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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谢大娘便将布娃娃从包袱里取了出来,手指在那个图案上磨了磨,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叶儿他爹绣出来的时候,我也没有过问,莫非这有什么意义?”
不明!
“不瞒你说,这图案与我很重要。”
谢大娘一脸茫然,这个布娃娃,自己女儿带在身边十多年,怎么跟这位纪先生有关了?
纪云舒,“你可否与我讲一讲叶儿他爹的事?或者,在你嫁给他之前,他是做什么的?”
“他就是一个铁匠,生前,在御府城里还算有点名气,我嫁给他之前,他家就只有他一个人,我也问过他家人的事,但他只说小时候闹饥荒,都饿死了,他对我倒也极好,是个吃苦耐劳的人,而且……”
总之,她说了很多!
可都不是纪云舒想知道的。
或许说,关于自己娘留下的那个木牌的线索,她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等谢大娘回忆完,她又问,“叶儿他爹可有留下什么遗物?”
“就几件破衣裳、几双鞋子和用来打铁用的工具、还有几个装着铁器的箱子。”
除此之外,没了!
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
第587章 司家绸缎庄
纪云舒深思不语。
谢大娘努了努嘴,试探的问了一句,“纪先生,是不是我说刚才说的这些,帮不上你的忙?”
她微微笑了下,“有用的,只是……我得好好想想。”
“那就好,总之,只要我知道,你只管问,我都告诉你。”
“多谢。”她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待会让人送些饭菜过来,你吃了后好好休息。”
谢大娘叹气,垂着红肿的眼睛,轻轻点了下头!
她也没有多留,又安慰了几句之后,才离开。
第二天,谢大娘便离开了安常院。
也自打那天以后,纪云舒就一直坐在院子里想事情。
巧儿和双儿已经习以为常,按照习惯,泡了杯热茶放在她手边,便默默离开,不再打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面安静了好几天的墙,突然传来一声“哥哥”。
声音很轻,却很尖。
显然,是小汐月的声音。
纪云舒回过神来,侧头看去,就见小汐月的身子翻在墙上,嘴角上咧着清朗干净的笑,朝她伸了伸手。
“哥哥,接住我。”
她走了过去,将她接了下来,拉到院子里坐下。
“怎么这些天你都没来呢?”
小汐月撑着下巴,鼓了鼓嘴,说,“近日家里忙,有个大商户订了好些布匹,爹娘和那些工人们紧赶慢赶,每天都在染布晒布,所以我也跟着去帮忙了,昨天才赶出来的,所以今天我就过来找哥哥玩了。”
"你爹娘知道你过来吗?”
“反正,我若不在绣房里呆着,或者不在屋子里呆着,他们就知道我是过来找你了,不会担心的。”
“那就好。”
纪云舒给她倒了一杯水,又让巧儿去端了些点心过来。
小汐月似乎是饿了很久,抓着几块点心就吃了起来。
津津有味!
一边吃还一边说,“还是哥哥这里的点心最好吃。”
纪云舒:“可你娘做的点心也好吃啊。”
不是客套话!
小汐月鼓着满满的腮帮子,眨巴着眼睛问,“哥哥喜欢我娘做的点心?”
她点头。
“那明天我叫娘再做一些给你带过来。”
“不用麻烦了。”
“用的,只要哥哥喜欢吃,娘就不会觉得麻烦。”她嘴角裂着一道弧度,“上次你来我家做客,爹和娘从来没有对人这样好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人,可见,爹娘很喜欢哥哥。”
她伸着指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下,“鬼灵精怪的!你爹娘最关心和最喜欢的人是你,我不过个外人,是与我客气罢了。”
小汐月抬着手背揉了揉额头,倒不是因为疼,反而甜甜的笑了。
她吃完点心,纪云舒就让巧儿带着她去洗了把手。
洗完之后,她钻进屋子了,轻车熟路的绕到书桌前,看到上面摆放着的几本书,当即就兴奋了。
爱看书,是个好习惯!
她将其中一本书拿了起来,“哎呀,这个我知道,这是陈寻子的《刘双游园》,我之前看了前头就匆匆放下了,等第二次再想去看的时候,书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拿走了。”
巧儿温柔的笑了笑,“小汐月,咱们先生这很多好书呢,你要是喜欢看,就经常过来。”
“嗯。”
她重重点头。
翻着手里的书越发兴奋。
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巧儿便出了屋子,告诉纪云舒,“小汐月在看书呢,就是先生你摆在桌上的那几本。”
“那丫头爱看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由着她吧。”
可——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这不是我哥哥的吗?”
纪云舒朝屋子里看去,不得解,便提着步子进去了。
只见小汐月站在书架下,手里拿着一张纸,她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画着玉坠子的那张纸。
“这东西,你认得?”
“这玉坠子是我哥哥的。”
“你哥哥?”
点头,“他经常挂在笛子尾端,我有时想碰,他都不让。”
呃!
纪云舒嗔了一下。
小汐月:“这是我娘专门给他做的,世上就只有一块,他一直挂在笛子上,不过后来,我见他那玉坠子好像少了一半,他说另一半摔坏了,索性就让玉匠给截了。”又抬了抬手里的纸,“不过哥哥,你怎么会有这个玉坠子的图案?”
原来,巧儿不是幻听!
从隔壁传来的笛声,应该就是小汐月哥哥吹的吧。
纪云舒没有答她的话,反而好奇的问,“上次去你家时怎么没见到他?”
“他好几年前就不在家里住了,只是偶尔回来一趟,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是听我娘说,他好像在外面开了一家绸缎庄。”
绸缎庄?
此时的另一边。
经过这些天的查探,琅泊将景容交给他的那四家商户资料查了明白,这会,正将资料往景容手上送。
“王爷,那四家商户背景已经查清楚了,其中三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运送到京城的司家布匹却有些奇怪。”
景容面露严肃的翻着手里的资料。
得知——
原来那是一家绸缎庄的名字,叫司家绸缎庄!正好是在朝廷开始下发赈灾银的那一年登记开张的。
说是绸缎庄,可大街小户也没看见一家门面!
绸缎庄位于御府城南郊外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没什么奇怪的,确实是织布、染布、晕布一应俱全的绸缎庄。
琅泊说,“他们家的绸缎每年只运一次,都是运送进京的,各个驿站确实有记录,可是究竟运到京城给谁,就不得而知了,属下派人在门外蹲了好几天,就在昨天,看到几车布匹从外头运了进去,按理说,他们本来就是做布匹生意的,应该是将布匹往外送,怎么还有往里送的道理?所以属下昨晚便潜了进去,想一探究竟,王爷猜一猜,属下发现了什么?”
猜一猜?
你丫脑袋被门挤了吧!
竟然敢跟本王猜谜游戏。
景容当即横了他一眼。
琅泊意识到自己踩了地雷,赶紧说。
“那匹运送进去的布,竟然跟文家绣纺的布匹料子是一模一样的。”
第588章 猜的
“文家绣坊的布匹?”
景容将手中的资料合上!
琅泊说,“没错,就是文家绣坊的布匹,属下也去调查过这两家商户之间的关系,可是除了每年有布匹来往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就连司家绸缎庄的主人是谁都不清楚,只知道管事的是一个老翁,接货的也是他,而且这些年来,司家的布匹没有对外出售过货物,只是每年赈灾银抵达御府县当天时,他们才有货物运送到京城,王爷,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何止是蹊跷。”他眼眸一深,“说不定……就是与赈灾银有关!”
“那这么说,隔壁的文家绣坊也与赈灾银有关?”
“若真是这样,那么关系不小。”
“既然如此,王爷,要不要……”
他未说完,已被打断制止。
景容顾虑,“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可以打草惊蛇,以免走路风声,你让手底下的人也小心行事。”
“属下明白。”
“还有那文家的人……看上去各个好客,也十分和蔼,实则,却奇奇怪怪,半点都不简单,他们若真与赈灾银的事挂钩,说不定,会是一桩十分棘手的事。”他捏着一记拳头,轻轻拍在桌案上,随即附手起身,缓步走到门外头,朝着隔壁文家的方向看了去,眯着细长有神的眼睛,启唇,“文家?赈灾银?云舒?”
声音很轻,似是在喉咙里轻嘀。
琅泊并未听到,只是立刻上前询问,“王爷,那现在从何处着手?”
他收回目光,俊冷的面容上十分平静,想了一会,才开口,“先派人盯着司家,有必要的话,再潜进去好好查探,一草一木都不要放过,特别是那些货物,一定要仔细查清楚,再看看里面是否有暗室之类的,说不定,这些年来消失的赈灾银就藏在里面,同时,也要派人盯着文家,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
“你再去趟衙门,让左尧将近几年、经过御府的行商者名单统计出来,本王就不信,那赈灾银还能自己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
总之,鬼神之说,他不信!
银子自己会走路,他也不信!
琅泊按照吩咐,立刻派人去了衙门。
随后,景容就去了一趟纪云舒的落院。
这会,她刚将小汐月送走。
两人一见面,却各有心思,坐在院子里喝茶,谁也没先开口说些什么。
待一盏茶过去。
纪云舒才问,“赈灾银有眉目了?”
不语!
“很棘手?”
点头!
“棘手是必然的,不然,那些查此案的官员们也不会死。”
景容盯着她看了一会,唇角不动声色的往上一扬,故作出一副拷问的模样,“那你分析分析,那些官员明明什么都没查到,也准备回京复命去了,为何在路上还会被人杀死?”
“嗯……”她轻歪了下头,当真思忖起来,“可能是那些官员查到些了什么,只是他们自己没有注意,而那些抢走赈灾银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下了杀心,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吧。”
“什么原因?”
她顿了下,反应过来,眉心不悦,“王爷心里想必早就分析透彻了,又何必来考我。”
当她高考啊!
心思被这女人戳穿,景容只好笑笑,又正了正色,“别的原因,本王确实分析过了,朝廷官员就是因为没有查到线索,所以才返回京城,可是途中却失踪了一阵子,那么,在他们失踪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要灭口,直接杀人就是,何必还要闹出一场失踪的戏码来?所以,本王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那些人的目的……是想与朝廷为敌。”
搁在现在,就是变相的“愤青”。
可——
“何处此言?”纪云舒问。
“猜的!”他脱口而出,又说,“那些人应该是想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些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有直接杀人,而是将其掳走,若是问到了他们想知道的事情,便杀人灭口,问不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