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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上,写着两行字!
看完之后,他沉默了几秒,那原本空洞无的眼神中精神了许多,抬眸,望着窗外那棵参天大树,竟笑了。
而那张纸条,则被他揉搓成一团,然后,丢进炉子里,燃起了火苗。
正好这个时候,拂录端着药进来了。
“王爷,你醒了?”
“嗯!”
“奴才将药熬好了,你趁热喝吧。”
拂录将药放下。
又惊呼着,“外头正下着细雨,天气冷的很,王爷还是将窗户关上吧。”
他没有理会,依旧站在哪儿不动。
直到那只鸽子啄完窗台上的米粒飞走后,他才将那扇有些破旧的窗子给关了。
问了一句,“宫里修葺的人,什么时候来?”
拂录说,“已经催过了,说是南北处的宫殿漏水,要等那边修好了再过来。”
“全都去了?”
“是这么说的。”
主仆二人心里知道,宫里太监这么多,不可能全都去那边修漏水的宫殿,不过是宫里的人觉得同仁殿晦气,住着一位多病且不受宠的皇子,就都找理由拖着,就算最后实在拖不下去了,也只是打发几个犯错的太监过来看一看,随便弄弄就走了。
可拂录却心生奇怪!
往日,自家主子压根就不在乎有没有人过来修葺,今天,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正纳闷着,景贤转身又问了他一句,“南北那边的宫殿漏水?是昭妃娘娘生前住的地方吗?”
“正是。”
景贤惊讶!
昭妃是景容的生母,自从被打入冷宫后,这些年来,昭妃宫早就荒了,别说去修屋顶漏水,一些宫女太监们都是绕道走的。
昭妃宫和同仁殿简直半斤八两。
“父皇下的令?”他问。
“不是,是萧妃娘娘,说昭妃生前虽犯了错,可人已经死了,就不必将昭妃宫荒着了,这才遣人去修葺,听说,也是经过皇上点头的。”
“哦?”
奇怪!
他坐回榻上,琢磨了一会,喃喃自语道,“萧妃想做什么呢?”
拂录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而是担忧道,“王爷,还是赶紧将药喝了吧,这是莫公子离京之前让小童送来的药,一剂也不能断,您还是赶紧服下吧。”
景贤看了一眼那碗药,说,“放着,你先出去吧。”
“王爷……”
“出去。”
拂录拗不过,只好退了出去,以防有风进去,将门也给关上了。
门被嗑上时,景贤便将那碗药端起,轻轻晃了晃,眼神一深……
手里的药,便倒进了一旁的盆栽里。
那棵宝兰树的泥土原本是橙黄色的,因为被一碗又一碗的药浇着,黄土越发泛红,像染了血,出奇的是,宝兰树长得越来越茂盛,上面,甚至还结了一个小小的果子。
碗被他重重放回原处!
“快了,真的快了!”
……
第468章 宫闱里的大雨
雨越来越大,宫闱被蒙进了浓浓的迷雾中。
萧妃亲自煮了银耳羹,又亲自端到了阜阳殿。
祁祯帝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刚刚送上来的折子被他狠狠地掷到地上。
地上跪着一名城门尹官,身子伏得很低,额头紧贴在地板上。
“人有没有事?”祁祯帝开口问,肃目正色。
尹官回,“伤了,但好在有莫家公子在,伤势并未无碍。”
“并未无碍?堂堂王爷在外遭遇行刺,你与朕说无碍,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臣不知,容王加急从安抚送来的信件一到城门,臣便立刻送进宫来了,王爷只说,凶犯已经押送进京,等到了大理寺,自然会审问清楚,具体的,臣不知。”
尹官抖颤。
身子又伏低了些!
祁祯帝一脸怒火,放在案上的手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胸前起伏不平,缓过来时,才命令旁边的张公公,“传朕的旨意到大理寺去,凶犯一到京,立马审问,朕倒想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大临的王爷都敢行刺。”
张公公应声,“是!”
“不过,此事不宜声张,暂且对外保密。”
“是!”
地上的尹官不吱声,跪了一会,祁祯帝便让他下去了。
可是刚出殿门,就撞上了萧妃。
“沉参见萧妃娘娘。”
“起来吧李大人。”
“谢娘娘。”
萧妃觉得奇怪,朝殿内看了一眼,便问尹官,“李大人,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找皇上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
“不能说吗?”
尹官自然不能说,哈了下腰,“微臣只是进宫来与皇上禀报一些事。”
萧妃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李大人了。”
“臣告退。”
尹官匆匆下去!
皇宫里有毒,不能久待啊!
萧妃进去。
殿内!
祁祯帝手撑着额头,那张稍显憔悴的面容面无表情,眼睛微微闭着。
旁边的熏炉正冒出来淡淡的白雾。
完全不见方才怒气冲天的样子。
萧妃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不应!
萧妃再道,“臣妾近日问了御膳房,说是皇上没什么胃口,吃得极少,臣妾便亲自煮了一碗银耳羹过来。”
说完,她便端着那碗银耳羹上去了,在祁祯帝坐下。
闻到味道,祁祯帝睁开眼睛,看着那碗放在面前的银耳羹。
这些年来,萧妃做过无数碗银耳羹,可终究做不出先皇后那一碗。
祁祯帝要没有吃过一口!
可这次——
祁祯帝竟端了起来,出奇的喝了一口。
点头称赞,“嗯,萧妃手艺越来越好了。”
呃!
萧妃既觉得惊讶、又觉得惊喜。
从来,祁祯帝都没有这样说过。
她眼圈泛红,“皇上喜欢,臣妾每天都为皇上做。”
“你也不用太辛苦,朕只是因为前段时间漏了许多奏折没看,所以才没什么胃口,萧妃你有心了。”
“是臣妾应该的。”她笑着,又一边替祁祯帝捏起肩膀来,关心,“皇上一定要注意身子,好好休息,您是大临的皇帝,天下百姓还指望着您。”
“朕知道了。”
祁祯帝又喝了一口银耳羹!
萧妃眼见形势不错,眼珠子便转了转,试探性的说,“亦儿跟皇上真像,终日里就只知道忙着朝中的事,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身体,亦儿年纪也不小了,府上虽然有几位侧妃,可正妃的位置却一直空着,臣妾就在想啊,也时候给他纳个正妃了,好绵延子嗣!”
祁祯帝听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沉默一会,才说,“景亦纳正妃的事,朕会好好想想。”
“既然皇上要想,那,臣妾便提个人选如何?”
“谁?”
“纪家嫡女纪慕青。”
这话才提出来,祁祯帝脸色就变了。
依旧是那一句,“你的建议,真会好好想想。”
萧妃也不好再提!
她从阜阳殿回去后,便立刻吩咐太监,“去让亦王来宫里一趟。”
“是!”太监出宫去请了。
很快,景亦便着身朝服前来。
太监在旁给他打着伞一路疾奔,可那把伞哪里挡得住斜飘下来的大雨,一时间,景亦的衣袍下端和鞋子都湿了。
他那张轮廓清晰且俊冷的脸上、也飘着一些细细的雨珠。
进来时,用衣袖拂去。
萧妃立刻命人取了一碗姜茶,让他服下。
景亦问,“母妃有要紧的事?”
“算吧。”
“事关景容?”
萧妃眉头紧锁,遣散了殿内的宫女太监。
万分警惕的说,“就在之前,本宫在阜阳殿外碰到了城门尹官李大人,他向来无事是不会进宫的,这次却无缘无故进宫来,本宫问了他,他吞吞吐吐的没说,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便让你进宫,想让你旁敲侧击的去问问看,若是大事,你也心里有底。”
景亦思索!
手指轻轻的扣在茶杯上,说,“李大人是城门尹官,他进宫来?难道……是此次儿臣派人刺杀景容的事?”
“很大可能是。”
“父皇怎么说?”
“你父皇没说,不过从李大人那边来看,应该是你父皇不让他说出去。”
景亦眉眼眯着,又沉默了一会,才琢磨着,“难道,是景容送了信件到城门?然后由李大人送进宫了?那带来的消息一定是此次在安抚行刺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父皇一定会通知大理寺,看来,不是要去探李大人的口风,而是要去找大理寺卿问问看。”
他的话,萧妃认同!
点头道,“大理寺卿是你的人,如果你父皇真的有所行动,他那边,应该会主动送消息给你。”
“嗯,儿臣出宫后便去弄弄明白。”
萧妃想想,又道,“对了,本宫与你父皇提了一下你的婚事,也提了一下纪家的嫡女,你父皇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只说要好好想一想,这事,他算是放进心里了,等想好了,自会给个回应。”
其实,景亦很清楚,自己的婚事,说白了就是一步棋,他正妃的位置,本就是摆着用来为自己聚权的。
也是自己能不能荣登大位最重要的一步棋。
所以,他早就妥协了!
“一切都听母妃的安排。”
“你放心,这条路,母妃会帮你走,纪慕青,你是一定要娶的,纪家兄弟的实权,你也迟早会捏在手里。”
萧妃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对权利的膨胀。
十分狰狞!
而相较于她,景亦显得很冷静,他的心思暂且不在自己的婚事上,而是城门尹官进宫到底所为何事?
外头的大雨非但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了!
萧妃本想让他再坐一会,等雨停了再走,可景亦没留,说是要立刻去大理寺一趟,不能耽误,便匆匆离开了。
第469章 你侬我侬
从皇宫离开后,景亦立刻去了一趟大理寺。
并未惊动到大理寺上下的人,单单召大理寺卿进到了内屋。
关上门!
“不知道亦王冒雨前来是为了何事?”大理寺卿拱手问道。
景亦开门见山,“可有密令从皇宫里出来?”
虽说,大理寺卿是景亦的人。
可——
“亦王,那是皇上的密令,臣怕是……”
“说。”
大理寺卿犹豫片刻,道,“一刻钟之前,皇上身边的张公公亲自来宣的圣旨,说是近日容王遇刺,凶手正在押解进京的路上,一旦到了大理寺,要立刻审问出究竟,不得有误。”
景亦瞳孔瞬间一缩!
表情凝重!
大理寺卿暗中观察,小心上前一步,弱弱问道,“容王遇刺一事……”
话还未全部脱口而出,就已经被景亦一记犀利的目光全数堵了回去。
唯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半响,景亦才霍然起身,双手背后,交代,“本王来这里的事,不准透漏一字半句。”
“是!”
唯有应答。
此时,景亦已经推门而出,远远离去。
回亦王府的马车上,他面色冷峻,看不出一丝情绪,一双放在膝盖上你的手紧握成拳,不知过了多久,双拳才渐渐松开。
眉梢却赫然一紧。
“斗泉。”
唤了一声!
马车外正冒雨骑行的斗泉立即应声,魁梧的身子从马背上倾斜至马车的方向。
可那正正方方的车窗帘子却并未撩开。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