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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狠狠地点了点头,“嗯,好,我一定好好彻查。”
公都子拉着若水坐了下来,“放心,我会帮你的。”
若水和公都子的眼神交流让江洛思和陈千亦感觉有点尴尬,这么明了的眼神真的不用避一下人吗?
江洛思看着若水和公都子这般,心里也是欣慰,但是一想陶裳和楚迟,江洛思就有点头疼,虽然两人一副友人不太情情爱爱的样子,可是江洛思却能感觉的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尴尬。
果然,身为友人,恋人不满,这种处境实在是压抑又尴尬。
京都风雨欲来,偏都的夜色里也不见得安静。
在偏都城外的一个小山村里,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女人抱着包袱探头探脑的朝着房外看了看,她想跑,可是却被一把剑给吓了回来。
阿未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未掌侍,你这是准备去哪?”
阿未咽了口唾沫,声音中带着颤音,“你不是淮阳王殿下的人。”
“未掌侍这是何意,属下可是殿下亲自派到你身边护着你的人。”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侍卫大笑了一声,“不亏是韶太妃身边的人,够聪明,只是既然够聪明,你就该知道如何才能活下去。”
阿未咬紧了牙关,“你在说些什么?”
那侍卫半蹲在了阿未的面前,带着杀气的笑了起来,“你当年从行宫出来的时候,就只是一个诱饵,如今他们找到了你,又是为了以后把你当成诱饵,他们可从来没有顾忌过你的生死,他们这样对你,你还要帮他们吗?”
阿未的手狠狠地抓在了地上,露出了血丝,这些年她东躲西藏,带着当年的秘密活着,之前的忠心早在那些年的生死逃亡中被磨得干干净净。
“想活?”侍卫用剑挑起了阿未的下巴,“那就乖乖听我的。”
阿未紧紧地咬着下唇,唇齿之间她尝到了血腥的滋味。
卷雪的寒风灌进了草房,刺骨,刺心。
☆、除夕夜
新的一年说到就到,陈千亦除夕之夜撇下了府里人; 带着夏云实跑去了淮阳王府蹭饭; 除夕饭吃完之后,醉酒的若水拉着江洛思兴致冲冲的要玩斗狐狸,公都子看不下去了; 三下两除二的抱着若水回了房间; 泽期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反对的话。
有些人; 一旦错过便是一辈子。
而他们却是被上天注定连开始都不能拥有。
江洛思喝了几杯酒,迷糊之间有点微醺,她拉着陈千亦跑去了房顶看雪,寒风吹个不停,可是江洛思却没有喊一句冷,雪缓缓落到江洛思的身边,她用手接住一片,然后看着它一点点的化掉。
楚迟拉着夏云实和老夫子一起玩斗地主——也就是斗狐狸; 而且还是玩钱的; 某奸商自以为自己可以赢个底朝天,可事实证明; 一夜之间输掉千两银子的就是他楚迟。
夜雪几片几片轻轻飘着,落在墙角那株含苞待放的红梅之上,凄凉之中又夹了几分生命的热烈。
江洛思倚靠在陈千亦的怀里,含着一抹略显苦涩的笑,“子卿; 又一年了。”
陈千亦给江洛思紧了紧披风,“对啊!阿洛又长了一岁。”
江洛思感应着陈千亦手掌中的温度,那温度让江洛思嘴角的苦涩略微少了几分,“又长一岁有什么好的,一岁一岁的长,慢慢地就老了。”
陈千亦笑着看向怀里的人儿,“有我陪你一起变老,难道不好吗?”
江洛思直腰看向了陈千亦,她扶着陈千亦的肩,一本正经的开口,“人生几十载,几日安宁,几日相守,子卿,若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变了,不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了,你还会爱我吗?”
陈千亦伸手扶住了江洛思,“会,我会爱你一辈子。”
江洛思认认真真的看着陈千亦,那眼中的神情跳跃着遮不住的担忧,“那如果你发现我变成了你以前所想象的那种人呢?”
陈千亦轻轻在江洛思的眉间落下一吻,“我这辈子只有爱一个人的力气,假如有一天你变成了妖魔,那我就把你关在我的身边,关一辈子。”
江洛思抱住了陈千亦,紧紧地,“那说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变了,你就把我关在你的身边,不要让我做错事,如果你也变了,我就一脚把你给踹开,然后我们一别两宽。”
陈千亦失笑,他轻轻刮了一下江洛思的鼻尖,“这么狠得吗?你都不挽留一下。”
江洛思泄愤似的咬了一下陈千亦的手腕,“我这辈子把力气都用到爱你身上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挽留了。”
陈千亦牵起江洛思的手放到了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不会给你踹开我的机会的,永远不会。”
江洛思看着陈千亦认真而谨慎的样子,她笑着揉了揉陈千亦身上刚刚被她咬过的地方,她的幸福她自己去守护,她绝不要重复她母亲的悲剧。
江洛思是被陈千亦抱着飞下的房顶,两个人待在一起守夜,第二天出发去宫里给萧洵拜年的时候,楚迟总觉得江洛思脸上的红光是春色,可是,婚前那个古人不是很排斥的吗?
这陈千亦应该不会这么没品的吧!
到了含元殿的时候,萧洵也刚起来没多久,看着江洛思和陈千亦喜色满满的样子,萧洵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了一下自己的那个女儿,这以后要是到出嫁的年龄了,他还不得自个把自个愁死,但若是嫁给自己信得过那也不错。
想到这里,萧洵再看向江洛思和陈千亦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这表姐弟若是能凑成一对,这想来也是不错的。
“皇兄。”江洛思轻咳了两声,把萧洵从他的自我幻想中叫了出来。
萧洵尴尬的弄了弄自己的鼻尖,“阿洛,朕给你准备了压岁钱,一会让魏连材给你送去。”
江洛思假装算了一下,问道:“这是多少压岁钱啊!还得劳魏大监给臣弟送到府上去。”
“今年的不多,比以往少了一成,但是也得有你一年的俸禄。”
江洛思放下了手,秒换了一副乖妹妹的形象,“皇兄,你真是太好了。”
萧洵瞥了陈千亦一眼,抬手的时候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既然皇兄好,那你就要记住皇兄才是和你最近的人。”
陈千亦微微眯眼看向了江洛思,那幽怨眼神让江洛思下意识的想往旁边靠了一靠。
“子卿,你干什么,朕的妹妹还没嫁过去你这就是要先给脸色了吗?”
陈千亦收回了眼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臣不敢,臣只是有点哀怨。”
江洛思摇了摇陈千亦的手臂,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开了口,“好了,跟孩子一样。”
萧洵见江洛思和萧洵这个样子,心里那叫十万个咆哮,幸好杜容钏这个时候进了殿门,陈千亦在兄弟面前不知隐藏,可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好歹得收敛上几分。
江洛思笑着给杜容钏作了一揖,“皇嫂。”
陈千亦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刚才的模样全然都被收了起来,“臣参见皇后娘娘。”
萧洵走到杜容钏的身边,牵住了杜容钏的手,“怎么起这么早,不再睡会。”
“还要去太后娘娘那里请安拜年,去晚了不好。”
萧洵轻轻摩挲了几下杜容钏的手,“可是朕心疼你啊!”
杜容钏娇羞的打了一下萧洵,不好意思的抽回了手,“别闹。”
某江影后洛思扭头看浮雕,某陈装瞎千亦转身装聋。
萧洵投降似的轻轻点了点头,只是那嘴角的笑萧洵是不知道收一下了。
去福寿宫给宁梓婵行礼请安,陈千亦不是皇室子弟是不用去的,萧默和萧乐直接去了福寿宫,所以只有萧洵和江洛思还有杜容钏三人一起去福寿宫。
江洛思他们到的时候,萧默他们已经全到了,
江洛思瞄了一眼宁婉冰,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怎么在这,宁梓婵不是不喜欢这个侄女吗?
“皇上来了。”
“母后,臣带皇后还有阿洛来给你拜年了。”
宁梓婵和萧洵各自笑着,不知内情的人绝对会以为他们两个人是母慈子孝的最佳模范代表,可是江洛思却怎么看怎么绝对不自在,在场的那一个都是演戏好手,可是那一个都不是面如心想。
“皇上,哀家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
“不知是何事。”
宁梓婵笑得慈祥,她扭头看了眼萧默和宁婉冰,“这不是婉冰也不小了吗,哀家想为她准备一门婚事。”
“不知母后相中了那家的才俊。”萧洵依旧笑着,可是心里却已经在瞬间把宁梓婵可能选的人家给过了一遍。
“阿默府上没有正妃,哀家想让婉冰嫁给他。”宁梓婵的语气动作都像是一个长辈在为自己喜爱的孩子寻得一门好婚事时的欣喜,可是只有宁梓婵知道自己是有多不喜欢这一门婚事。
宁婉冰不好控制,哪怕这是她主动提出的“奉献”,可还是消除不了宁梓婵对她的猜疑。
“这一门是好婚事,臣这就派人去着内局准备。”
“好,那就定到二月二成亲好了。”宁梓婵笑着看向了座下的众人,目光直指了江洛思,“皇上,如今先皇的子嗣里就只剩老八了,他总说着等你给他费心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你这当皇兄准备什么时候给他赐一门好婚事。”
萧洵心里的警惕之意陡然提高,“这不着急,等阿洛行了冠礼再说吧!”
宁梓婵见萧洵不愿说什么,她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江洛思从福寿宫出来之后就直接出了宫,陈千亦坐在马车里等了许久,直到江洛思到了宫门,他这才下车相迎。
宫门口侍卫多,江洛思示意陈千亦先上车,等两人坐稳之后,泽期和夏云实一左一右相护,车夫驾车朝着淮阳王府的方向走去。
陈千亦递给了江洛思一个暖手炉,又给她倒了一杯姜茶,“太后为难你了吗?”
江洛思接过暖手炉,又对着姜茶摇了摇头,“有皇兄在,她难为不了我的,只是太后问我什么时候也能娶一门王妃。”
陈千亦把姜茶放到了一边,笑着把江洛思给揽进怀中,“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娶殿下啊!”
江洛思靠在陈千亦的怀里,轻轻笑出了声音,“那得看丞相大人能不能付得起本王想要的嫁妆。”
陈千亦把江洛思的小手给握在了手里,“那不知殿下想从臣这要走什么嫁妆。”
江洛思微微坐直身子,朝着陈千亦比划道:“我要四个字,河清海晏。”
陈千亦给江洛思弄去了额间的几丝碎发,“会的,那一天就快来到了,等到奸臣灭,我一定带你看遍这山川美景。”
“好,我可记住了,你要是做不到的话,那就请丞相大人找别人过一辈子去吧!”
陈千亦瞧着江洛思认真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压力山大,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一眼看不住,夫人就会不要自己的错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因为身体原因最近没能正常更文,对此深感抱歉
☆、阴谋再起
热闹的新年转瞬即逝,年后第一个朝会如期而至; 豫王这一次没有托辞不出; 所有人都到全了。
第一场朝会,讨论的大多都是祈福方面的事情,偏都祭祀这事也就这样被扯了出来。
“陛下; 先皇在位时期曾多次去偏都举行祭祀; 以感恩凤神庇佑; 如今我朝风调雨顺; 四境安定,臣上奏,可否在偏都进行祭祀,以回应上天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