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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 豫王也回了京都; 原本不平静的政局这一次却出人意料的暂时迎来了宁静,两党和平共处,直到皇子满月宴的到来。
整个皇宫喜气洋洋; 洋溢着生机; 太子萧铭跟着萧洵忙来忙去; 小小的年纪却已经可以把各种礼仪做的一丝不差。
江洛思是和陈千亦一起进的宫门; 一路无言。
到了盛福殿之后,江洛思先去偏殿看了小皇子,粉粉嫩嫩的一团,可爱得很。
“皇嫂,他好小一团,好可爱。”
杜容钏看着江洛思小心翼翼的抱着萧安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等大了可就不讨喜了。”
江洛思笑着开口否认; “怎么会; 你看阿铭他们几个,都是又听话又讨喜; 小安安也不会差的。”
杜容钏招呼着江洛思坐过来,语气中是被气笑的无奈,“那是你没看见他们几个捣乱的样子,前两天老二一个人从房里跑了出去,趴在一片花丛里藏了一刻钟; 可是把他殿里的宫人给吓得不轻。”
江洛思笑着把怀里的萧安还给了奶妈,“皇兄不也干过这种事吗?臣弟还记得皇兄给臣弟讲过他偷跑出宫钓鱼的事呢!”
杜容钏的笑微微凝固了一些,她让侍女领着众人退了下去,待殿中只剩他们两个人之后,杜容钏这才试探着开口问道:“阿洛,你说这是你皇兄讲给你的?”
江洛思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些记忆江洛思本是全部没有的,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脑海里总是会有一些萧洛之前的记忆,没有苦涩,都是幸福美满的那一种。
“臣弟是不是说错了?”
杜容钏不敢相信的站起身走到江洛思的身侧,眼眸里多了些夹杂着担忧的欣喜,“不是,是阿洛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不是全部记起,只是有时候会有一些记忆涌上心头,大多都是有关皇兄的。”很清楚,就像是我曾经亲自经历过一样。
而且我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像是“萧洛”这个人了。
江洛思抓住了杜容钏的袖子,像做错事情一样压低了声音,“皇嫂,臣弟有想起以前事情的这件事还是先别跟皇兄说了,等臣弟回忆起所有再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兄吧!臣弟害怕如果再忘记的话会更让人担心。”
“可是……”杜容钏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说完,江洛思就扯住了杜容钏的衣服。
“皇嫂,你也知道的,如今皇叔回京,政局肯定不稳,还是不要让我的事使皇兄分心了。”
杜容钏虽身在后宫,可是前朝之事她并不是一窍不通,如今豫王回京,朝中政局定会有变,江洛思不愿意给萧洵添麻烦的心杜容钏可以理解,但是若江洛思真是就这样记起了往事,对她而言,又到底是好是坏呢!
满月宴进行的一起顺利,江洛思离开的时候还从萧洵那里要走了一堆东西,吃喝玩乐,一样不少。
陈千亦没有和江洛思一起出宫,他准备回府的时候,众官员早已走尽,宫门将关。
陈千亦没有带夏云实等侍卫同行,他一人坐马车从长街回府,可是这车夫却擅自更改了回府的路线。
元宝急匆匆闯进翰飞殿的时候,江洛思已经更衣沐浴完毕,可当她听到“丞相遇刺”四个字之后,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忙让元宝去安排马车。
公都子比江洛思知道消息的要早,江洛思出门的时候,公都子已经在赶往相府的路上了。
若水给江洛思拿了一件狐裘,遮住了江洛思消瘦的形体,但那苍白的脸色在烛光下却显得更加憔悴。
江洛思赶到相府的时候,夏云实就赶忙来拦江洛思,可是根本拦不住,江洛思亮了剑。
“夏云实,你给本王让开。”
夏云实几人扑通跪地,可却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殿下,你还是不要进去了,主人临昏过去之前嘱咐过属下,决不能让殿下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是吗?”江洛思提剑走到了夏云实的身侧,双瞳开始发红,“你还真是忠心呢?”
“殿下。”
江洛思把剑放到了夏云实的脖颈处,“本王再说一边,你给本王让开。”
“殿下。”公都子推开了门,几步走到了江洛思的身侧,摁住了江洛思的剑,“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动怒,若是乱了心神,谁也救不回来你。”
江洛思吐了口气,强压了一下心里的怒火,“本王要见他。”
“好,你跟我进来,我带你去见他。”公都子轻声开口,慢慢地从江洛思的手里抽出了那把剑。
江洛思没有再说些什么,她静静地跟着公都子进了房间,在和夏云实擦身而过的时候,夏云实看到了江洛思不停发抖的双手,谁也不知道,江洛思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稳住了刚才扶剑的手。
陈千亦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断渗出的血一次又一次的染红了用来止血的纱布,平日里谪仙一样的陈千亦,现在是说不出的狼狈,说不出的可怜。
江洛思扶住了一旁的柱子,她的喉咙干咳的厉害,双眼发昏,“他的伤如何?”
公都子拿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掏出了一颗药丸示意江洛思服下去,“他被人下了药,和刺客搏斗的时候被伤了肩膀,腹部也受了一剑,伤到了要害。”
江洛思咽了口唾沫,胸口处的疼痛让她说话显得有些困难,“你可以保证她好好的,对不对?”
“会的,他是我师兄,我绝对不能让他出一点事,但是你必须不准胡来,你是他最重要的人,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这会比要了他的命更让他崩溃。”
江洛思难受的扶着墙,瞳孔里的异常红色让她显得格外恐怖,“本王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本王绝不会允许自己出一点点的事情,本王要让伤害他的人知道,什么叫不该动的人。”
☆、在一起
陈千亦受伤的第二天,江洛思想要列班的奏折就呈了上去; 萧洵看着江洛思的折子; 再看着陈千亦受伤请假的折子,他感觉心里有点不顺。
怎么他这个妹妹每一次以身犯险都是为了陈千亦。
这白菜被拱的有点窝火,虽然萧洵很希望江洛思可以和陈千亦在一起; 可是看着江洛思把陈千亦看的这么重要; 他这个当哥的心里又不舒坦了。
萧洵知道自己拦不住江洛思; 而且正如杜容钏所说的那般; 总不能让他这个妹妹躲一辈子,有时候让她拥有自保的能力更重要。
但是萧洵没想到,江洛思列班第一天,她就请旨接去了追查刺杀陈千亦真凶一案。
而且还成了相府的常客。
王府库房里的药材有不少都被江洛思派人送去了相府,有一些甚至还是萧洵以前偷偷派人给江洛思送去的。
经陈千亦被暗杀一事,所有被江洛思藏起来的阴暗面,都因为这一次被一次性的爆发了出来。
江容若对陈千亦的那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感情,在这一次也全部找到了来源; 喜欢是不会作假的。
江容若和公都子并列走在相府的走廊里; 寒雪悠悠飘落,“子卿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危险期已经过去了; 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殿下最近要小心。”
“你是说朝堂上的那群酸儒。”
公都子面露担忧的点了点头,“嗯,听说这几日朝堂里开始有人传殿下要露出真面目了。”
江洛思轻笑了一声,“我在他们眼中不一直是一个藏在皇兄羽翼之下的毒蛇吗?如今不过是得了机会抓住本王所谓的把柄一吐为快罢了。”
“我不太懂你们朝局之事; 但是有些朝局小人还是尽量避开的好。”
江洛思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先生,你可听说过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孔老夫子所言,当然听过。”而且不仅听过,还全部都背过。
“君子合群但不相互勾结,小人相互勾结但不合群,本王要的就是通过他们并非一心这一弱点,逐个攻破。”江洛思继续抬脚走去,“刺杀子卿的人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这一次本王查下去定不会查到真凶,能够找到的八成也就是一些拿来当挡箭牌的小鱼小虾,要想真正把那些人拉下水,没这么容易。”
公都子停了下来,面色中带了不敢相信在里面,“你是想以己为饵?”
江洛思停了下来,她笑着扭头看向了公都子,“先生多虑了,本王不会这么傻的,若是本王真这样做了,皇兄和子卿一定轻饶不了本王。”
公都子轻轻吐了一口气,像是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向下稍稍落了一些,“不是便好,殿下,你的身体现在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你身体的根本却依旧被各种毒所侵扰,就如上一次你怒火攻心,差点丧失心智。”
“我知道,要平心静气,不能大喜大怒。”江洛思叹了口气,她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位先生竟能如此絮叨,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越来越像若水了。
“殿下心中有数就好,可莫要再让身边的人心中担忧了。”公都子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江洛思那天怒极攻心时若水担忧的神情了,他有点不舍得。
江洛思不愿再听公都子的长篇大论,她别了公都子,独自一人去了陈千亦的房间。
站在陈千亦院门口,江洛思整了整衣服,敛起眸中的疲倦之意,等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看起来还算可以之后,才推门进院径直进了陈千亦的房间。
江洛思一进门就从陈千亦的手里夺回了那几本政事堂送来的折子,怒斥道:“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
陈千亦任由江洛思把他扶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没事的,而且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也该处理些正事了。”
江洛思冷笑了一声,站直身子看向了陈千亦,“是吗?”
陈千亦瞧着江洛思泛着寒气的脸,低头不敢说话了,自从那一夜他看到江洛思红着眼睛,扎着针守在他床边的之后,陈千亦就没敢在江洛思面前大声出一口气,他怕自己会再次激怒江洛思,怕江洛思真的不再理他。
江洛思见陈千亦低头服软,她也收起了怒火,坐在陈千亦床边轻声开口,“这几日你就在府里好好养伤,朝堂上的事你不用急着回去处理,有本王呢!”
陈千亦微微皱眉,“你不能陷太深,这朝局的水太深了。”
江洛思向后微微侧了侧身子,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你完全可以把本王当成奸臣,就像一开始那样。”
“可是你不是。”
“谁说我不是,我可比你想得要阴险。”江洛思狠狠地抓住了陈千亦的衣襟,“丞相大人,你可最好小心点,不然不知道那一天,你可能就折在本王手里面了。”
陈千亦看着江洛思阴晴难辨的眼睛,他俯身忍痛抱住了江洛思,一抹带着笑意的声音就这样穿进去了江洛思的耳朵,“已经折进去了,而且臣愿意折一辈子。”
江洛思没出息的愣了一下,她起身想要远离陈千亦,可是却被陈千亦一把给摁住了手,“阿洛,不要再和我闹脾气了好吗?你这样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谁要原谅你,你放手。”江洛思用力去挣扎,试图离开陈千亦这个桎梏。
陈千亦紧紧地抱住了江洛思,腹部的疼痛感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在担心我,阿洛,我们和好好不好。”
江洛思的鼻腔一酸,眼眶里直接多了一汪清泉,“谁要和你和好,本王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