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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掰着手指头算发榜的日子,就盼着陈良末金榜题名,出人头地,好迎娶井小田,完成林芝的遗愿,这样,他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这种晓看天色暮看云的日子,实在是一种煎熬,陈清快熬不下去了。
初夏的一个早晨,瘦弱的陈清又一次佝偻着身子,站在院门外,向远处眺望。
忽听得一阵铜锣开道的声音,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跃动起来,似乎就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似的。
他眼巴巴地盯着那伙人,盼着他们会带来好消息。
让他又惊又喜的是,这伙人居然正是来他们家报喜的,说出陈家祖上有德,居然出了一个状元!
陈清觉得自己像做梦似的,不由得一遍一遍地追问,听到消息属实,他竟然像孩子似的,呜呜哭了起来。
众人争相劝慰,这时,井小田也赶了过来,忙着为众人打赏,又把大伙请到鹤鸣楼,好酒好菜招待起来。
井小田嘴上不说,心里却一个劲的犯恶心,暗骂道:
“这种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东西,居然也能成为状元,这世道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陈清正抓着一个前来报喜的人,不停地追问道:“这位小哥,这状元郎什么时候回来省亲啊,我还得给张罗给他娶媳妇呢!”
“老太爷,您别瞎忙活了,这状元郎早被皇上赐婚,招为驸马了。”
“什么,他招为驸马了,这怎么可能!”陈清身子不由晃了晃,勉强站住。
井小田听了,头猛地一喜,她本想挤到那人身边问个仔细,又怕陈清面上不好看。
忙把掌柜的招呼到身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就见一个小伙计过来,将陈清搀了下去,接着掌柜的端着满满一托盘银锭走了进来,一人十两地打起赏。
边赏边说:“我们家表少爷,金榜题名,今天的赏钱,见者有份!就是不知道这驸马爷是不是真的招上了。若真是双喜临门,那赏金还得加倍呢!”
众人一听,忙七嘴巴舌地说道:“这话儿怎么说的,这么大的一事情,我们怎么敢说谎呢,这事,在都城里可是妇孺皆知。”
“但不知是哪位公主?”掌柜的问道。
“就是皇帝的义女,瑞王的亲生女,御封的公主,李欣然啊。赶紧把你的赏钱翻番吧,以后,状元驸马自会赏给你的!”
众人起哄要打赏,掌柜的忙着又拿了盘子银锭散给大家,众人这才消停下来。
酒足饭饱,荷包满满地离开了。
这时,井小田却满面狐疑,暗暗想道:
“这欣然公主,不是许给了金和曦吗?怎么又跟了陈良末,难道皇帝的女儿,能许配两家不成?”
☆、第0191章 宿命牵扯
这时,陈清忽然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他有些心虚地看了看井小田,很是艰难地开口了:
“井姐,我对不起你!想不到良末居然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见异思迁,我真是没脸去见林芝了!”
井小田这时,反倒安慰起陈清来:
“陈清舅舅,现在这种情况,对我和良末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我也不怕您伤心,就他的品性而言,他还真配不上我。”
“我心里其实非常感谢他能够主动离开,这为我省了许多麻烦!”
陈清听了,突地咳了一下,一口鲜血,当即喷出。
井小田吓了一跳,后悔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忙说道:“陈清舅舅,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伤心难过,你不必为我担心。”
陈清轻轻摆了摆手,不让井小田再说下去,一个人默默地转身走了。
井小田忙打发伙计跟着,一直把陈清送到家中。
陈清回到家中,自知病体难愈,想及这奔波坎坷一事无成的一生,不觉泪水横流。
林芝走了,陈良末攀了高枝,陈清再无生趣,他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精巧别致的金锁,轻轻地贴到了脸颊之上。
这金锁还是当初林芝送给陈良末的,陈良末却把它送到当铺里,换成银两。
陈清得知后。曾要求陈良末立即赎回来,陈良末却说,等从都城回来再赎。现在手上实在是太紧了。
陈清怕时间久了,金锁会被当铺转手,这才厚着脸皮求井小田赎了回来。
井小田非常同情陈清,便把金锁留在陈清的身边。
陈清捧着那个金锁,感觉林芝就在身边,他喃喃地说道:
“小芝,你一定等急了吧。我多拖了这些时日,原本是想把孩子们的婚事办好了。让你高兴的。”
“可是,良末没良心啊,他竟然成了驸马。儿孙自我儿孙福,小田不跟他。也许是好事一桩。“
”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今天就过去找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说罢,狠命地将那个金锁塞进嘴里,直着脖子,生生的吞了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
接着,他拿最出林芝亲手为他做的衣服和鞋子,一样样地穿戴整齐。这才含笑躺在炕上。
等着仙乐响起,林芝踏着祥云来接他。
在陈清的心里,林芝就是落入凡尘的仙子。染不得红尘,所以才会早早归去。
此时,远在都城的陈良末,正在红灯高挑、喜乐喧天的瑞王府里,志得意满地牵着那条打了同心结的红缎子,将美丽高贵的欣然公主。带入洞房。
及至入了洞房,陈良末忽然觉得有些发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他一时还无法适应。
他不安地踱来踱去,竟不敢挑起盖头。
犹豫再三,才开口相询道:“公主,我掀开盖头可好?”
李欣然一听,心中反升起几分气恼,暗道:“你是我的夫君,掀个盖头,居然也要问我吗?”
当即,默然不语,想看看看陈良末到底会怎么做。
不料,陈良末见李欣然一语不发,心内更加惶恐,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地乱窜,拿不出个主意来。
终于,他鼓足勇气,走到李欣然面前,悄悄掀起盖头的一角。
李欣然的心怦怦地跳动着,等待着与陈良末目光相接,温柔相拥的时刻。
谁成想,陈良末掀到一半,居然突地一下,向后跳了半步,双手捂住胸口,喃喃自语道:
“天哪,我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厉害,我怎么不敢掀起你的盖头!”
他试探地叫了声:“公主?”
李欣然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她想不到陈良末居然是这么磨叽的一个人!
她渴望的是那种霸气、威猛、横扫天下的男人,是一个不由分说就会扑上来,可以完全彻底的征服她的男人!
而不是这种连个盖头都不敢掀起的男人!
李欣然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这洞房花烛夜,怎么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味儿呢?
此情此景,竟然完全破坏了她对婚姻、对男人的期待!
李欣然想到这里,气呼呼地一把扯下盖头,皱着眉头,看着陈良末道: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连掀个盖头都不敢,还结什么婚!”
陈良末并未在意李欣然的话,他只顾着直盯盯地打量李欣然,被她的华服美貌所折服,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口中竟下意识地说道:“天哪,早知道你这么美,我一进屋就把盖头扯下来了!真是虚惊一场。”
李欣然听了,当即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是怕她长的丑,所以犹豫着不愿掀盖头。
虽然这是实情,但李欣然听了,心里就是不舒服。
于是,沉下脸来道:“如果,我是个丑得拿不出手的公主呢?”
“这种无意义的假设,说它做什么。我还真走运啊,平步青云,娶个公主,找到靠山,此生无忧矣!”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扳过公主的脸,突然亲了下去。
李欣然看着陈良末这种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突然一阵厌恶,她赶紧一低头躲了。
陈良末当时就不高兴了,道:“怎么,瞧不起人?这亲事可是你们家主动提的。“
”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为了你我才放弃了她,她对我特别好,我进京的费用还是她给凑齐的呢!”
李欣然听了这话,不由得噗的笑了出来:
“不就是鹤鸣楼的井小田嘛!她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居然找了你这样的男人!”
“哼,那又如何?我这么差劲,你还不是上赶子,求我娶了你!”陈良末也恼了,出言相讥。
“我怕什么?我玩得起。我可以上赶子求你,也可以拉下脸踹了你!你敢吗?你有这本钱吗?”
李欣然傲然说道。
陈良末当即闭了嘴,是啊,他没本钱,他玩不起,他出身低微,在李欣然的面前,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陈良末想到这里,暗暗吸了一口气,放缓语气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我们应该珍惜才好。”
说着,轻手轻脚地来到李欣然的面前,极轻柔地将她额前的一根发丝,撩到她的耳后。
李欣然的肌肤一阵如同有电流穿过一般,她不由得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第0192章 失去价值
偏偏在这时,李欣然的脑海中闪现出金和曦的身影。
策马飞奔、雄姿英发,突然马失前蹄栽倒在地,表情痛苦地看着她。
李欣然猛地睁开眼,目光中的惊悸与痛苦尽显无疑,吓得陈良末兴致全消。
忍不住抱怨道:“你干什么,表情转换得如此诡异,是准备吓死谁吗?”
“你是状元郎啊,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句句带刺,让人无法交流。”
李欣然听了很是气恼,自知理亏,只能强词夺理。
她忽然发现,陈良末竟然一点也不会说话,和他呆在一起很不舒服,更像是一种折磨!
李欣然这个时候,已隐隐地有些后悔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这个婚事,是皇帝做的证婚人,她绝不能出尔反尔作的太狠。
否则,惹得皇上不高兴,只怕会从此冷落她。
那么她在皇亲贵族中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这样的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当初,是她主动要求提出要看看陈良末的,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
说起来,事儿也凑巧,那天放榜的时候,李欣然因为要散散心,便跟着看家里人一起去看热闹。
不想,一到那里就见到金平安与金凯旋,李欣然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打算悄悄转身离开。
偏在这时金平安惊讶的声音隐隐传来:
“天哪,这状元郎居然叫陈良末,也是大林庄人氏。这不是井小田的未婚夫嘛!”
李欣然脚下没停,迅速隐没在人群之中。
但这话却记在了心里,她特意着人打听了状元的情况,一听还真是和井小田定了亲的。
当即心中嫉恨不已,暗道:
“这井小田也真是有点狗命啊,先是迷住了金和曦,现在又捞上个状元郎。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凡是你想拥有的,我都要在破坏掉。”
于是委婉地跟老爹提起了想要看看状元郎。
瑞王见李欣然因为金和曦的事情。近来一直弄得闷闷不乐的,心里也暗自焦急。
如今见宝贝女儿开了金口,赶紧安排了一场屏风后的观察。
李欣见陈良末俊逸清雅、文质彬彬,与金和曦生龙活虎的气韵完全不同。不由得有些动心。
瑞王见女儿首肯,乐得成全,当即找人撮合。
陈良末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