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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的女人,一身薄棉袄上都是补丁,穿的明显是件男士薄棉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记忆,是原主穿旧的薄棉袄。素色的薄棉袄,如今已经是千疮百孔,到处都是补丁。
剧情记忆中明媚的姑娘,已经又黑又瘦,瘦成了麻杆。光滑细腻的皮肤,已经变得粗糙黝黑,眼角的细纹,不用仔细瞧,一眼就能瞧见,还有额头中间的川子纹尤其明显,显然是长期皱眉行成的。
再也不是记忆明媚活泼,梳着长辫子的大姑娘。这些都是生活还有原身带给她的。
她才二十四岁,应该是花蕾绽放到最好的季节。却被生活折磨的早早凋谢。
“在隔壁大哥家。”杨家早就分家,三兄弟还住在一起,一家两家房,只有他们家的房是结婚时新盖的,一共三间屋,挨着娘家。
“走,咱去接孩子,我还给大哥二哥三哥姐姐他们四家买了一包红糖,一小包水果糖,咱一家四口要离开了,以后咱家的房子还得拜托爸妈哥哥姐姐们帮忙照顾着。”
说话的时候,也没闲着,打开自己带回来的一袋东西,麻利的先拿出来五个油纸包,一包五个包子。五包二十五个,也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吃晚饭,没有吃,刚好蒸热包子,大家一起吃。
后面就是二十四个鸡蛋,再就是十斤面粉,然后是三斤猪肉,红糖,水果糖。
自家放了一包水果糖,红糖自家不需要,过几天就要离开。
炕桌上放满了东西,全是好东西,杨凤兰指着旧布袋问,“清和,咱家没有这个袋子吧?”
“嗯,是没有,我在城里黑市买东西找卖家要的。”沈清和解开薄棉袄几个扣子从里面拿出来四张火车票,还有一沓钱,有零有整的。
“凤兰,拿好咯,四张火车票,让爸妈明天去队里开好证明,让他们也跟着去我家看看,认认门,住上一段日子。这些钱,是我在城里取的钱。你拿着,我手里留了一点。”
一共有四百多块钱,就这么放在炕桌上,看的杨凤兰眼花,她还从来没有一次性看到这么些钱。
颤抖着伸手抚摸着那沓钱,咽口水才问,“取的钱,咱家有存单吗?”
“我没有和你说过没有吗?”装着自己与杨凤兰说过一样。不能伤了她的心,装上一装。
“说过啥?”蒙圈中的杨凤兰,不知道丈夫说过啥。
“啊,真没有说过吗?我记得我有说过的呀,我爸走之前,在帝都给分了两间屋子,还有他和我妈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都留给了我。我爸走之后,我取了一部分,带回来,存在朝市,想着需要用的时候,取用也方便些。
还有一部分还存在老存单中,以后再回去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取。”
简单说了一下,也是告诉妻子,他即使没给家里赚钱,也不是没有钱,只是钱要用在需要的时候。
“清和,我没有听你说过,你不会是在梦里说过吧。没说也没事,估计你是忘记了。”
杨凤兰不介意,听丈夫的意思,应该是忘记说了,可他又以为自己说了。现在和她说,也是一样。内心还是喜滋滋的,这些钱都交给自己保管,还让爹娘跟着去帝都认门。
看来他没有打算抛弃自己和孩子们。他心里还有自己,虽然他一直闷闷的,可是也没有对不起自己。
夫妻俩各怀心思,杨家的人等的不耐烦,出来找这两人,顺便瞧了一眼隔壁老妹儿家,居然有亮,嗨,都回来了。还不过来吃饭,一家人都等着呢,也不知道那妹夫有没有回来。
老妹儿是不是在家里哭,杨大哥心中已经开始脑补各种即将遇到的情况。
“老妹儿,妹夫回来没有?”杨大哥顶着寒风,站在院子门外大声喊到。
“回了,大哥进来吧?”
“不了,回来了就快过来,吃饭啦!”
杨大哥真是被老妹儿气死,既然妹夫回来啦,就赶快过来吃饭,不知道一大家子人都等着他们夫妻俩吃饭吗?
“好,马上就来。”杨凤兰快速的藏好钱,也没有问丈夫要帝都的存单。拿了一个大笸箩,装着大肉包,还有红糖水果糖过去。
结婚几年,她还真没有给娘家哥嫂姐姐姐夫送过什么,今天是第一次。
杨凤兰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端着大笸箩走了出去。
杨家今天是分家的三个儿子聚在一起用餐,主要是为了等妹夫回来。
就是嫁出去的杨凤英夫妻俩都带着孩子在娘家吃晚饭,等待着。
沈清和夫妻跟在后面进屋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杨老爹见到后面的女婿,也算是放心不少。老闺女应该不会被抛弃了吧。
盖的严严实实的大笸箩,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老妹儿,端的啥?”杨三哥性子急,好奇的不行。
杨凤兰在自己小家,对着沈清和是温柔的很,对着三个哥哥可不客气,大眼一横,也不理三哥,而是把笸箩掀开,拿出来五个油纸包,“大嫂,麻烦帮忙全部蒸热,给爹娘还有孩子们加个餐。”
杨大嫂含笑点头,拉着杨二嫂拿着五个油纸包进厨房,给孩子们加餐,她愿意。
第92章
送上给哥哥姐姐四家的礼物,杨家四兄妹都无法相信; 这是妹夫买回来送他们的。
老妹儿结婚四年; 一家人从没有见过他们夫妻俩一点东西; 真是稀奇啊。
“老妹儿; 花钱买这些干什么,你们去帝都生活哪哪都需要钱。”做姐姐的就是细心,从妹夫进门,都还没有听到妹夫说要带老妹儿回帝都。
她点出来; 试试妹夫咋想的。
对妻子娘家人性格都很了解的沈清和,笑着说,“姐; 没花多少钱。我有钱; 我爸妈给我留了不少钱,有部分存在朝市; 今天全取了,花了一点; 大部分都交给了凤兰。我与凤兰结婚四年; 日子能过好; 都是因为有哥哥嫂子姐姐姐夫 ; 还有爹娘的帮衬。
以前我也不是小气,不愿意拿钱出来孝敬爹娘,只是我一直不想动用我爸妈留下来的钱,我爸临走时交待过,那是给我救急用的。
现在回帝都; 就到了救急的时候,再说当初我存一部分在朝市也是想家里有什么急事,危机关头拿出来用,现在要离开了,就得全部取出来。
说来惭愧,结婚几年我都没有能力孝敬爹娘……。”
说的情真意切,杨父与杨母心里慰贴许多,女婿虽然闷,但是还算有心,能把点滴记在心中。
特别是杨父也能理解女婿,那笔钱确实不到万不得已不拿出来的好。
老闺女结婚四年,也没有说遇到需要花很多钱的急事,有他们一家帮衬,也算是能勉强将就着过。
听说存在朝市的这笔钱,有大部分都给了自家闺女管着,看来女婿以后不会抛弃自家老闺女。
做父母的不管啥时候都希望孩子们的婚姻家庭,永远完完整整的,一辈子能携手到老。
饭后聊天,孩子们早就躲在另外的房间去吃糖,不耐烦和大人们闲唠嗑。
杨父明显是很满意小女婿的解说,也很满意他把钱给自己老闺女的举动。想到买票的事,又问,“清和,票买好了吧,你与凤兰的票是连在一起的吧?”
“爹,我买了四张票,郑重的恳请您和我娘陪在凤兰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也在帝都住段日子,认认门,如果喜欢,以后就跟着我们过。”
沈清和顺带拐带下岳父岳母,家里有老人可是有莫大的好处。特别是妻子一开始去帝都人生地不熟,可能会有些不习惯,她身边如果有娘家父母,可能要好些。
话一出来,周围的人都被震了一下。妹夫还真敢抢人,当他们都是死的吗?
其中最高兴的还是三位杨家儿媳妇,她们为人都不错,可是如果能跟着妹夫,她们也愿意。
就像是家里丈夫要帮助小姑子一样,她们不说什么,也尽量帮忙。万一妹夫不带小姑子走,她们也认命,但是能不需要她们帮衬,那是更好的。
“去帝都,我们俩。”沈父指着老伴儿,无法置信。女婿是真心的吗?
“对啊,凤兰刚开始去,人生地不熟,您与我娘去住段日子,陪陪她。帮她适应一下,我怕她考试不习惯,属于我家的两间屋子,我给我哥发了电报,让他帮忙收拾,咱回去都不用再收拾。”
仔细的交代,原想找妹夫好好说道说道的杨家哥三,紧握的拳头散开,不再说什么。
老妹儿的事大些,爹娘他们过去只是住小段时间,也没啥。
杨凤兰与姐姐嫂子们坐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被姐姐嫂子调侃的脸蛋红红的。
时不时的瞧一眼与爹,哥哥姐夫们说话的丈夫。满满的幸福感,被爱情滋润着,都瞬间年轻了两岁,双眼放光。
烟杆磕在桌子上,做出了决定,“行,我们去,去帝都也看看,长长见识。”
杨母没有意见,女婿说的对,老闺女刚开始去,肯定会不习惯,她和老头子去,也能帮衬帮衬,毕竟比孩子多吃了二十几年的饭,与人交往的经验也比老闺女多。
晚上,一大家子唠嗑到很晚,才散去。
沈清和睡到自然醒才起床,今天请杨家所有人在自家吃饭,明后两天要收拾东西,粮食,部分衣服被子,是要带走的。
家里的鸡,今天请客,要杀一只,还有一只送给大哥家,岳父岳母跟着他们过 。算是孝敬岳父岳母的。
外面已经在忙,杨家三兄弟已经在帮忙。
帮忙收拾家里,沈清和迷蒙着眼睛走出来,看到的就是外面做事的几人,杨凤兰见着丈夫起床,拍拍身上的灰,上前一步问道,“清和,饿了吧,我给你留了早饭。你去洗脸刷牙,我给你再热热早饭。”
迷迷瞪瞪的沈清和抬起手腕,已经久点了,“好,我去洗脸刷牙。”
做事的杨家三兄弟翻着白眼,心中着实郁闷,老妹儿真是一个重色轻兄的家伙。一辈子都会被妹夫吃的死死的,他们都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家那位泼辣活泼的老妹儿。简直变了一个人,受不了。
青山屯的三天,过的很快,杨家三兄弟送爹娘还有妹妹妹夫两个小外甥一起上火车。
东西真多,一阵忙活后,带着的东西多,座位高处的架子上与座位下都塞的满满的。没有一点空档的地方。
夫妻俩抱着孩子坐在靠过道的边上,杨父杨母在窗户边,对着三个儿子嘱咐了又嘱咐。不放心家里,特别是杨老大,被老母亲嘱咐了无数次。
直到火车鸣笛,缓缓启动,杨母还朝三个儿子挥舞着手。
兄弟三一直等到火车驶出他们的视线,才回转。
沈清和抱着闺女坐在老岳父身边,火车一路疾驰,杨父看着窗户外的倒影,心情有些激动,去到帝都,是多少人的梦想。
半夜就赶路进城,天刚微微亮,火车已经启动。
沈清和把孩子交个岳父看着,自己拿着桌子上放的两个搪瓷缸去打开水,刚才列车员喊了一嗓。
等会儿饭盒也得带着,多打点开水温温鸡蛋和提前最好的蛋饼。
来往几次,两个饭盒一个在温鸡蛋,一个在温白面粉做的蛋饼。
“爹,娘,吃点东西。”温好的鸡蛋 和蛋饼用盖子装好,推给窗户边坐的二老。
“清和,坐吧,别忙东忙西的。”女婿最近几天的表现看在杨父的眼里,他脑补的结果就是,女婿在农村被生活磨的像个老人,暮气沉沉,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活力。能回城,整个人又像是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