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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或明或暗的侍卫,远远吊着皇帝三人,顺着幽曲小径,三转两转,就被园子里的景物遮掩,看不见踪影了。
直到此时,周碧瑶才扯着叶欣颜,好奇问道:“齐姐姐,陛下找姐姐去正厅说话,可是有重要事情?”
周碧瑶倒不是想知道皇帝和叶欣颜的说话内容,只是钦佩叶欣颜居然被皇帝如此重视。看看刚才在秋韵山房说话的人:皇上、阁部首辅、禹王殿下,然后就是齐姐姐。
天呐,齐姐姐居然能和皇上以及朝廷顶级重臣商量事情,全天下绝无仅有。
叶欣颜完全没有和朝廷重臣商量事情的觉悟,很浅薄的得意洋洋了。
她嘚瑟的斜着周碧瑶,斜了好半天,周碧瑶都要急眼了,才说道:“这事太重要,实在不方便告诉你。不过,过几天你应该就能知道了,总之不是坏事。”
人家周二小姐原本没打算打听内幕,可被叶欣颜这么一吊胃口,立即感觉心痒难耐。
她一把扯住叶欣颜,追问道:“到底什么事情?齐姐姐你给我说说呗,哪怕给个提示都好。”
叶欣颜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一扬下巴,把周碧瑶的手拿下来,嘚瑟着转身,往她们没逛过的景区走了。
哼,她的赏赐就是被周碧瑶这小丫头给搅合没了,不让她难受一下,她连觉都睡不好。
周碧瑶在她身后又咬牙,又跺脚,可又着实不能把她怎样,只能把这个念头暂时抛在脑后。
按说皇帝今日和叶欣颜的谈话,没什么可保密的,即使是叶欣颜对阻碍专利保障推进的看法,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相较之下,因为巧遇,给两个姑娘家选个婚期,那就更犯不着保密了。
可知道这件事的人居然都神奇的保持了沉默。
皇帝自是不会和大臣亦或是嫔妃八卦这种事情,韩延回是心里堵着安国公孙女胜过自家孙女的不痛快,更是提都不提。
张存海能贴身伺候皇帝,最大的一个长处就是嘴巴有把门的,该说不该说的,他都不会说。
最有可能告诉江一凡这件事的是瑾融。可瑾融只要一想道江一凡那德行,若是得知皇帝都替他催婚,年前就能娶美人进门,只怕他会嘚瑟上天。
这个预想结果让瑾融很不舒服,所以,很有必要让江一凡那小子多烦恼几天,若是钦天监迟迟选不出吉日那是最好。
至于叶欣颜,那就更不会说了。她满心都是被催婚的郁闷,难道还会自己跑去向安国公、或者尹氏报喜,说皇帝下令钦天监那么牛掰的地方给她选吉日,催促她早日成婚?
然后看大家个个喜笑颜开?
那她才是脑残了。
第八百二十章 时间很紧
于是,在四个当事人家族和三个当事人本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钦天监拿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叶欣颜和周碧瑶两对未婚夫妇的八字,给他们选了两个成亲的吉日。
三天后,钦天监差了两个官员,其中一路官员还随着一个内侍,分别往安国公府、江家,和周秉义临时住宅以及汪桥家里去了。
国公府的品级在那里,是见过大世面的,接到钦天监选定的日子,虽然很是愕然,不明白这又是叶欣颜闹出来的什么幺蛾子,情绪却没有大的起伏,甚是平静,而且,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大好事。
即使尹氏得知消息,也只是欣喜若狂。这份高兴并不是因为皇帝和钦天监纡尊降贵,会过问女儿婚事。而是这么一来,她那怎么也搞不定的女儿再没有了推脱的理由,能早点出嫁。
而周秉义府上就不同了,他三天前倒是听女儿说过,说她和叶大小姐一起游玩禹王殿下的畅园时,遇到了皇帝陛下。
据女儿说,皇上不但对他家女儿言辞温和、多有鼓励,还间接夸了夸他周秉义胸怀宽阔。
周秉义闻听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激动。他家最出息的就是这二女儿了,从小聪慧,和别家的庸脂俗粉全然不同,这不,就和国公府的大小姐成了密友。
若不是和叶大小姐一路,女儿怎能随时去逛禹王的园子,而且还能遇到皇上。女儿遇到皇上固然是好事,可让皇帝记起了他周秉义,那才更重要啊。
周秉义在豫远郡三年政绩评优,回京述职,也定了留京任用。可是,任用职位却迟迟没有放下来,即使有瑾融暗地里给他捎过信,让他稍稍安勿躁,可也挡不住他心里的那份焦虑。
皇帝遇到女儿,还提到他,这官位是不是就快好了?
三天时间,周秉义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没承想,居然接到钦天监给女儿选的婚期。
这这这,女儿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
他有可能父凭女贵?怎么有点吃软饭的嘚瑟赶脚呢?
周秉义把钦天监的官员迎进正厅,那官员交代完正事,也就是周府二小姐的婚期。正厅上了茶之后,周秉义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婚期来得突然,在下冒昧问一句,不知大人可知其中缘由?”
他还不着痕迹的扫一眼官员一侧坐着的一个内侍。这位内侍也就是在进门的时候,和他见了礼,之后就一言不发,完全像是钦天监官员的跟班。
可谁都知道,没哪个八品官员够资格带内侍做跟班的。
那官员当然不知道这档子事儿有什么缘由,可挡不住他知道这是韩相吩咐钦天监的差事。他们钦天监不但摘了吉日,还专程派了两位钦天监官员亲自把选定的吉日送来。
这事情可不多见,很不多见!
还有身边跟着的内侍,虽然内侍没说什么,可长官吩咐,这位内侍是要去汪家说几句话的。这就是说,他们这趟差事,其实是皇上的意思。
要知道,去安国公府的那一路人,都是没有内侍跟随的。
所以,对周大人客气一些没坏处。
那官员很是客气的对周秉义欠身,回道:“周大人客气了,个中缘由下官也是不知。不过,恭喜周大人府上喜事降临是一定的。令爱的婚事能得陛下垂询,实在是可喜可贺。”
周秉义闻言,不由得喜上眉梢,果然是皇上的意思,“多谢大人。”周秉义喜得连连拱手。
那官员笑呵呵的回礼,还凑近周秉义,低声说道:“下官还听说,圣上曾夸赞周大人心胸开阔,所以才能教导出聪慧干练的女儿。想来一定不能让令爱受委屈,才特意让钦天监给令爱摘取成婚吉日。”
那官员嘴里说着,眼睛还递过来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钦天监是观察天象、推算节气的,说玄乎点儿,还能观察天下气运所在。即使选吉日,那也是选的天子祭天以及和皇家有关的日子。
郑重其事的给大臣的儿女择婚期,少之又少。
官员的意思很明显:不用我说,周大人你也应该知道,不提其中是否隐藏有别的原由,只这择期这一件事,那就很重要、很显赫了。
周秉义用至交好友一样的热络神色给了回应。他是看出来了,这位官员应该是领了差事才对他说的这番话,当然,其中交好的意味也极其明显。
哈哈哈,他这是好运降临了啊。
那官员办完上官交代的差事,又对周秉义刻意示好之后,就起身告辞了:“周大人,下官还要去汪家办差事,不好多留,这就告辞了。”
周秉义一边往外几位官员,一边对那官员和内侍说着连番的感谢话。
钦天监官员的意思,他们下一站就是汪桥家里。这个内侍在他这里没说什么,那就一准儿是领的去汪家的差事。就算他不知道内侍去干什么,只看这位官员的态度,就知道事情是对自家有利的。
这样就好,汪桥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若是做的好,极有前途。可他那母亲却着实让人不喜,周秉义很担心女儿嫁过去之后的日子。
那赵氏明显就是个不识大体的,若是撕了脸拿母亲的身份压儿媳,那么,除了和离出门,那就只能任由女儿被赵氏呼来喝去。
如今不一样了,有这位内侍走这一趟,就是有人替女儿做主了。父母就算身份再高,也高不过天地君王。
周秉义暗自算着,十二月二十二的婚期,时间很紧,得赶快着手准备成亲事宜了。于是,周家仆从就看自家老爷如火烧那啥一样,急匆匆的往二进院子走去。
…………
汪桥家里,赵氏听到朝廷来人了,更是惊慌至极。
上次家里来的是京府衙门的人,询问了汪桥所在,就去作坊把汪桥带走了。那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汪桥的情绪低落,连日的消瘦。
大家都说京府衙门的大堂上没发生什么,可因为汪桥情绪和身体状况都不好,所以赵氏对朝廷开人还是很有惧意的。
赵氏慌乱之下,都不知道怎样迈步了。一边一连声的吩咐看门的老苍头,去找汪桥回来。一边连番抹平着自己的衣物,出来迎接来人。
那内侍来到汪家,算是来了正经地方,全不像在周府里那样存在感极低。只和赵氏虚应两句话,就端端正正坐在汪家正屋主位,一言不发,静等汪桥回来。
第八百二十一章 咱家不能吃这种亏
这个内侍身份不高,却是随侍皇帝微服出游畅园的人之一,大体知道当日的情形,也知道汪家只是周家姻亲,是这档子事儿的捎带,自然不会对赵氏这一介民妇多加辞色。
给朝廷办差,自然要向这家的家主交代,即使这家主是个晚辈。
钦天监官员见内侍很是主动,自然也明白,钦天监给汪周两家择婚期主要是为了周家。他们能来汪家,只因为他们是周二小姐的婆家。也就随了内侍的样子,并不多言,只端着茶,一点点的抿着。
赵氏则是满心满脸的忐忑,又不敢询问这些人来自己家为的什么,只心急火燎的不断倾听院子里的动静,希望汪桥能快些回来。
他家阿桥现如今是给福王做事的,福王是皇上的儿子,寻常人应该没人敢惹他家吧?怎么前有衙门的官员传讯儿子,如今又有朝廷官员端着架子坐在家里?
这这这,到底是为的什么?
在煎熬中过了两刻多钟,汪桥才步履匆匆的回到家里。
他一路上担惊受怕,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上次在京府衙门,他是依照江一凡的意思说的那番话。即使这样,他依然很有压力,感觉那些话从他口中说出,他就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难道此类事情还要再发生一次?他还要再说一次背弃大伯父的话,再当一次忘恩负义的小人?
看见汪桥回来,赵氏顾不得许多,连忙起身抢上前去:“阿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朝廷的人来咱家?”
接着,她才看到,原来汪桥的脸色也不很好。虽然心中依然忐忑,却也住了嘴。看来,儿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钦天监官员和内侍见汪桥进门,也不起身,但脸色好了一些。
汪桥连忙上前给两人见礼,几句简单的话语往来,得知这两位一个是皇宫内侍,一个是钦天监官员。
在内侍的示意之下,汪桥坐在一侧的一张椅子上,心中却更是纳闷。
他一个匠人,无论做了什么,也不会牵扯到钦天监吧。还有这位内侍,虽说铁业作坊制作大伯父作坊里的机械器具,被叶子闹到京府衙门,可汪桥也不认为,这种事会惊动皇帝和内侍亲自出面。
内侍看一眼钦天监官员,那官员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对汪桥说道:“汪管事,听闻周大人的女儿与汪管事定亲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