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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都要强上一些。你们应该多学学她才是。”
这话说的,让瑾融始料不及。
您想夸奖叶欣颜,没问题。可有必要同时贬低自家儿子吗?叶欣颜再好,那也是安国公的孙女,是江家媳妇,总也是外人。能比得过自家孩子吗?
而且,您这种空口说白话的飘扬,人家叶欣颜根本就不稀罕。这若是让叶欣颜知道,您用了她的法子,却只是轻飘飘的夸赞两句,人家会骂娘的。当然,是在心里骂。
瑾融两眼望天,心中惆怅不已。
一边的张存海面上神情艰辛,绷得很是辛苦。若不是慑于皇帝威仪,他就当场捂脸了。皇上你好歹也撑一撑,过一会儿再发表反向意见好不好?
难道真是越到紧急时候,越能体现一个人的本性吗?皇上这表现,很颠覆他这个老奴以往的认知好不好?
…………
接连几天没什么动静,朝臣们以为,禹王殿下捐了朗园租园子的收入,皇帝就算显露出想让他们效仿的意思,可他们个个装死,皇帝也一样拿他们没办法,这事儿就算完了。
这些人还各自庆幸自己心理素质好,有足够的大勇气,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时候,京城的老崇亲王广发请柬,要给孙儿过周岁宴会,让孙儿热热闹闹的抓周。
据说,因为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于一年前喜得孙儿。看着白白胖胖的孙儿一天天长大,老王高兴的了不得。所以广下请帖,大摆筵宴,要给孙儿好好热闹热闹,图个喜气。
对于这个时间段大摆筵席,朝臣们完全没想到有人会算计他们,他们奇怪的是,这位几十年来,以淡薄低调为主要基调的老亲王,这是犯的哪门子的毛病。
甚至有人担心老王爷晚节不保,被皇帝下旨申斥。
一时间,对于此事的议论探讨不断。
“老崇亲王的孙儿周岁,没听说过啊?崇王府什么时候添丁的?”完全没听说过,王府添了一个足够让老王爷看重的孙辈啊?
一个消息灵通的官员低声说道:“你当然不会听说。我已经差人打听过了,那是老王爷庶子的庶子,一个通房丫头生的。”
“啊?怪不得之前咱们都没听说这个孩子。这样子也要大摆宴席?不好吧。”之前没这种先例啊?除了人丁太过单薄,几代单传,实在缺乏子嗣的府上,才会把庶子隆重看待。
问题是,老王爷府上人丁兴旺的很。完全可以说,王府里人满为患,甚至有几个庶子都出府另过了。
“是啊,这种时候,为了这样不起眼的子嗣大摆筵席,不好吧?”
“我隐约听说,皇上日前还嫌京城权贵大肆铺张,很不高兴呢。也就是禹王殿下在朝上说了那几句话,皇帝才不提这个茬儿了。可老王爷这事做的……这可和兴盛商业,增加赋税没什么关系。”
“谁说不是呢。”
“皇上会不会下旨责罚?若是皇上不高兴,咱们该不该去呢?”一个侯府的世子拿着有点烫手的请帖,有些许的为难。
一个得到最新消息的官员插进来,开口道:“没有的事。最新消息,宫里传出来的。据说皇上听说崇王府给小儿摆周岁宴,甚是高兴,说也该有些喜事,冲冲这些日子的晦气了。”
“是吗?这样啊,那咱们可得备一份像样的贺礼。”
从皇宫里传出的这个消息,知道的人还挺多。
有些人只简单的以为,既然皇上都点头了,那他们当然犯不着惹崇王府不快。虽说亲王府一代代承袭下来,品级都会递减,下一代就是郡王了。
可只要老亲王活着,人家就是皇帝的叔父,一点儿不掺假。
给皇叔面子,那就是给皇上面子。所以,皇上认可的宴席的贺礼,若是不丰厚,那是对不住他们自己。
却也有韩延回、安国公这样的老狐狸,觉着皇宫这次的消息,泄露的有点邪门。皇宫的消息渠道,什么时候变成筛子了?
第九百一十七章 老夫是那样的人吗
人家韩相爷和禹王殿下,那是翁婿关系,而且韩延回还是禹王争皇位的有力支持者。
没等他询问,瑾融就差人告诉他,崇王府大摆筵席的原由。
韩府子嗣岁算不上很兴旺,但也不少。更有韩延回老母亲的寿辰,正在这个月。这么一来,韩府少不得也得给朝廷做些贡献了。
韩延回倒也不怕破财,这个主意虽然出的阴损,可是,只要禹王能得到皇上的肯定,以后能继位,他韩家至少还能延续两代的荣耀。
这一点点的财物,他韩府还是出的起的。
另一只老狐狸安国公,回去琢磨了好一阵,觉着这个事儿,自家孙女一定知道。
那日禹王把朗园租园子的收入捐给朝廷,紧接着就被皇帝喊进宫里。这也没过两天,一向低调的老亲王亲自出面,给自家那个没什么身份的孙子办周岁宴会。
这本就不太正常。而历来管制甚严的皇宫,就像筛子一样,居然能把皇帝在这件事情上的坐卧言辞都传出来。这就更违反常规了。
还有,朗园的收入,那是有自家孙女一份儿的。以孙女的财迷性情,能平白答应捐出来,一定有原因。
安国公接到老亲王请帖的当日,叶欣颜就被连贵从广厦营造请回安国公府。
叶缘和齐嘉儿三人去了忠勇侯府,她没做耽搁,进门先去给国公夫人见礼,然后就去往外院安国公的书房。
安国公府就是那种人丁单薄的府邸,叶缘从出生,长到周岁,安国公稀罕的什么似得,也没办过个像样的宴席。
如今却要为那子嗣繁盛的崇王府送小儿的周岁贺礼,安国公心中老大的不乐意。
叶欣颜听了安国公的问话,很是夸张的眨了眨眼,做出一无所知的表情:“祖父您也知道,孙女一向不怎么在这种事情上留心。崇王府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安国公冷哼一声,又上下打量叶欣颜好几圈。
这丫头才出门几天,就想在他老人家面前耍花招,这是和他逗闷子呢?
“你也别和我做这个样子,好好说,崇王府的小儿周岁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祖父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别想着糊弄我。我安国公府的财物银钱,那是要留给孙儿的,嗯,孙女也可以分些,但却不能白白便宜了别家。”
嘁,她才不稀罕,她自己会赚。不过,老头儿要不要这么敏锐啊?叶欣颜从心里钦佩安国公了。能从八竿子也搭不着的老亲王,找到她的头上,很厉害了嘛。是什么人说的,人上了年纪会糊涂的?
“祖父这么厉害啊,不枉人家都说祖父是个……”叶欣颜差点儿一秃噜,把实话说出来。
她瞄着安国公,陪笑道:“那啥,祖父您老人家应该知道哈,这其实,是孙女夸您呢,孙女对您这份睿智,那是羡慕的了不得。”
安国公无奈的摆摆手,“行了,别给我整这些虚的,好好说说崇王府这是唱的哪门子的戏?”
叶心颜很是怅然,她这脑力,真的和人家古人没法比。看看安国公老头儿,一开口就问的崇王府,认定了崇王府和她有关系。
安国公听了叶欣颜的解说,沉默了好半天。果然是这丫头出的主意,这若是被人知道了,她不得被人骂死?
“丫头啊,你的胆子可这够大的。一下子让这么多人破财,够得上让千夫所指了。”
叶欣颜很是无辜,“孙女我这不是替朝廷着想吗?国泰民安,大家才能赚银子发财嘛。就算当官,各地平平安安,百姓安居乐业,各位大人们也更有机会赚银子不是。孙女相信各位大人都是学识渊博之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这种话她也敢往外说?这个时候了,还误不住贫嘴。
“但愿大家都懂道理吧。”安国公情绪不高的说道。他对朝廷学识渊博的官员认定的道理,很没信心。
叶欣颜瞄了瞄安国公,说道:“咱们安国公府人丁单薄,近日又的确没什么值得庆贺的事。这个事不是硬性摊派,祖父不必在意叶缘的家当。”
安国公很不乐意的瞥了叶欣颜一眼,“老夫是计较这种事的人吗?我这是琢磨着你呢,这个头一开,皇上在一旁敲打,只怕各种庆贺宴会不断,最吃亏的还是底层官员,你家远凡少不得要接很多帖子。你不在意才好。”
叶欣颜嗤了一声,“江一凡怎么着也是吃朝廷俸禄的官员。他在养牛场和机械作坊都有几成股,拿几份和官职相当的贺礼出来,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这些也不是溜须上官,而是买米粮送往旱灾地区,赈济灾民。孙女我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安国公点点头,面上没显什么,心中却甚是欣慰。
孙女有多财迷他是知道的。可在这件事情上去,极是爽朗。由她带着叶缘,有这份聪慧,还有这份大义,对于安国公府的将来,老爷子更多了一份安心。
“你能这样想最好,世人愚蠢,一旦牵扯到自己,总是分不清轻重。就像你说的,若国将不国,陷入混乱,官员哪里还有赚不完的银钱俸禄。唉!”
叶欣颜乐呵呵的问道:“祖父不会觉得这个做法过分吧?”她还真没从安国公面上看出丝毫舍不得、不痛快的意思。
她还记得当初看过的一本书。说的是明朝末年,农民起义在各地爆发,北边女真族也节节进逼。朝廷内焦外困,国力空虚。
当时,朝廷上下贪腐严重,官员和皇亲国戚不是没银子,却紧紧捂着自家财物,眼睁睁看着帝国崩塌。
而事后,朝廷都没有了,还有谁能保护他们的家业。不懂什么是纪律性的起义军,攻占了京城及各个城池,首先遭难的就是豪富权贵之家。别说家业和钱财,就是命,都没了。
这么明显的道理,这么脑残的结果,居然就真实的发生了。
好在,现在不是明朝末年,安国公也不是脑残。
安国公看着乐呵呵问话的孙女,眼色很是不善。没个孙子果真不够畅快,这若是孙子问出这样的话,他一个巴掌就拍在他后脑勺上了,想想都觉得得意快慰。
“这有什么过分?!崇王府的宴会,老夫会备一份厚礼过去,接下来各家各府也一样送,一定把行市抬起来。若不是不愿招人眼,咱们府上就是组织一队米粮送往原州,又有何妨?”安国公说的豪气,事实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第九百一十八章 扫灰的职位
为了捧皇帝的场,大家也算是兴致勃勃的、参加了崇王府小儿的周岁宴。为了能配得上老亲王的身份,都送了价值不菲的贺礼。
崇王府虽然广发请帖,宴会场面也大,却并不铺张。菜式平常,也没有奢华好酒和茶点,更没举办各种娱乐活动。不少人对此很不痛快,老亲王仗着身份高,用身份排不上号的孙儿敛财却也罢了,可敛财之后,总要把场面办的应景一点吧?这也太敷衍了些!
接下来的事情,说明老亲王的这种做法很合情合理,更是让人们悔不当初。
宴会的第二日早朝,阁部送上崇王府小儿周岁宴收礼的礼单,并言明,这次崇王府举办宴会所收贺礼,一件不留、一文不剩,全部赠与朝廷,以资助原州灾民。
此言一出,朝廷上连起码的仪表都没有了,嗡嗡的议论声不断。这是搞得哪一出?这是做什么?老崇亲王这是什么意思?
朝堂上有皇帝虎视眈眈的盯着,朝臣们初始的不可置信,在接收到皇帝的冷冽扫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