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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此举怕不止是为了互市区。”江洛思把信狠狠地抓紧手里,楚迟信那一句南国人已经让江洛思心绪难定了。
来的这么早吗?明明应该再往后推上几年的,难道这书里的故事都已经变了?
江洛思瞌了瞌眼,把眼底的惊慌尽数给藏了起来,太后一党未除,陈千亦现在还不能出事,她得保他。
“豫王一行人到哪了?”
“豫王妃在长汀得了风寒,豫王一行人暂停在了长汀,看样子是要等豫王妃病愈之后才会继续启程了。”
“长汀,长汀。”江洛思闭眼思考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泽期,本王记得你以前说过,在长汀我们也有死士。”
泽期细想了一下,“是,有四十左右,一直藏于长汀各地。”
“你去给他们传信,让他们盯紧了豫王一行人,并给这沿路的死士传话,务必把豫王这一路的行程都给本王刺探出来,还有,南羌使者团离京都还有多远?”
“离京都大约还有两三日的路程。”
“你再派几个死士去盯紧他们,切记,一定不要被发现。”
“是,属下这就去做。”泽期得了令,便起身退了出去。
江洛思从一旁的桌子上取来了一个火折子,三下两除二就把那封信给点着了,妖娆的火焰在江洛思的面前尽情舞动,灰烬轻轻飘落,如秋后落叶。
这么快就要到这一步了吗?陈千亦,你可得挺住,这雍朝离不开你的。
☆、被尘封的往事
两三天的光阴说过就过,当拓跋呐带着南羌使者团入京的时候; 江洛思的心就被彻底悬到了喉咙里。
萧洵很是在意这一次拓跋呐来此的意图; 迎接典礼除了由礼部参与以外,陈千亦也被萧洵派去亲迎使者团,这一方面是为了显得雍朝重视这一次的互市谈判;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拓跋呐的意图。
拓跋呐入京的那天; 江洛思在翰飞殿的院子里坐了一上午; 在王府里听不到长街上迎接典礼的嘈杂声; 整个院中静到只剩下了风声。
江洛思闭眼不语,泽期静静地守在离江洛思不远的地方,若水不明白江洛思想干什么,但到底也是被泽期拦着,没有上前规劝。
泽期几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守了一上午,直到楚迟派人送来的信进了淮阳王府的门。
江洛思拆开了信,等读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
楚迟的人在南羌皇都龙源查到了拓跋呐此行的目的,他们这一次来并不是为了什么互市; 而是为了带走淮阳王萧洛。
萧洛的外祖母并不是君家主母; 而是南羌当朝女皇,当年君家主君奉旨去两朝边境任职; 在那里阴差阳错之间遇到了微服私访的龙瞳。
那时的龙瞳刚刚继承南羌皇位,她那时虽从小在尔虞我诈中长大,可是十几岁的少女本性哪有不怀春的,就这样在历经那一个月的荒唐之后,龙瞳怀了君家的子嗣。
龙瞳知道这个孩子她不能留在南羌; 于是便在生下孩子一个月后差心腹将那个孩子送到了君家主君手里。
龙瞳后宫虽有不少的男妃,可后位却一直是虚设无人,说是不爱,可到底是忘不了那个男人。
龙瞳一生有过两子一女,但最后都夭折了,为了南羌皇室血统的延续,龙瞳的心腹只能动了把萧洛接回南羌继承皇位的决定。
南羌皇室不是没出过这这种先例,只要稳得住朝臣,其他的事情都好解决。
但是现在看来,萧洛这个有点麻烦。
也正是因为麻烦,战争才成了最可行的法子。
看完信中所有的字句之后,江洛思的脑子就像是炸开了一样,所有的理智全部变成了混沌。
书里的剧情果然变了吗?我……我又该怎么办?
这一次南羌派人来是为了带我去南羌,那又为什么牵扯到陈千亦?
他们是想利用陈千亦造成朝局混乱,然后在趁机发动战争,逼皇兄把我带走吗?
战争,雍朝现在不能有战争。
江洛思拿着信猛地站起身,还未等她站稳她就觉得眼前突然一阵黑,泽期和若水忙走上前去扶住江洛思。
江洛思让自己缓了缓,然后一字一句的开了口,“泽期,备车,本王要入宫觐见皇兄。”
“殿下,你今天还是……。”
江洛思闭眼吼了一句,“快去。”
“是,属下这就去。”泽期将江洛思交给了若水,并示意若水扶好江洛思。
江洛思现在只觉得胸口一阵阵撕裂一般的疼痛,血腥的味道在嘴里迅速散开,她在害怕。
泽期被江洛思吩咐亲自驾马,马车飞驰而过,带起一道道尘土。
江洛思手持令牌,一路直达含元殿,萧洵没想到江洛思回来,更没想到会是这般而来。
“皇兄。”江洛思跪地行礼,这一跪之后几近没有力气站起身。
萧洵跑到江洛思的身侧,赶忙将她扶了起来,“阿洛,你这是怎么了。”
江洛思虚弱的扶着萧洵的手臂,声音中透着难掩的痛楚,“皇兄,你让他们出去,臣弟有话要问皇兄。”
萧洵扭头看了一眼魏连材,魏连材知道萧洵的意思,便带着一众太监侍女退了下去,等殿门被关好之后,江洛思几乎是软在了萧洵的怀里。
“阿洛,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皇兄。”萧洵被江洛思这幅样子给吓到了,他赶忙扶江洛思坐了下来。
“臣弟没事,臣弟今天来这里是有话要问皇兄。”江洛思强打起精神看向了萧洵,“皇兄,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臣弟的身世不同一般。”
江洛思的话狠狠地敲了一下萧洵,他藏住所有的慌乱,镇静的开口,“阿洛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朕的妹妹,你是雍朝皇室的后代,你给皇兄说,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胡说了?”
江洛思紧抓着萧洵的衣服,直视着萧洵的眼睛,“皇兄你不要骗臣弟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臣弟不仅仅……不仅仅是雍朝皇室的子嗣,也同样是南羌龙氏的血脉。”
萧洵从江洛思的眼睛里看到了质问,“阿洛,是谁告诉你的这些?”
“是谁告诉的重要吗?”江洛思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臣弟只知道,因为臣弟,因为臣弟的这个身份将会给雍朝带来危机。”
江洛思紧紧地抓着萧洵,仿佛一旦松开手就彻底要失去这个皇兄了,“臣弟不想去南羌继承什么皇位,臣弟只想守在这里,可是倘若臣弟不去,那雍朝就将会陷入战争的危险之中,臣弟不想对不起天下苍生,可是臣弟也不想就这样离开京都,不想去那个无亲无故的地方。”
萧洵把江洛思抱在了怀里,“阿洛,朕绝不会让你离开朕的,你是朕的妹妹,是朕要一直守护的人,朕不愿让你离开,谁也别想夺走你,朕是绝不会让你孤身去南羌那种地方的,相信皇兄好不好,朕不会让他们抢走你的,子卿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皇兄,皇兄,我在怕,在怕啊!”
但是,又不知为何而怕。
“不怕,阿洛不怕,相信朕,相信子卿,我们一定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
江洛思从含元殿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擦干了所有的泪水,她拒绝了萧洵让她坐撵离开的旨意,她说她要好好冷静一下。
江洛思这一次在萧洵面前许下了诺言,她说这一次,她要来保护萧洵,保护这苍生。
陈千亦结束迎接典礼上的事之后就忙着过来跟萧洵交代今天的事宜,可岂料还没有到含元殿门口,就遇到了江洛思。
江洛思看到陈千亦朝着她走过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萧洵说的那句“子卿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原来,他也早知道了。
“殿下。”陈千亦给江洛思行了礼,这是这么长时间江洛思第一次站在他的面前接受他的礼拜。
“陈相。”江洛思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可还没等说更多,她就觉得一股血腥在胃中翻涌。
江洛思的虚弱陈千亦看在眼里,瞧着江洛思这幅样子,陈千亦的心痛如刀割,“殿下,你的身体不舒服,还是赶紧回王府吧!这几日京中怕是不太平,殿下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江洛思冷笑了一声,她撑起身子冷冷的看向了陈千亦,“陈相这是在关心本王,还是在觉得本王这种不懂礼之人不太适合出现在你这高高君子的面前。”
“殿下,臣……”
江洛思没给陈千亦解释的机会,她冷着声音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进了陈千亦的心头,“陈相不用多说什么了,本王这就走开,绝不惹陈相心烦。”
江洛思说完就做,她抬脚就走,完全不给陈千亦任何反应的机会,当江洛思走到和陈千亦擦肩而过的位置时,陈千亦突然出手抓住了江洛思的手腕。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你不要怕,有我。”陈千亦压着声音说完之后,立刻放开了江洛思,然后径直朝着含元殿走去。
江洛思愣在了原地,什么叫有你,你自己都难保了好不好。
可是江洛思她又不得不承认,陈千亦刚才的那句话确实让她的心跳在那个瞬间急速跳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国宴
江洛思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自从那日从宫里回来之后; 江洛思就已经不能轻易的下床了; 她现在四肢愈发的无力,除了刚吃完药的那一个时辰,其他时间走起路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拴住了身体; 不得不弯着腰前行。
萧洛身上的毒是很久之前中的了; 那时的她还没有回京; 她也不知道自己中的毒是一种会在身体里待上好久才会发作的剧毒; 等她知道自己中招的时候,那时她已经成了雍朝的淮阳王,可是那时的这毒却已经解不了了。
萧洛瞒了很多人,不仅有若水,还有万林,知道者不过泽期和那时还不是太医的心腹医者。
“殿下,这些事情交由属下和元宝做就好,你如今养病要紧啊!”
“本王没事的; 除了身体发虚不能走路以外; 其他的都不是大碍,你们传过来的消息; 终不比本王亲自看到的清楚。”江洛思将看过的信件又放回了信封,接着又伸手去拿另一封,“再说了,本王又不是所有的字都认得,还不是要靠若水念给本王; 所以累的是若水,并不是本王。”
泽期看了一眼若水,他自知劝不动江洛思,也就只能搬出了老夫子,可谁知老夫子不知是不是被江洛思给气到了,竟然也不管江洛思了。
这种日子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萧洵给南羌使者准备的国宴,那一天,江洛思半夜就醒了过来,差一点就赶上看到陈千亦从屋顶离开的样子了。
国宴开始的时候,拓跋呐和狐阊就在寻找江洛思的影子,可是从宴席开始直到宴席进行到一半,江洛思都没有要出现的样子。
拓跋呐和狐阊交换了一下眼神,狐阊微微点头,嘴角还带着一股难以揣测的意味。
陈千亦看着拓跋呐站起身,对着萧洵行了礼,“雍朝陛下。”
萧洵把目光从歌舞上挪到了狐阊身上。
拓跋呐收回刚才行礼伸出的手,他卓然而立,不卑不亢,“雍朝陛下,我南羌使者团为两国边境互市而来,只是贵国貌似对本国此行有的只是警惕,而不是欢迎。”
萧洵直视着拓跋呐,举手投足间透着的都是帝王之气,“使者此话何意?”
侍候一旁的魏连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