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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骨收了嘴角的笑,“用了边疆子民和京中百姓的命。”
“怪不得。”陈千亦苦笑了一下,按着江洛思的性格也难怪发这么大的脾气。
枕上骨怎么可能不知道江洛思会生这么大的气,他当时在江洛思醒来的第二天就去了王府,当他告诉江洛思他的计划时,江洛思直接拒绝了,还跟他发了一大通脾气,更差点就被他气到吐血了。
“我去总比她去的好,我去在那虎狼窝里还能拼一把,最后万一还能做个明君也不错,可若是她去了那里,八成连个渣都剩不了了。”
“南羌的政局你心里有数吗?”陈千亦还是挺担心枕上骨的,南羌那里的朝局可要比雍朝的还要凶险。
枕上骨侧头看向了枕上骨书桌上的笔筒,瓷瓶的身,点的是雍朝全国国图,“这么多年我并不是完全无视南羌,我心里一直在想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被寻回南羌了,我要怎么面对那个灭了我国家的女人,我想过很多遍,最后我觉得我最可能的可能就是杀了她,夺得整个南羌的政权,今天倒也是我的一个机会。”
陈千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苦又凉,“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枕上骨也苦笑了一声,“你不该恨我吗?有何羡慕的。”
陈千亦看向了枕上骨,目光里真的都是遮不住的羡慕,“至少殿下会因你的付出而心绪不安,而我现在还被殿下视作城府之人,无论做些什么都会被当做是故意为之。”
枕上骨同情的看了陈千亦一眼,两个情敌在这里互相卖惨,估计这也是世上难见的奇闻了。
枕上骨收起了眼里的同情,一本正经的开了口,声音中还染着威胁,“丞相大人,本座要离开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无论她犯了什么错你都不要怪她好吗?”
陈千亦轻轻闭了一下眼,原本心中流动着的所有的感情都又被冻了起来,他又变成了一开始的那个清冷矜贵的陈相,“本相会的,无论她做了什么,本相都会保她性命无忧。”
枕上骨闭眼笑了一下,他就这样在陈千亦的目光里走出了书房,走的决绝。
江洛思在王府被逼着躺了三天,这三天她夜夜都在和萧洛对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等枕上骨在临行前一夜来跟江洛思告别的时候,江洛思已经起不来床了。
枕上骨半跪在江洛思的床前,语气里带着慌乱,“阿洛,你怎么回事,怎么会病到这种样子。”
江洛思抬头看着床帏上的花纹,眼神里空洞无神,“因为我做不到一个人让我做的事情,我真的好无用。”
枕上骨哑着声音,犹豫之后还是伸手为江洛思抚去了那几缕碎发,“阿洛,别这样。”
“对不起,我还是记不起曾经的事。”江洛思的心好痛,占据着萧洛的身体,萧洛的心上人甚至为了自己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江洛思觉得她对不起萧洛,对不起枕上骨。
可江洛思也同样做不到杀陈千亦,夺萧洵帝位,雍朝离不开陈千亦,萧洵的帝位一旦动了,受苦的还是那些百姓。
江洛思把自己给逼到了死地。
枕上骨眸里的神色暗淡了一下,“记不起也挺好的,那段记忆太血腥了,而且是我骗了你,对于我来说我们确实初遇在桃花林,可当时你所说的再遇指的应当不是我。”
“不重要了,至少我享受过你给的爱。”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枕上骨垂眸看向地面,“阿洛,其实比起以前的你,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江洛思一怔,她转头看向了枕上骨,“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这是我自愿的。”
江洛思闭上了眼,语气坚定地开了口,“易之,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遵守和你的誓言,好好活着,我会好好活着,让自己强大起来,保护我自己,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枕上骨嘴角扬起一个笑,带着苦涩,“我信你。”
枕上骨走的时候,江洛思挣扎着让泽期和若水送她到了官道上,他们两人遥遥相望,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千亦那日也去了,只是他选择站在更远的地方看着江洛思和枕上骨遥遥相望,那一刻他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最珍视的珍宝被抢走了。
那一天的晚上,江洛思又见到了萧洛,与以往的夜晚不同,那一夜萧洛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说她很喜欢那个在桃花林里救了她一命的男人,她总以为那个男人就是枕上骨,可是没想到到最后,是她爱错了人。
☆、心之所愿
公都子连夜赶路,终于在枕上骨离京后的第一天那早赶到了京都; 赶到京都之后; 公都子连休息都没能休息一下,就被陈千亦给带到了淮阳王府。
江洛思送完枕上骨回府之后她就彻底动弹不了了,幸亏昨夜萧洛没折腾她; 只是哭哭啼啼了一段时间; 过了子时之后就消停了; 江洛思也算是捞着睡了几个时辰。
公都子来了的时候; 泽期他们几个都很激动,可唯独江洛思平静的很,公都子要给她诊脉的时候她甚至有拒绝之意,但最后还是在老夫子甚具威胁的目光下妥协了。
公都子给江洛思仔仔细细地诊了脉,这过程里脸色变是了又变,等诊完脉之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殿下; 你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各种药堆积起来的了。”
陈千亦听了公都子这句话; 他的眉目间的担忧是再也遮不住了,“以明; 到底如何。”
公都子收起了自己的家伙什,“先不提殿下以前吃的药管什么用,就殿下现在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而且就算是救回来,殿下此生怕也是难以有子了。”
“什么?”若水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公都子; 声音里带了哭腔,“你在瞎说对不对,表……殿下的身体还没有这么差对不对?”
公都子挠了挠头,“嗯……那个,还请这位小姐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我会尽力将殿下的身体治好的。”
陈千亦握紧了拳,他的心像被刀割过一般的疼。
“那个冒昧问一下,殿下现在吃的药都是那些?”
老夫子拿了几张药方交给了公都子,“这是殿下这几日吃的药方,关于殿下的毒一直在找方法解,但却只能靠压制为主,以前留的问题现在也得需要慢慢解决,殿下之前就一直在吃避经的药物,怕是伤了根本,虽然在相府暴露之后就已经在减轻药量,但现在看来这月事还是来不了。”
江洛思轻轻“嘶”了一声,这么多人在这里聊我的月事,想过我的感受吗?
公都子接过了老夫子递过来的药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老夫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共同商议一下,毕竟殿下的身体还是你熟悉一些。”
老夫子点了点头,然后给了公都子一个提议,“那就在加上王府里的那个太医吧!他照顾殿下这么久,比我更熟悉殿下的身体。”
公都子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样边聊边出了翰飞殿,泽期示意若水跟她一起出去,陈千亦被扇的两个耳瓜泽期还记得呢!有些事他还是退出去的好。
江洛思想起身坐起,可无奈还没坐起来就又虚脱到底躺了下去,陈千亦想迈脚走过去,但是又怕江洛思烦,犹豫之间江洛思已经开了口,“谢谢陈相如此费心了。”
陈千亦苦笑了一下,“臣没费什么心,而且臣想为殿下做的不仅只有这些。”
“陈相,何必呢!”
“我心之所愿。”
江洛思没有再说话,她闭眼不语,陈千亦也就不再久留,直接转身出了翰飞殿,南羌使者团虽已走,可是这后续的麻烦却还没有能全部解决。
陈千亦还没出王府的门,就看见夏云实牵着马等在王府门口,面色带着焦急,当他看到陈千亦出来之后,立刻俯身对着陈千亦行了一礼。
陈千亦走到了夏云实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密探来报,豫王准备起身继续回京了。”
陈千亦轻哼了一声,“他果然是在等南羌使者离开。”
夏云实这几日一直在帮陈千亦收集信息,局势之紧急早就让他有点慌了,“那怎么办?”
陈千亦无奈的看了眼夏云实,“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豫王,而是她。”
主人,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越看越可怜,唉!果然不能随随便便喜欢人,还是过两年再提成亲的事吧!
楚迟之前接了江洛思送过去的信,他就想赶紧奔回京都,可是无奈偏都之事抽不开身,他想说之事又自我感觉信中说不明白,就这样只让下人传了一封待他回来再议的信件。
楚迟是在江洛思和陈千亦不欢而散之后没多久赶来的王府,一路车马奔波,脸收拾都没捞着收拾一下自己就直接去见了江洛思,现在的楚迟和离京之前相比,可是消瘦了不少。
江洛思皱了皱眉,带着嫌弃的意味开了口,“你这是讨饭去了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楚迟咕咚咕咚的连喝了三杯温茶,等喝完之后才白了江洛思一眼,“我这几天跟讨饭也没什么区别,这一次可差点没把我楚家基业全折进去,就连我这命也差点都不保。”
“怎么这么严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次没喝,就是放在手里暖着,“原来的那个楚迟一心想为南国复国出力,我离开这几年他没少做小动作,这一次我也是费尽了心力才保住了他在雍朝的势力,他下面的人被豫王的爪牙给盯上了,我猜那豫王早就怀疑或者是已经知道了陈千亦的身世,这一次南羌使者来,他猜到肯定会发生什么,所以这才托故暂停回京的计划,如今南羌使者一走,他也差不多该动身了。”
江洛思让自己挣扎着换了个姿势,“一波还未平,这一波又要起,京都什么时候才能安稳啊!”
楚迟试了试茶温,“那得看陈千亦他们这么搞了。”
“迟哥,这一次我想入朝。”
楚迟一口把喝进嘴里的热茶给直接吐了出来,“什么?你要干嘛!虽然你这一直在想着复仇大业,可是你这一直都只是背后里的搞事情,你要是真入了朝,那你可就是正面面敌了,到时候你要面对的可是比这还要凶险的局面。”
江洛思斜眼看了一眼楚迟的反应,她笑了一下,眼睛里装上了点不一样的意味,“我不能在再这些人后面躲着了,他们没义务为我做这么多的事。”
楚迟把茶杯放了下来,搬着椅子坐到了江洛思的床边,“阿洛,你上次写信说你拒绝了萧洛让你做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她让我夺帝位,杀陈千亦,我做不到。”
楚迟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想听一下江洛思的想法,“那你想怎么办?你拒绝了宿主的心愿,宿主会一点点消失,而你也会一直噩梦缠身,除非萧洛在消失之前愿意放下所有心愿。”
江洛思笑了一下,看着楚迟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江洛思心情竟然觉得有点不错,“为君家报仇,保萧洵帝位,至于陈千亦,雍朝离不开他,我反正就这样了,她萧洛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留在这也不错,有福享,有人疼,比在那现实里过得还滋润,等这河清海晏了,我愿意去那嗨就去那嗨,至于噩梦什么的,她萧洛不会不消停的。”
楚迟恨铁不成钢的“嘶”了一声,“那万一不会呢?”
“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回不去了,你现在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