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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打了女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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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逼来由。
“衣服上的那块污渍查出来是什么了吗?”
“没。”
“查不出来?”
“不是。”他回。
纪云舒纳闷,“那是怎么回事?今天已经第三天了,要是再查不出来,就……”
“急什么,不是还有两天吗?”
果然应了那句话,屎不在你的屁眼里,你当然不着急!
纪云舒抹了一把汗,一脸无奈。
莫若则慢悠悠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一边说,“衣服上的污渍上沾了一种药材,而那种药材,正好我又认识,叫旱莲草,有止血、消肿、消暑和……”
“说重点。”
“墨水。”
“恩?”
莫若耸耸肩,又喝了一口酒,“是你让我说重点,我说了。”
哎哎哎,大哥,你能不能端正态度?
这样我们很难继续玩下去的好吗。
纪云舒只好手一抬,“行,那你慢慢说。”
于是,莫若眯着眼开始说起来了。
“旱莲草,其实是所有药材中最普遍的,基本上每户人家都买得起,买不起的,上山去采也行,反正遍地都是,但一般都是长在岩石边上的,所以要采,其实也挺难的。”声音越说越弱,拿着酒壶的手也从身上缓缓滑落下去,脑袋一偏,继续说,“但是,我看了常老爷身上的污渍,其实,是一块墨水,墨水里,就有旱莲草。”
“什么意思?”
“因为,旱莲草不仅是一种药,还可以用来固墨,一般懂得字画的人,都会在墨汁里加这种东西,而且在字画行买卖墨水的行家都会用旱莲草。”
墨迹?
加有旱莲草的墨水?
莫若则伸了一个懒腰,“我就知道这么多,你自己去琢磨吧。”
回屋睡觉了。
纪云舒在原地思忖半响,就去找景容,将此事告诉了他,想让他派人悄悄去一趟常府和李明洲的府上,看看有没有加有旱莲草的墨水。
但昨晚又是上山抓李明洲,又是会审,景容还躺在床上休息。
听完纪云舒的话,他翻了个身,说,“本王手底下那些人可不是铁打的,这两天来,加上赶路,他们也累坏了,等他们休息好,再去。”
“事态紧急!”
“可是本王要睡觉。”
语气里带着意思慵懒扥的无赖感,又侧着身子问他,“为何不找房明三,让他带人去一趟常府不就行了?”
纪云舒一脸顾虑,站在床边,说,“我担心那块污渍就是破案的关键,所以,如果房大人带人去常府查,凶手知道风声后,必定会毁灭证据,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在房大人面前提及衣服上那块墨迹的事。”
“那你怎么就确定,那块墨迹跟凶手有关?”
“难道你忘了?常小姐那天在灵堂里的时候说过,常老爷是最怕脏的,如果说,那块墨迹是在常老爷遇害前沾到的,他没理由不去清洗干净,所以,我才有怀疑,一,要么就是他屋子里本身就有加了旱莲草的墨水,在他被凶手弄晕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如果常家没有那种墨水,那就剩下第二种可能,也是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留下的。”
景容毫不掩饰的笑了一下,“有人会在身上带有墨水?”
“世上之人无奇不有!如果是的话,想想看,一个会随身带有墨水的人,想必也算是个奇人了,范围缩小,查起来,也会轻松一些。”
好吧!
景容又奇怪,“那你查李明洲做什么?”
问的真多!
纪云舒耐着性子,“李明洲这个人,虽然将事情的原委说得清清楚楚,而且有常一言作证,表面上是洗脱了罪名,可他一定还有事情没有说明白,不止是没有说明白,有可能是一个字都没说,所以,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他或许也知道些什么,至于说玉音装鬼吓人,只是为了不被人欺辱,这个的说法,实在太牵强了,这整个案件,就像身处在深水中,明明看得清所有,偏偏又像是被迷雾遮着,太奇怪了。”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案子诡异!
景容听完后,眼眸一沉,却又翻了个身,说,“你的意思,本王都明白了,但案子再急,也要等人喘口气,一个时辰后,我找人去查。”
的确,上吊也要喘口气啊!
纪云舒也不想为难他身边的侍卫。
刚准备出去,手臂就被景容拉住,用力一拽,随即被子一掀,直接将她牢牢抱在了怀里。
有一刻,她被吓坏了!
当身子窝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时,才反应过来,伸手推了推。
“你做什么?外头有人。”
“怕什么?都是自己人。”
“你……你先放开我。”
“不放。”他手上力度加重了几分,唇贴在她的耳垂上,“你就这么没有耐心吗?好好求求本王都不行?你若是多求一遍,本王就派人去查了,惹祸精,你平时那股死磕到底的韧劲去哪了?”
你才死磕呢!
她双手抱在胸前,“你不是说他们要休息吗?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
“何时这么乖巧了?”
“你别闹了,先放开我,要是别人看到,该说你我……断袖之癖了。”
她脸不禁一红!
景容魅惑眸子一挑,“上有哀帝宠贤,下有我景容为舒,若是广传下去,必定是段佳话。”
呃!
纪云舒嘴角抽抽!
拜托,你不是汉哀帝,我也不是董贤好吗?
此时,一道身影落在门框内侧,手里的几锭银子“哐哐哐”的滚落到了地上!
一双大眼睛,淬着泪光盯着床上两人。
第409章 卫奕,我们是亲人
卫奕本是抱着几锭银子过来找纪云舒,哪里知道看到了这一幕。
双脚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直直的撞在了门外的一根大红柱子上。
发出一声闷响!
随即便传来琅泊好奇的声音,“卫公子,你怎么在这?”
他咬着唇,含着眼泪,不说话。
卫奕?
听到声音,纪云舒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冲到门外,看到了卫奕那张因为难受而扭曲的脸。
“卫奕?”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
“舒儿,你是我的娘子,不是别人的,为什么要骗我?”
气呼呼的语气中,又带着难受!
沉沉的,厚厚的。
不等纪云舒解释,他转身就冲出了院子。
纪云舒后脚追了出去。
看得琅泊懵在了原地,挠着脑袋不清楚。
等景容穿上衣服出来时,早就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人呢?”
琅泊回,“纪先生去追卫公子了。”
“那小子怎么过来了?”
“不大清楚!”
琅泊看了一眼地上洒落的银子,弯下腰,一一捡起,“王爷,你看,这是卫公子掉的,足足五十多两啊,没想到卫公子还挺有钱的。”
羡慕!
景容则横了他一眼,“你眼红什么?”
“属下……”语塞。
“你派几个行事小心的人,分别去一趟常府和李府,看看他们府上的砚台里有没有加过一种叫旱莲草的药材,记住,查的时候不得声张,速去速回。”
“是,属下这就命人去一趟。”琅泊又怀揣着银子问,“那这些银子呢?”
景容一把夺了过去,直接收到自己衣袖中,“暂且由本王替他保管着。”
琅泊眼巴巴的看着他将银子收下,转身进屋。
我说王爷,就不能给我留一两银子吗?
你老可别独吞啊!
另一边!
卫奕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整个人窝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蒙着。
砰砰砰——
纪云舒在门外不停的敲着。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反而引来了经过这里的张捕头。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急匆匆的就冲了进来。
差点就要将刀拔出来了。
“纪先生,怎么了?”
她眼神微微晃了晃,摇头,“没什么,不劳烦张捕头。”
张捕头透着门缝朝里头眯了一眼,
担心的问,“是不是卫公子出事了?”
“不是。”
“那这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想让卫奕开开门。”
“那还简单啊!”张捕头说着就拉开她,“纪先生,你站到一边,我来。”
“等……”
‘等等’两个字都还没有喊出来,张捕头已经抬起脚,用力将门揣开了。
砰的一声!
纪云舒当即傻眼了!
大哥,跟我说多多少回了,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之前在渝州城外的客栈里跟你说的话,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哎!
门一被踢开!
张捕头就一脸紧张的冲了进去,跑到床边,赶紧扯了扯被子。
“卫公子,你没事吧?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卫奕却死死捂着杯子,就是不肯将头冒出来。
急得张捕头手足无措!
纪云舒进来后,推了推他,“张捕头,你还是去忙你的事吧,这里我来处理。”
“可是卫公子他……”
指着床上那团东西!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纪云舒推了出去,被踢坏的门再次掩上,他被堵在了外头。
挠了挠脑袋,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耸耸肩,去找人修门了。
门内!
纪云舒在床边坐下。
隐约,还能听到被子里呜咽的哭泣声。
她心头一颤,像是被扎进一根针似的。
素指轻轻碰了碰被褥,小声唤了一句“卫奕”。
没有得到回应!
“卫奕,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去伤害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答应过你爹娘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将你带在身边,这半年以来,我都不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对于你,我除了内疚,还有不忍,你早就把你当成是我的亲人了,是我的弟弟,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尽一切能力去保护你。”
她眼圈泛红,碰触在被褥上的手隐隐发颤!
这番话,她多少次咬着牙吞了回去,就是不想伤害卫奕。
他们之间,是亲人,不能是夫君和娘子的关系。
但现在,她要是再不坦白,事情发展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
过了小一会,被子里传来一句,“我不要当舒儿的弟弟,舒儿是我的娘子。”
声音闷沉、哽咽!
又带着倔气!
“卫奕,我知道你我之间是有婚约的,也知道你一直希望我成为你的妻子,可……”
话还没有说完,被子就被猛然掀开,卫奕坐了起来,那双含着眼泪、带着血丝的眼睛睁睁的看着她。
拧了拧红鼻头,“舒儿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可是你现在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
“你是不是要做景容哥哥的娘子了?这样你就不会再要我了。”
“傻瓜,我不会不要你,我会一直照顾你。”
她伸手想去碰碰他,卫奕又躲开了。
“我不信,我知道我傻,所以舒儿你嫌弃我,对不对?”
声音沙哑!
那一刻,纪云舒终于忍不住哭了,心里想法如何,眼前这个人并不懂,那种感觉,就像打碎的牙,要往自己肚子里咽是同样的道理。
而且,她从未嫌弃过卫奕傻!
委屈、无奈和内疚一瞬扯在她胸口,几乎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卫奕,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说了,你是我的亲人,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