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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发生那种关系呢?
名不正,言不顺。
陈千亦离京赶赴崇州,江洛思实在是心中不安,她偷偷地动用了那支属于她自己的死士。
当年萧洵让萧洛组建一支死士保护她的时候,萧洛除了在萧洵面前明里组建的一支以外,她还暗地里筹建了一队遍布全国的死士队伍,这支队伍江洛思知道,但是从未动过,一朝暴露,便有可能被扣上心怀不轨的帽子。
但是江洛思真的是放心不下去陈千亦。
楚迟讲过的,崇州一行,陈千亦九死一生。
陈千亦赶到了崇州,但是在将要到崇州的时候,他请楚迟带来的那位高手用易容术假扮了自己,随即便和楚迟一同去了另一个地方,连亲卫都只带了不到二十人。
宁梓婵以身体不适为由搬出了皇宫,挪去了城郊的一处行宫养病,萧洵为表孝心,着内府送去了不少的珍奇药材。
朝中莫名的安静了下来,本以为会出现的各种腥风血雨全然不见,整个京都仿佛都没有宁婉冰郡主出嫁梁郡王更加能激起浪花的事情了。
但越是这样,江洛思心里越是感觉到不安。
☆、大乱
二月二如期而至,一场轰动京都成亲礼如期而至; 萧洵给足了宁家面子。
宁婉冰穿着御赐的凤冠霞帔; 坐着八抬大轿出了宁家的门,此时和宁婉冰的轿子一起搅起京都风云的还有宁凡贵的军中心腹们。
宁凡贵开始谋反了。
京都大乱。
平日里空旷的含元殿,此刻正被各种来去匆匆所包围着; 紧张感蔓延了这宫殿的每一寸瓦片; 仿佛下一刻这里就会被死亡所笼罩。
羽林军统帅谭祥武跪倒了萧洵的面前; 行礼道:“陛下; 羽林军已经守住了皇城,绝不会让叛贼进宫逼位,给义国公传信的士兵已经出了京都,最迟三天,义国公统领的军队一定可以赶来。”
“宁凡贵的兵现在都在那?”萧洵看着桌上的京都地图,语气中带了些烦躁。
“都在东城。”
萧洵轻轻敲了几下桌面,“淮阳王呢?”
谭祥武犹豫了一下,“淮阳王殿下回府了; 殿下他说淮阳王府是皇宫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必须亲自去守。”
萧洵狠狠地拍了几下桌子,桌上的茶杯摇摇晃晃的摆动了一下; 怒火立刻燃了起来,“胡闹,她如今不会武功,守什么防线。”
谭祥武自知有罪,忙求饶道:“陛下恕罪; 微臣拦过,可是殿下的话臣不得不听。”
萧洵的怒火是彻底压不住了,“魏连材,你和金吾卫走一趟,就是硬绑也得把淮阳王给我绑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魏连材领了命,急忙出了含元殿,带着巡城御史金吾卫径直赶往了淮阳王府,生怕慢一分江洛思就得出事。
萧洵平复了一下心情,“豫王现在在那?”
“回陛下,豫王殿下正带兵和叛贼纠缠在京都城外。”
萧洵眉间一皱,“你派一个可靠的心腹带兵守在京都城门,给朕盯住了豫王。”
“陛下的意思是……”谭祥武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微臣明白,臣这就去安排。”
“对了,还有,朕派了诺郡王去守京都西门,你和他策应一些,别让他一个心急转身杀到东城去。”
谭祥武又行了一个礼,“微臣明白。”
“嗯,你去吧!”萧洵平静下来了语气,又变成了那个端坐在龙椅上的雍朝皇上。
豫王身在京都,借着京都叛乱的名头,把豫州的军队朝着京都的方向调配了不少,萧洵相拦,可是却没有理由,总不能明指豫王心怀不轨吧!
京中对峙数日,死伤惨重,宁凡贵截住了给京都附近州郡传信的士兵,京都的混乱还没能传出去。
江洛思拿剑撵走了魏连材和金吾卫,她带着王府和相府的亲兵守在了王府,一旦东城的兵往京都杀来,这淮阳王府就成了最前方的防线。
京都大乱,崇州的形势也不安稳。
崇州越来越多的人像是得了号召一般开始小范围的组织□□,陈千亦借机混进了南国的复国军里,借着枕上骨去南羌前转交给他的令牌,陈千亦见到了这一次组织□□的头头——南国最后一代国师公仪督。
只不过这初见,陈千亦就受了重伤,公仪督亲刺的一剑。
陈千亦摁着伤口,虚弱的站在大堂中央,身旁站着的是手无寸铁的楚迟,周围全部是对他们投去憎恨目光的南国百姓,“国师大人,这把剑还是家父赠予你的,没想到有一日国师竟会用此剑刺穿我的胸膛。”
公仪督苍老的脸上划过一道恨意,“若是老丞相在此,要了你的命也不为过。”
“家父此生所求不过是四个字,河清海晏,可南国昏君和奸妃却容不下我家父这四个字。”陈千亦轻轻嘶了一下,温热的血正源源不断的从伤口里流出来,“国师恨晚辈不曾为复国出力,反而身投雍朝,还成了他们的丞相,晚辈都知道。”
公仪督坐在主位上,带着杀气开了口,“哼!不敢劳陈相知道。”
楚迟将陈千亦护到了身后,直视着公仪督,“陈公子身为南国丞相之子,背负家族骂名,但仍不忘陈丞相河清海晏之想,国师瞧不起陈公子,可是陈公子就一定瞧得起国师吗?”
公仪督身后的年轻人将剑从剑鞘里拔出了一半,“你是谁,敢这样和国师大人说话。”
楚迟立定站好,仿佛身后便是千军万马,“在下楚迟,楚家人。”
公仪督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放起了光,“你……你是楚家的后代。”
“看来国师是还没忘了我们楚家。”
公仪督的语气软了不少,带着愧疚,“怎会忘记,楚家是被冤枉的。”
“那陈家又何尝不是,奸妃当道,国师当时在做什么,明明可以扭转乾坤,可是国师却根本无视那些机会。”楚迟扶住了陈千亦,“而现在,你们只看到了陈公子任雍朝丞相,可陈公子所做的其他事你们又曾看到过一点。”
“楚迟。”陈千亦皱着眉头想拦住楚迟,可是无奈刚才被刺得一剑太过重,一个激动,一口血气直接涌了上来。
“陈公子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存在,他派人找过你们多次,可是你们却给了他一个又一个的错误方向,你们可知道陈公子出任雍朝丞相时跟当今圣上提的要求是什么吗?”
公仪督看向了楚迟,眼底不见一丝感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迟狠狠地盯着公仪督,借着公仪督的愧疚感,尽可能的戳他的心窝,“他说他要陛下登基之后,将属于南国故土的那一部分土地划为南郡,将南国亡国子民安置于南郡,受雍朝庇护,虽不能为一国,但至少子民不会再颠簸流离,不用再客死异乡,可是陈公子找了你们那么久,你们有听过他的想法吗?”
陈千亦拍了拍楚迟的肩膀,示意楚迟松开他,“国师,复国不是一件简单事,雍朝国力昌盛,南国鼎盛之际都不如雍朝一个郡,又何谈是这种亡国之景呢?国师,南国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南国的子民我们必须为他们负责。”
公仪督拍了一下椅子,他身后的年轻人拿剑直接冲向了陈千亦,陈千亦将楚迟护到身后,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两剑相碰,火花四溢。
陈千亦的武功高强,可是这个年轻人和陈千亦打起来却根本丝毫不吃力,剑尖每一次都直指要害。
楚迟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在原书里就是这个年轻人差点把陈千亦一剑封喉。
剑尖几次划过陈千亦的脖子,软剑不敌玄铁,陈千亦打起来格外吃力,但他不敢分一点神,他必须要让自己好好活着。
他还要回去见江洛思。
☆、往事云烟
陈千亦和那个年轻人来来回回交手了数十个回合,最后以双方均重伤而暂停。
公仪督对着那个年轻人招了招手; “小濒; 过来。”
那年轻人没有在恋战,转身听话的走到了公仪督的面前,公仪督跟他又说了几句话; 小濒点了点头; 转身退了下去。
楚迟扶着重伤的陈千亦站在大堂中央; 周围原本还泛着怒火的人群; 此刻像是得了抚慰一样,平静了下来。
楚迟忍住怒气,现在的他根本顾不上担心自己的安危,如果再不能让公仪督收手,那一切都完了,“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亲自来,我都跟你说了,他们不会信你的; 你为他们做的事情够多了; 你不亏欠他们的。”
公仪督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目光看向了陈千亦,“他不欠我们; 可是他背叛了南国。”
陈千亦把口中的血沫给咽了下去,强烈的血腥味让陈千亦的胃一阵又一阵的抽搐,“国师,我们陈家从来都不欠南国什么。”
陈家十几代一直都在效忠南国国君,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南国的事情; 当年陈家第一位入朝为官的先祖是被请进宫的。
那时的隆庆国君说过,陈家是大祭司一族的后人,大祭司为河清海晏而生,若有一朝,这南国真的是到了难以为继的时候,陈家可以直接离开南国,南国历代君王的亡魂绝不会埋怨陈家,这些事情是南国百姓都知道的。
如今,陈家上百忠魂现在就被抛尸在那沙漠之中,尸骨无存,是南国背叛了他们陈家,而陈家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过南国。”
公仪督狠狠地抓着椅子,就好像下一刻就会原地爆炸。
陈家受到的迫害公仪督都知道,而且还是他一手策划的,可是故国亡在自己,他总想找些什么东西寄托自己的愧疚和恐惧,他要抓住这些亡国百姓的心,他要给他们塑造一个可以泄愤的对象。
公仪督他不敢把这种恨转移到王室上,楚家是因他而被驱逐出的南国,剩余的所有人选中,陈家就成了最合适的。
十几年的“恨意”逐渐堆叠,堆叠到最后,公仪督早就下意识的忘记了当年的真相,去忘记这场亡国风波里真正的受害者。
陈千亦借着楚迟的肩膀换了个姿势,想让自己的疼痛可以减少一些,“国师,你要是真觉得怒气难平,那你就杀了我吧!反正陈家的亡魂已经在南国故土上游荡了这么多年,大祭司也在召我们回去了。”
公仪督没有说话。
南国大祭司在南国是神灵一样的存在,他生前为南国鞠躬尽瘁,就只留下了一个以贤著名的儿子,大祭司和陈家,在南国是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
而如今,公仪督拿着这个精神支柱做了他的替罪羊。
陈千亦艰难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群众,他冷着声音,像失望透顶一样的开了口,“你们也都觉得是我们陈家对不起你们,可对不住各位,我们陈家从不亏欠你们什么。”
陈家亏欠这些人什么呢?或许就那一条,没能造反夺皇位。
陈千亦暗算着时间,这个点,他的人应该是已经到了。
公仪督的眼前开始泛起模糊,他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种无力感,就像是有人在揪扯着他的心脏。
他想起了之前小濒之前端给他的那碗安神汤。
小濒,你这是要做什么,背叛我吗?
“我们陈家做的已经够多了。”陈千亦满含失望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人群里突然有几个人跪下哭了起来,那哭声带着悲切。
“陈丞相是为我们而死的呀!”一个老妪的声音传到了周围人的耳朵里,他们彼此之间的表情全然变换不同,“陈丞相当年明明可以离开南国,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