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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之下,半兽人军团的不死效果消失了,她觉得心中重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我要那个娘们儿!”莱斯顿大巫危险地眯缝着冰冷的眼睛,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到目前为止我的藏品中还没有这样的——这个我一定要得到!”
他挥动着手臂,指挥着莱斯顿的军队不顾一切地往前向要塞发起冲锋。
“天!如此大范围高强度的守护魔法!那、那那那可是十级禁咒!”
藏身在莱斯顿军中的叛国者,蕾妮?马特林?奥菲兰心惊肉跳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可不是野蛮人军队里这些无知的男人!她完全能想像得到接下来的结果!不不不,这太可怕了!为什么母亲从来没说过圣宫里居然养着这样的一个女人?!不不,她不是人,她是怪物!这么年轻就能够成为圣光大魔导的怪物!
蕾妮慌乱地四下张望,开始寻找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逃脱的退路。
卡宾诺莎要塞塔台上的女人轻易地在乱军之中发现了面目狰狞的莱斯顿大巫,以及他身后不远处鬼鬼祟祟伺机而动的沙鼠。她想到上辈子年轻时曾受到的教训,以及那个爱好收集各式女□隶的大巫对一位王者在言语上的污辱,微怒地轻哼一声。
“卡卡!”她轻唤,“出来吧,玩儿个大的!”
远在要塞周边战场上的任何一个士兵都能轻易地看到高高的塔台上,女王利落地跃上城墙垛口之上,如同拈花般一个轻飘飘的优雅手势,在她的双手间即刻凭空出现了一把数人高的巨大长弓!
这把巨弓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和材质,却整体都怒烧着熊熊的金色火焰,火焰中,又似镌有或青或银的繁复符文闪烁其间。
女王细瘦的手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轻松地拉满了长弓,本来空无一物的弓弦之上,顿时燃起一支硕大的金色长箭。
然后,女王魅惑浅笑,放开了右手。
战场上的空气中似水波漂动,那是莱斯顿大巫们用巫力布起的结界。他们轻蔑地看着那只纤长的黄金之箭向他们飞来,等待着它被结界挡落在外的那一刻。
——然而,他们错了。
这只纤长的金色箭支直直地刺入莱斯顿大军的心腹之处,甚至于在它行经之处,呈扇型范围内的所有野蛮侵略军眨眼间化为灰烬!
“挡下它!快挡下它呀!!!!!!!!!!!!!!!”
一个尖细的女声声嘶力竭地号叫着,拼命摧动着坐骑向远方奔逃。但可惜,蕾妮?马特林?奥菲兰显然还是逃得不够快。
同样站在卡宾诺莎要塞城墙上的皇家魔法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纤细”的光辉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着来犯的敌军。等到它直接穿透了莱斯顿军队飞向更远方的天边,剩下的野蛮人只有不到原来的五分之一。
包括莱斯顿大巫及叛国者蕾妮在内的其他人,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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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特城主府,女主人房里的金丝立柱大床上,昏睡了数天的人因为下咒人的死亡而苏醒了过来。
“……嘶,”睡得太久以至于浑身酸痛,“我这是怎么了?”
望向窗边,不远处静静立在那里,有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
“沙伊特?”
俊美的精灵走到床边,在床上的人挣扎着坐起来之后,面无表情地递过去一面镜子。
床上的人面露不解,疑惑地接过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此时,就在半天路程远的卡宾诺莎要塞,奥菲兰的军人姑娘们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欢呼着胜利,欢呼着奥菲兰十九世,铎兰?英诺唯斯?奥菲兰的名字。
而此时,就在此时,瓦格特城主府里的铎兰?英诺唯斯?奥菲兰本人,望着镜子中自己的脸,表情震惊且愤怒到了极点。
镜子中“女王陛下”的脸上,用金色的墨水流畅地写下了一句古老通用语中“家人常用的告别语”,它的意思是:
“保重吧!我亲爱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55555;九点了,还要走小路回宿舍……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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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初冬时节;当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自卡宾诺莎要塞上方灰蓝色的天空中悠然自得地飘落——与之相辉映的,却是布满整个卡宾诺莎战场周围、如艳阳般辉煌耀眼的“圣光金铎兰”。
大朵大朵直径与碗盏相类的纯金色半透明花朵恣意地怒放。
它们应年轻而强大的女王铎兰·英诺唯斯·奥菲兰的十级禁咒之力而生;如一张广阔的金色织毯,铺遍了四野。
被后世史学家们津津乐道地传颂为“辉煌圣战”的嫡血王权保卫战,如同神迹乍现般地结束了。
自从那一天开始,卡宾诺莎劫后余生的人们,欣喜若狂地提前迎来了一个瑰丽漫长、令人迷醉的金色春天。
对于我们已经非常熟悉的某位年轻女士而言,经过数不清多少岁月的等待;属于她生命中唯一与爱情相关的春日也已然来临——这样大好的时光当然是不能被白白浪费掉。
于是,卡宾诺莎要塞后方被金色花丛包裹着的幽深山坳中,就离战场不远处的一所破败简陋的小神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无人见证、却是这位女士三世人生里唯一一次的求婚。
“嫁给我是很可怕的;”拥有着一头灿烂铂金长卷发的年轻女人严肃皱眉,目光中却充满温柔戏谑地轻启红唇:
“首先,从此以后,您的眼里只能看见我一个女人,我是您的一切,在其他女人面前您就是眼盲之人——”
淡紫色长发的男人脸上霞般的赤潮蔓延至耳根,奇异地让他本来貌不出众的面容在此时透出几丝魅惑般的艳丽。男人微微低头注视着女人怀里捧着的数百支半开的灿金色花朵,轻声,却很坚定地回答:
“这个不算,因为我早已经做到了……”
“您要对格林老爷百依百顺,包办所有家事,不能让他受一点点累,他要是骂了您,只允许您在我面前抱怨和流泪。”
男人脸色更深了,却勾起嘴角,使劲点了点头。
“您要给我生满三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儿,要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每个月都要给他买新的衣服和首饰,最好能招到倒插门儿媳妇;如果是女孩儿,当她不听话就狠狠揪她的耳朵骂她,娶了不合您心意的女婿,就拽住她的头发狠踢她的屁股——能做到吗?”
男人再次缓慢却用力地点头,紫晶般的双眼里因一层渐渐凝结的水气而倍显剔透晶莹。女人戏谑般的问话勾勒出的未来图景如同世上最能镌入灵魂的魔音诱惑,心脏的战栗使他十指指尖都开始发麻,觉得这一刻,简直幸福得无法呼吸……
“好,”流金般的淡色眼瞳中传递出醉人的温柔情意,女人微笑着张开手臂,“那么,过来亲吻你举世无双的妻子吧——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了。”
没有王国最高级神官主持,没有价值连城的华服,没有盛大奢华的排场,没有成千上万的观礼人群……这种朴素到极点的私定终身,甚至连一句充满着契约与承诺意味的誓言也无。
但那一切的一切,对于此刻在金色花海中彼此微笑相望的两人来说,似乎早已没有半点存在的必要。
女人的双臂惬意却坚定地等在半空,那双臂膀圈着的空间,在经年慢慢习惯了自我压抑的男人眼里,就像是一个历经了漫长艰辛的等待才终于向他敞开的崭新世界——只要进入了那里,只有进入了那里,他就会真正成为她的一部分,属于彼此,密不可分。
想到这里,希尔唯·伊格图斯·斯考尔,新上任的年轻的斯考尔老爷不再犹豫,上前紧走两步抱住了他今生唯一认定的妻,主动且急切地吻住了她温柔微笑着的樱红双唇。
他颤抖着,抱得那么紧,吻得那么虔诚——就好像用尽一生力气抱住了他崭新的、充满无限希望与幸福的未来,吻住了他赖以生存下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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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战争的最终胜利意味着什么?
对于曾经的奥菲兰十九世来说,是经历过无数次失败与失去,经历过撕心裂肺般的阵痛,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最终造就了一代铁血传奇女王的必经过程。
而对于曾经的奥菲兰来说,是经历过反抗侵略,经历过叛乱,经历过分裂与内战,而最终被动地磨炼了整个国家民族性的重要历史。
——曾经有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奥菲兰女人都自愿或被迫上过战场,她们抛弃了天性中固有的天真浪漫与贪图安逸,拿起武器,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保卫夫儿家园。
那么,这一次的卫国战争在相对而言极为短暂的时间内就因嫡血女王那不可思议的强大实力而草草落幕……无论是对于年轻的王者,或是宁静的国土,都不知算是幸或是不幸了。
但无论如何,当战争胜利的消息经由风系魔法师们传遍了整个奥菲兰,普通老百姓们在欢呼雀跃之余,马上就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回复到她们最爱的和平安逸。
她们骄傲地认为自己的国家是如此强大,女王虽年轻却天生就有足够的能力保卫她的国家与人民。
于是,奥菲兰女人们现在平日里最大的烦心事,也回归到不过是因为多看了街上的漂亮小伙儿几眼而被家里妒火中烧的老爷勒令睡马厩、外加罚没了零花钱而已。
天真无知的普通民众永远比利欲熏心的上位者们更容易感到满足,这当然不啻为一种莫大的幸福。
“……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当然,这世上却也总是存在着某些认为自己生而不凡、注定会成为天命主宰的家伙们,对于他们而言,显然是无法体会到这种草根式幸福。
就比如此刻远在帝都火系丹诺府的这位三小姐,她现在是如此地愤怒,以至于一向高贵艳丽的脸蛋儿上由于不可置信地大声怒吼而青筋暴起,倍显狰狞。
是啊,在心思深沉野心勃勃的丹诺小姐看来,这怎么可能呢?
从重生的那一刻起,这位小姐就确立了自己那至高无上的目标。一早就有目的地深入了华丽宫院接近最高级别的权力者,那个可笑的“唯一的公主殿下”。
——她太清楚那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无论是凭借前世十几年的医学功底,还是今生私下里做的记不清多少次的人体试验……在这片神奇的异世大陆,生理上明显的区别差异使莎莉·罗宾斯·丹诺一早就清楚地判断出奥菲兰年轻的所谓“嫡血掌权者”究竟资质如何。
圣光大魔导?哈!别说笑了!那人根本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达到魔导士、更不要说是“圣”阶魔导师境界!
将相无种起草莽?
前世原本就是权贵之女的丹诺三小姐太明白这不过是一句早已被天朝历史所淘汰的废话。
比起既得利益者的大权在握、统治阶层的长期僵化,无钱无权又无势的草莽拿什么和别人争?
寒门无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