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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佩问候了太子妃最近的身体情况,又问侄子们:“大郎二郎呢?”
提起儿子们,太子妃笑的更和煦了:“大郎被你阿兄赶去上学了,省的整日里只是顽皮捣蛋。二郎跟着乳母出去玩了,一会就回来。”
锦佩就叫人送上带的小玩意:“是我在外面看见的小玩意,给侄子们玩的。”
“倒叫你费心了,每次都给他们带东西。”
“不值什么,五妹、六妹、七妹、八弟他们个个都有的。”
太子妃叫人收了,又笑吟吟的问锦佩:“看来这新婚的小日子过得很不坏嘛?”
悦兰就噗的笑了接话:“可不是,我都听说了,整日里不是茶会就是花会,逍遥的不得了,偏从不请我们去,可见一出了宫,就全把我们忘脑后了。”
锦佩直叫冤枉:“我还不是第一次就请了你们去?再说,我几时忘了你们了,哪次回来不带好东西给你?”
悦兰哼了一声:“阿嫂你瞧她,刚还说些许小玩意不值什么,现在又自夸好东西了!”
把锦佩恨得,太子妃那里只是看着她们俩笑个不停,只说:“你们姐妹俩当真不能凑到一起,快别逗我笑了,快笑岔了气了。”太子妃身边的人忙凑上前帮太子妃顺气,生怕她真的笑的岔了气,再有什么不好。
锦佩和悦兰也就老实下来,规规矩矩的说些外面的新鲜趣闻来听,到了要走的时候,锦佩才说:“阿嫂,我这还有件事想请阿嫂帮个忙。”
悦兰做个鬼脸:“你看,东西不是白送的吧!”
太子妃忍不住又笑了,问锦佩何事。
“我如今闲着无事,出去闲逛的时候,听说如今市面的书肆卖的书还是以雇人抄书为主,抄的既慢,花费也不低,我记得弘文馆如今大部分已经是用雕版印刷了,就想着找两个懂雕版的师傅,专门去给书肆印书。一则赚两个脂粉钱,二则呢,也是找点事做,市面上有了什么新书,也能抢先一睹为快。可外面竟找不到好的雕版师傅,就想能不能跟阿兄说借个雕版师傅给我,回去教教手艺。”
太子妃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她说完就说:“难为你怎么想到的,这个原也不难,你自己等你阿兄回来和他说就好了,他一会就该回来了。”
锦佩拉着悦兰要走,一边要往外走一边说:“还是阿嫂帮我去说吧,阿兄必听阿嫂的。等我赚了脂粉钱,给阿嫂买花戴。”
太子妃起身来送,还笑着糗她:“你少哄我,难道你现下没钱买花给我戴?”
锦佩就一指悦兰:“有是有,可是还有这么多妹妹弟弟们要打发呢!”
太子妃不等悦兰答话就说:“这个倒不用你操心,很快就有人接着了。”
悦兰就不再耽搁,硬拉了锦佩跑了。两人回淑妃那里吃了饭,锦佩本来想晚
点回去,淑妃非要她和杜澈一起回去,说顺便两人还可以去东西两市走走。
于是锦佩只能使人去问了杜澈什么时候回去,然后和他约好了宫门口见,两人一起出了宫城。
锦佩是坐车来的,杜澈却是骑马,待行了一段距离,杜澈在外面问:“可要去西市走走?”西市更热闹,杜澈觉得锦佩应该比较喜欢。
“还是不去了,今天穿的衣服不合适。”她今天进宫,穿的比较华丽繁复,不太适合去街市上逛。
“那我们回去换了衣服骑马出来?”
诶?这位今天是怎么了?兴致这么高?“呃,也好。”
杜澈是觉得这样隔着帘子,一个车上一个马上说话真别扭,大白天的,他钻进车里去又不太合适,不如两人回去换了衣服,再骑马出来,走走散散心,多好啊。
于是,两人直接回府,锦佩很干脆的换了男装,女装还得戴帷帽,怪憋气的,反正是杜澈说要骑马出去的。杜澈看着换完衣服的锦佩很无语,这换的也太彻底了吧!而且锦佩身材娇小,换了男装,也能看出是女孩子,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可他也不能再叫锦佩去换,万一她来了脾气不去了怎么办?
两人带了十几个从人,骑着高头大马,出去溜达了。锦佩去过两次之后,对那些小玩意的兴趣就降低了一些,这次两人到了西市之后,下马闲逛,就专找人多的地方看百戏,杜澈还到果子铺给她买了零食,一边闲逛一边看热闹,一边吃着东西,真是太惬意了。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开口叫好,哎,总还要顾着一点形象的。
直到走的累了,天也不早了,肚子也饿了,店子也都要关门了,打道回府吧。谁知杜澈却拉着她拐了个弯,到了一家小食肆,锦佩看着眼熟,正在疑惑。
杜澈下了马,又伸手扶她下来,握着她的手说:“上次没吃成,说要再来的,走吧,进去尝尝。”
锦佩愣愣的被他拉着走,好半天才想起来,那年上元节好像是来这里想吃汤饼,结果人太多,没吃成的。谁知他今天倒记着,拉她来吃。
不过是面片汤,又叫了两个小菜,味道一般,但锦佩恍惚却觉得像是回到校园后门口那排小吃店吃东西的样子,对面坐着的不是她的驸马,而是她的爱人。
杜澈不知锦佩怎么突然的沉默安静下来,却觉得她这样低头默默吃东西的样子特别乖巧,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呵护
她、照顾她。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默默的吃完了饭,又默默的回了家。锦佩发了一晚上呆,夜里杜澈求欢的时候,甚至很顺从,没有如之前一样还有躲闪反抗。
杜澈只觉得今夜的锦佩格外的温顺,不由更放纵了自己一些,到最后亲吻她的时候才发现她脸上有泪,一下子慌了手脚,低声询问:“怎么了,可是我弄疼了你?”
锦佩闭紧眼睛不答。杜澈一点一点吻干她的泪:“是我不好,别哭,我以后再不会了。”也不知是说再不会什么了。这次锦佩也没有推开杜澈,而是任他抱着睡了一夜,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再回不去了,无论是好的不好的开心的痛苦的那个世界,再也回不去了,那个人后来怎样也不关她的事,不要再想起,活在当下,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爸爸妈妈,愿你们能早日忘掉失去我的痛苦,好好的生活下去。
第二天起来锦佩又一如既往,杜澈也摸不准她是怎么了,下午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去街市上买了一些小玩意来哄她,锦佩也没有说什么,只叫人收了。
趁杜澈白天不在家,锦佩叫人拿了她的帖子去请了方御医来,方御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把花白胡子,芍香把锦佩的情况都给方御医说了,方御医又给锦佩诊了脉。左右手都诊过后,沉吟了一下。
锦佩就说:“御医有话,但说无妨。”
“是,敢问公主,平日可是时常手脚冰凉,也比常人惧寒?”
芍香代答:“正是,同样时候,公主总要比旁人多穿一些,且脾胃也有些虚弱,先前陈御医给看过,不叫吃寒凉的,说公主体质有些虚寒。”
“这就对上了,公主正是体质比常人虚寒,难免寒凝血淤,经血不畅也是有的,只是也不要过于忧虑,一则公主如今年纪尚轻,经期不定也属寻常,二则慢慢调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锦佩点头:“既如此,请御医开了方子来吧。”
芍香就请了方御医出去开药。待开了药,芍香拿了方子进来给锦佩看,锦佩扫了两眼,她也不太懂,叫拿给府里的老姆嬷看看。
芍香去了后,锦佩又叫阿娟去请方御医进来,请方御医坐了之后,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我也不转弯抹角了,依方御医看,如今我这情况可与子嗣有碍?”
方御医起身答道:“观现时境况恐怕是有些不易的,不过臣先前说过,公主年轻,要调养过来
还是不费什么力的。”
“依你之见,大约要调理多久?”
“一般快则一年半载,慢的有个两三年也调理好了,还要看个人体质。以公主体质,臣估摸着,不出两年,也就无事了。”其实一年也就差不多了,不过他们这些老油条,总要给自己多留点余地。
锦佩点了点头,那边芍香也回来了,冲锦佩微微点头,锦佩就让她安排人跟方御医回去拿药,芍香送了方御医出去。
锦佩这里则放下了成亲以来一直的隐忧,她怕怀孕。一来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身体还没发育好,这年头生孩子又很危险;二来她正摩拳擦掌要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万一怀孕了,就什么也不能做了,死过一次的人,总要更珍惜看重自己一些。现在看来,怀孕的几率还是比较低的,也省的她要烦恼搞个什么避孕的方法又能不被人知道。
锦佩开始喝药的时候,杜澈才知道她看了御医,锦佩自己不愿解释,是阿娟把来龙去脉跟杜澈说的,杜澈一时觉得自己实在粗心,倒老实了几天,晚上没有作乱。
宇文达和白显那边一时半会没有消息,太子妃那里倒是效率很高,没过几天,就打发了人送了个雕版师傅到锦佩府里。锦佩正在府里闲的有点发霉,那本《秭归记》已经看完了,她又回头去翻以前从李曜那里抢来的一些书,听说雕版师傅来了,十分高兴,叫人领到厅里等着,换了衣服亲自去见。
那雕版师傅还晕乎着呢,他是个老老实实的匠人,手艺好,选进了弘文馆专门去印书,工钱又高,待遇也好,已经觉得是天大的福气。谁知昨天,刊书局的头头把他叫了去,跟他说知道他一向老实肯干,如今有个好机会,嘉宁公主那里要请个雕版师傅过去,头头推荐了他,一会就有人带他去公主府,嘱咐他注意礼仪。
他都吓傻了,去公主府见公主?他一个小小的匠人,这是几辈子积来的福分?等到他被引到公主府待客的小厅,听见人说“公主来了,快磕头”的时候,他都想回家去看看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
锦佩叫了起,打量这个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的一脸朴实的男子,一身粗布衣裳,黑黑的短须遮了半张脸,站在那似乎有点抖。她就和声问:“师傅贵姓?”
那个师傅还在抖,带他进来的正是宇文达,见状就轻轻推了他一下:“公主问你话呢。”
“啊?嗯,是,小人姓张。”
“张师傅不要怕,坐,
上茶。”锦佩吩咐,又对宇文达说:“你也坐。”
待两人坐下了,锦佩先对宇文达说:“这是我跟弘文馆借来的雕版师傅,你要帮我好好招待,在前院找个院子,先预备下张师傅需要的材料和工具,再在府里的下人里寻几个手脚灵巧的,都安排到那个院子里。”
再对张师傅说:“张师傅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跟家令说,他会一一置办妥当的。”
然后就让宇文达先带张师傅过去,她本来想问问具体情况的,但看他那么紧张,就想等等再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这天杜澈下班回来,却对锦佩说:“二哥二嫂要回常熟老家去了,明天家里要给他们践行,你明天能过去么?”
锦佩一愣:“好端端的,怎么要回老家去?”
“祖父祖母年事已高,早前阖家进京,就是二哥和三哥留在老家陪伴尽孝的。二哥成亲后,祖父就打发他进京来,是不想他一直留在老家,眼界狭窄,也是想让他们在爹娘身边尽尽孝。可是年前三哥三嫂也进了京,祖父祖母身边无人照料,大伙都不放心,二哥早就想回去尽孝的,只是先时为了等我们成婚,如今,京里无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