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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拉扯你长大的娘亲放在哪里?”
汪桥再次应声:“是,娘您说的是,我自作主张的确不对。儿子一定谨记,下次不会了。”
“嗯,坐下说话。”赵氏见汪桥态度良好,示意他坐下。
汪桥抬眼看看已经端坐的赵氏,试探道,“儿子已经知道错了。不过周二小姐性情还是不错的,家世又好,您来了这些天,可相中了她?”
赵氏一听汪桥的询问,神色又阴沉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略显冷淡的说道:“我正打算和你说这个事情。阿桥,你是真不懂事,知府大人这么高的门第,是咱们能攀得上的吗?你难道就不懂多想想,人家朝廷那么大官员的女儿,若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嫁给你?”
汪桥立即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氏,眼里满是震惊和屈辱。母亲怎么能这么说碧瑶?碧瑶今年才十七岁,碧瑶来齐家纠缠叶子的时候,才刚刚满十五岁,还是个有点无赖的小姑娘,母亲怎么能这么说她!
母亲这么说碧瑶,不单单是给碧瑶脸上身上抹黑、泼脏水,也是对他这个儿子的侮辱。
赵氏冷冷的扫了汪桥一眼,见他变了脸色,不由得沉了脸,低垂下眼睑,冷声问道:“怎么?还没娶媳妇,我唯一的儿子就打算把她娘放在一边,看老婆子不顺眼了?”
汪桥连忙收敛神色,低头道:“儿子不敢。只是……”
汪桥犹豫一下。虽然江大人一再让他遮掩心意,对着母亲时,只能表现出他更中意周家权势,而不是一心只喜欢碧瑶本人。
可是,母亲这样质疑心爱的女子,他发现他做不到置若罔闻。
面对从小就不敢违逆的母亲,汪桥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母亲容儿子多说两句。周二小姐本来是冲着叶子来的,那时她年纪还小,想来以她那个年龄,还来不及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若是有瑕疵的女孩子,怎么敢往国公府大小姐和禹王殿下跟前凑,难道周大人不怕掉脑袋吗?”
四伯父曾经猜测过,周知府让女儿接近叶子,大概是冲着禹王殿下来的,只不过碧瑶不愿意,更喜欢自己而已。让有瑕疵的女儿来攀附禹王,只怕周大人就真的是活腻味了。
赵氏被儿子反驳,不由得有些恼火。可是事关知府女儿的名声,汪桥说的又有道理,她还真不敢没有根据的随便非议。
这更让赵氏感觉面子上下不来,他还没娶媳妇呢,就开始为了那个周小姐顶撞她了。
“你是打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至你娘于不顾了?”赵氏红了眼睛,质问道。
汪桥顿了顿,说道:“不管母亲是不是相中周二小姐,咱们至少不能随口非议人家,这不单是对周家小姐不好,也会让自家惹祸上身。”
赵氏盯着汪桥看了好一阵,才说道:“不管周二小姐怎样,都和咱家没关系。这样高门第的女子,为娘可消受不了。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娘,就娶一个和咱们门户相当的女子来侍奉娘,也算尽了你当儿子的孝道。”
汪桥低头不语。
“我是你娘,自然舍不得让你为难,也不会强迫你怎样。周二小姐和我,你选一个吧。那样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放下/身段,全心全意的侍奉我这样一个出身低微的婆母。娘也不耽误你,你娶你的媳妇,我回乡自己谋生度日,绝不妨碍你和官宦人家的小姐喜结连理。你自己看吧,不管你怎么选,为娘都没怨言。”
赵氏说完了这番话,悲切的面色让人不忍直视。
汪桥也是面呈痛苦之色,叫道:“娘,碧瑶她是个好姑娘,一定能真心孝顺您。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若是自行回乡,至儿子于何地?”
赵氏的眼神立即凌厉起来,断然说道:“也行,既然你坚持,又保证她会孝顺我,那我这当娘的自然不好让你背上不孝的骂名。
你去对她说,她和你成亲之后,进了咱汪家的门,就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出来厮混,也不要给我摆那呼奴唤婢的摆场。娘辛苦了半辈子,只想让自己的儿媳服侍。她要时时侍奉在婆母跟前,事事以婆母为先,不得擅自行事。”
汪桥看着母亲,眼睛越来越沉。原来母亲真的能说出这样的话,即使有奴仆也不用,一定要儿媳时时在跟前服侍。别说是碧瑶个有追求的女子,就是稍稍利落精干的贫家女子,只怕都做不到母亲的要求。
赵氏看着汪桥的眼神,的心也冷下来。枉她辛苦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他拉扯大。才刚成年不久,为了个女子,就和她离心了。
“我是你的母亲,你的儿媳孝顺婆母,难道会有错么?而且,我不是说了不为难你吗?你若是执意要娶高门女子,娘不挡你的道。”
赵氏满心的哀痛,只要他汪桥说一声,她马上收拾东西离开。她过去能养活两个人,如今就能养活自己,她就当没这个儿子,就当他死了。
汪桥看着赵氏决绝的面容,犹豫的面色崩溃下来,脸色青白沮丧。
“我……我听娘的。”
赵氏这才吁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嘛,娘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娶一个身份高的女子,你在她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你有手艺,有安国公孙女的赏识,还能去京城指点朝廷的工匠做事,就是没有周家小姐,咱们一样能过好日子。家里有个事事以你为先、万事听你安排的媳妇,你的好日子多着呢。相信娘,娘不会害你。”
“我,”汪桥问赵氏,“我现在就给周二小姐回话,还是先五和世子夫人说清楚?我和周二小姐的事是世子夫人撮合的,按道理应该先去向世子夫人打个招呼。”年前,梁夫人是向世子夫人询问他的家境和家里人口,算是给世子夫人透个口风,同意这门亲事。
第五百七十四章 很不好的方向
赵氏不由得皱了皱眉,深深地怪怨儿子办事不牢靠。没定下的事情,怎么能让安国公世子夫人那样身份的人出面?若是有个差池,岂不是抹了世子夫人的颜面?
但事已至此,似乎也只能和世子夫人好好说说了。若是隔开世子夫人更不好。
“你说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办事就是不牢靠,怎么连影子都没有的事情,就麻烦世子夫人出面呢。”赵氏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向世子夫人请罪,分说清楚了。娘陪你一起去吧,这样的事情,有长辈出面认错,总是对世子夫人的尊重。”
尹氏在后院堂屋见了赵氏和汪桥,在赵氏有些为难的眼光示意之下,尹氏把房里除了黄嬷嬷之外的丫鬟婆子都遣退出去。
闻讯而来的叶欣颜却泰然自若的坐着不动,尹氏几番提示,都没起任何作用。
尹氏无奈,只得说道:“阿颜,赵太太有事要同娘说,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听,你先去忙你的好不好?”
“不好。”叶欣颜表现的颇为无辜,“我哪里是女孩子了?我已经是个妇人了好不好。知府府上的梁夫人已经在等汪桥这边的回话了,赵太太此来,一定是说碧瑶和汪桥的事情。我当然要听听。”
尹氏瞪了女儿好几眼,也没舍得再说别的,只得转过来对赵太太笑道:“让赵太太见笑,我这女儿真的是惯坏了。
不过,阿颜说的也对,赵太太想来也知道,阿颜之前和远凡和离过,算是个妇人,又和周二小姐相交甚好。若是赵太太来说阿桥的亲事,阿颜还真能听听。”
赵氏瞄了叶欣颜一眼。相对于地位尊崇的世子夫人来说,她对这位大小姐有更多的惧意。叶大小姐是个和离妇,按说已经没有了颜面,应该低调行事才对。
可事实并非如此。照着她来这里几个月看到的,这位叶大小姐高调的很。清河村北边那几乎望不到边的几桩生意,都听叶大小姐调度,甚至连齐友年的营造行,叶大小姐也有着让人尊敬的地位。
自从她来到这里,叶大小姐看起来对她以礼相待,客气的很。可这客气里面的疏离和威压,她身在其中,能清楚的感觉到。
可是自家儿子的婚事,自然应该由自己这个当娘做主才对。事关儿子的一生,事关她后半辈子的日子过得是否顺心遂意,该说的话一定得说。
赵氏压下心中对叶大小姐的惊惧,满含歉意的给尹氏认错,拒绝了汪桥和周家的亲事。
尹氏听完赵氏的话,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测,可还是沉默了好半天。
叶欣颜可没任何顾虑,赵氏这边一住口,她就开口质问汪桥道:“汪桥,咱们一起做事这么长时间,你之前怎么没说你母亲是这种人?”
赵氏愕然看向叶欣颜,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恼羞。这位叶大小姐真是无礼之极,她怎么了?她好端端的,是哪种人了?
汪桥也是皱了眉头,说话间却有些低声下气,“我娘经见的事情多,想的比我更周详一些,并不是对周二小姐不满。叶子你一定是误会了。”
叶欣颜面上似乎有些怒气,口气却淡淡的,“之前我听过赵太太的话,也知道赵太太的意思。只不过,我以为你终究是个男子,大概能和赵太太不一样,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却原来赵太太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果然和母亲很一样,算我看错了你。”
赵氏眼中有些隐怒,却没敢发出来。
她如今能坐在世子夫人和叶大小姐面前,那是因为有丈夫结义大哥的面子,还有儿子的精湛手艺。若是没有这些,她和世子夫人、叶大小姐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就算叶大小姐如此无礼,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叶欣颜没让赵氏和汪桥想太多,说完话,就冷哼一声,连客气话也没说一声,竟自起身走了。
尹氏见女儿就这么走了,她那沉吟也过去了,看着赵氏客气说道:“我这女儿自小娇惯,赵太太不用理会她。阿桥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转告碧瑶的母亲梁夫人。”
尹氏说着话,又看了看汪桥,似乎有些叹息的说道:“碧瑶真是个好孩子呢。若是阿桥和碧瑶没提过这些,他们或者还能跟着阿颜一起做事。如今,只怕不行了。”
赵氏听了,心里隐隐的有了些担心。可随即又想到,自家儿子从小就被同行的工匠作头们称道有灵气,如今更是能去京城指点朝廷的工事,想来不能一起做事的一定是周家小姐,自家的天才儿子自然没问题,不会被埋没。
可是让赵氏没想到的是,午间吃饭的时候,汪桥的神色极为沮丧。赵氏询问什么时候搬出客房,搬去齐家大伯准备好的院子常住时,汪桥面色更加不好看,含含糊糊了好半天,也没说清楚什么时候。
赵氏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已经超出她的预想,朝着一个很不好的方向发展。
这种情况持续到第二天,汪桥在赵氏的房里吃过晚饭,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心不在焉的陪赵氏坐着聊了会儿天。
赵氏已经担心了近两天,这时看见儿子神不守舍,之前说好要搬过去的院子也迟迟不见动静,不由得心急,问汪桥道:“阿桥,你这样子可瞒不过人,更别说看着你长大的娘亲,一眼就能看出你心里有事。你好好给娘说,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
汪桥眼珠迟钝的转了转,涩然说道:“没有,娘您别多想,什么事都没有。”可那说话的神情,任谁都能看出,那就是口是心非,完全没说心里话。
赵氏把手里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斥道:“到底有什么事?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