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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层台阶,山脚的空气清新,露珠儿在叶尖上滑动,一条小溪潺潺流动,听到声音了吗?嘘,我们就要到了。”洛丢丢放缓了声音。
贵妃闭上了眼睛,眼皮底下的眼珠,正轻微的转着,显示她已进入了睡眠状态。“抬起你的手臂。”贵妃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洛丢丢判断他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现在听得到我说话吗?”贵妃的手指动了动。“告诉我,你现在看到他了吗?”“我看到了。”“他在干什么?”“他站在一棵松树底下,身姿颀长,但是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贵妃的嘴唇动着,有些不安。“他为什么背对着你?”“他不敢转过身来,他不敢看我。”“那你打算怎么办?”“死在他面前。”“死?”洛丢丢曾经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有一线机会。贵妃性子很烈,有一些偏执,她怕出意外,事到临头反而不敢做,想唤醒她。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第一次就失败了,以后基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了。洛丢丢手心全是汗,冰凉,决定了,继续走下去。再给我,给她,多一点时间,洛丢丢心里默默念道,深呼吸了一口,语气平静的说:“好的。”她拿起了贵妃塌边的玉笛,轻轻地在她的心脏处戳了一下。“现在你中了一箭,已经死了。”贵妃的身子在睡梦中抽搐了一下。“你现在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继续,睁开眼睛,你又看到了什么?”“我的眼前一片白色,偌大的屋子空荡荡,大堂中间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我慢慢的靠近,却赫然发现躺在里面的正是自己。”“你死了,旁边有人吗?”“皇帝。他痛心疾首拍着棺材大声的喊着:‘爱妃呀,你为什么去的那么早呀?’他和柳嫔合起来给我写了一副挽联,文采很好。瑞珠跪在棺材面前,给我烧纸,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其他人都默然的跪在那里,表情麻木,看不出悲喜。原来真的死了,是这个样子的。”“他呢?他出现了没有?”
“他,他跪在一堆牌位面前,忏悔。”
“一堆?”
“我爹的、我娘的、她的。”
“她是谁?”
“苏钰的娘。”
“他忏悔什么?”
“对着我爹回忆当年的恩情,打自己的耳光,说没有把我教好。呵!他把她,他娘子的牌位,贴在脸上,眼泪将牌位都浸湿了。”
“你现在看清楚他了吗?”
“看清楚了,还不如不要看清楚。”贵妃声音有些空。
“我一直期望他对我会有怜惜,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我才会试着去勇敢,去努力,我以为他只是顾忌着别人的议论,不敢回应我,现在看清楚了:他的心里面没有我的位置。他不愿意多走一步,宁愿把这个位置,留给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女人。我给他带来的都是麻烦,痛苦,负担。”贵妃的表情扭曲似乎很痛苦。
“你的手里有一个纸鸢,你可以把对他的感情,放在纸鸢上。你会想做什么?”
“剪断它。我想明白了,还是看清楚,比较好。我彻底死心了。我把心挖出来了,埋在棺材里面,一起带走吧。”贵妃的眼角溢出了泪。
“你要醒了。”洛丢丢暗示着,倒数数字给她时间缓冲。时间到了,贵妃慢慢睁开眼睛,恍若隔世。这一次的催眠是成功的。贵妃的执念,连同那个过去的自己,已经埋葬在黑漆漆的棺材里面,被土盖的严严实实,现在的贵妃是一个全新的人,催眠的有些片段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她记得放下之后的畅快。
对于过去的感情,她居然也能够提及。由于对洛丢丢的信任,主动对她坦诚:“其实我都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是一种寄托。现在我主动剪断那根线,他好,我好,大家都好,再好不过了。”
“当当当”,一万和谐值入账。小火车的车厢立刻亮起了一节,贵妃头顶的红云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洛丢丢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对未来的信心更多了。然而看到贵妃那双像孩童一样的眼睛,经常盯着空中发呆,迷茫,她觉得是自己这桩业务做的不完美,没有做好后续的服务工作。她想要找到系统来弥补,叫着:“小火车?”一向八卦的系统却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在那里喊着:“抢地主,抢地主。”根本就不理她,系统沉迷于斗地主游戏,无法自拔。原来斗地主竟有这么大的魅力,连一个没有感情的小系统都会被吸引。那么对于贵妃来说,会不会也有一样的效果呢。等到她的头发都被揪掉了几根儿的时候,系统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亮了的小车厢,惊讶的叫:“丢丢,你厉害了!搞定贵妃了?”洛丢丢充满怨念地看着它,不说话。小火车心虚地笑了,讨好地拿出了自己的扑克牌:“嘿嘿,来不来,可好玩了。”
洛丢丢看到他手中的扑克牌,忽然有了灵感。后宫之所以怨气这么大,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们没事干,闲的。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想不开了,就容易钻牛角尖儿了,今儿皇帝赏了你一个玉镯子,我这儿没有,是不是我就要失宠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事儿,这么严重的呢?宫妃无论受宠与否,有的吃,有的穿,物质生活还是能保证的。
所以得找个事儿,让她们忙碌起来。在后宫开几个兴趣班,跳舞的,学国画儿的,擅长舞剑的,打麻将的等等都可以一起来嘛。
至于怎么样,让那些宫妃们满意,这个就要动脑筋啦。千挑万选进来的宫妃们,文化素质都还挺高,一般的娱乐估计还征服不了他们。
就拿着扑克牌来说,现在已经出现了叶子牌。但是小宫女儿们之间玩的比较多,宫妃之间还真没有见到有人玩。
丢丢决定要当后宫第一娱乐大亨。提高业务水平,就从眼前的这一副扑克牌开始。
只是扑克牌大都相似,怎么把它做得比较高级呢。眼前的这一副扑克牌她看了又看。
系统生怕洛丢丢抢了去,把牌塞到车厢尾巴,小心眼儿的藏了起来,嘟囔道:“干嘛?扑克牌上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花?”洛丢丢,仿佛打开了新的世界,她摸了一下小火车的脑袋:“你是我的小福星。”她拿了一叠纸,在纸上写写画画,改了又改,然后抱着这一叠纸去了柳嫔的玉明殿。
养心殿的太监们最近很苦恼,往常一到了下午,各宫就流水般的送补品来了,皇帝心情好的时候才吃上一两口,大部分都进了他们的肚子,给皇上的,御厨们自然发挥了十八般武艺。搞得他们都没有吃中饭,天天等习惯了。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就渐渐的没有人来了,养心殿居然显得有点冷清。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寂静的书房里,批阅奏折的皇帝,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很大,很明显。伺候笔墨的太监吉祥,恨不得把脑袋塞到裤腰带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在每天12点之前更新,只有晚上才能码出来字,小可爱们,不要学我熬夜,你们早上起来看就好了。
☆、失宠
皇帝陛下在养心殿里又等了好一会儿,期待着自己的娇妃美嫔前来投喂。
贵妃那边的荷花糕和莲子羹,淑妃的八珍汤、如意卷,嘉昭仪殿里独有的玫瑰香露、酿鲜橙;婉婕妤的蜜蒸酥酪、藤萝饼……
平日里总有人在这个时辰派殿里的得力太监送过来,除了处事极为妥帖、从不会行差踏错的德妃,不会派人往养心殿送东西,其他妃嫔或多或少送过,他从不缺吃的,近日里为何突然没了踪影?
皇后一向宽待后宫众人,并时常规劝自己雨露均沾,断不会从中作梗。可后宫一片和谐,连苏御史最近也没有参本,皇帝一时没理清头绪,唤来执勤的内监们询问。内监们也无法回答,倒是元宝,见皇上并无生气之色,大着胆子说道:“或许跟苏女史有关。”
苏女史?不就是那苏御史的女儿吗?最近看她还挺顺眼,这下又出什么幺蛾子?
苏女史(洛丢丢)可不认为自己是出幺蛾子,她最近忙得热火朝天,后宫一片和谐,自己的和谐值也是噌噌噌往上涨。
自从得了系统的提示之后,她便有了将纸牌传入后宫的念头。“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宫廷里的女人有多寂寞,洛丢丢早在现代还未穿越时便有体会。
皇帝只有一个,妃嫔却有那么多,那怕这个狗皇帝精力旺盛,能夜宿两宫,也仍有许多宫妃排不上侍寝的位置。后宫的女人能做什么呢?
这皇帝虽然喜欢美人,但无论前朝后宫,均管理得井井有条,大家能做的,无非便是使出浑身解数吸引皇帝的目光,再有就是,赏这宫苑里的景。
那些进宫久的人,怕是连自己的宫殿里有多少块砖,哪些砖上有青苔都一清二楚了。长此以往,后宫必定怨气横生,洛丢丢的“和谐”任务,也就遥遥无期了。所以,尽管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她也带着念头和草草画出的纸,直奔柳嫔的青梧苑。
“苍苍竹林翠,杳杳仙音远。徐徐清风来……”洛丢丢刚由青梧苑的大太监领进内院,便望见柳嫔着一袭月白色广袖留仙裙在竹林边吟诗,盈盈一握的柳腰被一个绣青竹的腰封系住,满头青丝挽成留仙髻,斜斜地插着一直流云翠玉簪,清雅似谪仙。
洛丢丢忽然顿住脚步,捏着手里的纸牌画稿,一时不知是否该上前去叨扰。毕竟,让那样清雅的仙女来画纸牌,这画风实在过于清奇。
倒是柳嫔,发现洛丢丢立在不远处,眼睛一亮,一脸兴奋的跑将过来,就像犬类看见肉骨头似的,眼睛直冒绿光,抓住洛丢丢的手问道:“苏女史,你瞧我新作的诗怎么样?没有人懂我,你肯定会懂,能欣赏这诗的美!”要是她身后有尾巴的话,洛丢丢猜,那尾巴一定摇的很欢快。果然,仙女什么的都是假象,自恋才是现实。
洛丢丢抛去心理负担,捏着手里的纸牌画稿开始忽悠:“你的才华,这宫里无人能出其右。我这里遇到件棘手的事,需要一个有才华的人方能解决,我立刻便想到了你。只是不知……”
“哦——”柳嫔细细的远山眉一挑,洛丢丢便知道,这事儿成了一半。
果不其然,柳嫔便带着她去了自己平常写诗作画的偏殿:“究竟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洛丢丢拿出自己随手画的纸牌画稿铺在桌子上,将褶皱抹平,雪白的宣纸上几团不甚雅致的墨迹,依稀可辨认出是花和草。
“这……”柳嫔秀眉微皱,疑惑不解,。
“那……那什么,”洛丢丢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想画一些不同种类的花草,大概四种左右,从一个画到十三个,一时没想好要画什么,方来求助于你。”
“你何不画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呢?”柳嫔提议道,“不止雅致,亦便于辨认。”
“梅兰竹菊不是你想画,想画就能画……”被洛丢丢从斗地主的欢乐时光里揪出来的系统,此时正用《爱情买卖》的调子唱着自己杜撰的词,吐槽洛丢丢。
你不能指望一个从现代穿来的心理咨询师,会用毛笔画梅兰竹菊,至于原身苏洛会不会?洛丢丢表示,根本无从知道,宣纸上那几团黑漆漆的墨迹表明,洛丢丢并没有get到这个技能。
洛丢丢恍神的这片刻,柳嫔已提笔在贴身大丫鬟叠翠在房里靠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