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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枫能出门的机会实在不算很多,她一年往外面跑个十几次就已经被拥有十个女人的渣男老爹训斥过不少回了,还要被亲娘和祖母轮番教育,着实是心里苦。
所以能看看街景也十分不错,谭啸枫就不顾婉儿阻拦推开窗趴在窗沿上,在等黎皓轩的时候一边喝茶一边点评大街上的俊男美女。
不管哪朝哪代,国家的首都总是能看见许许多多时尚的年轻男女,虽然这个年代的时尚和后世不一样,可是更加含蓄和有韵味,得静下心来细细品味。
街上人来人往,美女倒是看不到几个。这个年代流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个门也要带面纱,不然就是抛头露面。
谭啸枫在她爹心中已然是抛头露面的典范了,对她打是打不了,因为护着的人太多,骂也骂不听,谭啸枫完全左耳进右耳出,便只好听之任之了。
精神的小哥哥,儒雅的老大叔倒是看了不少。谭啸枫是看得摇头晃脑,把人家从头到脚都评论了个遍,只是颜值平均分以上的小哥不少,谭啸枫却没见到个让她眼前一亮的。
正和婉儿可惜之时,街上却突然出现了个身姿挺拔,面带坏笑的青年。
那人容貌俊秀,穿一身紫黑相配的利落武装,发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黑亮的双眼。
谭啸枫简直是双眼直放绿光,她一拍窗沿,差点被茶给呛住了。
“大帅哥呀!”
婉儿这个闷骚的小丫鬟,嘴上说不要不行,可是身体确是十分诚实,简直比谭啸枫还积极的探头出来张望。
她们两人头挨头,在窗户后悄悄偷窥街上那个气质尤其特别的美男子,一时间兴奋得有些猥琐。
“这位郎君……”婉儿欲说还休,“与旁的公子,好生不一样。”
谭啸枫奸笑一声,一抹婉儿发育得颇为壮观的胸脯,顺手揩了揩油。
一时不由得感叹,这丫头也十八了,留不了几年了。
“小姐……”婉儿羞得不行,捶了谭啸枫一下。
“这你就不懂了吧,”谭啸枫咔咔怪笑,“这才是男人啊,瞧那个头……嗯,力压群雄。瞧那身材……啧啧啧,雄健挺拔,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而且气质中还带着些斯文,不是那种纯粹的莽汉。再瞧他一脸坏笑,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种男人啊……最让女人心动了!
唉……可惜,可惜……”
婉儿懵懂:“小姐,可惜什么?”
谭啸枫大叹一声:“可惜你家小姐已经定亲了,唉……真不公平,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从一而终。”
谭啸枫还待再发表一些高谈阔论,婉儿却突然脸色大变,眼睛抽筋。
谭啸枫回头一看,可怜的黎皓轩被她这番豪言壮语吓得呆愣在门口,半晌没敢进来。
好不容易被谭啸枫哄得坐下来后,黎皓轩也顺便欣赏了一下街上那位气质特别不同寻常的美男子,然后脸色古怪,欲言又止。
“小枫,你可知道他是谁?”
“谁呀?”谭啸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起来你也认识,前些年我们三家关系还算融洽,只是近年来那位家中青云直上仿佛有些看不上我等门户,在朝堂上又和家父与伯父政见相左,所以不太来往了。”
谭啸枫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可是绞尽脑汁仍然没有想起来何时见过这么一个美男。
黎皓轩叹了口气,眼看着街上越走越远的那个挺拔背影,语气中颇有些吃味。
“你不是一直让我远着那种人一点儿,说他心思恶毒,心眼太小,一看就是一脸坏像。难不成你真忘了,他就是苟君侯啊!”
他就是苟君侯啊……他就是苟君侯啊……
这句话一直在谭啸枫心中飘荡,就像山谷中的回音久久不肯散去。她一口茶喷了出来,真的被呛住了。
从回忆中醒过神来,谭啸枫颇为尴尬,可是偏偏黎皓轩总是要提起这件事,真是让谭啸枫一张老脸无处安放,只能在心里暗自抽自己嘴巴子。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什么玩意也说帅,眼瞎得不清啊!
倒不是谭啸枫还记仇九年零六个月之前,苟君侯故意见死不救差点害她重新回阎王殿投胎的事情。
好吧,她就是还记得……河水的滋味她一辈子都记得,大病一场几个月病病歪歪的日子她也记得。
可那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即使谭啸枫怀抱着比圣母还宽广的心胸也敌不过苟君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给她找茬。
事情是这样的,慕夫人和谭啸枫的祖母两位都是大大的富婆,当年各自带着庞大的嫁妆嫁进谭府。而她们唯一的女儿和孙女,好罢,现在已经不是唯一的孙女了,但是祖母谭老太太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偏爱谭啸枫。
她们两个早早的就帮谭啸枫安排好了,田地、铺子、庄子有一个算一个给谭啸枫塞了好多。
可以说,谭啸枫这辈子靠吃喝玩乐一个人是败不干净的,这也让谭啸枫年纪轻轻就成了一个万恶的大地主。她一天到晚在家里闲得无聊,什么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偶尔做做还好,真是当成终身事业,谭啸枫还真是会被憋死。于是等她稍微长大了一点,就开始缠着慕夫人打算自己亲自管理名下的土地和商铺。这样既可以学一点东西,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底下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夫人倒是很赞成,只是谭啸枫她爹十分不乐意她打着这些名头到处乱跑。可是谭啸枫才不管呢,她不仅乱跑而且跑得正大光明逍遥自在。
几年之后就在京城里开了一家首饰铺和胭脂铺,那两家铺子可是花了谭啸枫好大的心思。她卖力的招揽人才为她经营店铺,又翻阅古籍期望找到些好的保养方子,还绞尽脑汁的回忆她那已经模糊不清的后世记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千辛万苦,花费了无数心血,铺子终于开起来了,而且门庭若市钱途大好。
谭啸枫心中自得之意简直无法言说,看那两个铺子简直就像看自己的孩子。
可是……很快麻烦就出现了。
胭脂铺出了好几个人闹事,说是用了他们的胭脂毁了脸。卖胭脂水粉最怕的就是这个,来闹事的人还不接受任何解释和赔偿,就连送官也不怕。
这样的事多了几起,胭脂铺渐渐门庭冷落。
首饰铺也没逃过厄运,有人说买到假货,有人说首饰质量十分糟糕,不管怎么辟谣人流也渐渐少了。
一个月后,对面竟然还开了家更大的老牌子首饰铺,一来就把谭啸枫的铺子挤兑得开不下去。
其他等等更黑更下作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谭啸枫知道有人捣鬼,那个人好像也并没有掩饰的意思,谭啸枫派去的人一查就查到了苟府。
除了苟君侯,谭啸枫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对付自己,她自然不甘心吃亏,反击的手段也层出不穷。到后来,两个人的争锋相对越来越激烈,就连慕夫人给谭啸枫的几个庄子都出了事。
有好几个庄子里的人死了……谭啸枫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知道不能再斗了,她一个姑娘家,束缚太多,怎么也斗不过一个没有约束的男人。
可是苟君侯并没有因为谭啸枫的服软就此罢手,他只是不再在这些小地方用劲。之后苟府的态度越发嚣张,开始在朝堂上不停打压谭府。
虽然两家本就因为政见不合开始生出嫌隙,可是若说其中苟君侯没有出大力,谭啸枫才不信。
好在,谭府家大业大,也不是苟府说能动就能动的,加上有姻亲黎府相互扶持。谭父在朝堂之上,依然站得很稳当。
只是苟府和谭府就此成为了众人皆知的仇敌。
第4章 被劫
“不说这些。”
谭啸枫躲过了黎皓轩幽怨的目光,从婉儿那里拿出个匣子。
“过几天你就要行冠礼了,这个送给你。”
黎皓轩打开匣子发现里面装着一根玉簪。
“这可是我寻了好久的玉,找了最好的匠师雕刻,图样还是我自己画的,喜欢吗?”
“我很喜欢。”黎皓轩微微一抿唇,笑意盈盈。
真是好看呐,谭啸枫撑着下巴欣赏未来夫君的美貌,这种人也太受老天爷宠爱了,简直是走在人群里都在发光。而且性格还好,温柔体贴,可是……为什么自己即将要成为他的妻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小枫。”
黎皓轩犹豫了一会突然抓住了谭啸枫的手。
谭啸枫吓了一跳,见鬼似的瞪着对方。不是谭啸枫纯情,而是两个人相处这么久,还真是手都没牵过,黎皓轩每次都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而谭啸枫就是个调戏人家的登徒子、臭流氓。
臭流氓谭啸枫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小媳妇调戏的一天,所以一时呆住了。
婉儿小脸俏红,识趣的走远了些。
“小枫,”黎皓轩支支吾吾,话还没出口脸已经红了一半,“我……我……等冠礼之后,我……我们就成婚好吗?”
谭啸枫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吐也吐不出来,吞也吞不下去。
好个黎皓轩,认识你快十年了,一直以为你是只小白兔,没想到在这儿等着我呢。
本姑娘年方十五,上辈子这时候还傻里傻气的读书学习,谈个恋爱都叫早恋呢。竟然这么早就想让我跟你结婚生孩子,黎皓轩啊,黎皓轩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禽兽啊。
当然了,虽然谭啸枫的内心十分抓狂,可是脸上还是娇羞无限。
“皓轩哥哥,”谭啸枫娇滴滴的眨眨眼,“你娘给你准备的两个通房丫鬟呢?”
黎皓轩脸色大变,“小枫,等你进门我就把她们遣散。你……你不会怪我吧,我知道你很讨厌通房丫鬟和小妾……”
谭啸枫的确很讨厌,可是即使是后世,二奶情妇也不曾少过,只要男人有心,不管律法是三妻四妾,还是一夫一妻,他们都可以找无数的女人。谭啸枫又怎么能因为这个怪黎皓轩,是怪他不能守身如玉还是怪他不拒绝他娘给他安排的通房丫鬟?
谭啸枫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她既不是倾国倾城,也不是当朝公主,不会那么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我不怪你,”谭啸枫说得很真诚,“你是个很好的人,皓轩哥哥,我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你别这么说,”黎皓轩有些不自在,可能是习惯了疯狗一般的谭啸枫,一时有些不能接受现在这个一本正经的女人,他垂着头低声说,“小枫,你也很好。”
谭啸枫仔细的看着他,嫁给他,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两个门当户对,从小相识,黎皓轩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更是十分能包容谭啸枫和其他姑娘的‘奇思妙想’与不同之处。
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可能是婚前恐惧症吧。
黎皓轩的确是个聪明剔透的人,他从谭啸枫的脸上看见了犹豫,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立刻打住了这个话题。
“对了,”黎皓轩说,“说起婚事,近日苟府和礼部尚书的小女儿好事将近呢。”
“苟君侯?”谭啸枫皱眉,“我知道,他们家的婚帖都发到我们家了。真是搞不清楚,大家势如水火,何必还要发这么张帖子?”
“面子上总还有一丝情分的,凡事留一线后路,不至于撕破脸皮太难看。”
谭啸枫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看她对这事也兴致缺缺,黎皓轩话题一转,说起后天的花灯节一事。
谭啸枫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