,“皇甫家都是痴情人!太上皇如此,白兮太子如此,如今皇上亦如此!唉……”
阿依朵神色一僵,缓缓落座,低声喃喃,“那我又算什么?”
“皇上心意已绝,留不住他,只能从傅云杉那下手了!”半响,耶律漠沉声。阿依朵想出声反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皇上为了她连皇位都能不要,若不留下傅云杉,真要皇上跟她去天启,丢了北凉吗?
……
“你真的要走?”段韶蹙眉,“皇上他好像很喜欢你,你留下说不定就是未来的皇后……”
“我什么都不是。我的家在天启,再说……”傅云杉出声打断他,淡淡一笑,“我有喜欢的人。”是了,她喜欢他!
段韶挑眉,“傅三姑娘真的不考虑嫁给皇上?”傅云杉摇头,“我与皇上只是朋友,再无其他关系!”
段韶盯着傅云杉,半响,蓦然发笑,“好,车马我会让人为傅三姑娘准备好,傅三姑娘想何时启程就能何时启程!”
“多谢!”傅云杉福了一礼,“我们今日城门关闭前出城,连夜赶路。”
段韶一怔,半夜赶路?却笑着点了头,“好,请恕段某无法前去送行。”
“无须劳烦。”
夕阳西落,金光铺地。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险险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甫出城,马鞭轻扬,马蹄飞踏,不过两个时辰就赶到了平城,绕城而走,进入平城西侧的荒林。
异变突起!
周围瞬降百余人,将马车团团围住,一个娇小玲珑的黑衣女子款款落在马车正前方。
冬青撩帘看向黑衣女子,“阿依朵,你想做什么?”阿依朵越过她,看向马车内的傅云杉,扬声道,“傅云杉,皇上有命,请你回皇宫。”
“烦请阿依朵姑娘转告你家皇上,傅云杉家有爹娘,要回家!”傅云杉一叹,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不如……你亲自去跟皇上说!”阿依朵笑,眸底却如碎冰一般毫无温度,“我不想跟你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