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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苟君侯抹了一把脸,“你不喜欢啊,我偏要!”
他一把把谭啸枫搂在怀里,任凭谭啸枫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还笑得十分欠收拾:“你不要我说,我偏偏要说。你不让我碰你,我偏偏要碰。而且呀,以后我们出去之后,我还要天天去找黎皓轩,告诉他,他的未婚妻可是被我哈哈哈哈哈……”
这狗东西畅享未来似乎十分爽快,说着说着把自己给逗笑了,并且一笑就停不下来。
谭啸枫从苟君侯的手臂下艰难逃生,指着他骂:“狗东西,你怎么这么坏!”
苟君侯笑着对她眨眼睛:“蠢货才觉得我是好人呢。”
谭啸枫受到了十分大的打击,一半是被苟君侯的颜值所冲击,一半是苟君侯的话提醒了她。
对呀,她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苟君侯这家伙现在看着无害,可是他实在是个黑心眼子!
苟君侯笑够了,葡萄也吃得差不多,可是今天的日子才过了个开头。他晃着腿想了半天,突然说:“枫丫头你不是想出去吗,今天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出去玩,”谭啸枫十分疑惑,“你不怕冷了?”
“我那是担心你,”苟君侯的甜言蜜语永远随口就来,“现在不一样,咱们有衣服了,整天在屋里待着多无聊,哥哥带你打鸟去。”
谭啸枫十分无语:“这天寒地冻的,鸟都南飞了,你长不长脑子的?”
“嗯……”苟君侯思索了一番,“那就去捉野鸡。”
谭啸枫拗不过苟君侯这说干就干的性格,他们穿成两个球把脸都裹上了之后,就圆润的滚出屋了。
“怎么捉啊?”谭啸枫问。
苟君侯指挥谭啸枫带上了两个他们用竹子编的筐,然后又自己带上了一些野鸡喜欢的食物和一捆搓好的藤索。
谭啸枫立刻懂了,她震惊不已:“苟君侯你疯了吧?”
“怎么,”苟君侯回过头来看着她,“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谭啸枫冷笑一声,说:“这种老套的办法……外面这么大雪,我们趴地上不是要冷死!”
“枫丫头懂得挺多嘛,”苟君侯笑着说,“不过谁让你趴地上了?”
“蹲着也不行,”谭啸枫抗议,“我腿容易麻!”
苟君侯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凳子:“本少爷是要坐着的,枫丫头你愿意蹲就蹲愿意趴就趴啊。”
“喂……”谭啸枫叫了一声,可是苟君侯已经往外走了,谭啸枫只好赶快回去自己也拎了个凳子跟上。
“苟君侯,”肥厚的毛皮虽然抗寒,可是让人行动不便,谭啸枫气喘吁吁的追上苟君侯,问:“我们就不用伪装一下吗?这样能捉住野鸡?”
“有什么好伪装的,”苟君侯一抖身上的兔子毛,“我们这一身坐在雪地里就是最好的伪装了。到时候啊……你别说话,我们坐远点,最好坐在什么灌木丛后面。这绳子再放长点,没问题的。”
“真的?”谭啸枫半信半疑。
“真的。”
苟君侯看了行动困难的谭啸枫一眼突然想笑,他一伸手正好能按住谭啸枫的脑袋。
“岛上的动物都蠢,就和你一样。”
“喂……”
“不准对我喂。”
“那你还骂我蠢呢!”
对于女人的喋喋不休,苟君侯的解决办法是一把捂住她的嘴,夹在胳膊下拖着走。
“唔唔……狗东西……”
第26章 妾
苟君侯所谓的捉野鸡,就是在地上洒些食物,然后把竹筐盖在上面。再用套着绳索的棍子把竹筐支起来。
这方法很古老,但是一直流传到后世,证明还是十分有存在意义的。
谭啸枫和苟君侯一人一个小凳子,坐在灌木丛后面,拽着绳子干等。
雪已经停了,地上和树上都是一片雪白,谭啸枫和苟君侯两人穿着兔毛大衣坐在雪地里,远远看去还真是不容易被发现。
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谭啸枫长叹一口气:“好无聊。”
苟君侯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继续盯着竹筐:“小声点。”
“喂,”谭啸枫推了一把苟君侯,“这办法也太呆了吧。还不如咱们挖几个坑,不也是一样的吗?”
苟君侯一扬下巴:“那你挖坑去吧。”
“我……我不想动。”
“不想动就闭嘴。”
“我冷啊。”谭啸枫丧气的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冷吗?”苟君侯浑然不觉。
谭啸枫使劲点头。
“那也是你说在屋里待烦了的啊,怎么,这一出来就要回去?”
“啊……”谭啸枫叹气,“我也不想回去。”
苟君侯烦躁的啧了一声:“那你……要不然你靠过来一点?挨着我你就不冷了。”
谭啸枫默默的蹭着板凳离远了一点,并以古怪的目光盯着苟君侯。
“干什么呀?”苟君侯皱眉。
“你不觉得你很不正常吗?”谭啸枫把脸埋在毛皮里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苟君侯白她一眼:“帅得不正常?”
谭啸摇头,说:“你不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太不寻常了吗?”
“怎么,”苟君侯嘴角微扬,“对你太好了?”
“对,”谭啸枫认真的说,“你就是对我太好了!”
“嘶……”苟君侯把手上的绳子一扔,转向谭啸枫的面对面的看着她,“臭丫头,你脑子坏了,对你好也有问题?”
“有,”谭啸枫点头,“你可是心眼小比针尖,心里坏得流油,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早发现不对了,你虽说总是气我吧,可老是……”
“老是什么呀?”苟君侯问。
“哎呀,你自己知道!”
其实都是些小事,一时半会的让谭啸枫说她还说不出个一二三呢。
“我_不_知_道。”苟君侯眉毛一挑,声音拉得老长。
“哎呀,算了算了。”刚才在屋里谭啸枫已经和苟君侯说了大家要保持距离,再来掰扯这事她也觉得烦。
谭啸枫把整个头都埋进了膝盖里,苟君侯却无声的笑得灿烂。
“喂,枫丫头。”苟君侯拍着谭啸枫的脑袋。
“干嘛?”谭啸枫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苟君侯边笑边说,“你看我们孤男寡女相处这么久了……”
“你想说什么?”谭啸枫嗖的一下把脑袋支棱起来。
“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苟君侯笑眯眯的凑到谭啸枫眼前,“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谭啸枫打了苟君侯一下:“你闭嘴啊!”
“我说的说实话啊,”苟君侯突然正色,“臭丫头,我估计你以后是嫁不出去了。”
“呸,瞎说,”谭啸枫黑脸,“我怎么就嫁不出去了,本小姐家世优越,貌美如花……”
话还没说完,苟君侯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
“你笑什么笑?”谭啸枫愤愤的想去踢苟君侯,可是苟君侯一闪身就躲开了,“我又没夸大其词,我们谭家门第不低,本小姐也是人品才貌俱佳,况且我还有未婚夫呢。”
“你真以为黎皓轩会等着你?”苟君侯问。
“为什么不会,”谭啸枫说,“区区半年他就等不得了?”
“他等得,”苟君侯敷衍的点头,“就算他等得,黎家会等你这个失踪半年的儿媳妇吗?”
“我还有我爹娘,他们不会不管的。”谭啸枫心情低落,她当然知道,女子失踪这么久,别说是黎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就是平常小户人家恐怕也无法接受。这世道,把女子束缚得透不过气来,贞洁仿佛是比天还大的事情。哪怕谭啸枫还是清清白白,可是在别人心里她也早就不干净了。
谭啸枫越想越气,忍不住狠狠地锤了苟君侯一下,大叫:“你有毛病啊,存心恶心我呢?!”
苟君侯还在笑,好像每次谭啸枫伤心他就特别高兴。
“笑……你笑什么笑?”谭啸枫又没用的委屈哭了。
“诶,枫丫头真乖!”苟君侯拍着谭啸枫的脑袋,“你现在总算记得对本少爷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谭啸枫疑惑不已。
“你忘啦?”苟君侯挑挑眉,“在王闽清的船上,你可是答应了我,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哭也要当着我的面哭,好让本少爷好好出口气。”
谭啸枫没想到苟君侯还记得他的混账规定,一时气结。
“苟君侯,你这个人还有没有点同理心?不说其他的,我们相依为命这么久,你能不能……”
“不能!”苟君侯昂头打断了谭啸枫的话,“我们的约定呢,还是做数,并且本少爷可以大发慈悲的加上一点。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以后本少爷可以……娶你。”
谭啸枫被呛住了:“苟君侯你太自信了吧,我……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啊,一个清白已失的女子……除了我不嫌弃你,还有谁肯娶你?”
谭啸枫真是搞不懂苟君侯这个人,他好像觉得这种事可以拿出来开玩笑,并且乐此不疲。
“好啊,”谭啸枫一摸眼泪,正色道:“你肯娶我?”
苟君侯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自在,谭啸枫这个臭丫头,平时什么玩笑都能开,今日竟然脑子不开窍的当真了。这个问题苟君侯还真没想过,娶谭啸枫?!
“喂,你说话啊。”
苟君侯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可是苟君侯此人心高气傲,放不下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说:“娶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枫丫头你可只能做妾!”
“妾?”谭啸枫都气笑了。
谭啸枫的表情古怪得有点让苟君侯发慌,他强撑着说:“啊,妾。毕竟你是许过人家……诶,你别打……臭丫头……谭啸枫,我警告你啊!”
野鸡最终没捉到,苟君侯反而和谭啸枫滚到雪地里去了。
当然了,不是什么情意缠绵干柴烈火一触即发。而是殴打与抵抗,殴打者——谭啸枫,抵抗者——苟君侯。
苟君侯这辈子的风度都在此时此刻体现出来了,他忍住了,没有揍谭啸枫。他们两人在雪地里滚了一大圈,成了两个名副其实的雪球,然后冷得瑟瑟发抖垂头丧气的回了屋。
捉野鸡的计划泡汤了,两人还搞得十分不愉快。
苟君侯把屋里的火重新升起来,然后就脱了外衣缩进床铺里,把衣服架在一边烤。
谭啸枫依葫芦画瓢也钻进了被窝。平时他们都会约定时间,一个人守上半夜,一个人守下半夜,留神看着点火。可是今天谭啸枫十分不高兴,所以掀开被子就捂住了脑袋,一句话也不肯跟苟君侯多说。
苟君侯当然知道谭啸枫生气了,虽然他们两个认识这么久,谭啸枫时常闹脾气,只是这次她好像尤其认真。
苟君侯反复思考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他说黎皓轩不会等她?可是这事已经被苟君侯用来戳过谭啸枫好几次啦,除了第一回,她好像都不是特别难受。那是说她嫁不出去,可能是有一点原因,可不是最主要的。
那是因为苟君侯说要娶她?
嗯……苟君侯想了一下,认为以他的长相本事,谭啸枫嫁给他是肯定不吃亏的。
那就是做妾的事情了!
其实苟君侯只是惯性嘴贱,话赶话的就顺嘴一说。即使他这样自大狂傲得没边的人也知道,要谭家嫡出大小姐,曾经的谭府独苗给人做妾的确不可能。
妾,地位地下。都不能算是正经主子,有规矩的人家,妾生了孩子都不能叫娘,得认当家主母为娘才是。吃饭不能入座,得在一旁伺候,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