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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渊渟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放下小狸奴,摘下腰间佩戴的玉佩亲手戴在了乐溪的身上,才接过她手上的瓜果。
两人默默对视着,良久之后岳渊渟留恋地收回目光,哑声开口道:“天色已晚,公主早些回宫,莫让皇上与娘娘担心。”
“好,你也回去吧。”
乐溪目送岳渊渟下车,帘子甫一落下,下一刻就让乐溪再次撩了起来。
她原本想看着岳渊渟进府才走,刚一伸头出来,猝不及防就看见了车下岳渊渟在噙笑望她。
岳渊渟说道:“公主先走,我想看着你离开。”他含笑眼睛仿若一泓清澈的清泉,眸中碧波荡漾,令人望之心醉。
乐溪心中划过一股暖流,如他所愿进入了车厢,吩咐侍从驾车回宫。
她半趴在窗口上和岳渊渟对望,直到马车远去,再也看不到那人的影迹,她才不舍地把收回脑袋。
车厢里,乐溪两手握着岳渊渟赠予的玉佩,双唇勾起形成了一道嫣红的弯月,脸庞上露出了一个甜蜜动人的笑容。
晚风呼啸,吹不散岳渊渟满心的热意。
他紧了紧怀中的瓜果,跟在小狸奴身后,步履愉悦进入了家门。
再有半个月她便及笄了,不用着急,很快了。
岳大人夫妇听闻下人来禀儿子终于归家了,心焦难耐地等待着他过来。岳渊渟刚踏入堂门,夫妻俩便迫不及待地发问了。
“我儿,闻说你今日与六公主出行踏青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并无,她……她怎会为难我?”岳渊渟脑中浮现乐溪的一颦一笑,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
“怎么就不可能了?她们这些公主最是霸道蛮横,对驸马从来不当夫君看待。更别说我儿你如今这般模样,她定然是冷言冷语嘲讽你了。”岳夫人含泪道。
“明日我去和族人商谈,看能否取消这份婚事。”岳大人叹息道。
岳渊渟摇头拒绝了,微笑着说明道:“不必,六公主和其余五位公主没有丝毫相像之处,并非传闻中的那般骄横。她是一个极好的女子,父亲和母亲见了,定然也会十分喜爱她。”
他望着父母完全不相信的神情,知道光凭言语是不能令他们改观的,便也不欲多加解释。只待他们与六公主相处之后,一切自然明了。
岳渊渟想罢,语气铿锵坚定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我想娶六公主,与之携手共度一生!”
“按照大雍历代公主的作风,六公主出宫后,定然也会大肆招男宠。纵然我儿有心与之相敬如宾,可每日见她与众人男宠厮混,你当真能接受得了?”岳夫人依然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委屈。
岳渊渟不在意地笑了笑,目中充满了对乐溪的信任之情。
他略微摆了摆头,轻声说道:“不会,不会有男宠的,我相信她。”
岳夫人本来还想反驳点什么,可看仔细了岳渊渟坚定的表情,嗓子突然就哑了。
她深深叹息一声,爱怜地拍了拍岳渊渟的手。“唉,也罢,也罢。”
我儿心善,只希望六公主往后莫要为难我儿。
第27章
乐溪一日之内导致五位公主当众出丑了两次,当晚她们辗转反侧,气得心都要烧焦了。虽然乐溪已经警告过了几位公主,不过那只能让她们退却一个晚上。
次日,咽不下这口气的众公主,便联合起来去找雍康帝告状了。
对待此事,乐溪也显示出了狡猾如狐的一面。乐溪深悉她们不会善罢甘休,告别岳渊渟回宫后,便抢在她们前头,将太后、雍康帝、皇后、太子几人的寝宫统统走访了个遍。
乐溪并没有故意抹黑她。因为其他公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白的,并不需要她多增添一笔。
所以,乐溪就直接跟雍康帝几人实话实说说了。因为五位公主联合起来欺辱她的未来驸马,她很生气,故而扇了她们每人一巴掌。
乐溪是嫡女,又是年纪最小的皇女,在皇宫中本就是最受宠爱的。更别提,她还摆出了曾经令雍康帝一败涂地的撒娇大法,太后、皇后和太子一概中招。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纷纷表示是五位公主的过错在先,责任不在乐溪。又表明了是他们宠溺过多,疏于管教,才导致了其余几位公主无法无天。为了避免她们以后惹下滔天大祸,乐溪给点教训也是好事。
乐溪得到了保证,踏着雀跃的步伐回宫了。
翌日清晨,公主们的母妃便在皇后那受了一个时辰的训斥,完后又被太后派人请了过去。而她们的兄弟也被太子专门指点了一顿,中途又让了雍康帝叫了过去训话。
是以,当公主们闹闹哄哄地入宫想要讨回公道时,半道上就让人截了去。
宫妃和皇子连番上阵炮。轰她们,半天下来公主们都被训蒙了,时辰一到满心不甘的她们就让人送回了公主府。
此番入宫,连雍康帝本人的一片衣角都没见到,她们郁闷得发狂,心里暗骂了无数遍乐溪。
不过,从这次的事情中,她们也看清了一点事实。虽说她们和乐溪虽然同为公主,但无论是在身份上,还是在帝皇心里的地位上,都存有极大的差距。
自此,她们至少是不敢在明面上,找乐溪和岳渊渟的不愉快了。
弹指一瞬间,就到了乐溪成年的日子。
通过卜卦选定了举办及笄礼的日期,便有主管礼仪的官员和宗室人员提前三天,确定好了观礼人员的名单,派发了请柬。
及笄这一日,天刚亮,便有车马络绎不绝驶入宫门。
宾客如云,却不见寻常宴会上的喧闹,反而各人都缄口端坐着,神情肃穆庄重。
在礼乐伴奏中,乐溪受了赞者三加服,冠者三加冠,得了长者所赐的表字,礼成后才归席接受了众多宾客的祝贺。
收锣罢鼓,送走了宾客之后,时间已是未时。
乐溪一上午几乎都是在端着身板,换着地儿行礼、回礼。来来回回折腾一大通下来,她整个人都虚脱了。
但是,当岳渊渟用红玉亲手雕琢打磨而成的桃花簪,经由宫人送到她手中后,乐溪满身的疲惫瞬息就流走了。
她半天都笑眯眯地躺在床上,翻来滚去。
及笄礼后,乐溪和岳渊渟的婚事便摆上了议事日程。岳家全族齐动准备聘礼,同时还要忙碌纳彩,问名,纳吉等相关婚礼流程。
掌管礼仪的官员们,在良辰吉日定下后,很快也着手置办采购公主的陪嫁物。
好在公主府的问题不大,邻近岳家一侧的空宅本就是皇家的诸多产物之一,雍康帝直接将宅子赐给了乐溪,旋即命人入手扩建改造了公主府,倒是让他们省去了许多麻烦。
如火如荼的准备事宜进行到了末期,一场规模庞大的盛世婚礼即将来临。
乐溪出嫁的那日,正是满京都荷花开的最盛艳的日子。荷塘里青圆的荷叶之上,到处都是白的粉的花朵,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了荷花清香淡雅的香气之中。
炎炎夏日,难得的有凉风习习。这连绵不绝的凉风,似乎老天爷亦是知晓今日皇室嫁女,专门送来作为贺礼的。
天还未亮,岳渊渟便起身洗漱带冠,换上了层层叠叠的礼服。
因为视线昏暗,阴影恰好又遮掩了他脸上的缺陷。当他整理好上下款款出现,映入侍从们眼中的便是一位清隽俊逸的美男子。
侍从们目中含着激动的泪水,仿佛又见到了那名曾经名动天下,引得无数佳人心折的岳郎君。
风姿无双,气度超凡!
岳渊渟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欢悦的气息,神采飞扬,脸上不见一丝疲靡。他深邃的眼眸中饱含期待,薄唇上扬。一干人等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头晕目眩。
岳渊渟先是前往正堂拜过了父母祖宗,才去家族祠堂祭拜祖宗,禀明祖先们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喜。
不多时,宫中宣旨的仪队便过来了,催请岳渊渟入宫迎接公主。岳渊渟在簇拥中骑上了高头大马,率领数千人的迎亲队伍前往皇宫。
至皇宫的街道人山人海,两侧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长龙一样的队伍慢慢走过,人们见了这壮观的一幕,口中不断地发出赞叹声。
他们当中超过半数的人,是目睹过其他五位公主出嫁时景象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六公主与其他几位公主迎亲队伍之间的差别究竟有多大。
恐怕她们五家的规模加起来,都比不得岳渊渟一家所备的盛况。
当百姓们望见队伍中间的一物时,呼吸一窒,紧接着就是一片浪潮般的惊叹声。
那是一辆八匹汗血宝马拉动的婚车,由奇木金玉打造而成,上面雕鸾画凤,镶嵌有各色宝石,可谓是奢华至极。
窥一斑而知全豹。
见识广博之人,从这支队伍中,多多少少可以猜测出岳家的财富究竟几何。
围观之人纷纷感叹岳渊渟的大手笔。直道:岳氏不愧是传承数朝的顶级世家,果真是底蕴深厚,财力过人啊!
除此之外,部分人士也在为此心惊,明白自己是小觑了这行事低调的世家。
至皇宫,大部队留在了宫门外,唯有岳渊渟带着一小列队伍和婚车入了内廷。他先是由宫人引带去拜见帝后,聆训之后方才可以前往乐溪的寝殿。
岳渊渟吟诵过了催妆诗,殿门方开,一盛装打扮的少女以纱扇遮面,身姿婀娜娉婷,步履迤逦来到了他的面前。
妆容勾勒起乐溪两侧的眼角略微上翘,一双似有秋波流动的双瞳,更显妩媚动人。
岳渊渟和她安静对视着,不知不觉竟有些痴了。
直到周围的宫女干咳提醒了两人,他们才陡然回神。
面对众人宫人忍俊不禁的窃笑,两人低着头,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乐溪的指甲经由蔻丹花汁水涂抹,染上了一层鲜红色,更映衬她的纤纤玉手,白皙如雪。岳渊渟的目光在她执扇遮脸的素手上停留了片刻,执起她空闲的另一只柔荑,与之携手步入婚车。
两人相携拜别了帝后,才带着不下于迎亲队规模的从嫁队,驶出宫门和大部队集合。
增长了一倍有余的队伍,带着连绵数十里的妆奁,穿过数条蜿蜒曲折的街道,往公主府的方位而去。
当岳渊渟带队从皇宫折回来以后,路道边的庶人平民仍是惊叹连连。不过,茶楼中的文人闺秀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的美妙了。
从前岳渊渟出身、相貌、才华样样了得,文人中崇拜他的不少。但年龄与之相仿的,因为外人比较的多了,所以嫉妒者更多。
岳渊渟冷不防一朝跌落云巅,他们喜不自胜,背地里为此还设宴请客庆祝了几次,希望他从此不再出现于世人眼中。
谁知,圣上却下旨让他顶了于斐未来驸马的位置,破碎了他们的美梦。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尚公主并非一件好事,但圣上肯这般做,定然仍是是对他青眼有加的。这般想想,他们又有些嫉妒了。
至于某些出嫁或是未嫁的女郎,她们毕竟曾经是爱慕过岳渊渟的。尽管那只是肤浅地爱上了他的脸,但毕竟是用心过的。
虽然她们如今对岳渊渟没了爱意,可见他娶了名声作风一直都不好的公主,她们心中总免不了有些心酸。
目视着侧脸俊美的岳渊渟骑马远去,一女子眼睛忽地流下了一串琉璃珠子。
“秀儿你怎地哭了?”边儿上一年纪稍长的女子关切地询问。
秀儿哽咽道:“岳郎君……我一想到岳郎君今后会遭受六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