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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留在这里陪着,我先回去呗。”陈衍死了,京里肯定有大事发生,要赶快回去看热闹。
于荣安倒笑了:“你回去呀,我又没拦着你。”
锦佩发现于家表哥是越来越无耻了,他不安排人送,叫她怎么回去啊!末了恨恨的说:“表哥你越来越可恶了,我真盼着表嫂进门好好管管你!”
于荣安正在喝水,听了这话,一口水呛住了,咳了半天。把锦佩乐的,这个于表哥放在现代就是个不婚主义者。他也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就是不喜欢被婚姻束缚,至少在这么青春年少的时候是不愿意结婚的,可实际上现在很多十七岁的男子都当爹了,于姑父和益阳刚给他定亲已经够纵容他了。
平时他最不爱听这话,锦佩故意说来气他,倒把他呛住了。正笑得开心,前院来人说靖国公世子和杜御史要先回城了,于荣安顾不得找锦佩算账,先出去送行。
两家家长来一看,杜澈虽然伤的不轻,但目下只需养着便是,也无大碍,心就放下来了,他们俩都不可能一直在这陪着,秦焕是死活不走的,靖国公世子也就是秦焕他爹就让他留下了,又留了几个得力的家人,却把那几个和秦焕他们一起来打猎的小郎君带回去了。
杜家自然是杜泽留下来照顾幼弟,看看时间不早也该回去了,就找于荣安辞行,又再三
请于荣安向四公主致谢。如今天短了,大部分人家都只吃两顿饭,现在天快过午,于荣安本想留他们先吃点东西再走,他们却怕走得晚了进不去城门,还是执意要走,于荣安也就送他们走了。
他和杜泽、秦焕送完人回转,摸了摸肚子对杜泽说:“我是真饿了,早上就没吃多少,大郎呢?”
杜泽就笑:“你要不说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早饿了。”
于荣安就叫人弄吃的去,他们三个刚到前院厅里坐定,下人就把吃的送上来了,于荣安一愣,旁边伺候的侍女就说:“大郎君刚到没多会,四公主就吩咐厨下准备饭食,知道几位郎君一早出城,到这会想必都饿了。”
于荣安就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说呢。来,大郎、三郎,山居简陋,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要客气。”
几个人都饿了,也就没什么废话直接开吃。
后院的锦佩今天上午除了睡觉没做什么别的事,也没觉得饿,就喝了一碗汤,然后去找小兔子玩。玩够了,就问于荣安现在在干嘛,有侍女回话说大郎君倦了在午睡。锦佩抬头望望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午睡…
没人玩好无聊,菊影她们又看着不让她去泡温泉,上午已经睡觉了,下午到底要干嘛啊!锦佩觉得好闷,算了,还是去找秦焕玩吧,两个人下下棋也好嘛。
于是她就带着人溜到前院去找秦焕,秦焕也正无聊呢,杜泽和于荣安都累了去休息,杜澈不用说,睡的时候多。虽然是他不怎么擅长的下棋,总比在院子里转圈好吧。
结果连输了三局之后他就不想玩了,锦佩为了哄着他完,答应让他三子,下到一半,他又想悔棋,锦佩不许,说起手无悔,我都让你三子了,你还悔棋,羞不羞?
秦焕羞了,果断不玩,不管锦佩怎么哄就是不玩了。锦佩怒了:“还男子汉呢,不就输了几盘棋么,就直接放弃了,以后要你去当将军打仗,输了几次你也能说不玩吗?”
“打仗输了就死了,还玩什么玩!”
锦佩被他噎的呀,转念一想又说:“估计你这样的也当不了将军,当将军要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你下个棋都这么臭,还怎么当将军。”
“我哪比得上四公主女中豪杰啊,有勇有谋,每次都把我和杜澈整得很惨。”
“你现在是在翻旧账吗?”
然后秦焕不说话了,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都气呼呼的不说话。
突然一阵大笑声打断了他们,两人一同转头看去,却是于荣安笑的直不起腰,杜泽也在旁边笑,两人同时恼羞成怒,一起说:“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发现两人说的一样,又瞪了彼此一眼。于荣安笑的更大声了,杜泽也笑的浑身哆嗦起来。
笑了好半天,于荣安才直起腰,擦了擦眼睛,对杜泽说:“你发现没,他们俩倒像一对欢喜冤家。”
杜泽却不敢回话,这话可不好说。
锦佩心想你这是在报复我中午说你的话吗!谁知秦焕一听这话顿时面露惊恐,把锦佩气的真想踢他。
于荣安也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就又开口说:“下棋有什么好玩的,咱们蹴鞠。”叫下人去拿了一个鞠球来,几个人在院子里就踢开了。
玩着玩着气氛就热闹起来了,边上看热闹的下人也多了起来,谁踢得好了就有喝彩声,一看要落地就一堆人跟着惊呼,到后来在杜澈屋子里伺候的侍女出来了,说公主和几位郎君要不去别的院子玩,杜五郎君都被吵醒了。几个人终于想起来,屋子里还躺着一个病人。听说醒了就一起进去看他。
杜澈心里正郁闷呢,他睡的昏昏沉沉的被窗外的喧闹吵醒,一问居然是他们在外面蹴鞠!你们到底是不是来探病和照顾我的啊!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几人进来纷纷表示慰问和歉意,又叫他好好休息,保证不吵他了,然后他们就去别的院子里玩了……
他们又住了三天,御医说杜澈的伤口已经慢慢结痂,轻微晃动不碍事了,大家就收拾行李启程,回京去也。
别说最后这三天锦佩还玩的挺开心的,跟他们一起蹴鞠遛马,还在别院大门口打了一次马球,要不是因为还有杜澈受伤的阴影,就又要去打猎了。
一起玩了几天,锦佩倒觉得这个秦焕除了有点少年人的莽撞之外,还真是个不错的男孩子,阳光、活泼、而且不小气,不记仇,这点恰恰和锦佩相反,锦佩是非常记仇的。
他们是辰时正出发的,顾虑杜澈的伤口,路上不敢快走,一直到未时二刻才进了城门。于荣安送锦佩回宫,秦焕则要先送杜澈,两下分了手。于荣安送锦佩进了宫门也就直接回家,他也出来几天了,就没有进宫。
锦佩回来先去见皇帝皇后,皇帝问了几句秦焕和杜澈的事,
就叫她回淑妃那里,说淑妃整天惦记她。皇后更是例行问话就放她走了。
回到淑妃寝殿,淑妃一见她就拉着她上下左右的看了好几遍,确认没事才放了心,锦佩就笑道:“阿娘这是做什么,受伤的又不是我。”
“你姑母和姐妹都回来了,就你没回来,阿娘这不是担心么。”说着还是将锦佩拉在怀里靠着。
锦佩就把益阳她们回来之后的事情一一说给淑妃听,听完淑妃笑了笑说:“我的佩儿长大了,遇见事情也能处变不惊了。”
母女俩正在说悄悄话,小八就踢踏踢踏的跑进来,一见她就问:“阿姐,我的小兔子呢?”
锦佩笑着捏了捏他的圆脸,叫菊影把兔子拿来给他看,又叫送两只去给六公主,小八这下子高兴了,一会揪兔子耳朵,一会摸兔子尾巴,锦佩看的很无语。
回房沐浴更衣。刚收拾好,谨言和悦兰就来看她了,姐妹三个一叙别来景况。锦佩先说了别院那边的事情。谨言就说起了她们这边的情况。
当天她们接到消息就要返回别院,结果紧跟着来报丧信的人就来了,益阳第一遍听完没反应过来,还问:你刚说谁病故了?
待得确信是陈衍的时候,益阳在马上晃了一晃,真是险些掉下来,吓的在地上的人都凑到跟前,就怕摔到她。然后益阳很快镇定下来,说即刻回京,又叫谨言和悦兰先回去别院。
谨言和悦兰看她这样自然不肯,要陪着她,益阳不想耽搁,就叫人回去给锦佩报信,那边的事让她先周全着,她们回京之后自会叫人知会秦杜两家。然后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益阳直接去了尚书府,叫人送谨言和悦兰进宫。
按理说人家有了丧事,也没有第一天就过府吊唁的,总要等人家真正举哀报丧,接到讣告按人家定好的日子上门吊唁,可益阳显然是要去见陈衍最后一眼。
据说益阳直到快宵禁了才由于姑父接回长公主府,第二天就卧病不起,皇帝刚失了辅国良臣,长姊又病倒,真是两边着急。今天正是尚书府吊唁的第一天,皇帝亲自去吊唁过,又去探了长公主的病。宫里这两天因为皇帝脸色不好,一直很安静。说起来锦佩留在别院倒比她们两个过的开心。
这样低沉的气氛持续了一个多月,陈尚书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后终于风光大葬,皇帝赐了谥号文肃,益阳却再没有露面。锦佩几个去探了一次病,益阳只是神情郁郁
,没有以前开朗健谈。
直到进了腊月各国使节来京朝贺,长安城里热闹起来,宫里也才有了几分活气。很快这些年年来朝的使节就在宫里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前文说过,皇帝初即位,益阳摄政的时候,吐蕃和突厥都有异动,大周的方针一向是拉拢吐蕃,对抗突厥,当时就曾选了一位宗女封为公主,与吐蕃和亲,然后对突厥方面却派兵严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谁知今年来朝的使节居然提出,两国交好多年,应再加深往来,吐蕃赞普遣使向周皇求亲,想再求娶一位公主,以结万世友好之邻邦。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听壁角
皇帝倒是欣然应允。从宗室女中选了一个册封为德昭公主,定了明年夏天嫁过去。谁曾想,突厥不甘示弱,使臣和可汗通了信息之后也要求娶一位公主,且要求娶一位真正的公主,也就是说,要娶皇帝的女儿,皇帝可没有待嫁的姐妹。
近十年来,突厥和大周的关系已大为改善,突厥发现骑兵劫掠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大周国内多年来休养生息,发展的国富民强,大周不断增兵边境。上任可汗死了之后,突厥境内争权夺利也闹了很长时间,才由如今的可汗登位,这位可汗初登汗位,国内人心不稳,所以就对大周改变策略,要求睦邻友好,开放边贸。
但大周对突厥一向很谨慎,开放边贸的种类也诸多限制,只卖给他们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对突厥一再要求的粮食种子等却不予理睬。如今突厥可汗终于坐稳了位子,可却已不是大周的对手,听说吐蕃要与大周结为姻亲,就也想效法,而且想更近一步的求娶一位真正的公主。
皇帝当然不允,拒绝的义正言辞。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吐蕃是我们一向交好的小弟,两家通婚那是常理,我也只嫁了个宗室女,你一个整天事事儿的恶邻居居然也想效法,最不要脸的是,还想娶我亲生女儿,做梦!
使者回报之后,突厥可汗恼羞成怒,点了兵马就来扰边,两边的军事冲突一直持续到开春才算暂歇。
这一段时间三姐妹都不太高兴,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异族首领在打着她们的主意,并为此起了兵戈,无论如何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尤其是锦佩,她很怕,因为如果皇帝不得不答应这件事的话,谨言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皇后是肯定不会让她的女儿去和亲的,那么接下来的就是锦佩了。
虽然她过了年才只十二岁。淑妃的娘家只是普通的官宦家庭,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只怕在这件事上说不上话。好在如今舆论都是嘲笑突厥自不量力的,本朝也没有以真正的公主和亲的先例,可这事一日没有定论,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