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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一举一动岂是我等可以随意揣测和评判的,只愿能尽忠职守成为娘娘瓶中的那只花,就算是我等的造化了。”
为了赢得贵妃的信任洛丢丢把声音放得很低说得很缓,同时弯着腰低着头,极尽了谦卑的姿态。
因为她知道,贵妃就是想要找到这种优越感,说白了贵妃就像很多来访的咨询者一样,没有安全感。所以洛丢丢必须要把自己放到最低,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一点攻击性,才能让贵妃放下心来。
果然,贵妃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女史果然是聪明人,我喜欢,赏。”
作者有话要说: 丢丢叉腰控诉:“小火车,你个色胚!”
小火车瑟瑟发抖:“我,我不看啦。”
丢丢痛心疾首:“看还是要看的嘛,不要学青城卡文,剧情流畅一点嘛。”
☆、日记
洛丢丢回去后琢磨着,光是暂时安全没有用,她必须更加全面的了解贵妃,以获得她的信任。这次信息判断错误差点吃了大亏,这让她意识到了信息的重要性。
不过怎么掌握后宫的信息呢?
“问我啊!”小火车突然蹦了出来。
“什么消息都可以吗?”
“当然!”小火车翘起了小尾巴,身子也一扭一扭的。
洛丢丢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芒,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家伙这么可爱。
“不过,你知道的,我很公平,什么东西都是等价交换哦。”
“唉,小火车,谈钱伤感情啊!”
“宿主,谈感情伤身体呀,你看看要是再不给我一些能量值我又该死机了。”说完小火车亮出了自己的能量表。
“好吧,你说说能给我什么?”
“哈哈,早就为你准备好了,你瞧!”小火车说完亮出一本古朴的书籍,但看不清上面具体写的什么。
“武功秘籍?”
“额……是贵妃的日记。”
贵妃居然会有写日记的习惯,不知道会记录些什么呢?洛丢丢非常好奇,不仅是好奇。理智告诉她她需要这个东西。
“买!”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
洛丢丢还来不及问要多少能量值,就看见小火车的能量表噌噌噌得涨了起来,总共花费1500!这可当真让洛丢丢感到肉疼。
不管怎么样,洛丢丢拿到手后,赶紧打开细细地读了起来。
元德七年,正月初三,寒。天空下着小雪,这是爹娘走的第二天,才五岁的我很害怕。阿嬷说父母弥留之际把我托付给了一个可靠的友人,明天会有人来接我。不知道那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他们会像爹娘一样疼我么。
元德七年,正月初四,大雪。雪下得更大了,一大早阿嬷就给我收拾好了行头,我端坐在内院的门口看着大雪,阿嬷说接我的人来了,催我赶紧出发。
一个时辰后,我停在了一座府邸的前面,大学士苏府,远远的很多人站在那里,领头的是这里的主人——老爷,但我只记住了他的名字——苏铮。他牵着我的手扶着我下了马车,那天天很冷,他的手却很暖。
元德七年,正月初八,雪已停。搬进小馨阁后,除了一个丫鬟和嬷嬷跟着我,很少有人来看我。好在我也并不喜欢交谈,就我一个人静看云起云落就好。年幼的弟弟钰儿很喜欢粘着我玩,但他太吵了,我不喜欢。那个叫苏铮的人倒是话不多,不过我们也很少说话。他喜欢坐在书房看书,也总让我站在一旁练字。
元德七年,正月十五,霁。十五的月亮很圆,难得的是有了一趟出门的机会——元宵灯会。今天月亮很圆,花灯很美,街上的人也很多。
苏铮牵着我手握得很紧。卖糖葫芦的人不断地吆喝着,那糖葫芦又红又亮瞬间吸引了我的目光。苏铮似乎对我的心思有所察觉,让我站着不要动,他去买。那天的糖葫芦很甜很甜。
……
元德十五年,七月初三,小暑。今天我是我的生辰,他们说豆蔻年华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纪。
那天天很热,我一觉醒来,感到小腹一阵剧痛,坐起来后,发现床单和裤子都是血,我很惊慌,以为要死了,第一反应是去找他。
跑出房门,又回来,匆匆扯了一件披风裹住自己。外院的丫鬟和嬷嬷惊异地看着我,我甩开她们,冲到了他的院子里。推开房门撞了进去。
他从床上慌张地坐了起来,衣衫不整。这是我第一次到一个男子的内室,我吓得扑进了他的怀里。他身体僵硬地坐直了,急着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哭着说我要死了。
他一手扯掉了我的披风,看到了裤子上的血,他愣了一下,不自在地转过了头,又帮我把披风紧紧地裹了起来,让我坐在他的床上,把一杯热水递到我的手里,转而出去了。
我靠在床头,这里全都是他的气息,我忽然觉得要是能死在这样一个房间似乎也不错。要是他能坐在我的旁边就更好了。
不一会儿,一个老嬷嬷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嬷嬷带我离开了他的房间,我回头看了一眼,塌上有一朵极淡的红梅。
元德十七年,我及笄之年。这两年我们很少说话,有什么事情他都通过嬷嬷转达给我,我和嬷嬷一起出门逛庙会,拜菩萨。
我跪在蒲垫上像所有的女子一样许了一个愿望,能够拥有一个如意郎君,他的脸突然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吓得赶紧站了起来。
回家时,嬷嬷和丫鬟们打赏完香火钱又赶紧去招呼马车,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看到不远处有人正在卖字画,其中有一幅画跟他很像。
我一时看入了神。但我从未料到,危险会在这时降临。我被别人盯上,他们把我拖到寺庙后的山坡上。
我忘不了,忘不了他们那恶魔般的眼睛,忘不了他们罪恶的双手从我的身上抚过,忘不了那衣服破碎的声音。
我就像他们手中的猎物,不,更像是玩物,我的所有自尊和骄傲都被他们撕碎,羞耻心被他们曝光在裸露的空气中,肆意地□□着。
可能是我足够幸运,又或者是他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关键时刻他赶到了,如天神般救了我。
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生气,一剑解决了那两个人。他抱着哆哆嗦嗦的我回了家,后来我大病了一场,听说他一直陪着我。
元德十七年,八月初六,晴。阳光很明媚,窗外的风景很美,我却无心欣赏。最近我总是不自主的想去洗澡,似乎想要洗去身上的污秽,我一遍一遍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不一会儿便开始泛红。
但我却不想停下。我惊讶的发现,我的身体有了一些变化。胸前隆起的地方,就像是两个青涩的桃子,这让我感到无比的羞耻和害怕。
突然我想到了他,要是他知道了会怎样,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感觉脸火辣辣的烫。
元德十七年,十一月,雨。我又一次来到了他的房间,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床头上整齐的折叠着一套白色的里衣,我坐在了他的床边,手指悄悄地捏住了他里衣的衣袖,就像是拉着他的手一样。
最终我忍不住把那里衣,悄悄的抱在了怀里,溜出了房门,回到房间,我把里衣藏在枕头底下。我喜欢那衣服的味道,捧着它就像躺在他的怀里,我常常抱着它。
这件事最终被嬷嬷们发现,至此,我的身后多了很多议论的声音。我从她们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和嫌弃,那样子似乎在看,一个妖女。
元德十八年,正月,雨。夜是那么的漫长,我发疯了似的想他。窗台的月季花开得很美,我顺手摘了一朵,紧紧的捏在手心。再美有什么用,他看不见。
“他会想我,他不会想我,他会想我,他不会想我……”我一片片地撕掉了手中的月季花瓣,却依然不知道答案。
元德十八年,三月,春。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我默念着那天偷偷翻看的牡丹亭。我想要勇敢一点。
来到他的庭院,他一人站在月光下。风很暖,我鼓起勇气来到他的身边,只听到心越跳越快。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站在他的身边似乎是我的一种本能。
他看着我,目光又似乎从我的身上穿过,终于我鼓足了勇气,抱住了他。他的身体一僵,我能感到他的诧异。但我却不想停下,他独有的气息快要将我窒息,我贪婪地趴在他的怀里,手拂过他温暖的胸膛,想更多的触碰他。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把我从梦中唤醒。我呆呆地望着他,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绝情。
“你怎么能…我是你的养父!”月光下他的嘴唇颤抖着,身子往后一退,说出这几个字,似乎花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我羞愧地跑开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毕竟我是那么的思念他。
元德十八年,七月,小雨。我被通知入宫选秀女。知道这个消息后,我非常的淡定,我知道这是他安排的。这几天我们都未曾谋面。入宫的那一天,天空零星地飘着雨。
我轻轻的点上朱唇,插上最亮眼的金钗,勾上妩媚的眼线。身着红色的罗裙,露出婀娜的曲线,极致妖媚,极致诱惑。
我很期待他看到我时,诧异的眼神,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愣在那里看了我许久。我的手上漫不经心地拿着一朵牡丹花,从他身边路过时,我昂着头,没有多看他一眼。
我知道这一刻,我在他的眼里已足够惊艳。我不再是一个无助的小姑娘,而是一个芳华正茂的女人。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有执念,他,究竟有没有爱上我?
☆、催眠
“丢丢?”系统难得温声唤道。
洛丢丢如梦中醒来,贵妃这是典型地恋父情结,这时候,如果有温柔同性亲人,慢慢引导会好一些,但是她是孤儿,情况有些棘手。
丢丢终于正经了一回,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丢丢,你再转我就要晕死了。”系统头上冒着金星抱怨。
“死?哈哈,哈哈……”洛丢丢穿起鞋子,往门外跑去。
水湄歪在榻上,眉间一点朱砂痣,抚着玉笛,她手中举着烟叶,名“但不归”,是番邦人进贡给皇上的,珍贵异常。皇上宠爱她,亲自拿了来送给她,据说燃后青烟袅袅,闻之忘忧。
“宿主,检测到有危险物品,能使人成瘾,很难戒断。贵妃正在堕落中,急需拯救。”系统严肃说道。“不要。”洛丢丢也顾不得失仪了,急冲冲来到了她的面前,“你要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我要什么?”贵妃此时和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眼神有些茫然。“我知道,我能告诉你,他到底爱不爱你。”贵妃放下了烟叶,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不简单,没关系。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满足你。”她一步一步逼近,“你知道我要什么,对不对?”“好,放松。我要对你催眠,睡一觉,他会出现的。”贵妃执念很深,只有催眠或可冒险一试。“你会听到我说的话,按照内心的想法走就好。”周围的人在贵妃的示意下,全都清空了,瑞珠尽职尽责守在门外,四周一片安静。“平时睡觉有什么习惯吗?”
“点香。”贵妃亲自点燃香碳,埋入香灰中,香碳上隔着一层云母片,母丁香片薰在上面。
不一会儿,鼎炉青烟袅袅,贵妃按照洛丢丢的指示躺在了榻上。“我们现在在山顶,我拉着你的手,往下走台阶。……继续往下走第十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