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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琅泊尴尬至极!
他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竟然会栽成这样。
失策失策啊!
可其实,卫奕早早就忘了这一茬,此刻正和纪云舒坐在马车内,手里抱着两盒糕点,一口一口的吃着。
开心的有些放飞自我!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纪云舒问,“很想回家吗?”
点头!
“是啊,好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阿米怎么样了,还有傅叔,阿达……我好想他们。”
纪云舒摸了摸他的脑袋,“再过十天半月你就能看到他们了。”
“那舒儿,我们是不是就不走了?”
她摇头,“我们要去御府县,只是经过锦江。”
“哦。”失望的垂下了头。
纪云舒看出了他的心思,温柔的笑了笑,说,“卫奕,等到了锦江,你就留下来,我去完御府回来的时候,再来接你。”
“不要。”
他一口否决。
抱着纪云舒的手臂,将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就要跟舒儿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说好的,不能分开。”
像一只小猫,窝着就是不肯起来了。
看上去,着实可爱极了。
纪云舒笑了笑,便由着他这样了。
素白的指尖撩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马车,问外头的侍卫,“谢大娘可还好?”
侍卫回,“她这几日都没事,就是心里有些急,毕竟她女儿的事……”
欲言又止。
她明白,点了下头。
将帘子放下!
而前方,莫若始终酒不离手,带着一身酒味钻进了马车里,可景容却迟迟没上去,他伸出脑袋,问,“怎么?舍不得走?”
“不是。”
“那怎么了?”
景容侧头,将视线落在了后面的马车上,担忧道,“我不放心她。”
莫若一笑,心中明白,“不放心,那就过去,我一人乘一辆马车,宽敞。”
将脑袋伸了回去。
难以掩饰兴奋。
现在他就是喝得天昏地暗也好,横在马车里醉生梦死也好,也没人管他了,乐得自在。
而景容已经抬着步子去了纪云舒的马车外,卷起手指头在马车外敲了敲。
听到声响,纪云舒往外头一探。
“怎么了?”
“让卫奕下来。”
“为何?”
“前面的马车宽敞些,让他跟莫若去坐。”
“那你呢?”
“本王当然与你坐。”
纪云舒楞了一下,这厮是怎么了?
可她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卫奕的声音,“我不要,我要跟舒儿坐。”
随即,半个身子都从马车里伸了出来,气呼呼的瞪着景容。
景容懒得多说,一伸手,直接将卫奕拽下马车,然后丢给一旁的侍卫,吩咐,“带他去找莫若。”
“是。”
“我不要。”卫奕挣扎着身子,却力气不抵,只得眼巴巴的看向纪云舒,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舒儿”。
纪云舒实在看不过去了,也着实心疼,便与景容说,“就算你要上来,也不必将卫奕轰走,莫若一身酒气,他怎么受得了?”
那倒是。
可——
景容皱眉,“可这辆马车挤不下。”
纪云舒呛他一句,“那你可以与马夫一块坐。”
景容语塞,“……”
只好放开卫奕,让他重新钻进马车里。
突然——
“王爷。”
后头的侍卫喊了一声。
景容和纪云舒同时看了过去。
后方,不知道何时出现五六个骑马的人,各个凶神恶煞,粗壮高蛮,腰间也都佩戴着一把宽刀。
看似来势冲冲,但并没有靠近过来,而是隔了一段距离徘徊着。
而领头的人,竟然是赵怀!
只见他断了一只手臂,衣袖也被撕扯掉了一半,另一只手拉着缰绳,挺直的骑在马背上,断臂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威风,反而多了些毅气。
他的视线,正和纪云舒碰在一块。
那样的眼神,出奇的带着忠诚。
纪云舒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将脑袋伸回马车内。
那烫手的山芋,还是交给景容去解决吧。
景容心生警惕,虽说赵怀只带了几个人,可不得不防,便命人过去打探一番。
侍卫回来,说,“王爷,他说是同路。”
“同路?”
“他也去山淮县。”
这理由……
景容心中狐疑起来。
侍卫便说,“王爷,要不要……”
话未说完,景容抬手打断,“不必了,小心点,一有什么动静,一定要先保住纪先生。”
“属下明白。”
于是,景容身子一跃,上了纪云舒的马车。
三人同乘。
卫奕担心自己被景容踢出去,便缩着身子在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
“赵怀为何会在这里?”纪云舒问。
景容,“说是也要去御府县,同路。”
“好端端的也要去御府县?太让人怀疑了。”
“看他样子,也闹不出什么来。”
纪云舒也就不再问了。
队伍也朝山淮县城门行去了。
出了山淮县,走了一上午,很快便到了渝州境地,天公不作美,竟还下起一场大雨来,一路泥泞,导致暮色降临时,也没能赶到渝州城。
只好在一间破庙里暂且休息了。
景容的人将马车安顿好,又将庙里归置了一番,生了几堆火。
很快,赵怀的人也进来了,只是坐在另外一边,慢吞吞的也生了一堆火,并没有打算过来交涉什么。
两伙人,就这样尬坐两边。
景容习惯性挑起一支木棒,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火里戳,火星子溅飞到了莫若的手背上。
疼得他眉头一皱。
不悦道,“你这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玩火尿床,你奶妈子没告诉你啊。”
景容偏着脑袋瞅了他一眼。
看得莫若吞咽了两下,“行行行,我错了,我招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于是乎——
便拿着刚刚温好的两壶酒朝赵怀的方向走了过去。
像自家人似的挤了进去。
将酒壶往赵怀方向一推,问,“你说你,手都断了一只,还赶什么路?”
赵怀没说话,拿起酒喝了一口后,将酒壶丢给了自己的弟兄。
莫若继续问,“赵青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
“他去庐安寺了,寨中的弟兄们我也遣散了,只带了这几个。”
“那你去御府县做什么?”
第389章 青梅、雨水、扁舟、君子
“那你去御府县做什么?”
赵怀低着头,持久也没有回应。
直到身边的小弟将酒壶再次递送到他面前,他接到手上,这才抬头看了莫若一眼。
说,“去看一个故人。”
“哦?没想到高山寨的大当家也有故人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怀质问。
“没意思啊,就是说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说着,莫若便用下巴点了点他的断臂,毫不避讳的说,“我可告诉你啊,你这手虽然没事了,可还是得小心些,我看最近的天气估计都不好,这雨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伤口沾了湿气,往后是会落下痛处的。”
赵怀哼了一声,“死不了就行。”
对此,莫若冷笑,摇晃着身子起来,又回到了景容身边。
一坐下来,便压低声音,报告说,“赵怀不仅是个硬汉,嘴还挺严的,就是不肯说。”
敢情,这厮是去打探消息了。
景容的眼神朝赵怀丢去,又开始挑起那根小木棒,在火堆里戳来戳去。
一边说,“来者不善,你也盯着点。”
“放心吧,不会让你的心肝再被劫走。”莫若调侃。
景容瞪了他一眼,“喝你的酒。”
“行行行,我喝我的酒,你挑你的火,这大雨绵绵的夜,最适合一个人待着了。”
说完,莫若便起身去了外头。
纪云舒看了莫若的身影一眼,便将卫奕推给了琅泊。
“跟你琅大哥待会。”
卫奕揉了揉眼睛,“哦。”
就抱着琅泊的手臂,继续睡了。
弄的琅泊脸色当即一青!
旁边的侍卫则笑而不语!
纪云舒正准备起身出去,手臂被景容拉住,“好好坐着,别乱跑。”
“我就出去待会儿,马上进来。”
景容朝外头看了一眼,心中明白,说,“别跟莫若那小子待太久,喝酒的醉汉,办的事也不经脑。”
“知道了。”
应下!
纪云舒出了破庙,外面的大雨下得比之前更大、更急,如同一颗颗硕大的珠子击落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声如洪钟!
丝丝冷风灌入骨中,像蚂蚁啃咬似的。
莫若坐在外头的长廊处,单脚搭在上面,靠着柱子仰头喝酒。
天际中泛着墨色光线,透过从瓦片流下的丝丝雨水,朦朦胧胧的洒在了他的肩头上。
显得有几分凄凉。
纪云舒默默的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抬着头,看着绵绵不断的雨。
道,“青梅时时,雨水迢迢,扁舟一兮,君子酒兮。·”
她嘴角泛着笑意,深邃的眼眸中,流淌着女子般的温温如水。
莫若笑了一声。
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原来纪先生不仅破案了得,这诗作的也不错。”
“小诗几句,人人都道得出来。”
“青梅、雨水、扁舟、君子,有趣,有趣。”
又喝了一口酒!
纪云舒看着他,吸了一口冷气,问,“莫公子,可否问个问题?”
“请便。”
“这酒,多一杯可解愁,少一杯呢?”
恩?
这问题有意思!
莫若眯着眼睛想了想,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多一杯解愁,少一杯……醒不了。”
又开始喝起酒来,一口接着一口。
纪云舒,“莫公子心里,始终未能放下一人,酒能让你忘记一切,却也能让你想起一切,酒意酒中,愁易解,醒意醒中,情难纾。”
声音温如落玉。
莫若不语,单单唇角你带笑。
那一阵阵酒味,也伴随着细细飘零的毛雨,渐渐消散……
两人在外面坐了许久!
纪云舒见莫若已经喝醉了,靠在大柱子上眯起了眼睛,就连手中的酒壶都滚落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
她轻轻起来,准备进去,刚走几步,背后就传来莫若的声音。
“纪姑娘,多谢。”
她没有回应,唇角泛笑,进去了。
里面的人都靠在火堆旁睡下了,她轻轻坐了下来,哪里知道景容却睁开眼,将她的手一把握住,搓了搓。
冰凉的很!
“女子的手,本应用来作画刺绣的,哪有像你这样,不是摸尸体,就总是冰冰凉凉的。”
纪云舒浅笑,反手握住景容宽大的手掌,细细的摸着他掌心上那一个又一个厚厚的茧。
“这天底下,哪有一个王爷的手掌上有这么多的茧?”
“这么说来,本王与你还真是天生一对。”
“谁与你天生一对了?”
“怎么,又想说,你是王爷,我是庶人的话?”景容偏了偏脑袋问。
这句话,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个梗!
纪云舒抿了抿唇,眼神垂下,顷刻又抬了起来,说,“那句话,我收回。”
“收回?哪有话能收回的。”
“我说能收回就能收回,这话,就当我没说话。”
“若我不允许呢?”
“恩?”
纪云舒纳闷。
景容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