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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找齐友年一起去,她没走正门,而是从后角门出去,去的齐家院子。汇合了齐友年和宋平、袁尚,带着齐嘉儿两个小家伙,乘坐两辆马车往巷子外而去。
所以,叶欣颜不知道她家客厅已经闹成一锅粥,也没看到安国公府大门外的热闹。两辆马车和几个骑马的护卫一路前行,已经转出街口,却忽然停了下来。
只听前面车夫的声音响起:“江大人。”
叶欣颜掀起车帘向外看去,果然见江一凡牵着马,停在齐友年的马车旁边,正和齐友年说着什么。江一凡身后,站着侍雨等几个小厮和长随,面色俱是冷厉。
说了几句话,只见齐友年探出头来,看向后方的叶欣颜,满脸忧色,然后吩咐护卫,“掉头回去。”
护卫和车夫都调转马头,街口这片的吆喝声和马蹄声有些杂乱。
“怎么了?”叶欣颜见齐友年二话不说就往回返,连忙撑着车帘问道。
江一凡牵马走到她的马车旁,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还真是心大,万事都不上心。国公府现在因为你的事,不知道多热闹了,你却还能游荡出来,我也真是服了你。”
“我的事?我能有什么事?”叶欣颜看看马车的方向,问道,“这是,从后门回府?”不是府里有事吗,返回后巷,再步行回去,用时较长吧。
江一凡点头,“对,府门前……人有点多,你不能去。你记着回去好好在屋里呆着,让丫鬟打听事情就好,自己千万不能出去,知道吗?”
说着话,指了指叶欣颜撑着的车帘子,“把帘子放下,这个时候你别让人看见你为好。嘉哥儿,好好看着你姐,别让她离开院子。”
“江大人放心,我会看好姐姐,还会告诉嬷嬷,让嬷嬷也看着姐姐。”齐嘉儿脆声应道。
小屁孩儿!叶欣颜瞪一眼齐嘉儿,这弟弟,白对他好了,一看就江一凡就什么都忘了。
而且……叶欣颜皱了皱眉,怎么了这是,她居然连人都不能见了?回到府里还得缩在房里?
叶欣颜努力回想,她是不是一不小心,做了什么有违这个世间规矩、惊世骇俗的事情。
没有啊,她才回来没几天,都没怎么出门。
叶欣颜坐回车厢的同时,问了一声:“是不是木质轨道出问题了?”
“不是,是你的婚事。不用多想,你只管回去听信儿就好,不会有事。”江一凡伸手,把车帘接过来,放下。
叶欣颜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她的婚事?怎么回事,她怎么不知道?
齐嘉儿脆生生的声音提醒道:“姐姐,你刚才说,婶婶去外院客厅听好消息去了。”
“对了。”叶欣颜拍了拍额头。果然是叶宏阳那个混蛋作妖,尼玛,还真是个祸害呢。她老妈的眼力还真不行,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货色,还因为这么个货色和刘姨娘斗了十几年,真真的浪费生命。
安国公府发生这种事情,齐友年虽然是叶欣颜认同的爷爷,却也只能回避。
在安国公府的后角门,老爷子再三叮嘱叶欣颜,一定要沉下性子,回房等着。这种事情,她不露面还好些,若是露面,会更难解决、风波更甚。
叶欣颜倒是很想亲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和齐嘉儿从后角门进来不大会儿,金嬷嬷就急急地迎过来。
没用齐嘉儿说话,金嬷嬷二话不说,就把她押回锦岚苑,给她把吃吃喝喝、笔墨纸砚、书籍册子都摆到面前,连恭桶都提到卧房的帘子后面,不错眼的看着她。
好吧,连个借口都没给她留,金嬷嬷果然了解她。
玖钰溜到安国公府大门后的时候,安国公和国公夫人、叶宏阳等人已经在府门外站了一会儿。
出于叶宏阳意料之外的是,安国公并不打算为了维护颜面,把这桩不算太差的婚事应下来。甚至不让闹哄哄过礼的人进门,而是任由外面远远近近的人围观议论。
媒婆和过礼的婶子大娘们本来被凶神恶煞一样的护卫拦在门外,很有些无措且恼火,见到国公府府门大开,主事人出来了,立即精神大振。
一个打扮的花哨的中年媒婆陪着笑脸上前,对着国公夫人连连屈膝,说道:“这才对嘛,过礼是要讲究吉时的,夫人您看,咱们还是得赶紧的进去。”
一旁的安国公冷着脸说道:“过什么礼?老夫怎么不知道?”
这桩亲事一直是这个媒婆和屈茂、叶宏阳一手操办下来的,自然知道其中的不容易,但是,主家许的银子多啊。
她再次屈膝,笑道:“瞧瞧国公爷说的,当然是靖宁伯府大公子娶亲的过礼啊,过礼的妻子,不就是您府上的大小姐吗?您说是不是啊,世子爷?”媒婆转向叶宏阳问道。
叶宏阳连忙上前,对着安国公,低声劝道:“父亲,您看,亲事都做到这个份上,又有这么多人围观。咱们还是先把靖宁伯府的人迎进来,行不行的再说好不好?不要让人看了热闹。”
第六百零三章 只许过一家
安国公看着叶宏阳,冷笑道:“你不就是想让人们看吗?你老子我今日不让你失望,就顺了你的意,好好让人们看看这场热闹。”
然后看向媒婆,喝道:“你这恶婆子,居然如此大胆,骗婚居然骗到安国公府,看来你是想进京府衙门认认门,试试衙役手里的板子是什么滋味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家孙女成亲,老夫这个当祖父的怎么不知道?”
媒婆连连叫屈,她身边操持过礼事宜的一位妇人连忙上前半步,施礼说道:“参见国公大人、国公夫人。民妇是靖宁伯府的姻亲,特意过来您府上操办过礼事项。咱们大公子和您府上大小姐的亲事是按着规矩、一步不差操持下来的。
夫人,事关贵府大小姐和我们公子的声誉,这可不是儿戏,民妇绝不敢随意乱说。您若不信,尽可以问问府上的世子爷。”
安国公自有威势,可以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和议论,可是国公夫人却能想象到以后京城贵妇们会如何非议国公府。
她几次想开口,都被安国公止住,这时终于忍不住,低声对安国公说道:“老爷,咱们还是进去商量,这里着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安国公没有理会夫人的劝说,反而声音不减,问她道:“孙女居然说了亲事,而且已经开始过礼,马上就要成亲。这事你知道?”
安国公没有放低声音,依然用着日常那洪亮的声音问出来的话,让周围围观的人大瞪了眼睛。他们只是过来看看几年前传出丑闻的叶大小姐将要出嫁的热闹,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场景。
话说,哪家府里的孙女说亲、议亲、成亲,同居一府的祖父和祖母会不知道的?这才是真正的热闹,这趟没白来。
旁边一人持异议,“谁说人家国公夫人不知道,人家国公夫人还没说话好不好?没见国公夫人一脸难色,不住的看了国公爷、又看世子吗?”
旁边还有一人,一叠声的应和,“对的,对的,一定是父子两个闹别扭,所以借着府里大小姐的亲事较劲,反正他家大小姐也没什么名声,就是亲事上有些波折也没什么……干什么?干什么!看热闹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挤什么挤?”
这人说的正热闹,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一膀子,再被推了个踉跄,怒而回头。赫然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眼色却阴寒的看着他。
“怎么了?撞了人,你还有理了?不知道……”这人本待再说两句,却被身后一人扯了扯衣裳后襟,提醒道,“人家好几个人呢。”
他再看,和那个年轻人相同打扮、相同神色,甚至面色更差的人还有好几个,再看看几人衣着也不是寻常百姓的穿着,连忙住了口,往后退了退。
识书刀子一样的眼神再次在那人脸上刮过,才混在人群里,把视线投向他家公子和另两个小厮。
安国公夫人的确在犹豫,一个是老头子,一个是儿子。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她其实很想顺水推舟的把事情应下来。
在她看来,儿子说的有一定道理,靖宁伯府身份和地位是有的,若说差的地方,也只差银钱和家产。这些东西对于孙女来说,还真不是难事。
依照孙女如今的状况,能嫁给那样一个小郎君,其实已经是个不错的着落。人家那是长房长孙娶正妻呢,若不是穷,这样有爵位的人家,哪里能看得上自家名声狼藉的孙女。
至于缘哥儿和安国公府的将来,反正孙女也是嫁人,嫁给谁,对缘哥儿来说不都一样么?
“老爷……”国公夫人语气有些委婉,却被安国公断然打断,再次问道,“这事你知道吗?”声音有了肃然之意。
国公夫人暗叹一声,答道:“不知道。”
母亲也没帮他,叶宏阳瞬间瞪大了眼睛,大庭广众之下,父亲母亲否认此事……这可如何是好?
然后,他就看见江一凡排众而出,走近他们,安然的给安国公府几人行礼,站在安国公身旁。
安国公看见江一凡走上来,眼中露出欣慰之意。他果然没看错,这小子不错,是个有担当的男儿,没因为世人的目光和非议,就改变自己的初衷。
安国公再转向后方的尹氏,问道:“你女儿议亲成亲,你知道吗?”
若说之前尹氏还会惴惴不安,但心叶欣颜经过这件事,以后会怎样。而这时看见江一凡无视围观众人的视线,站立于众人眼前,她心里徒增信心。
“儿媳不知。”
安国公看向媒婆和靖宁伯府邀来的几个妇人和吹吹打打的一行人,“听清楚了?我安国公阖府上下,除了叶宏阳,没人知道我们府上有女儿要出嫁。叶宏阳,出于何等心思,做下这等事情,你自己清楚。自己处理去吧,处理不好,就不要再进安国公府的门。”
说着,安国公招呼府里众人,就要转身。
叶宏阳在安国公逐个问话的时候,已经知道不好,却也没料到父亲如此不给自己留颜面,甚至会威胁把他赶出家门。一时间脸色变换,不知给如何是好。
“国公爷,我们可是有婚书的,庚帖文书俱全。论理,您的孙女已经是我屈家媳妇。”一个妇人急道。
安国公回转身,淡淡说道:“说话小心些,哪个是你屈家媳妇?我孙女早在六年前就嫁了人,岂容你等宵小谋算诬陷!看你一个无知妇人,老夫暂且不与你计较,若再敢在我府门前胡言乱语,一定棍棒伺候。”
那妇人也是个不怕事的,凛然说道:“国公爷,您府上的确威势赫赫,可也不能如此嚣张。谁不知道国公府大小姐已于三年前和离。如今,国公爷竟然拿这样的借口搪塞,堂堂安国公府这是打算做出一女许几家的事情?”
叶宏阳呆呆看着事情照着他完全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没有丝毫应对措施。这门亲事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差,可是对于家里那个孽障来说,赚钱根本不是难题。为什么安国公会完全不顾阖府颜面、不顾叶欣颜的名声,硬是不肯认下这门亲?
安国公看着那个妇人冷笑道:“我国公府的孙女只许了一家、也只许过一家。你那份婚书,谁许的你,你找谁去,我安国公府不认。”
第六百零四章 没什么可谈的
安国公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围观人群中认出江一凡的人,都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安国公的孙女曾许过江一凡,若是如今再强调只许过一人,而在如今这样的局面下,当年的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