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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再次溢出了笑容,哭得梨花带雨。
良久,她点了头。
景容便从身后抱着她,将她头上的冠扣取了下来,盘上去的头发, 也松落下来,披散在了枕头上、景容的手臂上。
那晚,二人仅仅只是在床上宽衣睡了一晚。
纪云舒也从未睡得如此踏实。
第二天醒来,她侧了一个身,景容竟然还在睡,而抱着她身上的那双手,始终没有松开。
外头的光线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刚好落在景容的侧脸上。
她伸出手,朝景容长长的睫毛伸了去,轻轻一碰,却又心虚的伸了回来,双手还来不及收回,就被景容抓住了。
他睁开眼,侧目看向惊慌失措的纪云舒,勾着薄冷的唇,坏坏一笑。
“小妖精,一大早就不安分了。”
“哪有?”
她顿时被调侃得脸部泛红。
掀开被子快速从床上下去,素衣长袍,一席长发披肩,伴随她动作的弧度,飘扬起来。
正好背在侧光处!
那女人,简直美得没朋友啊!
景容被迷得一谈糊涂,愣了许久。
纪云舒整理着自己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裳,又将一旁的银扣取了过来,将头发盘上去。
然后潇洒转身,甩了一句:“快起来,你该走了。”
哎呀,角色有些反转啊!
这不是言情小说里,冷傲男主该说的话?
景容却伸了一个懒腰,双手叠在后脑上,翘着腿。
一副慵懒的样子。
冲着正走到门口的纪云舒道了一句:“如此美好的清晨,本王实在不想起。”
悠闲的很啊!
纪云舒则回头淡淡的眯了他一眼。
那你睡吧!
好好睡!
于是便甩了一句:“其实,猪也是这样!”
猪的本性,早上明明最骚动,偏偏最懒!
第256章 只是提醒
这话,是在骂本王是猪吗?
景容绕着脑子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气得眼冒金星,不过好在,今日心情好极了!
索性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起来。
两人用过早膳后,路江突然来了,在景容耳边说了几句,景容点点头,神色也凝重起来。
“怎么了?”纪云舒问。
景容:“李老将军已经进京了。”
李老将军?
纪云舒有些意外。
身子往前微微一倾。
“不是说李老将军不会进京吗?就连之前水箐的丧礼他也没有来,这次是为什么?皇上大寿?”
景容摇摇头:“应该,是《临京案》的事,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的与他有关,那么他这个时候选择进京,必定是为了《临京案》而来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其中,绝对不简单。”
“所以本王得耐着性子,等秦大人那边的消息了。”
“秦大人?”纪云舒奇怪的看着他。
景容点了下头,解释道:“秦大人会先去见李老将军一面,暂且探探他的话,若是没有结果,本王就亲自去,那只老古怪,本王就不信治不了他。”
霸气十足!
纪云舒瞟了他一眼,真想平底锅甩过去。
而她的小眼神,自然被景容捕捉到了,他微抬着下颌,倨傲自信的说:“本王连你这只小妖精都治得了,还有什么是本王奈何不了的?”
“……”
纪云舒总是被他说的话弄得哑口无言。
索性折回屋里,摆弄起那颗头颅来,也将已经捏好成型的陶泥放到了一块。
专注研究起来。
景容好像很闲似的,迟迟没有离开,反而好奇的问她:“都已经三四天了,这些白骨人像很难画吗?”
“恩!”
“有何难?”
纪云舒说:“十四年前的那场火,烧了一天一夜,所以人的尸体在焦化的过程中,骨头也会有一定的变化,如果在死亡之前有剧烈挣扎,那么死者的颧突和下颌骨之间的距离就会有一定程度的张开,便会影响鼻和唇的还原度,如果是被浓烟呛得窒息而死的,再被大火焚烧,那么死者的顶骨和颧骨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变化,这样,便会影响到眉眼间的距离和额头的大小,还原度也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这些都需要考虑,我用陶泥暂且按照这个头颅的形状捏出相貌,再根据骸骨的灼烧程度,骨与骨之间的变化,一次次修改,最后才能定下。”
一口气解释完!
听得景容都傻眼了。
这女人,确定不是怪物?
不禁摇摇头,眼角微微一蹙,惊叹道:“将来我们的孩儿,必定天资聪明。”
“胡说什么!”纪云舒头疼。
景容却认真道:“不过本王想,还是生个儿子吧,若是生个女儿,也像你这样天天和死尸打交道,那还了得?恩,还是儿子好,跟着本王练练剑,习习文什么的,不错。”
“谁要生儿子了?”
“当然是你生啊,本王生不出来。”
说得真有道理。
纪云舒却牙痒痒起来,滚,好吗?
她发誓,她最想要个女儿,若是生个儿子像景容这样,天生有撩妹技能,那还了得?
景容似乎一刻不调戏她就心慌慌,又拌了几下嘴才罢休。
好在,皇上大寿要到 了,他得去备礼,所以坐了一会就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拉着纪云舒细嫩的手,交代道:“乖乖在这里待着,父皇即将大寿,所以这几天,不能出任何状况,本王也会比较忙,一时间便会过来看你。”
“恩。”她点头应下。
送走那尊大佛,她便开始画起了画像……
将军府!
纪慕青在屋子里插着腰,指挥着丫头们。
“将东西好好摆放着,轻一点,放在那边,要是弄坏了,你们赔都赔不起。”
这个奇葩!
从锦江大老远的带来了十几个玉瓶,各个都很精致。
就是苦了这些小丫头们,搬搬抬抬一上午。
不就是来京城选个太子妃吗?
感觉将家都搬来了。
砰——
纪慕青才刚刚嘱咐完,一个玉瓶就掉了地上,碎得稀巴烂。
那个小丫头吓得浑身冒汗,赶紧跪了下来,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大小姐饶命。”
看着地上碎掉的玉瓶,纪慕青被气得一脸发青,上前就挥起手。
一巴掌落地!
重重的打在 了那丫头的脸上。
“贱蹄子,你知不知道这玉瓶有多贵?”
“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今日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说罢,一只手抓住那丫头的头发,另一只手扬起来准备打。
后一刻——
“住手!”
纪婉欣的声音传了进来,只见她快步过来,赶紧将她拉开,一边劝说道:“大姐,只是一个花瓶而已,何必动气?”
“这可是上等的琉璃瓶,这些丫头们一辈子都赔不起。”
“难不成,你要打死这丫头才罢休吗?”
纪慕青却冷笑着挑了挑眉,一把甩开纪婉欣,看着那丫头说:“一个下人而已,花点银子就能买一个,打死了又如何,反正都是用钱买来的,生是我纪家的奴才,死了也是我纪家的鬼。”
这话听上去,真是骇人!
纪婉欣咳了几声,走到发抖的小丫头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小声安慰:“别怕,先出去吧。”
“二小姐……”
“没事的。”纪婉欣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示意屋子里其余的丫头们:“你们也都出去吧。”
“是!”
一屋子的丫头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纪慕青瞧着,双手抱胸。冷声讽刺了一句:“真是不明白,你的心肠怎么就这么好,不过几个贱丫头而已,也让你这么怜惜?”
纪婉欣脸色平淡,又低着头咳了几声。
“下人也是人,他们也是有父母的,你就不能大度些吗?”
“大度?纪婉欣,你这是在教训我吗?”纪慕青当即脸一沉。
有些怒了!
纪婉欣轻柔一句:“只是提醒!”
啪——
一巴掌落在了纪婉欣白皙的脸蛋上。
第257章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这还是纪婉欣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打耳光!
打自己的,还是纪慕青。
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嘴角泛着血丝,就连头上的簪子都快掉了下来。
可想而知,纪慕青的手也打麻了!
她一张粉末的脸,都拧在一块,狠狠道:“纪婉欣,你也是庶出,跟纪云舒那丫头没什么两样,提醒我?就你?还不配!”
哼声完了后,便甩着衣袖愤气离开了。
背后的纪婉欣许久才抬起那双幽深的眸子,一向如温水的眸,此时窜着一团阴暗的气息,诡异极了。
淡白的唇,轻轻挪了挪,竟牵起一丝弧度来。
轻语:“再温顺的小猫,终究还是要长出利爪的。”
……
此时!
梁宗正的府邸。
皇上大寿在即,身为朝中官员,自然不能大肆办丧事,所以,梁府的门外头,连白绸子都没有挂。
甚至家中的人,连丧服都没有穿!
凄惨极了!
棺材放在后院的灵堂里,用黑色的布盖着,上面,就只点了几根白色的蜡烛,连元宝蜡烛都没烧!
梁宗正是办皇家事的,此次手里还正操办着太子妃择选一事,所以,身上不能沾丧。
穿着一身紫墨色的缎子长袍,两袖宽大,双手吊在两侧,身子微躬,站在棺材面前。
那双眼深凹进去,两腮也突了起来。
仿佛一夜之间,老的许多。
“絮儿,爹没用,不能为你讨回公道,也不能为你风风光光的办一场丧事,是爹对不起你。”
眼中带泪!
身子隐隐发颤!
这时,梁管家急匆匆的从前院过来。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锦绣盒子。
走到梁宗正面前,将盒子递了过去,说:“老爷,这是萧妃娘娘让人送来的,说是给小姐做随礼的。”
所谓随礼,就是陪葬礼!
但是——
“萧妃?”梁宗正不解,看着管家,又看着他手中的盒子:“萧妃怎么会送礼过来?”
“不清楚!”
按理说,他梁宗正与萧妃并无交道啊!
也就是这次太子妃择选有了点联系罢了。
梁宗正将盒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串头珠!
这串名贵的头珠,是元博侯的夫人在世时,亲手制的,这头珠耗时了几年。
元博侯的夫人也是为了打造这串头珠,最后心力交瘁过世的。
自此,这串头珠便落在了萧妃手中,一直收藏着。
没想到今日,竟然送来给自己女儿做下葬的随礼?
大方的有些诡异!
“将礼收下吧。”梁宗正说。
管家应声,将那盒子放在了棺材旁边,转而又说:“萧妃娘娘说,让老爷你节哀顺变。”
“只有这些?”
“来人就是这样说的。”
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梁宗正有些站不稳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声气,让管家扶着自己离开了灵堂。
而就在第二天清晨,将女儿下葬后,他洗了佛水,便进宫去了。
人刚刚到宫门口,就撞见了纪黎!
纪黎见他时,脸色很冷,走过来,只说了一声:“梁大人,家里的丧事刚办完,也不用如此着急进宫吧?多多休息几天。”
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
“多谢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