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了事情做,日子过得特别快,等锦佩把戏园子那边才大致规划好,春闱进士科已经放榜了。吕子昂高中榜首,加上之前锦佩在《剑胆琴心》的宣传,吕子昂在长安城简直红得发紫,直把刘大才子的风头抢尽了。簪花骑马游街那天,街头人满为患,据说吕子昂接了无数鲜花、香囊、荷包、帕子等物。
吏部选试之前,吕子昂到了锦佩府里求见。这时杜澈还没散衙回来,锦佩犹豫了一下,只叫阿娟陪着,隔了屏风见吕子昂。
一见面自然是要先恭喜:“吕状元春风得意,真是可喜可贺。”
吕子昂拱手道谢:“多承公主扬名。”
“也是你自己有本事才成。”接着转入正题:“那日听了卿之言,我才知道我所做之事还远远不够,那老大夫你跟他还有通信么?”
“自入京后,未曾再有通信。”
“我是想,老大夫做这事已有数十年,必定有许多经验教训,我想遣人去寻他一寻,一则,可以对我以后行事有所助益,二则,若有能帮得上的地方也想尽一尽力。”
吕子昂听到这里,起身行了大礼:“公主如此仁心,吕子昂在此叩谢!”
锦佩很无奈:“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又与他就此事商量了一番,商量妥当之后,锦佩不由叹道:“我从前实没想到还能遇到卿这样的人。这世间才高八斗者多存雄心壮志,要做那青史留名的一代名臣,不屑于此等小事。偶有那一二能明了女子之苦的,却只会写几句诗发发牢骚,抑或是慨叹自己怀才不遇,不能有所作为。却从不肯仔细思量,如何在力所能及之处做一二实事。
》 如卿这等既能揭示现况,又肯付出心力身体力行的做事的,真是让我十分敬佩。只望卿他日青云直上之时,还能不忘微时初心,为官一任,即造福一方。”
吕子昂又一次站起,拱手深深一揖:“某必不忘公主今日之谏言。”站直后又说,“公主金枝玉叶,劳心费力的为天下女子计议,请受吕某一拜。”
锦佩连连阻止:“何必如此,这样说,岂不是还要我代天下女子谢你?”
话音刚落,就听门边传来一个声音:“这是说什么呢,谢来谢去的?”
正是杜澈回来了。吕子昂又与杜澈见礼。
锦佩就在里面说:“是吕状元客气,该说的我已说完,你既回来了,就请你接待接待新科状元郎吧!”说完,就回转了后院。
回去刚坐了没一会,杜澈也回来了,锦佩奇怪的问:“这么快就走了?”
杜澈点头:“他还要去走访拜会座师同乡的,刚中了状头,还有的忙。”又转了话题,“今日圣人下了敕命,命宁王不日启程,前往幽州协办开凿运河之事。”
“到底还是要四哥去么?”锦佩皱眉,“他能行么?”
“前几日他已经来找过我,问了我诸多关于运河的事项,又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荐给他,我看这次宁王是真的用心了。”
“你有合适的人荐给他么?”
“是有一个,我也请阿爹再帮着多留意了。”
“唔,不过阿爹既叫他去,总不会让他两眼一抹黑的去。你若有沉稳可靠的就荐给他,若没有,也别勉强。只叫他去求阿兄去。对了,四嫂也跟他一块去么?”
“这个却不知。你若得闲,就去宁王府探问探问。”
锦佩点了点头:“明日我去看看。”
又说了几句旁的闲话,杜澈才问起:“我回来之前,你们说什么呢,还你谢我,我谢你的。”
锦佩笑了笑:“这些读书人,有的时候酸腐多礼的真是让我不耐烦。”就把两人说的跟杜澈转述了一遍。
杜澈听完,忽然露出一丝薄薄的笑意:“这个吕状元真的是很精明。”
“怎么说?”
“他行卷之初说是不求仕途提携,只要你肯给他出书就感激不尽了,这样一来,以
退为进,我们都对他心生好感。而他本人确实是才华横溢,书一面世在长安城打出名号是十拿九稳的。再者,想来他入京之前,就已经对你的行事喜好有所了解,他带来的故事必能打动你,你嘴上说无能为力,实际还是会去和圣人说起此人。如今可不是名利双收了么?”
锦佩看着杜澈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很疑惑的问:“你很不喜欢他么?”
“何出此言?”
“我才要问你何出此言呢。他跟我讲述老大夫的故事之前,我就已经跟阿爹提起他了。再说他又不是欺世盗名之辈,而是有真才实学,不然平白无故的就会中了状元?你做什么把人想的这么工于心计?”
杜澈皱眉:“这怎么是我想的呢,事实就是如此。”
“是,如今的结果是他名利双收了,可你如何就能说他是事先预谋的?他这样的年轻人,有心有力肯为女子做一二实事,何等难得?别说他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就算他没有这样的本事,只要有这样的心意,我也必肯出手相助的!”
“他这正是吃准了你的心思,才这样作为,也未必一定是事先预谋,许只是擅于忖度形势、随机应变罢了。”
锦佩冷笑一声:“吃准我的心思?你都吃不准我的心思,他倒能吃准我的心思了?即便真是如此,只要他肯去做,我便是给他利用了又能如何?总比我一个人慢慢摸索,四处碰壁来得好吧!”
杜澈只觉得一股火涌了上来,是啊,我吃不准你的心思,你一个人慢慢摸索,这几年来,我始终总还是那个外人么?不想跟她吵架,勉强压抑了一下,才说道:“我又不是有什么旁的意思,他若真有此心,自是好的。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想着当年你十分厌恶苏辰东的作为,如今别给人利用了,到时懊恼。”
锦佩却更不悦了:“苏辰东和他怎么一样?那姓苏的什么都没做,只会指手画脚。目地不同,性质就天差地别。”
“吕子昂也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空话,你就能确定他是真是伪了?”
“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啊,这样的事情,是真是假听不出来?再者,我已经安排了,要派人去寻那老大夫,到那时真假立现,他说谎有什么好处,到时可别叫我笑你小人之心!”
杜澈也不是不相信吕子昂的话,他只是和锦佩堵着这一口气,才硬跟她唱反调,这时听锦佩这样说,实在忍
不住了,冷笑了一声说:“但愿是我小人之心。”起身就出去了。
锦佩看着杜澈的背影,也是一股闷气在胸口,这什么人啊,找茬吵架,没吵完就走了,气的把背后的隐囊使劲扔在了地上。
☆、捉奸在床
晚上杜澈也没回来吃饭;只叫人传话说跟秦焕出去喝酒了。
好,喝酒是吧,喝完你就在外院呆着别进来了。锦佩叫人关了院门,拿了本书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一直琢磨,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找茬。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扔了书早早的爬上床想睡觉。可依旧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接着有院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往房门处来。锦佩立刻躺平,拿被子蒙住头,心里暗骂这群不听话的;居然敢给他开门。
杜澈进了房,看见床帐已经放下,一盏小灯昏暗的照着,就放轻了脚步,先往净房去。锦佩听着动静,把被子放下来透气,听着那边水声停歇了,又翻身朝里,拿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杜澈进来撩开床帐,看到的就是裹成个粽子样的锦佩。他以为锦佩已经睡了,就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拉开被子,还没等躺下呢,锦佩忽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谁叫你在这睡的?不是说了喝了酒不许进来的么?”
杜澈吓了一跳:“你还没睡么?”
“睡着了也被你吵醒了。”锦佩伸手推他,“别打岔,谁叫你进来的?”
杜澈抓住她的手:“外面怪冷的,你不叫我进来,叫我去哪?”
“爱去哪去哪!”找茬吵架,接着就甩袖子走了,还在外面喝完酒才回来,锦佩越想越气:“惹得我生气了,你转身走了,这会又回来干嘛?”一边说一边把手抽了回来。
杜澈幽幽的说:“我不过是提醒你吕子昂的事,你就说我小人之心,我心里憋闷,才和三郎出去喝了几杯。”
“你干嘛总看他不顺眼?”
杜澈倒头躺下:“我并没有。”
锦佩去揪他衣襟:“怎么没有?他这个人如今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怎地非要挑刺?”
杜澈郁闷了:“我几时非要挑刺了?你细想想我说的有无道理?”
“要非要像你那么说,就算是有那么回事,那他这也顶多算是‘宁向直中取,愿者自上钩’吧。”
“你的意思是,你是自愿上钩的?”
“呸,上什么钩!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难得碰到个同道中人,你就不能鼓励我几句。”
“是,恭喜公主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
知交,时辰不早了,睡吧。”杜澈敷衍的答,然后还翻了个身,脸朝着外面。
锦佩伸手去扳他肩膀:“你那是什么语气,酸溜溜的,”说到这,灵光一现,“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吧!”
杜澈不说话,锦佩就趴在他肩膀上去看他的神色:“是不是嫉妒人家年少得志,这么年轻就中了状元啊?”
“没有。”
“真没有?有你就说嘛,我又不会笑你。其实他有什么好嫉妒的啊,你比他还年轻,已经做到了从五品了。他虽是状元,选试后顶多授个八品官。”
“快睡吧!”杜澈起身把锦佩按了回去,“也不盖被子,不冷么?”
“你今天和秦焕去哪喝的酒?”锦佩也就没再纠缠刚才的话题,乖乖躺回了被窝里。
“随便找了一个酒肆。”
“喝的不多?”
“嗯。”本来是他心中烦闷,结果不知怎地秦焕比他喝的还多,后来看着不能再让他喝了,就拖了他走,又把他送了回去。
“怪不得你今天比较正常。”
“……”
杜澈今天是正常了,可另一位,却干了点不正常的事。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坊门刚开的时辰,杜澈还没出门,外面就有人来通报说乐慧公主来了。锦佩心下奇怪,怎么这一大早的悦兰就挺着大肚子来了,刚出了房门去迎,悦兰已经到了院门口。
一看见锦佩,悦兰眼圈就红了,快走几步扑到锦佩肩膀上就哭:“四姐。”
锦佩吓了一大跳:“慢点,慢点,这是怎么了?”又叫人扶着悦兰进去,赶了杜澈去衙门里。
“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你一大早的挺着个肚子就跑了来,有什么事只管打发人来找我就是了。”
悦兰哭的稀里哗啦:“四姐,我要跟他和离!”
“啊?这是和妹夫吵架了?”
悦兰却不说,只是一味的哭。锦佩把屋里伺候的都赶了出去,只留了阿娟和跟着悦兰来的巧芯。见她哭的说不出话,就问巧芯:“到底怎么了,你说。”
巧芯看了悦兰一眼,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原委。原来昨日杜澈送了秦焕回去,那时悦兰已经睡了,秦焕就直接宿在了前院。早上起来,悦兰听
说就带了人过去看,想看看他醒酒了没有。谁知进了门,却从秦焕床上滚下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侍女,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悦兰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