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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时却听到场边有人喝彩,几人转头去看,却是关琦、秦焕、杜澈一行人。
悦兰听得叫好声心下一喜,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人来了,调转马头跑了几步,却又一拉
缰绳,马儿渐渐慢了下来,只见那三人背后还站着两个小娘子,其中一个红裙曳地、亭亭玉立,隔着这许远都能看出是个美貌少女,秦焕正转头和她说话。
锦佩很快就发现了悦兰的异样,看来悦兰心里那个人就在这三人之中,她不承认是杜澈,关琦已经和王嬛订了亲,那么,是秦焕?
她纵马来到悦兰身边叫她:“想什么呢?”
悦兰回过神来,对她说:“那个小娘子好像是杜九娘。”
两人并骑而行,到了场边下马,锦佩定睛一看,刚悦兰指的那个小娘子一身石榴裙,巴掌大的小脸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梳着垂鬟分肖髻,一缕黑发垂在颈间,显得脖颈雪白。那姑娘也正一脸好奇,水光潋滟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悄悄的打量她们俩。依稀能看出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的影子。
忘了说,这两个公主因为今天要打马球,都穿的男装,头发束起戴着锦绣帽,也难怪人家盯着她俩瞧。
那边杜澈就叫堂妹赶快给皇子和公主见礼,另一位是杜九娘的姐姐,八娘。悦兰心里不太痛快,就有些不冷不热,锦佩一向不爱搭理杜澈,两人有志一同的“调戏”关琦。
“关琦,你今天还有空来啊,我听说王家姐姐今天可是不来的。”王嬛曾是谨言的伴读,和锦佩她们也熟悉。
关琦红着脸不说话。
“我跟你说啊,今天可有许多美貌小娘子要来,你可小心点,别被我抓到把柄告诉王家姐姐去。”悦兰这话却不止一层含义了。
可惜这群男孩子可听不出少女心事,秦焕哈哈大笑:“谁不知道今天的主角是三位皇子啊,咱们都是来凑趣的。”
那三个皇子没怎么样,杜家两个小娘子倒有些害羞了。
李曜还嚷着叫关琦他们一起来打球,正好八个人,够组队了,那两个小娘子都穿的襦裙,明显是不能骑马的。
杜澈有些犹豫,不放心把两个堂妹留在这里,就有贵妃和德妃事先安排好在御苑里伺候的宫人来说:请郎君放心去,她们会招呼小娘子的。说着把杜家姐妹请到观赛的台子上坐了,杜澈这才放心下场。
重新分组,李曜、关琦、秦焕选了一边,李昊、李昂、杜澈选了一边,几个人看向锦佩和悦兰,悦兰左右看了看,选了李昊那一边,锦佩就去了李曜那边。
这次还是李曜先开球,他把球传给秦焕,悦兰一马当先的去抢,秦焕已经把球传给了关琦,锦佩慢悠悠的缀在后面看热闹,心想就当我是守门员吧,有戏看比打球开心多了。
他们围成一团抢来抢去的,只要秦焕拿球,悦兰就拼老命去抢,把他们
都吓到了,一不留神就被悦兰把球抢到敲给了杜澈,杜澈就在锦佩前面不远,锦佩心想有漏捡啊,催马上前赶在杜澈前边把球狠狠一击,传给了关琦,然后回头得意的看了一眼杜澈。
杜澈看着那几个人都追着关琦和彩球而去,再看锦佩得意的眼神,心中存了已久的疑惑终于问出了口:“四公主,杜澈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难解:我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公主?”
锦佩眨了眨眼:“不曾。”
杜澈微微皱眉:“那为何公主总似对杜澈怀有…敌意?”
敌意?有吗,没有吧。
“你多想了,我对你谈不上有敌意。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小小年纪就一副温文儒雅的君子风范,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力求成为众人心中最顶尖的一个,和我们这等人不是同类罢了。”这样的人一般都志存高远,锦佩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有什么交情,既不想做垫脚石,也不想做绊脚石。
杜澈眉头微拧,面带疑惑:“孔夫子曾有言,君子当‘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敢问公主,不知杜澈冀图做个温文儒雅的君子有何错?凡事做到最好又有何错?”
锦佩很无辜的说:“我几时说你有错了?我只是说我不喜欢而已。”
杜澈被噎的难受,看着锦佩说不出话。锦佩一身男装端坐马上,头发都被帽子包住,小脸微微扬起,杏眼里透着戏谑。正要开口再说,忽听那群人都在呼喊,抬头看去,却是彩球向着他俩的方向飞来,他正要提缰上前,锦佩却先他一步赶上,球杖一挥就把球击了出去。
可杜澈这时也已到了近前,锦佩挥杖的时候,杖尖打到了杜澈的马儿的鼻子,那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就要发足狂奔,锦佩这时还在前面,杜澈怕伤到锦佩,使劲拉紧了缰绳,约束马儿。
锦佩一击之后,并没觉得异样,她不想再和杜澈纠缠刚才的话题,就拍马往众人的方向去,却听身后马儿嘶鸣,李曜他们也惊叫着看向她身后,她忙回转头来,就见杜澈身下的马发狂似的蹦跳,几下就把杜澈掀了下去,然后飞奔而去。
马场上的马夫们忙去捉那马,李曜他们惊呼之后都催马飞奔过来。锦佩离得最近,她吓了一跳,还不知自己是始作俑者,赶快跳下马过去看杜澈。
杜澈摔下来的时候是脸先着地,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就听四公主到了近前问他:“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他摔得很痛,尤其是鼻子,又酸又痛,抬起头看四公主,勉强忍痛答道:“还好……”
刚说了两个字,就听四公主“噗哧”笑了出来,这时饶是他涵养再好,也忍不住要怒了,我为
了不撞伤你才摔下来,你居然还笑?
他却不知,他摔了这一下,鼻子撞的出了血,因为鼻子酸痛,眼泪也出来了,他又伸手抹了一把鼻子,搞得脸上也有血,又沾了地上的草屑泥土,本来俊俏的一张脸,已经彻底花了。
锦佩笑了一声之后,也觉得不太好意思,这幸灾乐祸的太明显了,便想法子补救,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帕子给杜澈:“你鼻子出血了,快擦擦,还沾到了脸上。”
杜澈却有些迟疑,锦佩就又说:“给他们看见,准比我笑的厉害。”
杜澈这才接过来在脸上擦拭,那几个人这时也到了跟前,七嘴八舌的询问,又叫人去寻御医。杜家两个小娘子也跑了过来,马场边伺候的宫人就过来说要不她们先带着杜家郎君去清理一下,等御医来了再给杜郎君好好看看。
杜澈本来说没事,不需要御医看的,但这几个人不放心,还是叫御医来看了才罢。
锦佩看一堆人围着杜澈去看御医,也没有她的事,就一个人去了马场边的休息用的帐篷里喝水休息。看看时间,大队人马也该过来了,不过她现下已经有点累了,一会再要打马球,她是不想打了。正在琢磨,就听帐篷外面有人在说话。
“五公主,你看见四公主了吗?”是秦焕。
“你找我四姐干嘛?”悦兰的声音。
“五郎为了不撞上她,摔成那样,怎么她倒躲了个不见人影?”什么意思?为了不撞我?
“谁躲了?御医要给杜澈看伤,难道不该避嫌吗?”嗯,说的好。
“避嫌也该像你这样,在外面等啊,不是不见人影。”切。
“这又不干你的事,你那么关心干嘛?”好样的,悦兰。
“我是不服气。”你不服气个毛线!
“不服气?不止吧。我发现不管什么事,只要跟我四姐有关,你就急的什么似的!”诶,这话怎么有点酸啊,锦佩摸着下巴偷偷的笑。
“你这又是扯哪去了?我是为了五郎不服气。”哟哟哟,好基友生气了。
悦兰没再说话,哼了一声就走了。接着脚步声响起,秦焕也走了。
躲起来喝水休息,也能听一场戏,呀哈哈,这下子看悦兰怎么抵赖。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两天,收藏涨的很给力啊,奉送一个小剧场,希望评论也能一样给力,嘿嘿嘿。
杜澈摸摸流血的鼻子,心中存了已久的疑惑终于问出了口:“作者大人,杜澈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难解:我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您不喜?”
某无辜的眨了眨眼:“没有啊。”
杜澈微微皱眉:“那为何作者大人总是要杜澈倒霉?”
“你想多了,我这是磨砺你,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脸先着地,毁容也是劳其筋骨的一种吗?你确定你不是后妈?”
有某种恶趣味的作者顶锅盖跑走。
☆、表演赛
又想起秦焕的话,心下奇怪,就起身踱步过去杜澈看伤那边。
还没走到近前,秦焕就冲了过来,问她:“四公主去哪了?”
锦佩白他一眼:“什么事?”
“五郎摔伤了,你怎么也不问问,就不见了人影?”
“我问过了啊,他说无事,反正不是有御医看吗?我又不会看伤,留在这干嘛?”
秦焕被锦佩的态度激怒了:“那马是你惊着了才发狂的,五郎怕马发了狂奔跑,会撞到你才勉力约束,被马甩了下来,你怎么这个态度?”
“我什么时候惊他的马了?”
“你击球的时候。”
锦佩回想了一下,似乎,击球的时候球杖有碰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有。决定不和他讲这个理。
“我什么态度了?他就鼻子撞出了血,也没什么大碍,还要我怎样?上次他伤的那么重还是我帮忙救治的呢!”想起这事,锦佩底气更足了。
“上次是上次,一码归一码。再说,这次是侥幸没有大碍,你表达个谢意总应该吧。”
“谢什么,我当时击完球本来就要纵马跑去你们那边的,他不勒马,也撞不到我。你非要说是为着我,那好啊,上次我也帮了你们了,这次两下扯平,谁也不欠谁!”
秦焕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后边的李曜看他俩情形不太对,就跑过来问:“你们这是干嘛呢?”
秦焕勉强平了气:“是我逾越冲撞了四公主,忘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掉头走了。
李曜看了看锦佩,又转头看了看秦焕的背影:“他怎么了?”
锦佩笑了笑:“没事,闹小孩子脾气。杜澈没事吧?”
“没什么事,血也止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正说着,宫人来报,贵妃娘娘、德妃娘娘带着各府小娘子、小郎君们来了。几个人赶忙过去,又叫人去寻悦兰。
贵妃一看见锦佩这一身男装就笑了:“瞧我们四公主,这一身衣裳倒把我唬了一跳,寻思这是谁家小郎君,如此俊俏,竟没见过!”
德妃也笑:“是呢,怪好看的。”
又把来了的小娘子、小郎君给他们一一介绍了一遍。基本上京里名门世家适龄的小姐少爷们都在这了。只是这许多,也难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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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佩一眼就望见了一个青衫少年,这许多人中就他是一身宽袍大袖。如今时兴胡服,行动起来也方便,何况今天是要打马球的,其他的小郎君都穿的胡服。
锦佩正盯着他瞧,就听贵妃身边的人介绍他是安国公第四子孙亭隽,以前倒没见过这人。
大周开国封了十四个开国功臣为国公,其中有八个是世袭罔替,除了前面提到的成国公、齐国公、靖国公之外,还有安国公孙氏、薛国公吴氏、曹国公冯氏、申国公凌氏、永国公韦氏,其中薛国公和永国公因为在太祖晚年卷入了争储斗争,被太祖夺爵毁券,最后剩下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