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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被凝萱的几句话堵的没有言辞。魏凝萱说的一点不差,当初主张给恪亲王世子送贵妾的事儿是老太太弟妹,也就是如今陈家大夫人的意思。陈莲也是弟妹选的,为了堵住丈夫的嘴,老太太没办法才将魏紫也一并接了进来。难道真如魏凝萱所说……他们都是算计好了这一切?
凝萱不理会老太太的沮丧,说实话,这会儿除了四夫人和老太太有共鸣之心,只怕所有人都更在意凝萱的话。
“祖父当家之后,廉国府从未有过今日的辉煌,两位皇子,一位贵妃,一位皇子妃,还有位在宫中颇得恩宠的太子良媛。祖父,我们魏家的风光只怕已经被人忌恨上了。”
廉国公打了个寒颤,连连道:“不错不错,五丫头说的在理,陈家怕是嫉妒咱们家才行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当今朝堂中,陈家除了依附太子殿下,就是从了四皇子。五丫头,你倒是说说,陈家可能会倾向于谁?”
凝萱意味深长的一笑:“若换了孙女,孙女也绝不将希望压在太子身上。”
“怎么解释?”廉国公咄咄逼人的发问,鹰眼毫不放过凝萱。
“从龙之功也分等级,太子是储君,是名正言顺的皇位接替人,陈家这会儿巴结上去,只能是锦上添花。反观四皇子……却如雪中送炭。祖父别忘了,陈家门生故吏遍布官场,虽然官衔小,但架不住人家数目多。四皇子手底下可用之人少,陈家的投靠带去的不仅仅是翰林中的倾向,更叫四皇子从此多了有用之才。而且,孙女以为,四皇子此番作为还能得一个天大的好处。”
满屋子的人,只要还有一个喘气儿的,无不全神贯注的看着为魏凝萱。
此时此刻,廉国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五丫头是想说,四皇子可以以此来打击魏家,甚至是三皇子,对吗?”
“不过是孙女的一点浅薄见底。”
廉国公看着谦虚低头的凝萱,惋惜的一叹气,虽然早就知道五丫头聪明过人,但廉国公只以为是些小聪明,在内宅里用用尚可。可谁能料到,五丫头说起朝局走向竟丝毫不亚于几个儿子,甚至显得更为老辣。这样的女孩子,不但美貌过人,而且有大智慧,若当初送进宫的不是六丫头,而是五丫头……
廉国公捏着拳头:魏家就算出一个皇后,乃至皇太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廉国公神情复杂的瞄了眼赵煦,越看越觉得当初的想法可笑。他怎么会以为孙女嫁进王府是高攀了呢?分明就是恪亲王世子走了华盖运,一个病秧子,还娶了他最疼爱的孙女。
“好孩子,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廉国公和蔼的冲凝萱一笑,凝萱蹙眉想了想,“孙女不敢妄出主意,不过这虽然是魏家的内部事宜,但也应该叫太子知道知道,大理寺正卿是皇上的人,可谁知道他向着谁呢?”
廉国公一拍腿,与几个儿子笑道:“魏家有女当如此,老大,你拿着我的名帖去拜会大理寺正卿,说明事情原委,带着老2。老四去锦乡侯府,一定找到侯爷,我现在就前往东宫。至于陈家……”
老太太不死心的求道:“就叫妾身去一趟吧,或许是些误会。”
廉国公不耐烦的一甩袍子,将老太太的哀求踩在脚底下,冷哼道:“什么误会,亏你现在还想为他们开拓。也罢,你执意要去,我也不好拦着你。只是有一点你记着,你是什么身份哼”
廉国公拂袖而去,几个老爷们也不敢违逆老太爷的命令,丢下母亲逃也似的去了。凝萱和赵煦忙起身告辞,老太太不吭声,大夫人只能硬着头皮往外送凝萱。
小夫妻俩从正门走,果然注意到一伙人蹲在对街的墙角望风,赵煦没有骑马,坐在马车上微微掀起车幔的一角往外探看。
“不是军中作风,看着有些江湖人的做派。”
凝萱凑过去瞧,赵煦掀开的缝隙很小,车马又在不断颠簸,凝萱看的并不真切,只一晃而过。“你可看准了?我怎么什么也没发现?”
赵煦笑眯眯的倒在凝萱的腿上,舒服的一伸懒腰:“若叫你发现了,那还算什么江湖人?放心吧,几个小人物而已,我已经叫了人去跟着,想必一会儿就能得到准确消息。”
车马悠悠的往北走,因是下午,沿途许多叫卖了一天的摊子也开始歇息,专等晚间的夜市再红火一把。凝萱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味,只好讪讪的丢开帘幔。
“我们这是去哪儿?”
赵煦闭着眼睛,享受似的一笑:“自然是回娘家啊”
ps:呜呜呜,什么时候来暖气呢?
第二九九章 儿行千里母担忧
细细算计起来,凝萱出门到今天也不过就那三日的功夫,可在桂嬷嬷瞧来却恍如三秋似的。当初县主流落到北疆,她跟着大公主急过,可老实讲,未必就能着急到心坎里去,然而桂嬷嬷和大公主一起经历了在眉州的那些事儿,亲眼看见了大爷、顾大*奶的态度,桂嬷嬷一面心冷,一面又被县主的情义感动。
在看今日这次回门,桂嬷嬷比见了自己亲闺女还高兴。
“世子妃总算是回来了,主子从早上就开始念叨,后来听世子爷派来的人说世子妃今儿要在国公府住,主子就没了精神气,连午饭也没吃,只用了半块饼。这不,才睡着,老奴就没敢惊醒主子。”
凝萱停住了脚步,“这样冷的天只吃半块饼?”
桂嬷嬷从二门把人迎引来,走到这正院就已经手脚冰冷,那还是借着午间的时候一碗热汤面下肚后的余温呢大公主屋子里虽然有几处火盆子,但到底是外热,不比吃顿美餐来的熨帖。
凝萱身形一转,从正堂的大道上往两边甬路一拐,两三个台阶就登上了穿廊。那后面是大公主院子里单设的小厨房,专管烧水、夜宵。早些年大公主从不用小厨房做饭,只是这半年来身体渐渐出现疲态,顾云霆恐大厨房做出来的东西拿到正堂已经凉了,就叫大厨房派最好的厨娘来这儿,顾云霆偶尔也来打牙祭,或是叫大厨房随意糊弄一口。
凝萱领着七八个人进小厨房的时候,管事的娘子邱家的正指挥厨娘收拾水缸里的黄鳝,闻声忙转身,略带惶恐的上来请安。
“见过姑娘。”
桂嬷嬷嗔道:“该叫什么”
邱家的作势轻拍自己的腮帮子,笑道:“瞧奴婢笨嘴猴腮的,是世子妃才是。”
邱家的是大厨房第二把交椅,和大管事娘子极为相合,都说大管事娘子退下来之后,就是这位邱家的上位。如今凝萱看她在这儿忙前忙后,心里已经有了数。
凝萱眸光一闪就瞧见了砧板上正剖腹的鳝鱼,“什么时候送来的?”邱家的忙笑道:“早间白屏知府来拜见二爷时候送的,一并来的还有两筐新鲜的葡萄。殿下中午没吃什么,奴婢就想着做道紫龙脱袍。”
桌案上果然摆着冬笋,柿子椒,香菇等辅料。凝萱笑道:“是了,邱妈妈做这道菜很是拿手,你只管忙你的去,只余下一些黄鳝给我,我为母亲做一道鳝鱼筋骨汤。再派人把葡萄用纱布拧了汁子,我有他用。”
那鳝鱼只比筷子细,绝不比筷子粗,是上等货色中的上等,凝萱一面将鳝鱼切条,一面问着旁边寸步不离的桂嬷嬷。
“这个白屏知府是什么来历?怎么没听说过?”
“这不出奇,连咱们二爷在今儿之前也没听过,更不用说见过了。”
油锅里的油说话间就沸腾起来,那黄鳝入锅瞬间就成了金黄色,散发着浓郁的肉香,仔细闻还隐隐透着几分腥气。凝萱将鳝鱼段都闷进了瓦锅里,注上高汤。
牛蹄筋在下,黄鳝段在上,葱姜等调味严严实实的将瓦罐盖住,只留下边缘透气。
凝萱得空扭头看向桂嬷嬷:“两位哥哥一年的光景,就为了打点这些人便要花费不少功夫。”
“谁说不是呢自打二爷回京,上门来走门路的就络绎不绝,听大管事说,他轻易都不敢出门,咱们家后角门的门房那里整日有坐等的,还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什么知县的师爷,哪个卫所的百户……哎,不想着怎么报效国家,倒整日想些外旁门左道。就拿这个白屏的知府说,不知怎么的,偏叫二爷进了法眼,这不,非但留了午饭,老奴瞧那意思,像是晚间也要畅饮几杯呢。”
凝萱微微有几分惊讶,二哥顾云霆虽然豪爽,但很少和文官打交道,能叫他留下来款待的,必定有几分不同。罢了,左右赵煦在前面呢,就算二哥看走了眼,赵煦也能清醒几分给他提醒。
凝萱从竹筐里拎出一串儿深紫色的葡萄,黑玛瑙似的,一个足有夜明珠似的大小,浑身带着白霜儿,看着就馋人。丫鬟端了水晶玻璃盆,浅浅的碗口,那葡萄几乎没溢出来。
“笑槐,你亲自送到前面,看看那个白屏知府到底什么人。”
笑槐脆生生的“哎”了一声就跑了,那边邱家的手不停,说话间已经让酥烂的紫龙脱袍上了盘子,她又赶着空隙做了道清单的虾仁豆腐,将中午就起炖的火腿从砂锅里盛出,加上凝萱的那道滋补汤,正好四个菜。
邱妈妈擦了擦手,干干净净的往灶台边一站,笑问道:“世子妃瞧,还欠缺点什么吗?”
凝萱淡淡看了碧潭一眼,那姑娘心领神会,忙从袖口中掏出一只十两重的银锭子,笑盈盈道:“这是世子妃打赏给邱妈**。”邱家的脸色骤变,强将碧潭的手往外推,嘴上不断告饶:“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奴婢的本分,怎么敢收世子妃的赏赐。”
凝萱接过银锭子,亲自塞进邱妈**手心里:“妈妈就不要和我客气了,我如今不能常回来,母亲的身体又不比往年,厨房里的事儿妈妈就多上心吧”
“这……”邱妈妈手心里捧着银锭子,为难的看向桂嬷嬷,到底不敢收。
桂嬷嬷笑道:“既然是姑娘的好意,你切莫拂了这片心。”邱妈妈是管事,每月有三两的月银,她家中又无年幼的孩儿,凡懂事的都在顾家当差,这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邱妈妈便半推半就的将银子塞进了腰间的白绸子腰带里。
。…。
大公主是被一阵香气给熏醒的,睁眼的时候还隐约听见肚子咕咕作响。
“凝萱?”大公主骤喜,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床头做抹额的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今儿要宿在廉国府吗?是不是她们家老太太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给你气受了?”
凝萱心下一暖,母亲急切声中不难听出关心和回护,凝萱摆摆手,命人将炕桌端过来,笑道:“女儿还没用晚饭呢,咱们娘俩边吃边说。”
大公主惯先用热汤暖胃,桂嬷嬷笑而不语的将青瓷小盅呈给大公主,大公主舌尖只轻轻碰了碰汤匙,便道:“香而不腻,甜而不腥,看来是你的手艺。”
桂嬷嬷抢道:“主子真是神了,这也能猜得出,果然就是世子妃的手笔。”
大公主嗔笑道:“本宫自己的女儿难道还猜不出?这黄鳝也选的好,牛蹄筋炖的也地道,味道都进去了。桂嬷嬷,今儿是哪个采买当值?传了本宫的话,今后做事就当如此。”
凝萱又夹了清淡的豆腐到大公主的盘中,“并不是采买送来的黄鳝,说是什么白屏来的知府,二哥哥正作陪呢,世子也在,笑槐回来说,三个人喝了酒,很聊得来。”
大公主恍然:“白屏知府?本宫想起此人了,是何太妃的娘家侄儿,本宫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