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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你的生辰啊,你过来不是为了庆生的麽?”
怪不得朱氏方才见她说怎么今天就来了,原来如此。柯缓缓尴尬的陪笑,她生日其实是阴历九月十五,还差三个月呢。
几人众星捧月般的把她迎到屋里,柯缓缓瞧见满满一桌酒菜,眼睛有些酸涩,“这哪儿是几个小菜啊,真是……麻烦叔叔婶子了。”
店里本是上人的忙时,为了她关店不说,还做了一大桌菜。她难免想到旧事,往日她常拿个蜡烛插在卤鸡上当蛋糕,一老一小孤零零。
爸妈工作忙,常常过了好几天才想起她的生日。
王大婶看她眼睛湿润了,笑着打趣儿道:“看我们缓缓这些日子胖了些呢,做了媳妇被夫君疼,将养得真好,愈发俊了。”
刘婶拉着她坐下,一群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相聚一堂,相互关心、扶持,虽然没有蛋糕、蜡烛,却过了柯缓缓生命中最温馨的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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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深,主街依旧灯火通明。
柯缓缓牵着狗,还拎着一小坛咸菜头子往戚家走,小风这么一吹,晚上喝的米酒有些上头,刚拐乳镇上富宅那条道上,就听到暗处呜呜咽咽的声音,像猫叫儿似的。
“救……命……”
娇柔的声音断断续续,略带急促,听得还有些耳熟。
柯缓缓眼前突然蹦出一排字,小辣鸡的声音在脑海疯狂响起。
“紧急情况!紧急情况!女主此时出现危险,致死率99。99%,女主死亡后,本时空会有较大可能崩溃,请宿主及时解救女主!”
!!!
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苏笑伶。不过致死率99。99%的任务让她来做,不是将她也置于危险之中吗?
“完成此任务可以获得一瓶幸福感喷雾剂。”
“不去,崩了就崩了,大不了一起死。”柯缓缓相当淡定。
“……”
“不过再加瓶新生焕颜露,我可以考虑下。”
“成交。”
柯缓缓立刻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非礼啊!杀人啦!”一边喊着,人已奔入巷内,见一高大身影窜动,瞅准那人脑瓜毫不犹豫砸了上去。
“别!”苏笑伶尖叫着,差点把柯缓缓耳膜吼透。同一时刻,耳边叮了一声,袖子里落下两支药瓶,任务完成。
巷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醋味儿,咸菜头子撒了一地。
“魏哥哥……”苏笑伶捂着衣领扶住倒下的魏毅,柯缓缓意识到砸错了人,惨白着脸赶忙去扶。她模糊分辨出魏毅脑袋开了花,脖颈上湿漉漉的,不知是血还是酱油醋,一片狼藉。
待二人费劲将他拖回戚宅,柯缓缓欲找小厮去报官,让苏笑伶拦下。
“缓缓姑娘,此事就算了,方才魏哥哥将那几人伤的不轻……”苏笑伶挡着半张脸,眸色闪烁。她低声说了几句,看魏毅被人抬进去才转身离去。
柯缓缓见苏笑伶三步一回头,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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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装咸菜的坛子是厚陶,柯缓缓摸黑砸的那下委实不轻,魏毅第二天才迷糊醒时,见柯缓缓守在榻边趴着,应该陪了一夜,她手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干涸的血迹染透褥子。
“夫人……”魏毅嗓音沙哑,推了推柯缓缓。
她头一夜喝过酒,睡的很沉。他艰难起身,刚扶上她的肩打算叫醒,余光恰巧瞟到谢与棠匆匆的身影。
“放开她。”谢与棠面色铁青,毫不客气地打开魏毅的手,二话不说抱起柯缓缓,意识到她身上滚烫。
他四顾看去,窗户大敞。
“六爷……”魏毅羞愧难当。
谢与棠未言语,大步离开。
戚麒守在门口,见柯缓缓这副惨状,知道魏毅这次差事办砸了。
前几日二人离府西行密会了北边两名武将。临走时谢与棠特地留下魏毅保护内宅安全。刚小厮汇报近况才知道昨夜是柯缓缓拖着他回府的,二人在外面恐怕遇袭,魏毅是八品高手,按理说不该如此,可见当时情况危机。
戚麒忙上前,“福来已经去请大夫了。”
“去,叫武馆的人都过来,查查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伤他(她)!”
作者有话说: 白天醒了会小修
第45章
谢与棠面色肃冷的站在厅内; 注视着左右两列侍卫; 这些人本是戚家养的精锐; 后被戚家老主安排至此; 皆知谢与棠的真实身份。
由戚麒安排一众人在武馆内伪装,非非常时刻不会擅用。
谢与棠简明讲出二人昨夜遇袭之事,侍卫忠心效忠,领命后不敢怠慢,四散而去调查此事。戚麒站在一旁只是默默看着,等众人离开,他上前道:“六哥勿要忧虑过甚; 福来刚来报,说大夫瞧过了,缓缓姑娘只是受了风寒,喝几副药就好了。”
谢与棠闭了闭眼,镇静片刻道:“魏毅呢。”
“魏……公子又昏过去了,大夫说头上的伤不轻,不过昨夜已经有人妥善处理过伤口了。”
谢与棠眸色清冷。
有人处理?自己都还是伤员,还自不量力地帮人处理伤口; 呵; 真是长本事了。
“要不我安排几个丫鬟去照顾缓缓姑娘罢,德荣去了学堂长宿; 浣溪院内里就你们两人,总归……”
“不必,她连自己都管不住; 又如何去管下人?”话毕,他面无表情的往后院疾步走去。
戚麒长叹口气,喃喃道:“想自己照顾就直说嘛,何必扭捏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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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月明清冷冷,屋内热气蒸的难受。柯缓缓连着发烧睡了一夜加一日,醒来时喉痛难忍,蒙蒙烛光昏沉,见榻前放了杯水,起身饮下。
水尚温,应是不久前放的。
她唤了两声,只闻屋蝉鸣蛙噪,手掌隐隐作痛,伤口应该又裂开了。念想昨夜失手伤了魏毅一直在他那处守着,什么时候跑回自己屋子了?
炎夏溽暑,方才谢与棠又喂了她汤药,浅眠时发了身热汗,此刻黏腻难受。她拎着换洗的衫子摸去净房,想着舀些冷水消暑。
院内冷冷清清,净室亮着灯,轻轻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动静,迈脚踏入雾气氤氲之中,许是方才谢与棠用过。
她身子软绵绵的,慢吞吞褪去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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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与棠置身于朱阁琼宇之内,四顾看去,皆是古乐和鸣,钟鸣鼎食之象。
高台上,父皇与母妃合椅而坐,一众皇子皇女分列两旁,台下朝内权臣相聚一堂。今日父皇生辰,百官群宴,自是举国盛事。
母妃姬氏盈着笑容,对他招招手,示意过去,他起身端着酒樽,由张公公领到案前下跪恭贺。
“棠儿近日课业如何?都读了些什么书?”恒帝吃着酒,语气和煦。
“儿臣近日在读《祖宗庭训格言》,常感先辈之不易。”
“盛世以德治天下,读些祖训,是该居安思危,思则有备,知先祖之难,备先祖之患。”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谢与棠一向谨言甚微,不多言。
恒帝见他手中端着酒杯,温和道:“棠儿还年幼,不益饮酒,把酒杯拿来,朕替他喝了。”
母妃见状劝说:“棠儿不能一直让陛下护着,他身体里淌着吾族血脉,是可以饮些酒的。”
恒帝觑她一眼,悠悠道:“他体内也流淌着朕的血,今日代他喝了,日后棠儿也会代父皇喝。”说罢,张公公亲自递去,中人家见他一口饮尽。
谢与棠紧紧注视着面前的男人,高大伟岸,愿一日也可同他般睿智阔达,为国分忧。
他正欲起身请辞,忽闻太监一声尖声叫喊,朱玉碎裂,众人慌乱成一团,他让张公公扯着,远离了父皇与母妃那处,回首看时,见那高大伟岸之人已伏在案上,唇瓣上嫣红如火。
“父皇……!”他撕心裂肺的喊道。
再看那平日恭敬相亲的兄弟姐妹觑来的神色,有人如避蛇蝎,有人讥笑嘲讽,亦有人惋惜可怜。众生百态,一时一日,尝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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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与棠吓得猛然抽缩一下,听到“哗”地水声波溅,才觉此时是靠着方池入了梦,昨日从北部小镇匆忙赶回,一夜未合眼,本是疲惫不堪,又看宅里出了事,一直坚持到柯缓缓烧退下才去净身解乏。
旧事入梦,依旧恍如昨日。谢与棠往池水中又沉了沉,浴水温和,沁着浅香,凝思稳神。当日的事他已想过千万遍,本已模糊的记忆,却被梦魇带的重新清晰起来。那日三皇子勾着唇角,阴冷得意的目光,他历历在目,可这些年……
思忖至深,脚部忽而抵住一个软物,不是方池的边沿。
有人……?!
浴室雾气浓厚,院内此刻魏毅又不在,的确是刺杀的好时机。谢与棠稳住心神,悄然摸上池边短匕,随后他猛地掏入水中,牢牢摁住那人手腕,拎了起来。
一阵扑腾的水声后,他手中的短匕刚要刺进对方月匈膛,猛地停下。
手里握着的哪里是什么胳膊,粗略看去,是一条纤细的小腿,如藕段般娇小细嫩。
对方被他倒抻起来,水中影出一片墨色的发丝。
刺客竟是个女人!?
倏地,小腿传来一阵刺痛,那人狠狠地掐着他的腿,手浸在水中扑腾着。谢与棠猛地松开手,立刻起身离开方池,推开窗户。此刻池内水声扑扑,夹杂着刺客的咳嗽声。
“谢……与棠,卧槽……咳咳……”
柯缓缓憋红着脸站在池子里猛烈地咳嗽,刚刚差点被水呛死,要不是她摸到谢与棠的腿狠狠掐着,自己肯定小命不保了。
谢与棠呆愣在原地,见那氤氲下的人影妙曼,前后……有致。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室内的潮气顺着窗户缝儿溜出,雾气越来越薄,彼此的视线也愈加清楚。
却见乌浓茂密如林,其下龙虎盘踞。
柯缓缓吓得倒吸口气,舀起汪水泼过去,张口道:“谢与棠你不要脸!”说着,自己又钻进水里,只露个眼睛。
谢与棠扯下件里衣松垮穿上,垂眸冷声道:“柯缓缓,下次你再骂人时先分清楚,到底是谁不要脸的。”
柯缓缓红着脸,不可否认这次……的确是她误打误撞的进来,水池这么大,又有雾气,她哪儿知道谢与棠也在里面坐着?
“你既然在里面,为何不插门?”
谢与棠一时语塞,院内只他二人,她又卧床昏睡,自然没有插门的必要。
“罢了……”谢与棠勾唇轻叱一声,随即走到窗前将窗户合上,屋内雾气再次囤聚起来。
柯缓缓猫在池子里松了口气,方才云雾相隔,应该没看到啥吧……正如此想着,眼前的水纹飘起阵微波,白晃晃的人影又出现在眼前。
他不是应该走了麽!
谢与棠慢慢走到她的面前,二人咫尺之隔,虽有雾气,却也看的真切,此刻他衣襟半敞,长发如瀑,水珠顺着发丝淌进衣裳里,粉颊朱唇,浓眉明眸,略带慵懒的气质,看得柯缓缓小鹿乱撞。
诡异日爱昧的气氛随着雾色蔓延在二人周围。
“柯缓缓,我就这样好看吗?竟让你不顾男女之别如此……”
柯缓缓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眯成狭长的样子,睫羽上还挂着雾气,平日不苟言笑脸上此刻盈起浅笑,直直的看着她。
柯缓缓被热气熏的小脸通红,将半浸的下巴从水中升起,若有其事地打量片刻道:“谢与棠,原来你是个自恋狂啊,我讲过我接近你是为了用你阳气续命,不过你是哪儿来的自信会觉得我对你有意思?你好好想想,我对你除了摸手、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