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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小田走了没多远,忽然对马勤说道:“我听李威说,李大憨夫妇,是被人下了药之后,带到前线来的?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弄清楚了?”
马勤答道:“事情都弄清楚了,下药是因为怕李大憨两口子在路上自杀。下药的是阮烟罗,她手下有一批人专门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
井小田听了点了点头,略停了一下,又问道:“那井家的人,现在如何了?”
“都已经安顿好了。回了老宅子,李威又拿了些银两过去。”马勤小声答道,不时溜一眼井小田,观察着她的脸色。
“这么多年,因为井家的事情,把你们夹在中间,也真是难为你们了。”井小田感叹道。
“我们只是希望太后,可以开心!”马勤小心地答道。
两个说话间,已然来到鹤鸣酒楼前,井小田远远地看了一眼,见那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就不肯迈步上前。
不知道为什么,这热闹的场景,反而让她产生一种更深沉的孤独感。
井小田明白,那些随时光远去的东西,可以回忆,可以想念,却再也回不去了。
于是淡淡一笑,对马勤说道:“不必特意过去了,走到这里,兴尽而返,恰到好处。”
说着,转身坐上马车,想要返回刚刚征用下来的府第。
就在这时,一枝小巧的弩箭,悄无声息地从鹤鸣酒楼飞了出来,直奔井小田的后心。
隐在车里的吴影,听见异响,立刻用身体掩住井小田,同时,扯下身上的披风,甩手扬在身后,将那弩箭荡了开去。
☆、第0263章 诱敌之计
车子外面的吴痕,忙催动马车,向军营里跑去。
这时,鹤鸣楼突然窜出几个彪形大汉,抡刀扑向井小田的马车。
吴痕见状,立即拔出火枪,朝他们开火。
不过,这些人似乎十分有经验,身形灵活地左躲右闪,居然都躲了过去。
吴痕见火枪无法发挥威力,又悄然甩出一束银针,借着火枪震耳的发射声,袭向对手。
追来的五个大汉中,有两个不幸中招,倒地哀嚎。
吴痕这银针也是加了料的,中了银针虽不会立即丧命,却会立即丧失战斗力。
不过,剩下的那三个大汉,反倒追的愈发的紧了,马勤一见,当即跳下车来,拦在他们的面前,抡刀向这几个人砍了过去。
可是,这些人并不恋战,留下一个与马勤缠斗在一起,另外两个,依旧狂追马车。
眼见得一个大汉已经跳上了马车,挥刀向蒙着布幔的车厢劈了下去,就听一声尖厉惨叫响起,接着一股鲜血,噗地一下溅了起来。
大汉随即落入车厢中,一切瞬间归于沉寂。
吴痕听见这叫声,心里登时一紧,这分明是井小田的声音啊!
难道是她受伤了不成?可是,吴影明明是隐在车里的,她怎么会失手呢!
心里一急,下手就更狠了,就见她身形一软,轻飘飘地腾空跃起,一下子落到了正扒着马车的那个大汉的头顶,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生生地从那人的头皮划下,又顺着他的颈项绕了一圈,那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吴痕一脚踢下马车。
这时,刚刚落入车里的那个大汉也被人从车里推了出来。
吴痕这才意识到刚刚那股鲜血是他喷出来的。
可是,发出惨叫的分明是井小田啊!
吴痕一琢磨,突然明白井小田的用意,故意甩开马车,去帮马勤。
两个人与大汉缠斗起来,似乎也只能打个平手。
大汉边打边退,依旧紧盯着,那辆马车。
马车,因为无人驾驭已经停了下来,那马一边打着响鼻一边有些焦躁地用蹄子刨着地面,似乎在催促吴痕快点归来!
吴痕也有些着急,偏偏脚下一滑,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那大汉借机扑向马车,就在这时,车里突然爆出一声枪响,接着车厢整个掉了下来。
就见一个拿着枪的女人,软软地垂下了手臂,伏在车厢上,一动不动,显然已是受了重伤。
看那人的衣着,正是井小田。
扑向马车的那个大汉,早已中枪倒地,身上血肉模糊,马勤赶上一步,迅速补了一刀,接着坐上马车,催马跑动起来。
吴痕也一跃落到车上,一把搂住车上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太后,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鹤鸣酒楼里,一个身着长衫、长相斯文的男人,坐在窗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听见吴痕的叫喊,他的眼中,隐约泛起一丝亮晶,分明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锦安城里的气氛,莫名地变得压抑起来,驻扎在城里的士兵,每个人都面色沉重,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仿佛军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完全没了刚刚进城时那种胜利者欢天喜地的姿态。
城里的民众,隐隐的也听到些风声,说是安代国太后,前些日子,在城里遇到刺客,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也有人说,实际上太后当天晚上就薨了,因为,怕引起混乱,才秘不发丧的。
传闻很多人,但真相只有一个!
十几天之后,锦安城的军营里终于有了动静,说是太后身染重病,要回什兰城养病,因此,守城士兵要一路护送。
消息传出来的第二天,锦安城城门大开,驻扎的军队簇拥着一个遮蔽严实的阔大马车,神情肃穆地陆续离开,一路上车马寂静,气氛沉闷地向什兰城进发。
这一行人,走出去十几里路,就听得路边一阵呐喊,杀出一队人马来。
早有准备的马勤立即大喝一声:“收缩队伍,抱团还击!“
话章未落,就见这些士兵迅速跑动起来,紧紧地将那些个马车围在当中。迅速从里面抽出火枪来,不慌不忙地瞄准北垣国的骑兵,井然有序,一排一排地开火。
带队突袭的阮烟罗,见安代国的士兵胸有成竹的样子,猛然意识到:“上当了!井小田当时在车上,一定是假装受伤!”
于是,她立即大声喊道:“不要再打了,赶紧撤!”
可是,马勤根本不会放过这种消灭他们的机会,一路追着打。
阮烟罗手下几千士兵,到最后,跑出火枪射程的,也就几十个人。
阮烟罗意识到情报有误,心知不好,急急忙忙赶到锦安城外,可是已经晚了。
原来,元帅李闯丢掉锦安败走溪城之后,贼心不死,一直想着要夺回锦安城。
他在撤退的时候,就留下大量杀手,伺机而动。
海晔离开锦安之后,这些杀手认为杀掉井小田,夺回锦安城的机会来了。
这些人分析后认定,锦安城是井小田发迹的地方,现在井小田可谓是衣锦还乡,所以一定会到处走走看看的。
因此,他们特意选出一些地点来布下人手,采取守株待兔的方式,等机时机。
井小田果然很快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于是,这些人果断地动手了,虽然死了几杀手,但是,在一旁观察的人发现,井小田也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为了慎重起见,元帅李闯耐住性子,搜集情报,从种种迹象来看,井小田都是凶多吉少。
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利用士兵们护送井小田返回什兰城的机会动手夺回锦安城。
想不到,当他兵临城下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中了埋伏,竟然把军队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
李闯知道上当了,忙命令大军撤退。
可是,当他带着残兵败将赶到溪城的时候,才发现,溪城已经被北垣国的士兵拿下了,那个笑吟吟站在城墙上的女人,正是北垣国太后,井小田!
李闯气得哇哇大叫,连呼上当,大骂井小田:“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居然诈死,骗我出城!趁机夺下溪城。”
说着,用力捶了捶脑袋道:“如今连丢两城,我还有何脸面,回去见圣上!”
☆、第0264章 起个毒誓
这时,李欣然冲了过来,劝道:
“父王,不必烦恼,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存实力,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否则,一会儿锦安城里的士兵赶过来,两面夹击,我们腹背受敌,就走不了了。”
李闯听了此言,狠狠一咬牙,说了声:“我们走。”
打马奔向了平川城。
再说井小田只是玩了个小计谋,就不费一兵一卒地拿下了溪城,这自然让她内心异常惊喜
忽然发现,其实攻城掠地也不是很难啊,野心迅速膨胀起来。
暗道:“若是,一鼓作气灭了北垣国,结束这种纷扰不断的混战局面,建立一个地广人多的强大国家,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她的这个想法与什兰城海晔的想法不谋而合!
话说海晔由锦安城回到什兰城之后,立即赶到公主府,看望天月公主。
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天月公主,现在也是实权在握的人物。
她与当年的太子太傅文绍华,彼此呼应,左右朝政。
这么多年若不是被赵丹压制,只怕会更加嚣张。
现在赵丹突然去世,这两个人自然又开始联手,瓜分赵丹留下的权力真空。
海晔很清楚这一点,觉得与其让他们暗谋求,不如大方给予,反正也要用人,不如顺水推舟,弄个皆大欢喜。
是以一回到什兰,马上亲自到公主府。
一番问候寒暄之后,海晔说道:“赵丞相走了,可是,安代国的称霸之路,却不能停下来!现在,正是战事紧要关头,我想命太子太傅行丞相之职,姑母以为如何?”
天月一听当即就乐了,忙点头赞道:“太傅有治国之才,且对陛下忠心耿耿,若他任丞相,自然可保国安民。”
稳住天月公主与文绍华之后,海晔又命令远征西月国的海通阔父子,巩固占领的城池,暂缓进攻。
海晔现在需要集中力量,快速拿下北垣国,再去啃西月国这块硬骨头。
经过实战,海晔发现,北垣国外强中干,看着强大,实际上早已腐朽不堪,经不起多少打击。
反倒是西月国民风剽悍,不易屈服。
所以,他打算先拿下北垣国,再全力击垮西月国。
因此,当井小田说出要一鼓作气灭了北垣国的时候,他是举双手赞成的。
他积极调运各种物质,支持井小田作战。
话说井小田进驻溪城之后,才发现这个小城不大,官吏却极黑心,鱼肉百姓,无恶不作。
城里的人们活得绝望而悲伤,一点热情与活力也没有,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死气沉沉,任人摆布的神情。
百姓处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之中,不亡国才怪呢!
不过,现在这个城池已经归安代国所有了,井小田决心改变这种状态,否则,真无法放心地把这里作为大后方,继续向前北垣国的深处推进。
鉴于稳定人心的需要,井小田进驻溪城后,依旧留用了这个城池从前的官吏。
这些蛀虫,贪婪成性,胆大妄为,若是处理不好,就树立不起安代国的威仪,让百姓失望,就得不到他们的支持,井小田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这一天,井小田带着马勤和吴痕,突然出现在县衙中,引得县衙里一阵惊慌,官吏们战战兢,人人自危。
井小田在大堂坐定之后,悠然开口道:
“这片土地,现在已经归安代国所有,从前的事情,我们一概不再追究。”
众人听见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