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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思笑着吩咐门外的侍女通知厨房上菜,陈千亦看着嘴角含笑的江洛思,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失了神。
其实喜欢上一个人也是不错的。
☆、菊园
八月底的天气已经泛凉,临出门的时候; 陈千亦特意又让若水给江洛思多拿了一件披风。
陈千亦和江洛思同车而行; 陈千亦和江洛思都着了一身朝服,而这朝服皆是红色。
不知为何,江洛思看着自己和陈千亦的这身打扮; 竟觉得他们两个像是穿了喜服一般。
这个念头一出; 江洛思就被自己吓得不轻;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马车进了宫门之后,江洛思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陈千亦看了眼江洛思不停抖动的腿,轻声开口,“有臣在,殿下不用害怕。”
江洛思听到陈千亦这句话之后,她朝着陈千亦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嗯,本王相信陈相。”
陈千亦伸手想去握住江洛思的手; 给她一点安全感; 可是手举到半空之后,他又默默地改变了方向; 转而轻轻拍了拍江洛思的肩膀。
有些事情,陈千亦需要明白界限。
江洛思和陈千亦下车之后,便跟着服侍的宫女太监去了菊园,今年菊园的菊花不知为何,明明应是九月开放的品种竟然都在八月里就绽了花颜; 各色的菊花彼此间争相斗艳,各具特色和美感。
今日来的人除了萧阜的几个儿女以外,也就是陶裳这种有着郡主身份的贵族了,但是宁婉冰,宁梓婵没传旨。
宁梓婵的女儿萧蔷嫁给了高乐侯,于是便赐了她封号为高乐长公主,萧蔷前几日随高乐侯回封地处理侯府的杂事,今日她没有出席。
等走到宴席中央之后,江洛思便和陈千亦一同跪地给宁梓婵行礼问安,“儿臣(臣)请母后福安。”
宁梓婵笑得和蔼,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心计恶毒之人,“快快起来,用不着这么多的俗礼。”
“谢母后(太后)。”江洛思和陈千亦行礼完毕之后,两人一起起身站了起来。
萧默静静地看着江洛思和陈千亦,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你皇兄去凤央宫接你皇嫂了,一会也就过来了,今夜御膳房准备了菊花宴,老八你可要多吃一些。”
“儿臣定不负母后的好意。”江洛思笑着回答,然后在宁梓婵善意的嘱咐下入了座。
今日晚宴的座位,都是按品阶大小来安排的,但是陈千亦却被安排在了客位的第一个位置,这是从萧阜时就传下来的规矩,陈千亦参加宴席时永坐此位。
除此之外,便是江洛思的品阶最高,她不出意料的被安排在了陈千亦的对面。
萧默看向了江洛思,然后笑着开口问道:“八弟,听说你这几日又开始跟着丞相大人学习功课了。”
江洛思跟陈千亦学习功课的事情在江洛思离开相府之后就已经结束了,江洛思不知道萧默为什么会这样问,便只能找借口回答了萧默的问题。
“陈相这几日在王府查询古籍,那日见八弟我写的字一塌糊涂,便又教了几下,倒不是认真的在跟着陈相学习。”
“陈相是寒君居士的关门弟子,八弟,你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一定要好好珍惜。”
陈千亦对着梁郡王行了一个揖礼,“郡王说笑了,臣不过只是一介书生,能够教习淮阳王殿下实属是臣之所幸。”
“丞相大人谦虚了,你的才华当年让父皇一听即服,为了请丞相大人出山,那可是费尽周折,丞相大人若说自己只是一介书生,那又有几个可称得上是贤才呢?”
萧默说话的语气认真中带着几分玩笑话,可若是仔细揣摩起来,这其中藏着的却明明有挖苦和妒忌。
宁梓婵品了口茶,又用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老六你就别跟陈相和老八开玩笑了,你现在越大越皮,看来母后得再多找几个人来管着你才行,成家立业了,也就能稳当起来了。”
萧默收了刚才的语气,又换上了一副孝子的模样,“儿臣府里除了正妃以外还有着好几门的姬妾,母后与其把心思花在儿臣身上,倒不如赶紧为八弟解决了这婚姻大事,这八弟可是一个姬妾都没有纳过呢!”
江洛思微微一怔,看来今日这菊花宴说白了,就是为她特设的鸿门宴。
陈千亦抬头看向了江洛思,他已经替江洛思想好了回答,他要的是江洛思可以好好的配合他。
江洛思嘴角露出一个笑,眼神之中不见半分慌乱,“其实儿臣的婚事并不着急,儿臣现在这幅身子还是先好好养着为好,免得那家小姐郡主嫁过来之后只能过着活守寡的日子。”
宁梓婵佯装生气地开了口,“怎会是活守寡,老八你可别自己咒自己。”
“儿臣的身体儿臣清楚,而且儿臣……”
江洛思的话还没说完,菊园外便传来了萧洵的仪仗声,除宁梓婵以外,其余众人都起身站了起来,一起行礼迎萧洵和杜容钏进了菊园。
杜容钏跟在萧洵身边,和萧洵一起跟宁梓婵行了礼,“请母后安。”
宁梓婵笑着,言语间都是长辈的端庄,“快起来,皇后怀着身子,累不得,赶紧入座吧!”
“谢母后。”
萧洵带杜容钏入了座,然后萧洵又朝着下面依旧跪着的众人开口道:“都起身吧!”
“谢陛下。”
江洛思起身重新坐了下来,这次她才第一次见到了萧洛的这个嫂嫂,在原书里被誉为一代贤后的杜容钏。
杜容钏长相极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做为独占六宫的那个女人,她绝对可以称得起是书中众女子的典范。
宁梓婵待萧洵入座之后,便含笑开口道:“皇帝,你今日可是来的最晚的那一个,一会应当罚酒三杯才好呀!”
“是儿臣来晚了,扫了母后的雅兴,一会定当自罚三杯。”萧洵开口时一切正常,两个人之间的交谈完全看不出是平日里剑拔弩张的那两个人。
“既然现在人都齐了,那就开宴吧!”宁梓婵朝着萧洵开口,像是在征询萧洵的意见,待萧洵点头之后,一旁的太监便跑出去开始宣宴。
宴席之上,萧洵把杜容钏和江洛思看的紧紧的,生怕她们两个一个不小心就中了什么暗招。
杜容钏这是第五胎了,前几个都是皇子,这一胎萧洵和杜容钏希望会是个公主。
江洛思吃的每一样东西都很小心,陈千亦紧紧盯着江洛思,生怕她喝酒,不过还好江洛思有点自知之明,从头到尾都只是喝茶,没有碰半滴的酒。
酒过三巡,刚才没说完的话题就这样又被提了出来,江洛思这一次还没捞着开口,萧洵就替江洛思接了这个话题。
“母后,阿洛还小,而且她身体也不是特别好,成亲的事还是再向后推上几年吧!”
“不小了,你在阿洛这个年龄早把皇后娶进太子府了,你现在有皇后照顾着,怎么就不想想你八弟。”
萧洵看了一眼江洛思,见江洛思还算镇定,这才又转身跟宁梓婵周旋道:“儿臣是儿臣,阿洛是阿洛,不一样的。”
“你父皇在世的时候,就有你们这八个之女,如今留下的不过你们四个,除了老八,你们几个身边都有照顾你们的人了,你说老八这个样子该如何让你父皇安心呢?”
宁梓婵用萧阜说事,几句话就把萧洵和萧洛置于了不孝之地。
江洛思不想看着萧洵为难的样子,她选择了自黑,“母后,儿臣不能娶妻,若是你们非让儿臣娶妻,那只能是苦了要嫁给儿臣的女儿家了,只是京中贵族,怕是那一个都不愿意让自家的女儿活守寡。”
江洛思这话没直说,却着实是让人不能不多想,前段时间江洛思散出去的有关自己有龙阳之好的事情,虽是被萧洵派人处理干净了,但也是传到了许多人的耳朵里。
今日江洛思这话一出,倒像是应了她真的有着这龙阳之好。
酒席的后面算是不欢而散,宁梓婵找借口说自己身体乏了,于是便回了寝宫,待杜容钏说身体不适,萧洵陪她离开之后,剩下的这些人也都散了去。
酒席一散,陈千亦便带着江洛思准备出宫,萧洵让魏连材给陈千亦传了几句话,陈千亦心里大致有了点数。
只是这出宫并不顺利,陈千亦他们还没出的了宫门,便被赵忠给拦了下来。
宁梓婵请江洛思去福寿宫一趟,她有些事情要和江洛思聊一下。
陈千亦车都没下,连车窗帘都没有拉开,他坐在车中看着低头一言不发的江洛思,缓缓开口道:“赵公公还是请回吧!淮阳王殿下今日身体不舒服,怕是不能去福寿宫听太后娘娘的教诲了。”
“陈相,你这可就是让老奴难做了。”
江洛思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她知道自己刚才是鲁莽了,明明说好用脑子的下好每一步棋,可是没想到自己又挖坑害了自己。
现在江洛思只想骂自己蠢,自己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得来的经验,在这个世界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陈千亦握住了江洛思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掀开了车窗帘。
江洛思转头看向了陈千亦的手,在黑暗之中江洛思什么都看不清,但是这手腕处的温度却可以清清楚楚被感应到。
这一刻,江洛思既感到心安,又感到心慌。
陈千亦看向了车外的赵忠,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放低了许多,“淮阳王殿下其实是已有心上之人的,只是那个人不是什么贵族出身,不过是殿下前几日认识的一介草民而已。
殿下曾许诺要为那个人守身如玉,所以今日这才没有应下太后的好意,还望公公可以在太后面前为殿下解释一番。”
赵忠面露为难之色,压着声音开口,“这话怕是要殿下亲口说才好,太后今日可是被气到了。”
“公公又不是不知,殿下以前就不愿多和别人说些自己的私事,今日这话还是臣逼出来的,公公又何必再逼殿下说一遍呢?”
陈千亦的眸子冷了几分,但礼节却依旧是完美无错,“这事毕竟让陛下知道了不好。”
赵忠知道陈千亦这话算是告诫了,他笑了笑,然后又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在这之后便放江洛思和陈千亦出了宫门。
待车走出很远之后,陈千亦的手还是没有收回,江洛思静静地感受着这个温度,却不敢开口说一句话,整个车厢静到江洛思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而陈千亦则完全是一副正在深思的模样。
☆、回府
陈千亦不明白赵忠为什么要在宫门口拦车,他明明知道他是拦不住的; 可为什么又要费这一番周折呢?
陈千亦他们走的时候; 萧洵派魏连材给陈千亦传了话,守宫门的那个将军是萧洵的心腹,哪怕是宁梓婵真的派人去拦; 陈千亦也大可不用担心。
只是宁梓婵工于心计; 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呢?
江洛思的手心泛起了汗珠; 可陈千亦却好似没有任何的异象; 在无尽的沉默中,江洛思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这才轻轻喊了一声陈相。
陈千亦听见江洛思的声音之后,先是对着江洛思愣了一下,然后随即松开了抓着江洛思的手,“是臣失礼了。”
江洛思摇了摇头,声音很小,语气中带着歉意; “没事; 陈相也是为了安抚本王,是本王又给陈相和皇兄找麻烦了。”
“殿下既然知道; 那么以后就不要再任性了。”陈千亦扭头看着江洛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