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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又如何知道的?”
“他不是这几日在古溪镇帮短工吗,正好给小公子做事,说是小公子在古溪镇买了一大片地和宅子,这些日子正准备呢,说的就是给谢猎户的宅子。”
“确有此事?”朱氏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与刘氏两两相对后,一同急切问。
“确有此事,所以咱看人家院里大箱小箱的东西,估计是准备搬去古溪镇宅子的物件,我跟你们说啊,小公子置办的可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以前是古溪镇和家的,和家不是去京都做大官早些年搬走了么,现在让小公子买了。”
刘氏喜道:“若真是如此,大姐也不用担心缓缓嫁过去会受苦了,有这样的亲戚在,日子总归不会太差。麒麟钱庄我没听过,不过家财怎么也得和古溪镇的苏家差不多吧……”
王大婶扶额,“我看你真是在村子里待久了,麒麟钱庄那可是一等一的大银铺,苏家那点丝绸生意也就算麒麟钱庄一个零头吧。”她说着说着,见朱氏眉头不松反紧,疑惑道:“大姐,我怎么看你反而更不高兴了,这难道不是好事麽?”
朱氏苦着脸,无奈地小声说道:“你不知道,缓缓跟那人势不两立。”
“啥?那她为什么还要答应?”王大婶与刘氏异口同声道。
“不知,闺女有自己想法,其实今天过去找那人理论,只想让里正做主把他逐出清水村的,谁知道……唉,那人就算是皇帝,若缓缓不乐意,我也是不愿意。”
柯缓缓偷偷站在门外,听了个七八分,没想到大字不识一个的朱氏会讲出这一番话,颇感意外。这段日子以来,她被迫代入柯缓缓这个穷苦的身份努力生活,但对朱氏,虽然觉得亲,但却并非真正母女之情,可现在……
柯缓缓默不作声退出屋内,坐在院内石凳上。
夏风习习,虽未到三伏天,却已燥热难忍,到晚上也不见多凉快,柯缓缓此时倒有些期盼能来一场暴雨,卷走这片的干热。大黄看她穿着草绳编织的鞋子出来,吊着根狗尾巴草,亲昵的跑上来蹲在脚跟旁。她没什么心思跟它玩,只将那嘴里的草苗抽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大黄见状,兴奋地扑腾起来。
柯缓缓却愁容满面,她自认为自己这招逼婚来的巧妙,用舆论的压力逼迫谢与棠就范,如此一来自己也不算低着头求他续命,反倒可以名正言顺的攒生命值。
可计划看似天衣无缝,却没考虑到朱氏这一步。若她真执行下去,朱氏可以接受结果吗?如果硬着头皮嫁了,她真要从了谢与棠不行?
虽说谢与棠今天答应的还算爽快,但她心里隐隐觉得,反派不会轻易让她得逞。
不知过了多久,玩累了的大黄趴在她腿边呼呼睡去,连周围的虫叫都少了许多,刘氏与王大婶从屋里出来,嘱咐两句离去。
柯缓缓把房门锁好,推门进屋,见朱氏红肿的双眼,心里也不是滋味,眼角酸楚难忍。
朱氏扭头看她小步走到榻前,随后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道:“阿娘,女儿不孝,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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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柯缓缓换了身干净的罗裙,梳了个漂亮的发髻,准备与朱氏往古溪镇赶去置办些东西,忽闻有人叩门,朱氏推门见一面熟的老妇喜气洋洋的拱手道:“恭喜朱氏了。”
“何喜之有?你是……邻村那吴媒婆?”
“对对,您还记得我啊,那正好,昨日我听说缓缓姑娘因缘结下一门亲事,我啊今日正是受那家公子之托,来取庚帖排八字的。”
朱氏没想到谢与棠动作这么快,逐让她先进来等着,自己去取时正巧遇见柯缓缓出来。柯缓缓见自去拿自,己的生辰贴,好奇的跟过去,没想到书中的柯缓缓竟然跟她阴历是一天——六月十三。
待媒婆走前,柯缓缓要来谢与棠的庚帖,大致扫了眼后,愣住了。
后出去两块碎银子赏给她道:“吴婶,我二人庚帖切勿让旁人看了,小心放好。”
“是是,那是自然,你们娘俩先忙,事主说要赶在几日后的好日子便把这婚事办了,许着下午就有聘礼送来了,不知你们这可有准备?”
“啥?!”
第32章
朱氏听下午要等聘礼; 便让缓缓一人去了古溪镇。二人本就是打算去古溪镇置办些嫁妆及杂物; 既然不能同去; 就先挑拣一些; 重要的回头再去。
柯缓缓没想到谢与棠会这么急迫去准备婚事,反而加重了内心的不安,这家伙老谋深算,她必须有万全准备才能保证全身而退。想及此处,柯缓缓在主街未多做逗留,瞅准地方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转了出去。
少时,左拐右拐地寻到个破旧失修的宅子; 听见里面有些动静,便推门进去。院内一众正在生活做饭的小叫花见有人来了,纷纷起身警惕地看着来人,见是个姑娘,有些诧异。
柯缓缓掂了掂手里的油纸包,高声道:“三爷可在?我来送卤肉给他吃了。”
“你找三爷?”其中一个小叫花问道。
“是啊,他人呢?”
“你又是什么人,叫什么?报上名来。”另外一个小叫花放下手里的汤勺起身问。
这时; 院里的小叫花往前走了几步; 围住了柯缓缓。
柯缓缓见状心里有点虚,暗道这怎么和电视剧里的演的江湖不太一样呢; 不都应该豪迈道〃XXX在此〃之类的?
未等她应答,人群中有人起哄道:“怕是三爷的小相好来送东西了,是不是大嫂?”
“啊呀对啊; 我就说三哥怎么最近总莫名失踪,原来是给我们找了个小嫂子。”
“嫂嫂手里拿的可是给我们的吃食?”有人说着便要上前夺。
柯缓缓现在满心后悔,不该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身找到这里,万一真有什么危险,她很难确保自己的安危。想着想着,身子缓慢往后挪,脚足向门边溜,忽而感觉背后一阵暖风落下,腰身一紧,耳边有股浅气吹来。
“小丫头是来找我的?”身后那人戏谑道。
“三哥!”
“三爷!您回来了。”
小叫花一拥而上,柯缓缓跟炸了毛的小猫儿似的,高喊了一声冲出人群,再回头时,一众小叫花捂着耳朵,眼睛溜圆地看着她。柯缓缓这才发觉有人趁乱夺走了她手里的油纸包,没好气地说道:“看看你这些手下,本就是送给你的,还要拿抢,真没教养。”
三爷着身粗布衣,发髻浅系,痞笑道:“姑娘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这些可不都是缺爹少娘没教养的,既然如此,你来我这作何?”
他语气虽轻,但话语颇重。
柯缓缓方才受到惊吓一时话重,有些理亏的时候她说话就不太利索,“我、我是来买药的。”
“买药的话主街西行便有药铺,去就是了,若不知路,我带你去。”说着,他挥挥手,瞬时,院里的小叫花整齐的让出一条道。
“你……!”她不好多说,只得哼了一声,顺着这条道讪讪离去。
此时虽是白日,巷内鲜少有人走动,柯缓缓只身走在狭长的巷内想想有些后怕,心底发麻,不由得加快走了几步,一想自己想买的东西没买到,沮丧不已,一路思索着走回主街闹市,寻到镇上首饰铺子钻了进去。
铺子里人不少,各类头面琳琅满目,看的柯缓缓愣住了。以前常看古言小说或电视剧的时候知道这些东西大概长什么样,但真迈进这种铺子的时候她还是被震撼到了。
说到底,没有一个姑娘不爱美的,她穿书这几个月不是在厨房忙活就是把心思都放在接触反派的身上,还真没时间逛这种女孩家才喜欢的铺子。
铺子里人不少,多是成群结队来买东西的女子,也有些看上去就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即便她穿了一身较新的罗裙,站在这群人面前,还是有些生怯。
穷,真是的太致命了。
她在铺子里转悠了几圈都没人理她,估摸着是当哪家小姐的下人了,以至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主动问这东西的价格,逛了一会儿后便兀自离开。
转身又进了一家成衣铺,这里人不多,前面有三五个女子正围着桌案上的布绸挑选。她犹豫片刻,往前走了几步,想凑过去看看她们选的布料。毕竟她这个土鳖啥也不懂。
刚要走近,突然插出一只手挡在她前面,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凶道:“没看见我们家小姐在这正选布料麽?想看去别的地方看去。”
柯缓缓本来就怕露怯,如今让个小丫鬟当着别人面训了,心里自然不爽,再加上刚刚让三爷摆那一道,她怨气更深,仰着下巴暼了眼那个丫头道:“呵,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出来拦我?”
此话一出,丫鬟涨红了脸,身后几个挑选布料的女子回头看去,见柯缓缓这张脸并不熟悉。
其中一着紫苏夹袖罗裙的女子轻暼了眼,逐道:“春喜,退下,别挡了这家小姐的道,这流云绸是掌柜新上的,咱还没买呢,咱怎么能拦着别的姑娘看呢。”
“对啊,别拦着她,对了,王掌柜啊,这流云绸是姑苏国新运来的吧,可珍惜的很呢,方才你说多少钱银一丈来着?”另一女子讥笑道。
王掌柜见柳家姐妹是有意奚落这个贸然进来没见识的乡野村姑,便为几人做足面子附和道:“回柳小姐,这流云绸质地轻薄耐磨,如流云般丝滑裹肤,极适合夏日裁衣,一丈嘛,不多,也就十五银,毕竟衣裳款式都是相似的,看的就是布料上的差距。”
柯缓缓听到这价格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如此贵的布料做件衣服下来怎么也得二三十银,奈何她囊中羞涩,别说二三十银了,就是五银做一身她都不会要。
这次虽说要置办些嫁妆,可她还要把大头都留给古溪镇开铺子的钱呢。
对方几人看出柯缓缓的窘迫之相,左侧穿粉色衣裳的少女拿着手中的扇子拍了她肩膀一下,捂着嘴笑道:“姑娘不是要看麽,怎么不看了?是不是买不起?唉,既然买不起就没事别来耽误王掌柜的生意不是?出门右拐过两条小街,那的铺子才是你这种人该去的地方吧。”
这女的说着说着,脸逐渐扭曲起来,柯缓缓心里的怒火噌的一下冒起来,感觉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巴掌抽过去了。
她忽而冷笑一声,“你这种人是什么人?像你一样头发长见识短的富家小姐麽?天天就会聚在一起搞个什么茶会装装逼,要么就一块嚼舌根,最后除了嫁人宅斗还会干啥?估计家道中落那天也只能把自己卖到窑洞里当真小姐才不至于饿死了吧?”
“你…!”几个小姐闻言,气的脸红脖子粗,纷纷抬手指着她,没等她们嘣出个屁呢,柯缓缓又炮语连珠道:“你什么你,不就是块破布吗?姐不是买不起,是不稀得花钱买这玩意,真当姐没钱麽?!现在就掏出来给你们看看,吓死你们这帮没见识的小姐!”
说着,柯缓缓伸手摸进怀里,再探索片刻,慌了。
她的钱袋呢!刚刚明明还在啊!
糟了!是……
“小姐,您是找钱袋麽?方才您走的太快,小的还在首饰铺子给您点东西呢。”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嗓音轻脆和煦。
柯缓缓没想到,三爷会突然出现。
三爷对她悄悄使了个眼色,点头哈腰地将银子送到她手上。
柯缓缓摸到这包沉甸甸的银子时竟一时语塞,等三爷咳了两声才回过神道:“小三儿啊,刚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