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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噌一下,坐到了马背上,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林芝母女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井家老太太居然带着井宝昌来明抢!
话说,当日井老太太杨湘在林家老宅铩羽而归,气得一路上几度泫然欲泣,怕被下人看了笑话,强自忍了又忍,硬撑到家里,进得屋来,便独自流了一阵子眼泪。
她觉得自己这一生,真是悲苦,不如意事占了十之*,机关算尽,却总是事与愿违。
年轻时,因为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受尽了嘲笑和白眼。
好不容易从大伯哥那里过继了井福顺,千娇万宠,用尽心思,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肉,总是觉得差着一层,心里没底
。
值得欣慰的是,杨湘有一个乖巧漂亮心思沉稳的亲侄女杨家美,杨湘很喜欢她。
总是在井福顺面前念叨:“家美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呢,聪明体贴又沉稳,我要是能娶上这样一个儿媳,这辈子便也就知足了。”
又常把一些东西展示给井福顺:“看看,这是家美亲手给你做的衣裳,试下,正合身呢。”
“这是家美,亲手做的点心,又酥又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我都不会做,你要是想常吃,看来只能娶了她了。”
一来二去,井福顺真的动了心思,慢慢的开始注意杨家美,后来渐渐喜欢上她了。
谁成想,事情到了关键时候,杨湘的大伯哥和大伯嫂,却提出:“福顺一早就订了亲的,已经有了未婚妻,这事可不能反悔!”
“指腹为婚,那是件大事,无论如何不能食言,失信于人的事,井家可做不出来。”
杨湘拧不过大伯哥大伯嫂,便先娶进了林芝。
为了能顺利娶进家美,井老太太,当初曾亲口对杨家美许诺:“你先委屈几年,等我缓过手来,长远让你做了正室。林芝落在我的手上,还能占去便宜不成吗?”
想不到,一拖便拖了十几年,这话依旧没能实现。
杨湘将一肚子的不如意,都算在了林芝的头上,林芝刚一过门,杨湘便开始琢磨如何整治折磨她。
最初的几年,因杨湘的大伯哥大伯嫂护着林芝,杨湘也不敢怎样,尽管常常冷言冷语的敲打,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才好。
熬着忍着,杨湘的大伯哥,大伯嫂陆续去世了,井福顺年轻力壮,独挡一面,不仅在庄上有地,在城里也有了铺面,杨湘也从小媳妇熬成自家院子里的井老太太,她终于得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她看着林芝,刺眼又刺心,一心想除而快之。
井老太太觉得要做得彻底,不能留下后患,因此,一心想要把林芝置于死地。
不过,井小田却是个难缠的主儿,敢说敢干,不平则鸣,关键是,她还是个敢豁出命的蛮人。
井老太太可不想把井小田怎么样,毕竟是井福顺的骨肉,再说了,已经养这么大了,马上嫁出去了,还能收一些聘礼回来。
但林芝却不同,假如林芝没了,那林家老宅,以及林家在大林庄的田地,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归到井家名下了。
因此,林芝在井家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但却决不能休妻,否则,她会把她的嫁妆带走的。
眼见得井小田一天比一天大,井老太太正下定决心要除掉林芝的时候,偏偏井福顺不知中了哪门子邪,一心将林芝放了出去,这一去,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简直无法控制。
这刚搬出了井家,井老太太在她们面前就受了挫,威风扫地,颜面尽快,这让井老太太如何承受!
更让井老太太百爪挠心的是,金和曦居然给林芝送过去那么些个东西,这些东西是井家的,可是她竟然不能控制,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让人痛苦。
井老太太哀哀了垂了半天泪,也没想出好的办法来,便打发人,叫了杨家美来商量对策。
杨家美正在亲手给三儿子宝兴换尿布,见老太太的丫头彩云急急忙忙的,便说道:“你这丫头,今儿怎么么慌里慌张,越大越不稳当。”
“奶奶,老太太叫你过去呢。”
“好啊,我这就抱了兴哥过去。”杨家美边答应着,边问道:“今儿,你不是陪老太太到那边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唉,别提了,老太太哪受过这个呀,居然被井姐气个倒仰,已经在屋子里垂了半天泪了,刚缓过劲来,就打发我来请奶奶过去。”
杨家美一听,心里已然明白了七七八八,当即把兴哥留在屋子里,让丫环看着,自己一个人人,赶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
一进门说了声:“老太太,让您老受屈儿了。”便拿出帕子拭起了眼泪。
老太太一听这话,反过来劝慰道:“家美呀,快不要哭了,赶紧想个法子,才是正事呢!井丫头,越来越不像话,眼看着就弹压不住了,那个坏了心肝的林芝,看着蔫声不语的,主意正着呢!这辈子,若是不除了她去,我真是死不瞑目啊!”
杨家美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忙止住泪水说道:“不知道老太太到底为了什么事呢?”
“家美啊,你还不知道吧,金家少爷,给林芝母女,送了好些个鸡啊,羊啊的,甚至还有一匹矮脚马,眼看着,他们的日子,就要红火起来了。你想想,她们都还是井家的人,怎么能存私产呢,我们得把这些个东西拿到这边来才好啊。尤其是那矮脚马,宝昌骑着正合适!”
家美一听,也里也是咯噔一下子,当下五味杂陈,也弄不清楚当初放她们母女出去,到底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二女侍一夫,个中滋味自是难以为外人道,林芝离开井家,杨家美乐得眼不见,心不烦,图个清静。
但是,听见她在外面反倒滋润,心中也不免嫉妒。
☆、第0019章 杀鸡儆猴
转念一想,要是她们不出去,只怕金少爷也不会送过这么些个东西来。
于是轻轻开口道:“老太太既说那矮脚马宝昌骑了合适,就索性带他过去看看啊,顺带着也将宝盛带出去玩玩,那孩子整天闷在家里,也该出去转转的。”
老太太一听这话,当即一拍巴掌:“对啊,让他们哥俩去,把马牵回来,看井丫头,能怎么样,毕竟亲兄妹间争抢些个东西也是难免的,别人断然也说不出什么来。”
当下心中大喜,主意已定,便吩咐家美:“去帮着两个孩子收拾下,明个儿我歇一天,后个一早就赶过去,先把马牵过来,其它的以后再慢慢谋求。”
井老太太按计划行事,这才在一大早出现在林家老宅,并且是牵了马就要走。
林芝母子无计可施,欲哭无泪之时,宝昌牵着的马,突然躁动起来,刨地喷响鼻,不肯挪动。
宝昌见了,连忙说道:“小乖乖,跟我回家,我会好好待你的,给你吃鸡蛋,吃燕麦,呆在这个穷地方,岂不是委屈了你吗?”
说着,硬拉着马,就要向外走,井小田抢到宝昌的身边,去夺缰绳,井宝盛却快了一步,拦在井小田的面前。
这井小田比井宝盛只大着两个月,但身材却瘦弱了许多,林芝一见眼前的态势,急忙上前拉过了井小田道:“这丫头,这么不懂事,和哥哥
、弟弟争些什么呢,都是自家的东西,大家都有份的。”
井老太太听了这番话,重重地哼了一声,四十五度角,仰视天空,心中一阵得意:还是家美的主意好啊。
井小田却一下子哭出来,十分不舍地看着矮脚马说道:“这不是井家的东西,是金和曦送给我的,这马是我的!我不许任何人带它走。”
说着,拼着一股子蛮力,挣脱了林芝的手,一转身跑进屋子里,转眼提着一把宝剑出来。
此时,恰巧有一只鸡钻出了栅栏,伸头探脑地去够井小田脚下的一粒米,井小田当即一咬牙,口中喝道:“真是欺人太甚,若是逼得我没了活路,那谁也别想安生!”
话音未落,剑已挥出,鸡头,立刻飞了出去,没了头的母鸡,居然没有立刻倒下,反而炸开翅膀,飞快地倒腾着双脚,满院子飞奔起来,腔子里的血不断涌出,淋了一院子。
井宝盛一见这情景,登时脸色煞白,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他从小就有这毛病一见血就会晕倒。
井老太太吓得连忙蹲下身子,又是挟人中,又是拍脸蛋。
井小田刚趁机走到井宝昌的身边,一把夺过缰绳,井宝昌看着挂着鸡血的宝剑,一声没吭地松开了手,他真担心,红了眼的井小田,这个时候也顺手给自己来一下子。
井小田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下,还在蹬着腿的那只无头鸡,清脆地说道:“娘,奶奶他们大老远的来了,我们就杀只鸡招待好了,好好熬点汤,给哥哥和弟弟补一补。”
井老太太不想再激怒井小田,却还是忍不住骂了句:“愣货泼皮,还不快去请大夫,你想要了你弟弟的命嘛!”
井小田看着气急败坏的井老太太,当即含了一口水,噗的一下,喷到了井宝盛的脸上。
井宝盛轻哼一声,醒了过来,林芝赶紧搀着他进了屋子,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随即进了厨房,马上烧汤热水,做起饭来。
中午时分,林芝端着煮好的饺子一出来,井老太太的脸就沉了下来,暗道:“离开家,可是得了自在,居然有钱吃起饺子来,这么多年,她瞒着我,到底从井家弄了多少钱出来!”
倒是井宝昌和井宝盛闻着饭香,更觉饥肠辘辘,顾不得许多,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甚至还喝起了鸡汤。
井宝盛的脸色渐渐地红润起来,不久便开始与井福昌嬉闹起来。
井老太太一口饭也没有吃,只是看着这两个孙子,很是气恼地用拐杖敲打着他们的屁股,催促他们回家。
事情到闹了这个份上,牵马的事,显然也不能再提,井老太太很没意思地回去了,气得大病一场。
下午阿忠夫妇回来的时候,事情早已过去,家里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林芝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刚刚儿老太太来过了,还带了昌哥与兴哥,家里炖了只鸡招待,现下正在锅里热着呢,你们赶紧吃吧。”
阿忠嫂听了这话,脸出顿时露出惊奇之色,也不好多问,只是说:“我们刚刚在那边吃过了,现在哪里吃得下呢。”
接着话锋一转,道:“好久没回李家庄,今儿个才知道,他们洗衣服,居然用上了胰子,瞧,就是这个东西。”
说着,拿出一块黑乎乎滑腻腻的东西来,井小田看见这个东西,心中不由一动,赶紧凑到阿忠嫂的身边,仔细看了起来。
阿忠嫂于是说得愈加起劲:“这东西洗东西很干净的,而且不烧手,说是锦安城里有卖的,很贵的,人们都舍不得用。”
“说来也奇了,庄子里赵家的孩子,到锦安城里转了一圈,居然就学会了,回来后,从我哥哥那里收罗些动物胰脏,也不知怎么鼓捣的,就做出来了,还送给我哥哥好些个,正好被我拿回来一些,我们好用。”
“他们说,这东西洗头发也好呢,又滑又亮,我先试试,如果好了,再给小姐和井姐用。”
林芝见阿忠嫂这么一说,也颇有兴致地伸出手指,小心地在这块胰子上戳了戳,感觉有些硬,微微皱了眉头,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东西是用猪胰脏做的?那洗起东西,怎么会干净呢?”
“我亲眼见我嫂子用这个东西洗东西来,真的是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