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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国公凌氏、永国公韦氏,其中薛国公和永国公因为在太祖晚年卷入了争储斗争,被太祖夺爵毁券,最后剩下六个。
这安国公府和皇室也有点亲戚关系,太祖曾经嫁了一个女儿到孙家,只不过在先帝年间,安国公出征时曾屠杀平民,被免了官职,后来不久就病逝了,孙家就一直很低调。
今日共来了十几个小娘子,六七个小郎君,当然是不算杜澈、秦焕那一行人的。堪堪介绍完了,悦兰才和秦焕、杜澈一行过来,又再介绍厮认过。
好容易这一通乱过去了,又有人来报:圣人、皇后娘娘、益阳长公主、成德公主并各宫嫔妃来了。
大伙又起来迎驾。
皇帝左手携着皇后、右手携着益阳长公主,谨言跟在皇后身边,皇帝叫众人免礼,然后各按座次坐下。
这次锦佩她们都没有跟着母亲坐,而是在下面和那些小娘子小郎君们坐在一起,谨言是坐在皇帝身边的,名义上的主角是她。
淑妃看见锦佩简直想把她揪过来藏起来别叫人看见,早上她穿男装出来,只说先去骑马,一会回来再换衣服,可这孩子跑出来就没回去过,她派人来寻她,居然没找到,那时锦佩正躲起来喝水兼偷听呢。好在还有悦兰和她做伴。
皇帝环顾了一圈,对邀来的贵族小姐少爷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希望他们今天玩得开心之类的。然后就看向锦佩和悦兰无奈的说:“你们两个缩什么缩,再缩我也能看见,还不给我过来。”
两人只好一步一步挨到皇帝面前。
皇帝上下打量了打量,就和益阳笑道:“阿姐,你看,这两个丫头淘气的,倒似模似样,冷不丁一看还真像两个小子。”
益阳也打量她们俩:“嗯,不错,有几分英气,怎么?你们俩今天也想下场击球?”
到这时节,锦佩再说不想就等着挨K吧,
两人一起点头。
皇帝倒很高兴:“好啊,不过小心着点,撞疼了可不许哭。”
又扬声问道:“还有谁想下场去试试?朕这里可备好了彩头。”一挥手,高台下面有人牵出来两匹大宛宝马,都是通体赤红,毛光水滑,一丝杂色也无,只左边一匹额头有一撮白毛,都是异常神骏。
大宛马异常难得,更何况如此纯种神骏的。一时间男孩子们都热血起来,纷纷要求出赛,锦佩注意到连那安国公府的孙亭隽也报了名,他穿成那样可怎么下场啊?
那些小娘子们在家都没接触过马球,因此报名的都是男孩子。
皇帝就叫锦佩和悦兰一人领一队先打个表演赛,然后再让男孩们开始正赛,比两场,每场表现最佳者得宝马。
表演赛,每组六人,锦佩她们再各挑五个人就是了。锦佩也只能挑熟悉的选:李曜、李昊、秦焕(这家伙满脸不乐意),又挑了申国公家的一个小郎君,这位凌四郎和于表哥要好,他们倒见过几次,最后她犹豫了一下,选了孙亭隽,因为她实在想看这家伙是如何宽袍大袖的打球了。
悦兰选了李昂、关琦,杜澈伤了就没选他,另外选了三个小郎君。
皇帝一边和益阳聊天,一边看她们姐妹选人,发现谁都没选杜澈,就往杜澈那看了几眼,奇怪的问道:“杜五郎鼻子是怎么了?这还没开赛呢,怎么就伤了?”
他这一问,大家都去看杜澈,杜澈本身皮肤白皙,刚才摔得鼻子红红的,看着格外好笑,很多人就低声笑了起来,他有点窘,耳边也跟着红了起来。
“回圣人的话,刚才和几位皇子打了一局球,不小心摔了一下,已经没事了。”
贵妃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就在上头小声说了一遍,她虽小声,但也只下面的少男少女们听不到而已,上面的帝妃们都听得很清楚,皇帝不由多看了杜澈几眼。
十几岁的少年,嘴边刚有一层绒毛钻出来,弯弯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本来十分俊秀,可鼻头红红的,看起来就有点滑稽,那少年依旧力持镇定,身姿挺拔,如一竿修竹。
皇帝就笑了笑说:“那你先休息一下,看他们打一局,呆会再来赛过。”
杜澈就应了坐下。
锦佩和悦兰带着队员下了高台,上了马,往场中奔去,一时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淑妃是知道今天也有为锦佩和悦兰考察驸马的意思的,趁人不注意也仔细打量了一番杜家五郎。刚才看伤的时候杜澈已经把脏了的衣服换下,这会穿的却是李昊找给他的一套靛青胡服。他比李昊瘦,衣服就有点松垮,人也显得没有平常那么利落精神,可淑妃听了刚才贵妃的话,已经对这少年有了好感,这时就只觉得这孩子温厚老实。
淑妃正在悄悄的评估杜澈,那边锦佩她们已经就位。猜拳是悦兰胜出,悦兰开了球,十几个人和马就开始乱窜~~
锦佩一边盯着彩球一边搜寻并锁定孙亭隽,别说那家伙衣袂飘飘的骑在马上,确实飘逸好看,不过现在还没机会触球。结果她注意力不集中,李昊传给她的球没接住,被关琦劫走了,秦焕拍马过来鄙视她:“四公主想什么呢,这样的球都没接住。”
然后不待她回答,又拍马去追关琦。锦佩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也追了上去。
追逐了几个回合之后,球终于传到了孙亭隽那里,只见他长袖挥舞,砰地一声,居然隔着许远就把球击向了球门,众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看着球飞向球门,然后,球居然进了!
高台上一片叫好声,李曜、李昊等都开始欢呼,锦佩还处于呆滞状态,这家伙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了吧!
他们比的是一炷香时间谁进球最多。因此欢呼之后开始第二回合。
香还剩一小半的时候,锦佩已经有些累了,正好他们领先两球,她也就留在自己球门前观战,又一次冒充守门员。那孙亭隽自进了第一球之后就再没什么抢眼的表现,锦佩想这家伙果真是走狗屎运了。奇怪的是秦焕也懒洋洋的,不怎么出力,她琢磨了一下,难不成这家伙想保存实力,一会正赛好去赢宝马?
只有李曜兄弟几个很积极的抢来抢去,悦兰好像也有些累了,已经留在外围不跑了。最后到底让李昂扳回一球,香也燃尽了。
一行人回到高台上,皇帝很高兴,胜了的赏了一些小玩意,输了的则罚酒三杯。叫羽林卫下场再打一场来看,还和益阳赌了彩头,又赶锦佩和悦兰回去换衣服。
锦佩和悦兰都累了,就乘了轿子回去。喝了一歇茶,又挑拣了半天,悦兰换完衣服过来催她,才随便挑了一条鹅黄色缠枝牡丹纹裙子,配了月白色对襟短襦,外面套了粉色对襟半臂。悦兰则是藕荷半臂配桃红裙子。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明快,一个清纯。
回去的时候羽林卫还在打着,皇帝看见她们俩换的这一身,满意的点点头说:“这才是个女儿家的样子。”叫她们归座。
☆、断袖了
过了一会羽林卫这一局打完了,皇帝也叫赏了,又叫小郎君们抓阄分组,这次却不许几个皇子下场了。他们也去的话,总归有些不公平,怕旁人不敢放开手脚。
正好剩下是十个少年,每组五个人,关琦和秦焕分在了一组,杜澈却和孙亭隽一组。锣响之后正式开赛。这会儿比赛就不像之前锦佩她们玩的时候那样了,和她们玩男孩子们都有保留,一怕冲撞不小心伤了,二来也是让着她们的意思。现下却是在皇帝面前表现,表现好了还有奖品,自是人人卖力。
激烈程度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高台上的气氛也热烈了起来,那些小娘子有的被刚刚孙亭隽的风姿倾倒,一看他击球就欢呼;有的则支持秦焕,他抢到球就为他喝彩;还有支持别的小郎君的,总之热闹得很。也有那略有心计的,知道所来为何,一副温柔端庄样,却也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
锦佩和悦兰则是一边留意马场,一边留意这些小娘子,悄悄讨论最终会选谁做她们的嫂子。两人正悄声议论曹国公家的小娘子好生活泼,都快从座位上跳起来了,结果她真的跳了起来,还大声喝彩,哦,不单是她,大伙都在喝彩,却是秦焕一击得手,一比零领先。
悦兰却有些闷闷不乐起来,锦佩就坏笑着问:“怎么了?可是看到这么多小娘子仰慕秦家郎君,你心酸了?”
悦兰猛地转头看锦佩,眼睛瞪得大大的,却不说话。
“被我猜中了吧?”锦佩异常得意。“给我从实招来,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不是,那个,什么时候……”想了半天,不知什么词合适,就顿住了。
悦兰却不说话,只是又转头去看场上。哎呦,这是少女心事害羞了呢,也怪锦佩,这么直白的问,人家当然不好意思啦!看悦兰僵硬着脖子看场上,她才反省自己到底多活了一辈子,脸皮厚,没想到悦兰平常这么彪悍的女孩居然在这事上也这么面薄,看来是自己远离真正的豆蔻年华太久了。
只得陪着笑脸,去拉悦兰的手:“生气了?”
悦兰一时叫锦佩说破了心事,脸上下不来,自己正绷着呢,听了锦佩说话也不理她,还是紧紧盯着场上,实则什么也没看进去。锦佩就伸手去她腋窝搔痒,悦兰是最怕痒的,立刻绷不住,笑了出来。
“笑了吧,跟我还绷着呢!这有什么呀?你还真的害羞了?”说着凑到悦兰脸上去看。
悦兰就伸手推她:
“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这样欺负自己妹妹,看我告诉三姐去。”
“好呀,那我把秦~家~郎~君的事也说给她听。”故意在“秦家郎君”几个字上拉长声调。
把悦兰气的伸了手来掐她的脸。两人正闹着,就听周围的人又欢呼起来,这次却是孙亭隽入了一球。悦兰就松了手,瞪了锦佩一眼:“好好的比赛都叫你搅了。”
锦佩也就转了话题:“你说那孙家郎君怪不怪,偏穿成这样来打马球。”
悦兰不屑的撇了撇嘴:“假扮魏晋名士呢!”
“你猜今天谁能拔得头筹?”
这个明显有陷阱的问题悦兰当然不会答:“谁知道,我瞧着都差不多。”
下面两个姐妹聊私房话,上面皇帝也在和皇后、益阳说悄悄话,无非是看哪个小娘子好,益阳挺喜欢活泼的曹国公家的姑娘,皇后却看着申国公家的姑娘乖巧,皇帝觉得杜主簿家的小娘子好看。
贵妃和德妃也在窃窃私语:刘侍郎的孙女怎么那么黑啊(其实人家只是不那么白而已……),那张少卿的女儿也太干瘦了,不好生养(这年头苗条不吃香啊),还有宋国公的孙女呆呆的……把来到的小娘子议论了个遍。
马场上的比赛很激烈,高台上的讨论也很热烈。过了一会,一炷香燃的只剩一寸了,场上是孙亭隽方领先两球,秦焕方还不放弃扳回比分的机会,倒越来越激烈了,大家都停了聊天,关注场上。
和孙亭隽一队的凌四郎把球传给了他,秦焕打马飞奔过来抢,孙亭隽弯下腰伸手大力击球,球刚击出去秦焕也到了。孙亭隽此时还未直起身,广袖垂在地上,秦焕打算从他身边过去追球,不想秦焕的马就踏在孙亭隽的袖子上,孙亭隽正要直起身子,哧啦一声,袖子就扯断了,孙亭隽在马上没稳住身子,晃了几下就摔下了马。
秦焕从孙亭隽身边跑过,见他落马,就拉住缰绳回转,谁知此时球却又被击了过来,杜澈一马当先追球,秦焕挡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