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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距离缩短,确实会使人不再孤独,但同样的,靠得越近越怕受伤害。她的身份只是王府里的一个小属官,做出的事已然都是在喧宾夺主,只不过她们两个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又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安王府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应该说接到了一个令木清非常讨厌的拜帖,礼部侍郎李令邀安王妃于桃花林一聚。
书房里,木清站在温橙身后,眼神虚虚的飘过,见温橙将请帖看完,又小心的夹在书页里。
她的心里一阵发堵:“王妃,下官以为李侍郎此人不宜来往”
温橙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水:“木姑娘何出此言”
木清定了定神,绞尽脑汁找不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半晌,她小声说:“下官陋见,李侍郎乃朝廷命官,王妃毕竟代表着安王府,又是女流之辈,实在不宜与朝廷命官有过多交往”
温橙好笑的过头来:“木姑娘是想说,本王妃乃一介女流,不能与朝臣来往过密,但若是本王执意要李尚书相交呢”
据说李令当年得救后,就发奋向上,痛改前非,屡次为皇帝出谋划策,且颇有成效。早晚会取代他父亲礼部侍郎的位置,一副为人看重,前景大好的样子。
可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这李令隔三岔五的总要往安王府里递拜帖,虽然木清有心阻拦,却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所以这一年多,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橙隔上那么段日子就与李令见上一回,她也从远远的看过,两个人举止有礼,谈笑间像是一般的友人。
在温橙看来,这一年多与李令相处,也觉得此人变了许多。虽然这人一直不曾娶妻,府上也只有两房妾室,但是对待自己却把分寸拿捏的很好。两个人交流时真的就像老朋友一样。无关过去,让人觉得舒服。
温橙不知道木清为何老是阻止她与李令一定相见,但是她却清楚,每次李令的拜帖递上来的时候,看着木清郁结的表情,自己心里有些莫名的愉悦,也因着这样的心思,她也就没有推脱,只当是见个朋友。
只是这人的理由,真是越来越好笑了:“既然木姑娘觉得不妥,那么这次就随本王妃同去吧”
木清摇头,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怕自己看到李令的时候会暴露自己的心思,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自己喜欢的女人和自己的假想情敌呆在一处,作为一个小小的王府属官,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把那人给揍上一顿。
再怎样改变又能怎么样?这曾经的感情说放下就是能放下的吗?人都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温橙之于李令就是如此吧,偏偏当事人不自知,急坏了她这个旁观者。
可是有些话总不能轻易的说出口,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样让温橙相信李令旧情未了。
所以,木清作为一个表面上去并不知道他们过去的人,到时候若是露出什么不符合她的神情,难免引人猜疑。
可是现在这个李令越来越过分了。往日是隔上一个月见一次。可是这次前日才刚见过,今日又递了拜帖,不是什么堂堂的吏部侍郎吗?朝廷的命官有这么闲吗?没有公务做吗?隔上几日就出来吟诗作对。
她却不知道李令如此做是得了皇帝默许的,而温橙又没有表现出拒绝的行为,再加上当年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与其看安王妃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倒不如成人之美。尽管于理不合,但因着穆炎对安王妃的袒护,大家也就不好多言了。
可木清做不到无动于衷,她现在是女子的身份,相比李令可能更没有资格给温橙幸福,可是情之一字又岂是用身份比较可以决定的,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这一颗赤诚的心吗,最难得不过是我心悦你,而你刚好也动了心。
微微沉默,木清抬头:“王妃能不去吗”
温橙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变得郑重了些:“木姑娘,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木清低下头敛下了自己眼里的情绪:“那么王妃便带下官一起去吧”
于是到了约定那一天,一脸如沐春风的李令在看到温橙身后的木清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和那安王爷一样惹人讨厌的一张脸,他努力整理好自己碎裂的表情,然后状似自然的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是……”
温橙看了眼在自己身后,像个木头人一样站着木清,心下有些好笑:“这是我安王府的属官,木清,木姑娘”
李令闻言彬彬有礼的侧过身,拱手道:“李某见过木姑娘,久仰木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李某之幸”
木清往前两步,站到温橙的身旁,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扬首道:“李侍郎多礼,在下对您也是慕名已久,今日一见,木某之幸”
相差无几的话说出来,总有种讽刺的意味在里面,没有理会剑拔弩张的两人,温橙偷偷扬了扬嘴角走进亭子里。
于是,本来是宾主尽欢的一次见面,在木清直勾勾的眼神凌迟下,温橙和李令犹如芒刺在背,越发的不自在起来,最后只得草草收场。
回王府的马车上,温橙想起木清对李令明显的敌意:“木姑娘看起来好像对李侍郎有什么误会”
木清偏过头闷闷的道:“并没有误会,在下官眼里,他是怎样便该怎样?别人口中的他和王妃认为的他是什么样,下官不知也不想知”
温橙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人,忍不住嘴角轻扬:“不如木姑娘说一说,本王妃眼中的李侍郎是什么样?”
木清看着窗外,有些不悦的道:“下官不知”
温橙抬起手放在木清的手背上,安抚道:“你这是又怎么了?那李令什么时候惹你不快了”
木清有些僵硬的回过头来,自己手背上的温度有些烫人,她微低下头:“是下官失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想偷懒,但是忍不住看你们的评论~
更是忍不住回复今天就更,每次回复完就想撤回的我……
最后,祝同学们国庆假期快乐,两篇新坑收藏少得可怜,还一模一样,我决定……
PS:我真的不会聊天,三分钟热度,也不擅长交际,所以,真实的我难相处,抱歉~
☆、你
第三十四章
温橙见状也收回了手,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般不得体的事:“李令毕竟是礼部侍郎,今后这礼部尚书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以和相待”
木清撇过头,她拒绝接受、拒绝回答,他们安王府何须与一个礼部侍郎交好。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今后需以礼待之”温橙见木清扭过头去,她也有些气闷,自己堂堂一个安王妃,什么时候沦落到在这个女官面前失了身份。
久久的,除了外面的马蹄声,轿中再无声息,两个人各自撇过头去,直到马车停下,王府到了。
“是”一声低低的回应在耳边响起,温橙看着说完这一个字就先一步下轿的人,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涩。
小郡主穆佑早早的等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外,第一眼看到木清的时候,一声‘爹爹’正要叫出声来,就被那吓人的眼神阻止了,小人儿委屈的歪歪头,一瘪嘴扑到了后面的温橙怀里。
年仅一岁多的穆佑感受不到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她待在温橙怀里,一声声不甚清晰的“娘亲”叫出口来。
方才那些情绪因为怀里的小人儿很快就去了,温橙嘴角含笑,抱着自己的女儿走进王府,前面的人自始自终不曾回过头来,她眼神微暗,好像连女儿都不似往日活泼了。
忙忙碌碌一年,好久没有理朝堂事,这皇帝不知是之前的习惯还是对她高看,隔些日子总要送几份誊抄好的折子到王府来。
温橙拿着手里的书信,一旁站着扰乱自己心神的人,江国又来犯了吗,不过两年的太平日子,又要起战事了吗。
可是她一个女子又有什么建议呢,不能为君分忧,徒惹一份烦恼,长叹一声,肩上落了一双手,温橙闭上眼睛,由着身后的人为她驱走疲惫。
“王妃,莫要伤神了”木清惆怅的开口,她的王妃明明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偏偏要给自己身上加上沉重的担子。
“出去吧”温橙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说到。
木清自知王妃想到了伤心事,她多想说一句‘我在’可最后却只能默默离去,不发一言的留她的橙儿一个人孤独的待着。
温橙见人离去后,她颤抖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年多的日子里,没有时时想起,没有日日思念,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已经看轻了,可是此刻看着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书信,心里却理所当然的冒出一句‘如果王爷在就好了’
指缝间有泪水溢出,总是没什么表情、情绪不外露的人低垂着头,双肩微颤:“你怎么忍心留我一个人,怎么忍心留我和女儿在这”
埋怨又无助的话从双手下传来,桌边烛火摇曳,四周都笼罩在黑夜里,本来已经离去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
木清嘴角颤抖,嗓子相识被什么堵上了一样,张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伸开手向前,须臾又收回手悄悄的走出了门。
漆黑的夜里,屋檐上吊着几个府灯,却给不了人温暖,一扇房门像是隔了一片海,你不知道我在岸的这一边,而我无船可渡。
连战三月,穆国节节败退,竟无一封捷报,虽无内忧,却难敌外患,一时间京城上下,民心惶惶。
“王妃,可否让下官面圣”
安王府书房,木清少见的跪拜在地。
“木姑娘有何良策,不妨先说来听听”温橙抬首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你想做什么,安分的留在安王府里不行吗。
“求王妃成全,下官只想启奏陛下”木清固执的垂下头跪着。
“来人,送木姑娘回房间,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房门半步”温橙懊恼的唤来府丁,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官,竟然也敢这样对她,当真是太纵者你了吗。
“王妃请三思,下官有要事啊”木清急切的看着温橙,这个时候若再不言明身份,还要丢掉几城,还要失去多少百姓,她做不到不闻不问。
温橙站起身,绕开书桌走到木清面前,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拖到柴房,想不通就一辈子待在里面,我安王府还养得起一个闲人”
木清不敢置信的被人拖了出去,刚刚那个人是她的橙儿吗,她软软糯糯的橙儿怎么会要那般冷漠的眼神,那狠绝的表情像一个陌生人。
书房里,温橙颓败的坐下,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七上八下的凌乱跳着,她才不是担心这个人的安危,她是怕这人居心叵测,是真的怕。
万一你真的要以身犯险,真的是奸佞之人,该怎么办,不要露出你的真面目,就这样做王府里的属官吧,不管你是什么人,就以一个女官的身份在我身边过完这一生吧,毕竟你那样像他,对不起。
一日,木姑娘滴水未进。
两日,木姑娘滴水未进。
第三日,温橙走到柴房:“开门”
昏暗的柴房里,面如枯槁的女子随意的坐在地上,听到有人开门头也不抬一下。
“你说要见我,现在我来了,有话就说吧”温橙站在门前,忽略自己的愤怒与不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地上的女子。
“下官有要事禀明陛下,求王妃成全”木清执迷不悟。
“若我不许呢”温橙淡淡的道。
“那么王妃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