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切都值得,没有辜负自己在林妃身上下这么多的功夫。
林妃央求洛丢丢跟着皇上,一定要确保皇上的安全。洛丢丢给了林妃一个坚定的眼神后,就跟着皇帝出发了,其实一路上,跟着皇上的还有很多暗哨,自己去与不去,实在是没什么影响。
一路上小乞丐手中拿着一个包裹不知是什么东西,看他的心情倒是欢脱,丝毫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洛丢丢不免为他捏了一把汗。
只是现在有守洛在她身边,她的心情着实好得很。
风扬起路边的柳树,一行洁白的鹭鸶鸟儿从水面上飞起。守洛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洛丢丢感觉心暖暖的,她真希望能和守洛一直这样走下去。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这景可真美!”小乞丐陶醉在这美景中。
皇上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不要以为多念几句古诗就能消除你的罪恶,不过是斯文败类罢了,不,一个小乞丐谈什么斯文呢!”
小乞丐并不理他,不一会儿,小乞丐带着皇上和洛丢丢来到了一堆草蓬旁,豪气地递上了一粒黑色的药丸说:“好了,这一路辛苦了你了,咱们就此别过,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皇上接过了小乞丐手上的药丸却转手扔掉了,这下轮到小乞丐惊讶了,“好汉,你这是为何?”
“你别装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解药,昨夜你给我吃的药丸,不过是渣草丸子罢了,昨天虽被你暂时唬住,但晚上细细想后就发现不对,请了大夫会诊,我果然没中毒,而林妃也是一样,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我之所以跟着你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想搞什么名堂,而你幕后的人又是谁?”
“好汉好眼力,我不过是为了昨日脱身罢了,哪有什么幕后的人,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也不耽搁好汉了。”小乞丐越说越没底气,脚底已是抹了油,眨眼功夫就跑出了几米开外。
“抓住他!”皇上一声令下,几十位暗哨从不同方向跳了出来,朝小乞丐跑去,小乞丐纵身跳入一旁的小河里不见了。
皇上气得牙痒痒,其他的暗哨丝毫不敢懈怠,赶紧也跳进了小河里。不一会儿暗哨和小乞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上,你看——”洛丢丢轻声叫道。
皇上顺着洛丢丢的手指一看,草蓬后面原来还连着一片的草屋,而此刻草屋里的人都走了出来,他们衣衫褴褛,面色苍白,好似夜间行走的鬼魅。
不光是大人还有小孩,不光是小孩还有很多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他们皆有气无力地站在那里,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恨意,这恨意让洛丢丢浑身一个寒颤,紧紧地抓住了守洛的手。
皇上更是不可思议,或许他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惨象,他赶紧吩咐洛丢丢把身上的盘缠拿出来,分给这些难民。没想到为首的一个接过洛丢丢的馈赠后,竟然狠狠地把它扔在了地上。
洛丢丢自是眼睛也瞪大了,察觉了难民的恨意后,守洛不自主地移到了洛丢丢的面前,似乎想要为他挡去些什么。
更为恐怖的是暗哨们都去抓小乞丐了,此刻并没有人护着他们。
“抓住他们,是他们想要害芦溪!”这一声可谓是一呼百应,男女老少皆喊了起来,“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不一会儿皇上和洛丢丢就被绑了起来,洛丢丢把随身的丝巾帕子递给了守洛,提醒他回去想办法,好通知皇后她们来救皇上,守洛虽是不放心但也别无他发,只好离去了。
此时,他们被捆在院子的正中间,而这里刚好可以看见院子里的一切,所谓院子不过是几十件密密的草屋中间留出的一个空地罢了。
这里的人极少有吃食物,有些更是饿到在地,而不远处的那位被称为王大娘的妇女似乎是得了什么重病,他的儿子正跪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有可能是太小,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娘不要睡,快起来陪良儿玩,娘您不要睡……”
一旁的老汉自是好不到哪里去,只病恹恹地劝着良儿:“你不要叨扰你娘,等芦溪姐姐回来就好了,她一定会救你娘的。”
“爹,芦溪姐姐去哪儿了?她怎么还不来?娘让我等她,你也让我等她。”良儿天真的反问道。
“唉!我们谁又不是靠芦溪活呢?都怪这些该死的有钱人!”此人说着恶狠狠地盯着皇上。
皇上一头雾水:“不知你们说的芦溪是?”
“我回来了,看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一声清脆的声音穿透了小茅屋,接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等等,这少女正是那——小乞丐!
洛丢丢非常的震惊,没想到戏弄皇上的小乞丐居然是一姑娘,这姑娘一出现院子里的人都围了上去,小孩子们亲切地叫着“芦溪姐姐”
原来她就是芦溪,只见这姑娘把手中湿淋淋的包裹拿了出来,又从包裹里拿出一副草药方子递给了旁边的老汉,嘱咐道:“良儿还小,但他娘的病是不能再拖了,你快拿去帮良儿的娘把要熬了吧!”
说着又把包裹里的银两分给了众人。众人自是千恩万谢。这时芦溪回过头来才看见院子里被绑着的皇上和洛丢丢,芦溪好整以暇地蹲了下来,看着皇帝:“我说好汉,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落日的余辉透过草垛子斜斜地照在芦溪的脸上,芦溪脸上少女特有的绒毛泛着柔柔的光。
洛丢丢不禁感叹这姑娘跟宫里的娘娘们不同,浑身都透着阳光和鲜活的味道。不知这皇上——果然,皇上一时也看傻了眼,但马上也回过神来:“大胆,还不给我松绑!”
芦溪倒是不急,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稻草,轻轻地在皇上的脸上挠着,“我说,好汉,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就落得如此田地?”
一旁的老大娘凑了过来,小声地嘀咕着:“这小子定是个坏家伙,看他要追杀你,大家赶紧捆了他听你发落呢!”
“哈哈哈,王大娘,你说我怎么找到了一种山大王的感觉,要不然我们就让这小子做压寨夫人吧!”芦溪欢快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明媚得有些晃眼。
“咳咳……”皇帝咳了两声试图来掩饰自己地尴尬。偏这芦溪姑娘,天不怕地不怕一手抬起皇上的下巴笑声说道:“好汉,可好?”
洛丢丢转过了头,赶紧闭上了眼,只求皇上今后不要想起今日这耻辱的一刻想杀她灭了口,毕竟天子的威严被挑战肯定是不愿别人知道的。
但下一刻,芦溪的画风却突变:“可惜了,空有一副皮囊,却是个黑白不分的家伙,我芦溪没有害你一份,昨日只是借你脱身而已,如今也不会乘人之危,王大娘放了他们吧!只是这里的百姓都是一些苦命人,你可不要欺负他们!”芦溪说得极为认真,皇上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这时,突然许多的官兵冲了进来把这一切都围了起来。
☆、兮(三)
芦溪最先听到官兵的脚步声,许是发现事情不妙,她看了看神情稍有缓和的皇上,迅速地拉下衣袖,露出了一小节玉脂般的胳膊,胳膊上简单地缠上了层层绷带,绷带上浸满了血渍,芦溪三下五除二地退下绷带,一条长长的伤口露了出来,伤口之深深可见骨。
皇上看后不免皱起了眉,眼里皆是疑惑。
洛丢丢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心理却也默默地佩服这姑娘,受如此重伤,刚刚居然没有露出一丁点痕迹,要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怕是早已哭天抢地了。
“为了给良儿的娘治病,为了这些难民,我拼死护住了那包裹,这才甩开贵人的暗哨,之前与贵人有误会,这伤是我罪有应得,不过他们是无辜的,我知道贵人的心也是热的,希望贵人不要为难他们。”芦溪直勾勾地看着皇上说得很镇定,说到这些难民她的眼里已是泛起了泪花。
洛丢丢私心里想着这姑娘也是一谈话的高手,合理利用自己的伤口,赢得皇上的怜悯又顺势给皇上带上高帽子,也是,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是冷的呢?
再看这皇上,皱了皱眉,把头转向一边,终究没有说话。芦溪赶紧让身边的人给皇上松了绑,又简单的把自己的伤口给裹了起来。
期间,王大娘一边帮芦溪挽袖口,一边含泪说道:“明明是个善良的好丫头,怎就糟了如此的罪过呢!”
话还未说完官兵就冲了进来,江南的巡抚连同着皇后贵妃、林妃,一大群人迅速地围住了皇上。
人群中还有一位焦急地脸庞——那是守洛,他急冲冲地朝洛丢丢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还好,还好你没事。”
洛丢丢知道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脱离了系统集中营后,很多能够帮助洛丢丢的特异功能他都没有了,更何况在这个世界来说,他是透明的不存在的,即使想要帮什么忙也显得异常困难。
洛丢丢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他不知道他的存在已是给了她最大的安慰,就像现在皇上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但是她呢?在乎她的不过是守洛罢了。
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人,她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终于在确定皇上没事后,人群安静了下来。周围的难民全都被官兵控制了起来,连良儿这样的小孩子也是被两位官兵摁着头押着,他的小脸紧紧地贴着地面沾满了灰尘,许是由于沙砾咯着的缘故,他疼得龇牙咧嘴。
有些人的生命向来都是这么低如尘埃。
皇上环伺四周,难民们被官兵押在角落,此刻都畏畏缩缩地低着头。芦溪也被押了起来跪在一旁。
江南巡抚跪在地上,震震有词道:“这些刁民惊扰了尊驾,下官这就把他们压入大牢,严刑拷问!”
皇上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芦溪和吓得直不起身的难民,终是摆了摆手说:“算了,罪不在他们,放了吧!”
芦溪抬头看着他,眼里写满了感激和欢喜,洛丢丢仔细观察着,这姑娘并没有过分惊讶,许是早就知道皇上不会为难这些难民。
或许是考虑到这里人多混杂,皇上和众人并没有久留,离开了芦溪和这些难民,皇上就在众人的拥簇下回了所住的庭院。
回院子后,皇上审问了江南巡抚,如此富腴之地怎会有这么多难民。
原来这些难民是前年水患留下的,当年水患击垮了很大一部分百姓的生活,就拿江南最大的楠木商百里家举例,遭遇水患后损失了大量木材,这雇佣的长工就自然少了,这让部分家里本就贫穷的老百姓,失去了养家糊口的差事,就更加穷了下去,移到了下河口,也就是陛下今日去的地方。
以往沉迷后宫的狗皇帝难得正经地想了想,立马决定给这些难民拨款,并准备扶持这些在水患中受到冲击的商户。
第二天,江南巡抚带着皇上一起来到了商户百里家考察,说是考察也不过是为了让久居深宫的皇上和后宫嫔妃们开开眼罢了。
毕竟朝廷花了银子,这银子具体花在什么地方了,皇上也想去瞧上一瞧。
对外只说是巡抚带着贵客来参观罢了,但这商户也不傻,巡抚的贵客大多是上面的高官罢了,具体是谁,上面的人不透露,下面的人也不敢多问,白天观看了百里家的厂房,夜晚自然是在百里家吃晚膳。
到了夜晚,上灯结彩的灯笼挂了出来,这百里府庭院深深,流觞曲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皇上自是喜欢。
这时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