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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进去。”
德荣点头扭身去取别的,戚麒如获至宝似的对谢与棠道:“六哥,这鸭子看着就香,往日在南方游历时吃过这种类似的烧鸭,当地人叫什么嗖啊,甜口的,皮酥肉软,绝对人间美味,日后若有机会带六哥去尝尝鲜。”
谢与棠没理他,端坐在桌前摆出一张生人勿扰的脸,搞得戚麒有点自作多情了。想他儿时虽有些刻板,倒也没现在这样冷漠,不过经历过那些他无法想象的阴谋诡计后,是个人也会变得压抑吧,想到这儿,他去取来一壶好酒,“既然有鸭,配着老陈烧更好。”
戚麒刚满上酒,谢与棠便执杯自饮起来。
“唉,六哥,可不带你这样的。”说着,戚麒也赶紧饮尽一杯,生怕落下啥。但如此十杯后,戚麒有些扛不住了,面颊微红地拉着谢与棠的袖口撒娇道:“六哥,咱悠着点,这酒……嗝……还有的是,咱也吃两口鸭啊,我都馋了。”说着,他去夹那块垂涎已久的鸭腿,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德容笑嘻嘻地说:“戚爷,缓缓姐说了,鸭腿是给留我的。”说着便夹到自己碗里,未等戚麒反驳已经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吃的满嘴是油。
“好你个小德荣,敢跟七爷抢吃的!”戚麒不甘示弱,夹了几筷子鸭放进自己碟子里。
谢与棠不理会二人争斗,最终将筷子落在青菜上,似乎不屑碰那只烤鸭。戚麒与德容见状,求之不得,随后立即对烤鸭进行了一场风卷云涌的洗礼,少时,烤鸭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副鸭架。
谢与棠目光停留在鸭架上片刻,抿了抿唇,扭头对戚麒道:“我似是将族佩丢在古溪镇了,此物关系重大,劳烦小七去帮我取回吧。”
戚麒此时喝的有些懵圈,如小鸡啄米般应下了,“六哥且等我,小七……去去就回。”
德荣看他晃晃悠悠的起身,走路都不太稳当,忙道:“爷,不如我去给您……”
话尚说了一半,他就闭上了嘴。
爷这样子……是不开心了呀?
德荣话锋一转,对戚麒道:“七爷,我去给您牵马。”
谢与棠面色松缓些,补了句“马匹奔波一日已累了,小七正好走回去醒醒酒罢。”
果然!爷是要对七爷下手了!
德荣在心里默默地给戚麒点了柱香,前脚送走不知所以然的戚麒,后脚便被谢与棠拎住。
“多日没与你温习课业了,不如把《论语》按顺序默写一遍吧,一会儿我回来后会检查。”说着,谢与棠拿起屋内的十/字/弩,步入夜色中了。
德荣掐了下自己的人中,实在想不出哪儿惹了爷,只得哭丧着脸滚去看书了。
另一头,柯缓缓一瘸一拐的往家走,骂了一路,娘的她们不都说清楚了麽?怎么摸两下都不行?以前那些卤鸡啊、卤蹄髈啊,真是喂了白眼狼,扔给大黄还知道给摇尾巴呢,这混蛋除了气她没别的事了!
柯缓缓越想越气不过,从路边别人家草垛上扯了几缕干草,回家直接钻屋里找出针线,盘轧了个小人。朱氏看她回来了,端着两卷卷好的鸭饼进来,看她手里拿了个东西遮遮掩掩的,“缓缓,发生啥事了?”
柯缓缓背着手,“没啥,阿娘我不想吃饭了。”
“你跟阿娘说,是不是看上村西的谢猎户了?”朱氏方才没看清她手里的东西,以为是定情信物,逐追问道。
“阿娘,全世上男人都死/光了,我柯缓缓也不可能跟这个家伙在一起!”
朱氏没想柯缓缓会说得这么毒,赶紧让她呸呸呸,日子好过了,她就盼着缓缓能找个好人家呢,可千万别死光了啥的。
有了这么一出,朱氏也不担心了,拿着鸭饼送到她嘴边,“好了赶紧吃两口,你看你怎么吃都不胖,还是吃的太少了,到时候生娃娃都不好生哩。”
柯缓缓愣了片刻,噗嗤一声笑了,随后抱着肚子仰在床上,朱氏不明所以,拉着她问:“这又是咋了?”
“阿娘,我这夫君八字还没一撇,你连生娃的事都给我想到了,你说我能不笑嘛?我的好阿娘,这些事先放放,我们先把铺子开起来再说。”
朱氏也笑了,“傻闺女,娘还不是为你好,行了行了,快起来吃了饼,一会儿就凉了。”
母女二人又交了会心,夜色也深了,家家户户的灯火逐渐灭去。
谷雨之时,夏虫低叫,大黄在窝里睡得正酣,突然耳朵抖了抖,见一抹人影落在院内。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摇着尾巴起身过去,却又被那抹人瞪了回去,“呜呜”的叫了两声又跑回窝里了。
黑影徘徊片刻,最后在房门口放了一兜子东西,后没入夜色中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柯缓缓: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嫁给你!
谢与棠:全世界男人不会死光,所以这个条件不成立。
柯缓缓:*¥*!
第26章
自上次柯缓缓与谢与棠不欢而散后,她就再没去找过不高兴先生。她虽然急,却也不至于到跪着求他的地步,谁还没点脾气了不是?
日子说是一天天的过,却在忙碌中快的飞起。
这日,柯缓缓刚从古溪镇陪着朱氏回来,娘俩去古溪镇看了几次铺子和住宅,这段时间里她虽攒下八十多两银子,可连带租金、押金等杂费算下来,也只够租个副街上的店面。
说实话,两人都没想到古溪镇临近官路的那片铺子会这么贵。往日流动摊贩只每天付些杂税,但那种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总有地痞找两位老妇的麻烦,虽不是什么大麻烦,却也很隔应,日子久了,让柯缓缓都有些不放心,这才决定要尽快找铺子。但见情况如此,柯缓缓想着实在不行就再攒攒钱,等足够盘下铺子和宅子的时候再说。
她们搬去古溪镇一来为了生意,二来也是想彻底远离极品亲戚。近日村里传出李绍林和村西的霍寡妇纠缠在一起的闲言,柯缓缓确认过不是朱氏说漏的嘴,这才放心。她生意红火忙的脚不离地,实在不想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二人愁眉苦脸的回到家中,一推门见院内坐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个小厮,二人正拿着自己家的碗喝水。
柯缓缓见状,咳嗽了一声,对方见有人来了,小厮上前问:“你们就是镇上东边入口处摆卤肉摊的吧?”
“你是?”
“先回答我的问题。”小厮瞟她两眼,看是个小丫头,话语有些蛮横。
“那劳烦你们先从我家出去,再谈别的。”柯缓缓不退让,察觉到朱氏在后面拽了下她的衣角。
“小丫头人不大,脾气到不小,给你送生意还敢这么厉害。”小厮平日跋扈惯了,看她如此,自己态度更差了。
“做买卖也得看跟谁不是?若是互尊互重,我没有不卖的道理,但若是仗势欺人,我也不差那个钱。”柯缓缓经历了看房的事,有些糟心,话赶话说着,这单生意怕是要飞了。
富贵人家的订单,打赏是少不了的,想到这儿,她又有点心疼,毕竟现在很缺钱。
小厮让她怼的不爽,再欲争辩,听后面的男人突然沉声道:“曹茂,退下,小姐嘱咐的都忘了?”
曹茂垂眸颔首,仇管家素来严厉,他站在一边看他怎么收拾这个臭丫头就行了。
仇文放下碗,从袖笼里掏出几个铜板扔在石桌上,起身客气道:“大娘、姑娘,夏日炎热,方才步至此处口渴,未经允许讨了碗水喝,望两位不要介意。”
曹茂眼皮微跳,站在一旁不做声。
柯缓缓见他给了台阶,自己也没必要再因小事耽误生意,逐摆摆手道:“不碍事,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她帮着朱氏将推车推进去,又进屋给朱氏倒了碗水,走至仇管家面前问:“我们的确是那家卤肉摊子,不知先生有何贵干?”
“我可不是什么先生,在下是古溪镇苏府管家仇文,造访此处有两件事,一来家里的老夫人要过六十大寿,想让店家提供些卤味,二来是受我家小姐之托,她前段日子游清水河畔时撞见一姑娘投河自尽,小姐心善一直惦念,这次知道我来清水村,特意托我打听消息,后听闻那姑娘是你,也算缘分,姑娘如今看上去面色红润,想必已从悲伤中走出。”
柯缓缓干笑一声,懒得辩驳其中对错,“是,已无碍,多谢小姐挂念。”
“好,如此小姐也便安心了。”文从怀里取出张单子,拿铜板压住,继续道:“这是府上所需的卤味清单,老夫人半个月后过寿,时间尚足,若是采办时有缺什么买不到的,去苏府提我姓名便可,会有人帮你采办妥当。”说罢,仇文起身招呼了声曹茂,准备离去。
“仇管家,慢着。”柯缓缓走上前两步,“我还没说要接单呢。”
仇文方才端得和善可亲的面容,一眨眼的功夫变了色,露出少许戾气,清了清嗓子问道:“方才在下可是听差了?”
“仇管家没听错,这单我不接。”柯缓缓没留任何余地,当即回绝,话毕,她忽略那两张暗的铁青的脸,走上前拿起他们用过的碗,续了碗清水,递过去笑盈盈道:“夏日炎炎,仇管家莫要中暑了,喝碗水再走吧。”
仇文当即狠狠拍了下桌子,惊得朱氏一哆嗦,紧着往他们这处走,忽闻仇文怒声道:“不必了,告辞!”说着便往外走。
“仇管家,大热天的火气太大会生病的,真不喝水了?”柯缓缓拿着碗追上去,洋装走到大门口就停下折回,见朱氏眉头紧蹙,一脸担心的样子,宽慰道:“阿娘,我饿了,咱们晚上做些清淡爽口的可好?”
“缓缓,你跟那个仇管家见过?”
“从未见过。”
“那怎么不接他的单,苏家可是镇上的大户,柯老大就给他们家做工……”
柯缓缓不接这单是因为不想和故事的主线人物接触,不管故事的情节会不会改变,这些人终究是会纠缠在一起,被迫接触反派已经让她很头疼了,远离那些麻烦的根源才是生存之道。
苟住才有机会回去嘛。
可这事她必然不能告诉朱氏,酝酿片刻道:“阿娘,咱现在这些卤肉每天一抢而空,忙都忙不过来呢,除非有大灶台和瓷坛,不然真接不下这活儿,而且这天也越来越热,我想休息两天。”
朱氏听她说要休息,忙应答道:“好,多歇歇也无妨,赚钱一口吃不成胖子,是该忙些别的事了。”
柯缓缓懵了下,怎么听朱氏说休息时的语气如此欢快,难道是她早就乏了想休息?也是,她扭伤卧床的这段时日,朱氏与刘氏几乎是连轴转,是该休息了。
虽然如此,柯缓缓总觉得不太对劲,本欲打探一下口风,没想肚子突然咕咕叫,她麻利的收拾好推车上的坛子,对朱氏道:“阿娘我去做饭吧,早晨小火慢炖的鸭汤应该灭了,我去热热。”
“嗯。”
待她做好两个凉菜,盛上白日炖的莲藕野鸭汤,夜色渐浓,母女俩就坐在院子里吃晚饭。
朱氏喝了一口她做的鸭汤,称赞道:“你这丫头,到底从哪儿学的这些厨艺,阿娘都佩服,这鸭汤味道真鲜美。”
“没事瞎琢磨的,现在咱们日子好了,研究些新的菜品,也许有机会在酒楼里推广。”
“阿娘不懂这些,缓缓喜欢做就行,阿娘支持你。”朱氏停了停继续道:“不过缓缓啊,你说到底是谁每天在咱家门口放这些野鸭子?是不是村西那个猎户?”
家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