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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就在让她在另一边的天平上再加上那么一点法码吧:
“对了,”女王状似无意间突然想起,“就在刚才还跟王君提过,可惜不是珞梨成熟的季节,要不然还真有点想念紫珞醅牛肉的味道——”她笑笑地望向盖尔文:“‘据我所知’,你28岁的独生子,格斯?盖尔文平时很爱吃紫珞蜜饯。也许这位少爷并不介意分给我几罐解解馋?”
蓝衣神伺辛蒂?科伯?盖尔文猛一个哆嗦,双腿发软到支撑不住全身的力量而跪趴在地上,蜷缩成一个颤抖着的蓝色布包。
——她知道了!她一定是知道!
盖尔文万万没料到,这位在众人眼中依旧稚嫩且软弱可欺的年轻陛下,她居然对自己一家人的所作所为全部了如指掌!
此时此刻,盖尔文才真正是吓到几乎肝胆俱裂,慌忙地颤声说道:
“陛、陛下,其实,臣下的幕僚确实有人收到叛国者蕾妮?马特林?奥菲兰曾在瓦格特城中秘密出现的消息……但她很快就离开这里,也许,臣下猜测她也许是畏惧于我主天赐圣光、英明无敌……于是躲藏到莱斯顿军中、邪恶大巫的身边去了……”
事实上,丽迪安大公的叛国者长女正是在半天前得到眼前这位蓝衣神伺大人的报讯,才在她的帮助下急忙转移的。
伴随在盖尔文嗑嗑吧吧的战报之后的,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虽然前方的女王陛下没有移动过一步,身后的屋里也有精灵的存在,甚至于,十几步远的走廊尽头依然有不少仆人为了发话要在凌晨时分吃晚餐的国主来回忙碌地走动……跪趴在地上的蓝衣神伺还是感到了如同死寂一般的静默。
仿佛置身于空无一人的荒野,她的耳膜里只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越发紧迫的“砰砰”心跳声,顺着背脊流下的冷汗渐渐将内袍湿透,令她如坠冰窟。
“陛下,”盖尔文在被自己的恐惧压迫到窒息前,以一个老牌政客的魄力与狠心,咬咬牙说道:“您也知道,臣活到二百三十六岁也只有那么一个儿子……我的小格斯还未成年,跟着我住在战区每日里活在惧怕之中,令我十分心疼。不知陛下您能否恩准他搬进城主府?——盖文家族所有人都是奥菲兰嫡血王者的忠实仆从!当您忙于战事的时候,格斯会完全地听从侧王君的使唤,如果王君殿下嫌他手脚粗笨,哪怕是带在身边聊聊天也是好的……”
“哦?盖尔文少爷为战争感到非常惧怕么?”
“……是的,我的陛下,那孩子还那么小……”
“那么好吧,”年轻的女王陛下微耸双肩,有几丝玩味地允诺:“他随时可以搬进来。”
反正,等那位少爷真的到来的时候,对他以及盖尔文家族的后续处置肯定已经不再是需要一个乡下骑士去考虑的事情了。
“虽然,我猜想比起那位少爷,我的希尔可能会更欢迎他的紫珞蜜饯,但作为对盖尔文少爷割爱的回报——”铂金色王者一边随意地往后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边回头向暗舒一口气的蓝衣神伺说道:
“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令他惧怕’的这场战争,几天之内就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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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不曾露面的女王陛下,居然在午夜过后突然表示胃口大开,而且还是由她“备受宠爱所以连上战场也带着”的侧王夫——希尔唯?伊格图斯?奥菲兰殿下发话并亲自洗手做羹汤,这让瓦格特城主府里的厨房即使是在凌晨时分也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毕竟,根据仆人们几个月来对彼此经验的口耳相传,那位阴郁易怒的年轻王者,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好伺候的主子。
一个正急步将成品餐点往外端的仆人被不知何时悄然立在门边的人吓了一跳,慌忙护住餐盘的同时诚惶诚恐地开口:“陛——”
一袭纯白精致法袍的铂金王者微笑地向他颔首,并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女王陛下的男仆脸涨得通红,有些痴迷地望着那个有着一头绚丽铂金长发的背影向屋里走去,本来黯淡简陋的厨房似乎也因着这个人的到来突然化为了金碧辉煌的宫廷。
烤炉边,希尔唯看到自己的爱人向他走来。有些赧然地问道:
“饿了么?对不起,很快就好。”
几年不曾下厨让伊格图斯家的少爷手艺上有些生疏,在调味时,对心上人口味的反复拿捏费了他不少时间。
“不,不是饿——而是嘴巴好孤单。”铎兰微笑着靠近,向那双她认为最薄厚适中的双唇迅速地偷走了一个啄吻,“剩下的就都交给这里的厨师们吧,现在我更需要的是你。”
她握住他的手,边带着他向外走去,边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指腹、掌心。
她知道,在三年前,这只柔软的手心里其实布满了对于奥菲兰一般贵族男人来说本不应该存在的薄茧,那是他二十几年每日紧握法杖,坚持练习施法手势留下的。而到今天,已经几乎全都褪去了。
再回头望进那双流露着淡淡不解的紫晶双眸,却只得到男人一个有着些许羞怯、又充满着幸福感的笑容。
‘也许有一天他的手心里会因为操持家务而再次长出薄茧,为了他的妻儿老小。’
同样想到美丽的格林老爷那双稍显粗糙却更令她想要膜拜亲吻的双手,铎兰忍不住眼眶一热,更紧地将希尔唯的手攥在掌心,不再放开。
“我们……去哪里?”看着越来越近的某间房门,希尔唯感到一丝不安,但没有半点挣扎,只是向铎兰靠得更近了些。
“我打算呆会儿吃完晚饭后就离开这儿,”铎兰安抚地回头笑笑,“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做——向‘女王陛下’告别。”
城主女主人房的金丝大床边,乡下骑士斯考尔小姐如同导游小姐向客人推介一件展品般拉开厚重的床帘,指着床上沉睡着的人向希尔唯:
“怎么样?长得像我么?”
“一点也不像。”希尔唯少爷细声细气地认真答道。
“是吧?我也觉得是这样。”乡下人满意地点头,“确实长得没有我好看。”
“——您在干什么?”伊格图斯少爷的声音此刻充满惊奇,甚至有一些惊吓。
“嗯,在女王陛下醒来前我们就已经离开了,所以,我在给他留言。”
不一会儿,乡下骑士停下笔,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怎么样?”她回过头去问着身后的男人,“还有地方,您要不要也写上几句?”
希尔唯沉默地摇了摇头,同样看了看铎兰的作品,还是忍不住问:
“您写的是什么?”看上去只是一些美丽又繁复的花纹。
“嗯,是一种已经失传的古老通用语,但包含在帝王教育课程以内。”铎兰将沾了金色墨水的笔收到戒指里,又用手在留言上方扇着风,让它快点干。“至于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只是家人之间的普通告别用语——”
她将嘴唇凑到希尔唯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却令男人顿时仿佛被雷霹了一般,瞪大眼睛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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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宾诺莎要塞前,一轮红日亘古如一地轻松升起。
但对于数十个昼夜连续疲劳作战的奥菲兰军团来说,抵抗侵略者的战争却已经变得越来越艰难。
冲在最前线的武士与骑士们损伤大半,剩下的人只是依障着险要的地势之利苦苦支撑。
而高品级的魔法师们在两天前就被集合起来,由区域性分散作战改为统一力量,集中发动城墙上方的三枚魔法晶炮,轰杀最早批攻到跟前的敌人,阻止他们向要塞靠近。
“哼,我会让这些无知又自大的娘们儿知道,她们永远只配跪伏于男人的脚下,亲吻男人的脚趾!”莱斯顿大巫——侵略军的最高统领,用一张阴郁森冷的脸面对着要塞做出蔑视的表情。
他敏锐地发现魔法晶炮的威力已经开始逐渐减小,抵御防线正在缓慢地后移。
“最后的时刻到了!”他大吼一声,从战车上一跃而下,将一支有两米多高的粗长黑色法杖狠力竖插在地上,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划着怪异的符号,而从他手中流下的血则奇异地化为符文留存在了半空。离他不远处的莱斯顿巫师纷纷拿出自己的法杖,与大巫齐声吟唱起了同样的咒语。
数百名巫师吟唱的声音到最后妖异地汇成了一个声音,在要塞前瞬间刮起一股铺天盖地的狂风!天边布满厚厚的乌云,将太阳吞噬,天地间一片昏暗!而此时本来在空中凝聚成符文的一颗颗血珠全部暴裂成看不见的粉末,如同化在了空气中般,顿时消隐得无影无踪。
奥菲兰的军人们惊惧万分地发现,她们的敌人霎时间更加凶狠,半兽人军团全部狂化成一头头丧失理性只懂杀戮的野兽!更加可怕的是,它们变得杀不死了!
无论你是砍到它们身上的哪个部位,四肢、躯干,甚至于头颅,它们还是会如魔鬼般扑上来将你撕成粉碎!皇家特种骑士团狮鹫营的奥罗拉就正在亲身体验着,一个没有了头的狼首鹰翼人依然故我地挥动着利爪的猛烈攻击。
天要亡我!
奥罗拉?埃尔顿?布朗的坐骑被左右夹攻,眨眼间变成了血肉模糊的肉块。在摔入地面上敌军的比蒙兽人包围圈之前,她一边运用斗气抵御着下落的冲击,一边由背后抽出双手剑准备好拼死一搏。
奥罗拉知道,就在今天,卡宾诺莎要塞注定不保。
作为一名战士,她并不吝于用生命证明曾对奥菲兰嫡血传承许下的效忠誓言,但想到卡宾诺莎被攻破之后,野蛮人大军将轻易让战火蔓烧至大半个奥菲兰,她的祖国和亲人将受到怎样的苦痛,奥罗拉忍不住潸然落泪。
就在临死之时,她恨,恨自己作为奥菲兰的女人将再也不能保护自己的丈夫儿女,恨叛国的丽迪安大公长女掀起这场无义之战,恨年轻的女王无力于守卫自己国家的土地与人民——
“禁?光耀圣陆!!!”
就如同乌云再厚也不可能永远遮挡太阳,卡宾诺莎要塞高高的平顶塔台之上,一个身着白色法袍的人影随着十级光系守护禁咒的吟诵而周身爆发出仿佛直达宇宙般的绚烂光芒!
无数的光元素粒子如同细雪般纷飞落下,层层叠叠地笼罩住了包括整个战场的要塞周边。奥菲兰军队中所有的战士身上的疲劳与伤痛顿时一扫而光,精神饱满地觉得深身都充满了力量!
“女王陛下!”
“是我们奥菲兰女王陛下!”
“天佑圣朝!天佑我奥菲兰!”
要塞塔台上身着华贵法袍的女子亭亭玉立,如金色波浪般的铂金长发顺风飘舞,手中一杆玉白法杖正是代表着王权的“奥菲兰之光”!她是如此美丽优雅,自信且强大!不正是女王铎兰?英诺唯斯?奥菲兰,还会是谁呢?
“……至高天的玛珈尔真神呐……天佑我奥菲兰!”奥罗拉?埃尔顿?布朗挥动着双手剑在敌军包围中哽咽着向外拼杀,在女王的光系魔法之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