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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不对不对!
李成说:“可是杜慕白的卷宗上所写,当时仵作验尸,没发现他身上有任何撞击的痕迹,这三个点要是是撞成了,当年为什么仵作没有发现?”
“难道成世子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内伤吗?”
“……”“一般情况下,人一旦被撞,若是出了血,那么骨头会往下凹,但若是不出血,而且表面正常,那么撞到了骨头后,就会导致内伤,骨头就不会凹进去,而是会凸出来,杜慕白就是撞的内伤,所以仵作没能
验出来。”
“原来如此。”李成又紧接着问,“那他是撞在了什么地方?”
纪云舒拿着那根肋骨看了看。
眉心不禁皱在了一块。
她缓缓道出一句:“就像是……撞在了大门上的门钉上一样。”
门钉?
李成:“你的意思是?”
纪云舒又摇摇头,琢磨着:“也不对!一般的门钉距离都很宽,不可能在人的一根肋骨处留下三个凸点,最多也就两个!”
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不是,那会是什么?
大伙不语。
静静等她说。纪云舒将手中的肋骨放回棺材里,然后手中的手套脱下,一边严肃的说:“总之,他当时所撞的东西,应该跟门钉很像,但是要比门钉更加密集。我猜测,当时杜慕白肯定知道自己吃了或者喝了含有蒙汗药
的东西后,打算离开,可是就在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结果脚步不稳,往后倒去,就撞在了类似门钉的地方,才会在肋骨上留下这三个凸点。”
这一说,李成总算是明白了,他说:“我知道了,也就说,只要能找到那个地方,就能知道当时杜慕白跟凶手是哪儿见的面,或许还能找到凶手。”
“没错!”
李成激动,立刻跟一个官员说:“你都听明白了?”
官员点头。
“那你还赶紧去查。”
“是!”
官员正打算去。
却突然传来一声:“慢着!”
闻声看去。
就看到了那延走了过来,嘴角上依旧含着耐人寻味的笑,他走到纪云舒面前,拍了拍手,叫好:“不愧是传说中的纪先生啊!一具白骨,就被你看出这么多东西来。”
纪云舒也客气回应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仔细查看,就不难知道。”
她这一说,老仵作就脸红了。
若是让他去查,他或许根本就查不出来这些。
心里一阵羞耻。
自己真是白干了几十年啊!
就想找个洞直接钻进去算了,
那延说:“难怪刑部的黄大人和重大人会被撤职,这也难怪,竟然连这等事情都查不出来,真是活该!”
之前还因为自己的人被罢免而心底怨恨,如今说起这番话来,倒是有一种大义炳然的味道在其中。
纪云舒又回:“其实有些东西只有在人骨上才看得出来,当时杜慕白还是一具肉身,看不出很正常,就是当年让我去查,那也未必能查出来。”
“先生真是谦虚!”
二人一言一句。
李成急了:“二王爷,现在已经有了线索,我让人去查,你为何要阻止!”
“问的好。”那延忽然笑了一下,又看向纪云舒,“只是本王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希望纪先生能一一解答。”
纪云舒:“王爷请问。”
“方才纪先生说的这些,比如人吃了含有蒙汗药的东西,骨头表层就会松软,这……本王从未听过。可有什么依据?”
有是有!
但这个略显落后的古代根本就无法证明。
她每次解释东西,都要绕着弯用古代的言语告诉他们。
就如同刚刚她提到的那三味药材,曼陀罗、洋金花和颠茄,其实在现代可以用东莨菪碱来说。
至于现在那延问的这个问题,她需要实验来证明才行!
但这里没有!
想了想,纪云舒竟有些为难了,但表面上,她必须镇定,说:“王爷,我从不胡言乱语。”
“既然如此,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很难让本王信服。”
这人就是来砸场子的!
也就在纪云舒实在为难之际,景容立马上前,将纪云舒护在了自己伸手,冷冷出声:“就算纪先生无法证明,但也不能证明她说就是错的!”
呃!
那延看他:“所以呢?”
“现在这种情况,除了信任纪先生以外,难道二王爷你认为还有别的选择?”
反问。
那延被问的哑口无言。景容继续说:“总之无论真假,你们都只能信!现在整个高定的人都在等一个结果,到时候只要出了结果,不就成了?当然,这桩案子说到底也是你们朝廷的,你们若硬是不信的话,我们立刻就走,绝不再
碰这案子!”
他面色冷厉。
声音很重!
带着怒火。
眼神中也透着摄人心魂的压迫感。
让那延不由一怔!而听了这番话,李成激动了:“我当然信!”然后跟那延说,“二王爷,现在这案子是我们城司部接手,一切都由我来决定,我说信,就是信!”
第1208章 三王爷盛邀
我说信,就是信!
李成跟景容现在站在统一战线。
那延不禁笑了下,将视线从李成身上再次挪到景容身上。
二人四目相对。
对峙不下。
彼此之间有一股暗劲!
而谁也没吃到好果子。
“看来本王这个王爷现在已经说不上话了。”他带着自嘲的语气。
景容深邃的眸光中,冷而淡定。
他只知道,任何有心要为难亦或是伤害自己女人的人,都是敌人!
那延现在就是有意在挑刺,故意为难纪云舒。
再说,这案子,是李成来求他们帮忙办的。
突然——
“哎哟,真是没想到啊,这城司部的停尸房今天竟然这么热闹。”
那拓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众人纷纷闻声看去。
一一俯首:“参见三王爷。”
那拓带着满脸笑意走了进来。
今晨一早,他就进宫去看胡邑王了,这会,也就才出宫。
刚出宫门就被城司部的一个小侍卫给堵住了,急急忙忙的说了个大概。
当时一听,那还了得?
这不,连身上的朝服都还没来得及回府去换,就赶紧过来了。
他冲着屋子里朝自己俯首的人挥了挥手:“不用行此大礼了。”
一个个支起脑袋来。
却无人出声。
知道等会必定有一场“好戏”。
果不其然,那拓走到那延面前:“真是新鲜啊!二王兄怎么也掺和起城司部办案来了?”
语气阴阳怪气。那延未曾想,这厮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好死不死的现在竟然赶到了,而表面上,他又一副淡定的样子,轻笑道:“我怎么听说,这次刑部能在这么的短时间内就答应重审杜慕白的案子,是因为你亲自去了
一趟刑部,用王爷的身份让刑部官员重开此案,你既然能插手此事,我又为何不可。”
“可在我看来,王兄今日来此,似乎不只是为了插手这么简单吧。”
“何出此言?”“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口口声声要这位纪先生拿出依据来证明她所说的话,否则无法信服,就不准往下查探!可是你别忘了,这件事,到底是城司部主审,就算你我身为王爷能插手一二,但终究无
权干涉整件案子!否则,若是耽误了什么,后果,可不是你我所能承担的,不知王兄,可是明白?”那拓挑着眉,最后一句话拖得极长。
那延脸色不佳。
那拓继续道:“而且父王一早病重,你不去宫里看望,反而跑来这里挑别人的错处,真是悠闲”。
“你说什么?父王病重?”
“怎么?原来王兄不知道啊!父王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那拓哼声。
“你……”那延被呛得脸色极其难看。
他完全不知道!
没人通知过自己。
全然收不到半点消息!
而那拓之所以知道,却一点也不奇怪,毕竟现在每天在胡邑王身边的人是李乔,平阳侯的儿子,所以胡邑王出了什么事,率先知道的也是李乔,而他第一时间会通知的人,必然就是那拓。
可见李乔分明就是有意隐瞒。
那拓见他脸色难看,心里甚是满意,便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黄大人和重大人双双落马,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
“那延,我之前我说过,你能在父王面前摆我一道,他日,我就一定会双倍奉还。”那股占了上风的气势在那拓的脸上彰显得淋漓尽致。
之前那延在胡邑王面前故意揭穿他被刺客所伤之事,害得他差点马失前蹄!
现在得以倒打一耙!
真是风水轮流转。
但那延并不是认输之人。
只是看眼下情形,他不好再留。
即使自己心中气怒,但在众人面前,又必须保持着自己王爷的气节。
宽大的袖子一甩:“好,既是城司部的事,本王就不再插手。”
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要赶紧去宫中看望胡邑王才行!
众人也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殃及无辜。
硝烟结束,那拓大获全胜。
他脸上挂着胜者的笑容,看向纪云舒,甚是欣赏,客客气气的说:“你就是纪先生吧?本王一早就听过你,能摸骨画像,真是世间罕有!只是本王今天错过了你验尸,真是遗憾。”
他是真心觉得遗憾!
也打从心里的想知道那摸骨,是如何摸骨?
可惜没能看到。
纪云舒朝他拱了拱手,说:“在下只是一名略懂骨骼命脉的人罢了。”
“实在是谦虚了。”
“……”
那拓转而看向一旁的景容。
眸子忽然一紧
这人的眼神……
为何有些熟悉?
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一时之间,又有些想不起来。
“这位是?”
景容一看到他那张面孔,就想起景萱被他折磨的样子,心底的怒如翻滚的火浆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喷发出来。
纪云舒知道他的心思,便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景容回神,回:“在下姓景,与纪先生同行。”
“景?这个姓氏很少见啊!”
“世间之大,有这个姓氏的人无数。”
“那倒也对。”那拓笑笑,没再深究下去,只说:“行了,这件案子你们城司部赶紧着人去办吧,既然已经交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事,可不要学人家黄大人和重大人那样又断个冤案!”
众人应声:“是!”那拓本是要走,又想起什么事情来,面带笑容的看向纪云舒,说:“原本,本王是打算明晚设宴,想请纪先生你赏脸去坐坐,既然本王现在都来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晚本王在府上设宴,静
等先生,还有……”他看着景容,“也请这位景公子一同赏脸。”又加了一句,“成世子,你也一同来。”
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说完就走了。
停尸房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只是这三王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为何这么热情?
三人面面相觑。离开停尸房后,李成脸色凝重的跟他们说:“总之不管是二王爷,还是三王爷,都是不能沾的,他们就跟毒一样,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过晚上这一遭怕是躲不过了,到时候,你们随即应变,可千万不要随口
就答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