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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死,她已经把云儿折磨生不如死,可她还是不肯罢手,竟然对我们无辜的孩子下手,她就是该死,她是罪有应得。”
“林端,不要再说了。”素云哭成了一个累人儿。
纪云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夫人几近晕了过来,看到地上双双两人,又恨得直捏拳心。
“好一对狗男女,我们周家待你们不薄,你们却合伙害死我女儿。”
“夫人,竟然凶手已经知道,我会通知刘大人的,你照顾自己的身子,切莫再伤着了。”周老爷叹息,朝下人们招了招手:“把他们送去衙门,交给刘大人办。”
“是。”
几个家丁上前,将两人从地上架了起来,但是他们依旧手握在一起,如何也不肯松开。
“云儿,你就应该听我的,昨晚我们就应该离开这里。”林端惋痛呐喊。
素云已然哭得满脸是泪。
“你以为你们昨晚走得了吗?”纪云舒出声。
林端冷笑:“为什么走不了,如果云儿昨晚愿意跟我离开,今天我们就不会落在你们手里。”
这般自信,真不知从何而来。
纪云舒淡淡说道:“如果昨晚,你们真的潜逃周府,那么,外面无数支利箭就将穿过你们的皮囊,射向你们的心脏。”
“呃?”
这话才说完,一阵仓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十几名衙役悉悉率率快速的将周围给围了起来,县太爷随即而来,琅泊也一起来了。
琅泊不声不响的走到自家王爷身旁乖乖站着。
而县太爷一改往常的胆小鼠辈,拿出了县太爷的风范,一声令下。
“把人给抓起来,关进大牢,待本官上奏刑部,再论罪处置。”
“是。”
衙役从周家下人的手里把素云和林端压了过来,双手套上了铁链。
林端冲着纪云舒惊讶的问:“你早就知道了?早就安排了人在外面了?”
纪云舒只说:“你弄错了,我让刘大人在周府外布置时,那会,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过,如果你昨晚带着素云匆忙离开,那么,也就不打自招了!”
“我以为这一切绝对不会有疏漏,没想到,竟然栽在了你的手里。”
这话,竟带着几分佩服!
县太爷一挥手:“赶紧把人押走。”
衙役们压着人要离开,素云走到纪云舒面前时停了下来,看着她,问。
“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了伤,还怀过孕?”
纪云舒神色严肃的回答她:“昨晚我故意绊了你一脚,自然就知道你脚骨断裂过,至于为何知道你怀孕,当然也是注意到你的盆骨,怀过孕而流产的人,盆骨明显内缩。”
素云惊叹。
“纪先生,你很聪明,不仅如此,你单单看了我的手帕一眼,就已经将我的故事说的明明白白,但是我不后悔,那天晚上,当我看到小姐中了毒躺在地上,周围黑漆漆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解脱了,再也不用受折磨了,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纪云舒被她的话搅得胸口十分不是滋味,她揉着手里的帕子,将它递还了素云。
“物归原主。”
“谢谢。”素云拿着手帕,淡然的笑了。
最终,素云和林端被带关进了大牢,整个周家也再一次陷入了一场悲痛中。
周夫人最后没能扛住,还是晕了过去,周老爷也好像一瞬之间白了头似的,整个人沧桑了不少。
自己的女儿有病,竟然对身边的丫头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传出去,整个周家怕是在锦江也无立足之地了。
纪云舒道:“周老爷,节哀顺变。”
“纪先生,多谢你找出害我女儿的凶手,只是,我这个做爹的实在惭愧,连自己女儿有病都毫无察觉。”
“此事不能怪任何人,在下方才也说了,这种病,察觉不出来,不奇怪。”
周老爷叹息连连……
一晚上没回纪家,纪云舒也着实担心会被她那豺狼的爹发现,案件已破,索性也没再多留。
县太爷忙着回衙门起书上奏刑部,带着人就先回了。
天下大雪,纪云舒撑着一把伞,也随后离开了周家。
可是她刚出周府没几步,景容就追了上来,与她并排而行。
一深一浅的脚印陷在雪中,漫天大雪,两人各自撑伞而行,别有一番味道。
然而琅泊,只是远远的跟随在后。
景容看了一眼纪云舒,见她眉梢微垂,明明破了案,怎会是这番模样?
“先生有心事。”
她点头:“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纪云舒稍稍一顿,脚步一停,侧眸对上景容疑惑的目光。
“我在想,那盏镶满了水晶的烛台!”
第27章 义庄不见不散
水晶烛台?那盏周家小姐每晚必点的烛台?
景容嗔了嗔,锋锐的眉目闪现出一抹诧异。
“难道那盏烛台有问题?”
纪云舒思忖片刻,心里揣着一个诺大的疑惑,可是转而一想,凶手已经伏法了,不可能还有别的疏漏啊!
于是摇摇头:“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
她手里的油纸伞往下微微压低,迈步继续前行。
这个书生,说的话让人左右难猜,整个人都似乎神神秘秘的!
景容大步跟上,同时绕着眼珠子朝她问去:“本王心中还有一丝疑惑,不知先生能不能解?”
“王爷是想问,小的为何让刘大人带人守在周府外的事?”
“真是聪明!”
哎呦,他还没开口问,这就猜不出来!
景容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本王只是不明白,你如何判断凶手就是周家的人?而且还留在周家等着被抓呢?本王若是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了!”
纪云舒笑笑,却神秘极了,不慌不忙的解释起来。
“王爷想想看,凶手能在周小姐的汤药中下药,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抬到阁楼上而不被人发现,此人,必定十分熟悉周家家宅的布局,可见并不是外人,排除周老爷和周夫人,就只能是周府的下人,而凶手制造出周小姐坠楼的假象,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自然也就没有逃走的必要了,而且周府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一旦不见,自然就会报官到衙门,可是衙门从周小姐死后这几天都没有接到过周府报案,所以我才敢肯定,凶手一定还是在周府。”
“然后呢?”
“可是凶手万万想不到,他精心布局的这一切竟然会被戳穿,所以他心里一定很害怕,那么,他就一定想逃走,所以昨日刘大人离开时,我让他暗中带人将周府围起来,万一凶手真的起了逃离之心,那么外面的官差就能将其抓获,而且准抓不误。”
“所以说,在你交代刘大人布置这一切之前,你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景容双眸一紧。
纪云舒点点头:“如果知道,就不用在周府住一晚了,更不会发现,原来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大概是周小姐死不瞑目,竟然让素云送上门来,又凑巧让我看到了她的手帕,说是天意,其实也不为过!”
此时,景容心中竟对她有几分佩服!
可转眼之间,他又面色紧蹙,带着几分责备之意:“先生既然这么聪明,可是在引出第二个凶手时,所用的方法未免太拙劣了,若不是本王在场,恐怕先生现在已经被人抬起医馆了。”
就知道他小鸡肚肠,心里还惦记这茬!
不就是让你出手帮了一把吗!
可明明是斥责,为何带着浓浓的担忧和关切?
纪云舒不愿深想。
“若是这样就能引出凶手,冒险一试,又有何妨?”
“真是牙尖嘴利!”
“既然小的已经解了容王心中的困惑,那容王是不是也该停一停了,莫不然,还要跟着小的回家不成?”
景容原本怒斥的面容,突然展眉一笑,转眸盯看着纪云舒那张曲线温和的侧脸。
“若是先生家中的大床能装得下本王,跟你回家,又有何妨?”
难道帝王家的崽,都这么臭不要脸?
纪云舒心里白了他无数眼。
“小的家陋,装不下王爷,还请王爷留步。”
撒下话,她的脚步加快了些。
偏偏景容像块牛皮糖,突步朝前,顿时转身,衣袍炔炔之下顺带着一股疾风,挺拔的身板也已经直直的挡在了纪云舒的面前。
一高一矮的身形,对立而站。
若不是头顶上同样一高一矮的两把伞撞在一块,纪云舒的额头怕是又磕上了景容结实的胸膛。
纪云舒抬头之际,两人四目交织。
视线碰撞之下,竟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心紧了一下!
倒是景容先开了口:“先生就想这样撇下本王?”
“嗯?”这话搅得纪云舒心颤,耳根子一红,幸好有青发遮挡。
“先生该不会忘了,等这桩案件结束后,你就该给本王查案了,怎么转眼之间,似乎忘了此事?”
景容勾着眉骨,语气却有些戏虐的味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
可是无缘无故,提什么撇下本王的字眼,真够让人胡思乱想的!
纪云舒松了一口气。
启唇道:“王爷,一个人上吊也要喘口气,您是不是也让小的休息一晚,明日再查呢?”
“谁让你昨晚不好好休息的?”
她竟无言以对!
喂,王爷,我是为了思查案件才一晚没休息!
总比你昨晚不好好吃饭的强!
见纪云舒结了梗,景容却像占了上风似的,露出一脸大度之像:“罢了,本王也不是不通人情,你要休息,本王便让你休息一天,今晚酉时,本王在义庄等候先生,毕竟那五具尸体一旦腐烂,先生查起来,也得费工夫。”
这人脑子真的有泡!
白骨她都能查!
而且没人性,天寒地冻的夜,她通了一个宵,休息一天怎够?
可是……
“王爷的命令,小的不敢不从,那今晚酉时,义庄不见不散!”
听到去,虽然乖巧懂事,可是怎么如此别扭呢?
景容拧眉思量她的这句话,纪云舒已经撑着伞绕过他挺拔的身板,迈步离开……
转身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小巧身形,景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如陈年烈酒般的笑意。
而远处的琅泊见两人分开,这才快步走到自家王爷面前。
“王爷,你与纪先生……可提到御国公一事?”
景容当即面色悬凝,冷澈着冰眸。
“不急,此案背后恐怕牵连甚广,纪先生虽然聪明,但也不能轻信,若出差池,连本王都担当不起。”
“属下明白。”
景容又疑惑了一下,立即吩咐道:“你暗中彻查一下这位纪先生的来头,本王要的人,必须背景干净。”
琅泊俯首:“是。”
景容深灼了一口冷气,目光依旧停留在纪云舒背影渐远的方向。
为了御国公一案,他从京城离开已有半年之久。
若是纪云舒可信,回京之期,想必也不远了!
第28章 卫府提亲
纪云舒从西厢的后门进了府,刚回到院子,就看到鸾儿站在外面急的快哭了。
一看自家小姐回来了,眼睛一瞬倍大。
“小姐,你可回来了。”鸾儿神情紧张。
纪云舒不紧不慢,朝她眯了一眼:“怎么了?老是风风火火的,我昨晚不是让刘大人派人带话给你,说我不回来了吗?”
这丫头,每次火急火燎,搅得人心惶惶!
鸾儿却使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