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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唯贤点点头,把祝秋生几个留下院子里,他拿了钥匙,把院里两间主房打开,仔细看了一遍才出来,重新把门锁上。
“这几天不消停,都警醒着点。”谭唯贤交代过祝秋生,才略略安心,回自己院里歇脚。
一个时辰后,又有人试图潜入太子府。这次来的是五个人,分两个方向进来,还没接近院墙就被发现,更是在跳进院墙之后遇到了伏击。
这五人身手矫健,功夫比之前两人还要好,发现形势不对,一触即走。
太子府又一番鸡飞狗跳,里里外外又筛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天也快亮了。
就在太子府还在仔细筛查府里各个角落的时候,京城小巷子里的穿梭的七八道人影分三路,往三个不同的方向飞掠而过。
其中两人在另外两路缀后掩护之下,绕了几个圈子,最后隐进禹王府。
两人一路不停,和守在院里的几队人交叉而过,轻车熟路来到瑾融书房的院门外,守在院门口的弘武打开门,把人放进去。
胡敬已经站在书房门口,做了个手势,把两人领进屋子。
两人进得屋子,摘下面罩,给坐在烛光下的瑾融行礼。
“不用多礼。”瑾融郑重点了点头,问道:“成了?”
其中一人声音略显激动,应道:“成了。属下依照郑爷指示的位置进去,在书案后方找到了暗格。那暗格不大,里面只有这两本账册。”那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两本账册奉上。
瑾融起身接过,并没有打开看,而是分别拍了拍两人肩膀,说道:“你二人辛苦了,去歇息吧。”
两人应声退下。
瑾融神色凝重的掂着两个本册子,把其中一本递给胡敬:“胡先生看看。”他自己坐下,翻看另一本。
胡敬就着灯光,翻开前面两页仔细看过,然后打开中间部分看了看之后,又草草翻过整本,才抬眼,微笑看向瑾融,“正是这个。远凡这小子,是个心机深的,居然把太子府上上下下的人心,算了个清楚。若昨日祝秋生和那几个侍卫没受伤,恐怕这事还不容易成功。”
瑾融也收了账册笑道:“如今只看户部库藏主事的宅子能否得手,若是这次不得手,太子府这本失窃被惊动,再想盗取,只怕就困难了。”
胡敬很是开怀,捻着胡须笑道:“咱们这几人,只是被郑鹏飞教导几天都能得手,郑爷亲自出手,哪里会出差错了?殿下放心,只管听好消息就是。”
第九百二十二章 白浪费时间
太子是府里第二波筛查之后,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悠悠醒转的。
因昨日宿醉,太子醒来时头疼欲裂,而眼看上朝时辰就到了,漫不经心的听李公公和谭唯贤说,府里昨晚进了贼人,不由得先把护卫太子府的侍卫大骂一通。
听到窃贼居然进了外院、他的卧房后,顾不得别的,急匆匆赶到卧房。不知摸到哪里,打开两个暗格看了看,松了口气的同时,面色也不太好看。
这些贼子着实的不长眼,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摸进太子府,却只看了看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除了能让他这个储君少些颜面,还能有什么用?
虽然太子面色难看,跟过来的谭唯贤还得硬着头皮请示工作:“昨夜,微臣借口说天色太晚,府里没什么损失,就没大肆张扬此事。宫里有人过来询问,微臣只说是小毛贼不长眼,想进府里偷东西,被府里的侍卫赶走了。不知殿下的意思,要不要通知五城兵马司或者亲卫营,缉拿贼子?”
谭唯贤连窃贼是奔着太子书房和卧房而来都没敢提,生怕被皇上知道,会猜测些什么。
他只推说那是几个小毛贼,没头没脑的撞上来,发现不对,立时就跑了。因着夜禁,太子府又没损失,也就没多做计较。
太子脸色青白、眼神虚浮,精神很不好,这时,见时辰不早,忙着招呼小厮服侍他洗漱更衣。
一边对谭唯贤的奏报很不耐烦:“五城兵马司去打个招呼就是了,小毛贼有什么好缉拿的?”
若真的拿到了,那怎么办?让人供出他府里有两本账册?还是说,在他卧房的暗格里,放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说到底,都是府里这群侍卫饭桶!
这么想着,神色更是不善,“就算小毛贼,胆敢进太子府偷盗,那也是罪该万死。你去问问徐虎是怎么安排人手的,居然连几个小毛贼也留不下?他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谭唯贤怔了怔,他对外推说是小毛贼,可自家人是知道来人深浅的。就冲太子的暗格被人家轻易发现、轻易打开,那能是小毛贼做的事情吗?
暗叹一声,谭唯贤只得再把话说明了一些:“这几个人来的蹊跷,而且飞檐走壁,直奔殿下书房和卧房。微臣怀疑,他们是奔着某样东西过来的,没准就是幕后之人就是福王或者禹王。甚至也可能是厉勉的人,殿下要心里有个准备才好。”
“等孤登基,一定先要了厉勉这条狗命。”提起那个只认得皇帝的走狗,太子很是愤怒,“好啦好啦,孤知道。你还是妥善把侍卫安排好,以后若再进来人,直接把人拿下,什么事情问不出来?既然这次没得手,不管幕后之人是谁,即使是父皇,他们没拿到真凭实据,能把孤王这个储君怎样了?”
两人鸡同鸭讲的说着话,完全没想过再去好好查看,那重要的东西是否还在原处,太子就急匆匆出府上朝去了。
如今,朝堂上气氛依然凝重,沿海驻军正在憋大招,原州旱情不见丝毫减缓,各地暴民倒是基本控制住,可灾情依旧,也就依然让皇帝心情不畅。
朝堂上,各位大臣都噤若寒蝉,太子府昨夜有点动静可,可人家太子府的人都说是寻常小毛贼走错了路,在这等严峻的形势甲下,当然不会有人过分操心。
于是,朝事按正常议事程序,启奏议事完毕,大家各自从大殿出来。
瑾融神色如常,规规矩矩去了吏部,做他的协理差事。
太子顶着疼得要裂开的脑袋,硬着头皮去了户部。强撑着进到户部,进到他那见单个的房间,房门一关,就倒在一张躺椅上。
阁部派来的三个官员做事的厅堂,三人并没有亲自查看账目,而是由他们带来的几个书吏,一册册一页页的翻看计算,并作记录。
这三人端着茶,则很有些犯愁。这个差事着实的不好干,查户部就是查太子,在户部查账册,那就是找太子麻烦。
查到了,固然能向皇帝交差,却也把未来的皇帝得罪了。若是查不出毛病……他们也不能编造证据,硬栽赃、诬陷国之储君吧。
若是最终查不出端倪,太子这里是妥当了,可皇帝那里呢?怎么交代?
三人今日计划找库藏官郝如海,查库藏最后几本账册。
三人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远远看见郝如海捧几本账册穿过天井,往他们这处厅堂走来。
走到天井正中时,郝如海脚下不知怎的,居然趔趄一下,一个踉跄差点直直的摔趴在地上。
幸亏身边有两人路过,被扶了一把,郝如海才稳住了身形。
“郝大人小心些。”这人是负责贡赋的笔帖式李铮,郝如海站稳,李铮拱了拱手,打算告退。
同行的江一凡也打了个招呼,顺脚把一粒不大不小的石块踢到一旁,嘀咕道,“不知今日是什么人当值清扫院子,这也太疏忽了。”
江一凡虽然在户部没什么实权,可终究挂着一个副主事的职位,比郝如海品级高。
郝如海躬身给江一凡回礼致谢,又把手中有些散乱的账册捧齐整一些,才继续往三位监察大人的厅堂走来。
郝如海给三位上官行礼,捧上账册,说道:“这是几位大人要的、近期物资调拨记录。三位大人如有疑问,尽可询问下官。下官旦有所知,一定知无不言。”
三位官员自然不会把郝如海的话当真,他们来这里驻守已经有些天了,这些话没少听。而实质性的东西,整个户部,没人肯透露一星半点二。
太子的地盘儿,又容不得他过分逼迫,才把他们陷入如今这进退维谷的境地。
不得不说,太子和太子一系的人,做事极为老道谨慎。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户部一定有疏漏之处、有贪墨的行为,却硬是查不出丝毫端倪。
三人中,为首一人是刘成之副手,名叫秦浩。
秦浩很是兴味索然的伸手点点,“账册放这里吧。户部的诸位大人做事,真是严谨的很那,让我等不得不钦佩。”
言语口气中的讥讽之意,溢于言表,其中也不乏恼火。
郝如海一点儿不着急,把一叠账册奉上,躬身应道:“大人谬赞了,这都是下官人等分内之事。”
秦浩把账册略作翻动,给位于两边二人各拿了一册,“二位大人先看看吧。”估计又是一本滴水不漏的账册,就算查看,也发现不了什么,白浪费大家伙儿的时间。
他吩咐郝如海,“行了,郝大人去忙吧。我们先看着,今日下衙的时候,你过来取。”
郝如海行礼告退,刚直起身退了一步,打算转身之时,忽然看见秦浩从账册中抽出一本,明显和其它账本不一样。
他一扫之下,眼眸立时就是一缩。
第九百二十三章 不能拿出来的账册
郝如海根本就来不及多想,这本账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连忙抽身回来,几步上前,伸手去抽那本账册,赔笑道:“大人,这个册子弄错了。这不是户部的账册,大人让卑职拿回去吧。”
这时,秦浩已然察觉这个册子和其它账册不太一样,好奇之下,翻开了第一页。
而他一眼扫见上面一条记录的数字和项目时,眼睛瞬间就瞪大了,脑袋里也轰然的一声炸响。
他们核查这许多天一无所获,而这一页上记录的内容却如此惊人!
随即,秦浩眼睛余光见一只手伸了过来,同时听到郝如海说话。他下意识的手一抽,把这本账册抽离桌面,置于身侧比较安全的位置,警惕看向郝如海。
郝如海脸已经白的不能再白了,急急哀告:“大人,这册子的确不是户部的,恳请大人还给卑职。”
和秦浩一起的两人也看出不对,甚至连这间屋子里、其他核对账簿的书吏,也都抬眼看过来。
“郝大人急什么?是不是的,还要看看再说。”秦浩不错眼的看着郝如海,手却不停,慢条斯理把那本册子卷了卷,就要塞进怀里。
郝如海惊得睚眦欲裂,也顾不得品级和职位尊卑,急冲一步扑上去,就强行想抢夺。
秦浩立时站起退后,口中大喝:“大胆郝如海!这里是户部,却也是朝廷重地。你身为下属官员,竟敢对上官动手,这是要造反吗?”
秦浩这一嗓子,一下把很多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户部算是太子的老巢,可是,却没几个人知道户部另一份账册在郝如海手中。
这时,虽然有人用怀疑、警惕的眼神看向秦浩,却并没意识到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只以为两人因为查账起了纷争。
一个主事悄声吩咐身边一个小吏:“去找尚书大人过来。”
郝如海等不得于世清过来,而且,账册夺不回来,谁来也没用。
他再次拱手,“大人,这真不是户部的账册,求大人还给卑职。卑职拿错了东西,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的腌臜物件,实在怕污了大人的眼。大人请容卑职拿回。”
郝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