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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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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夜和冷依依偷偷地回到了摘星楼。
夏侯摘星一听到属下来报说公子已经秘密回来了,当即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冲到了摘星楼后面的房间里去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夏侯摘星冲了进来。
“哎哟姑奶奶,你可别告诉我什么坏消息,老娘一点儿都不想听坏消息,老娘只想听好消息!”
“夏侯美人放心,你姑奶奶我没有打算告诉你坏消息,而是我打算和小宝去南怀国找清狂,账目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墨白了,其他兄弟们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她的那些兄弟们,大多都是农家出身,现在都在各地管理茶园以及茶楼,生意上他们负责的不多。
至于司马家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她现在走也可以放心了。
听到慕千夜的话,夏侯摘星先是舒了一口气,至少不是什么坏消息。“哎哟,姑奶奶,怎么,才多久没有见你的那个冤家了,就想他了?”
“夏侯美人,你放心,你在你姑奶奶我的心中占有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所以你不用跟我家的小狂狂吃醋的。”慕千夜见夏侯摘星开起了玩笑,也不由地调笑起了她。
“夏侯美人姑姑,以后小宝不在,你一定要每天都想小宝哦!”小宝跑过来抱住了夏侯摘星的大腿。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哪一天老娘不是念叨着你的,倒是你,怕是见了爹爹,把我这个老姑婆给抛到脑后去了!”夏侯摘星抱起了小宝,捏着他可爱的脸蛋。
“不会不会,小宝一定会记得夏侯美人姑姑的!”小宝笑的甜甜的。
“对了小宝,这小东西给你玩了。”慕千夜将那只不明生物交给了小宝。
小宝看着他手上那只毛绒绒的东西,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娘亲,这是老鼠吗?”
“额……这个,小宝说是就是吧。”慕千夜尴尬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
小宝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团白绒绒的东西,受到欺负外加惊吓的浑球一蹦而起,防备地看着小宝。
一把将浑球抓起,被突袭的浑球不断地想要逃跑,两只爪子急忙扒住桌子,那张上好的红木桌上顿时多出了八条抓痕。
“哎哟,老娘的桌子哟,你这小家伙,老娘要你赔!”夏侯摘星一见自己的宝贝桌子被毁了,当即插着腰朝着浑球道,只不过浑球根本就听不懂她的话,而且现在的浑球只顾着怎么从小宝的魔抓下逃出来。
“不要跑,不要乱跑!”小宝的不服输的天性被激了起来,浑球越是要逃,他就抓得越紧。
由着小宝自己玩,慕千夜相信她儿子应该没有残害小动物的心理的。
“对了,暗影呢?”慕千夜问夏侯摘星。
和暗影相处久了,慕千夜也大概能察觉到暗影在与不在的差别了,原本她去围场的时候没有带上两个暗影,将他们留在了摘星楼,现在她人回到了摘星楼,但是还是没有察觉到两个暗影有出现。
“走了。”夏侯摘星回答,“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你走的第二天,就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一出现,两个暗影就现身了,然后两个暗影就跟着那个人一起离开了,也没有向我说明原因。”
慕千夜沉思了一下,暗影直属于清狂,也只服从清狂的命令,突然将暗影调走,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慕千夜想要赶着去南怀国找段清狂的心更加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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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慕千夜只带了小宝和冷依依。
再度回到与南怀相邻的黛溪小镇,慕千夜却无心怀旧,更加没有心情欣赏风景。
马车径直地驶向城门口,远远地,就能看到城门口不同于往常的守卫。
北堂希和他的银甲铁骑,让整个城门口显得银光闪闪。
马蹄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慢慢地来到了门口,城门紧闭。
北堂希站在城门前,他脸色阴郁,如果近看的话,还能看到他深深的眼眶,显然好多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马车也停了下来。
“慕千夜,本王说过,本王不会让你离开北翼国的。”
震慑的声音,让拉着马车的马儿嘶鸣一声。
“北堂希,你也不笨么,知道守株待兔。”一只雪白的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一身月白色锦袍男装打扮的慕千夜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走到了马车前,与北堂希相对而视。
“跟本王回去,你还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的孩子,本王也会视如己出。”北堂希声音低哑,他这是在向慕千夜妥协。
“呵呵,多谢沐王爷你的恩赐,只可惜沐王妃这么大的头衔,我可受不起。”慕千夜冷笑,“今天我既然站在了这里,只是奔着两种结果来的,要么沐王爷你让我离开北翼国,要么,你带我回去,但那将是,我的尸体。”
慕千夜的话毫无意外地惹怒了北堂希,她为何要这么倔强,倔强着离开北翼国,只因为在南怀国有那个男人在?
“来人,‘请’无伤公子回去。”北堂希对着他的银甲铁骑下令。
紧接着,无数披着银甲的马儿奔着慕千夜而去,那些人身穿盔甲,手持长矛。
慕千夜负手而立,目光扫视过这些银甲兵。
呵,没有想到,又一次来到黛溪小镇,她还是和银甲铁骑们交上手了。
五月的风暖暖的,吹动着慕千夜额前的碎发,拍打在她脸上那张原本属于段清狂的面具上。
数匹高头大马将慕千夜团团围住,马蹄声均匀地在耳边响着,他们围着慕千夜转着圈。
慕千夜手中天蚕丝窜出,缠住其中一匹马的脚,撕拉一扯,那马脚就飞了出去,坐在马上的那个银甲兵也随之被摔了出去。
马车里,冷依依抱着小宝,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小宝十分听话地坐在马车里,没有吵闹。
外面的厮杀声不断地传入两人的耳朵里,冷依依的心被揪做了一团。
实在按捺不住,冷依依掀开了车帘的一条缝,和小宝两人透过那条缝隙张望外面的情况。
如果知道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冷依依是说什么也不会看的。
冷依依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自己叫出声音来。
老大……
被数十个银甲铁骑的慕千夜,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如今几乎已经尽数染成了血红色,衣服有些凌乱,或者说有些破烂,那些血不是只有被她伤到的人和马的,还有她自己的……
但是她的身影依旧飘逸,头上的发髻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弄散了,飘扬的长发纷飞着,如墨在画纸上舞动着,带着血色的衣衫翩翩起舞,随着她的一起一落,一招一式,描绘出不一样的风采来。
另一边,北堂希看着慕千夜抵死不从,倔强的样子,眉头也皱的紧紧的,表情比刚才更加阴郁了。
看着慕千夜让一个又一个银甲兵倒下,看着她自己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看着她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模样,北堂希很烦躁,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叫嚣。
慕千夜的肩膀,背部,手臂,腿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其中肩膀上的那道伤很深,几乎是被长矛整个贯穿了肩胛骨。
黑色的身影腾空而去,如一只俯冲而下的猎鹰,对准了慕千夜。
慕千夜被数十个银甲兵困住,对于突如其来的北堂希的攻击毫无招架之力。
北堂希掐住了慕千夜的脖子,“现在你的命捏在我的手中。”
银甲兵们看到北堂希出手,都后退了两步,将这一切交到了北堂希的手上。
“我看到了,沐王爷不用提醒我。”慕千夜直视着北堂希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逃避。
北堂希因为她那样的目光而慌乱了,那目光里没有恨,没有恨!
有的只有属于她的倔强,属于她的执着,即使浴血,她想要去找那个男人的决心还是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
“告诉我,那个男人为何让你这样执着?”北堂希掐住慕千夜脖子的手稍稍松开了一些。
慕千夜淡淡一笑,“他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女人。”
“本王也可以!”北堂希咆哮,为慕千夜说出的根本不可以被称之为理由的理由!
“北堂希,你不懂。”慕千夜很肯定地说道,“看着他为我吃醋,为我着急,为我抓狂,我有一种虚荣感,有一种骄傲的感觉,他有温暖的笑容,也有结实的胸膛,有厚实的肩膀,也有最平凡的笨拙。但是或许,这些都不是理由。”
北堂希看着他面前这个仿佛只要他一个用力就会破碎的女子,她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时间一久,不用他动手,她自己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队人马从北翼国的方向疾奔了过来。
庞大的队伍造成了巨大的声势,所有人都朝着大部队出现的方向望去。
慕千夜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视线有些模糊,果然身体已经不太听使唤了。用力地眨了眨眼,总算是看清楚了来的人。
一个老者和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霍战越,他怎么会在这里?
霍遗世在距离北堂希不到十步的位置停了下来,他身后跟着的大批人马也跟着停了下来。
也许北堂希可以无视所有人,但是这个老者,他却不可以无视,因为没有这个老者,就不会有今天的北堂希,他是对北堂希有知遇之恩的霍老将军。
“沐王爷,老臣奉命带王爷你回京。”霍遗世十分严肃地,面无表情地对北堂希说道,看来事情很严重。
“所谓何事?”北堂希说话的同时松开了掐住慕千夜脖子的手,改为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太子尸体被发现,有证据显示太子并非卒于意外,还请沐王爷随老臣回京。”霍遗世的话十分明显,北堂希是杀死太子北堂明的嫌疑人。
慕千夜被北堂希禁锢在怀里,她整个人失去了力气,没有力量去抵抗。
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意识的清醒,北堂明死的时候她在场,只是,在这个时候怀疑到了北堂希的头上,似乎有些巧了……事情有蹊跷。
“如果本王不从呢?”北堂希知道之所以会是霍老将军来,就是因为他和霍老之间的渊源,看来这次是真的急着要将他带回去了。
“沐王爷随我们走这一趟吧!”霍战越不知道何时已经从马上下来了,他疾步走到了北堂希的面前,伸手就要将北堂希怀里的慕千夜拉出来。
今日的霍战越穿上了一身铠甲,与之前的那个富家公子样有着很大的差距。
北堂希哪里肯松手,他的手紧紧地禁锢着慕千夜,他不放手,霍战越也不敢用来,就算是瞎子也知道慕千夜现在伤得有多重,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王爷难道要看着同是我北翼国的子民相对厮杀吗?”霍战越一语中的,如果今天北堂希不从,那么霍遗世带来的人马就要和北堂希的银甲铁骑在这小小边境之地一战了。
北堂希因为霍战越的话有一瞬间的迟疑。
慕千夜抬手,给了北堂希一掌。
也许是因为出神,也许是因为下意识地认定了怀里这个已经变成了血人儿的人不会再具有攻击性了,北堂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