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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就算年龄大些,照样能找到合心意的亲家。
果然,这次来京城赴考,还没等到进士及第,离着开考还有些日子,就有一门合适的亲事找上来。
对于福王殿下和父亲安排的亲事,沈永振自己也非常满意,他自觉凭他的人品才学,完全配得上叶家大小姐。叶大小姐身份虽高,终究是再嫁之妇,而他品学兼优,娶的是原配妻子。
就算父亲不叮嘱,他也没有什么地方让人诟病。但这样一门好亲事,谨慎一些还是好的。所以,这些天沈永振的言行格外注意,就连进京应试的学子之间的文会,他也不怎么参加了。
在亲是定下来之前,少和人接触,就能少些口舌纠纷,只当闭门读书了。
好在他也不闷,这些日子认识了几个谈的来的朋友,日常讨论学识文章,也颇有进益。
这天闲来无事,他的好友白敬堂和肖成找他出去小酌。白敬堂和肖成的家世都不错,为了避开过年之后大批进京赶考的举子,他们提前赶到京城,各自租了一个靠近考场的小院。
三人在最近的一次文会上相识,一经交谈,感觉意气相投,来往逐渐多起来。
三人的家世都不错,不在乎那几个银子。三人略作商议,选了在京城甚是闻名的鸿恩阁。
在鸿恩阁一个位置不错的雅间坐定,点了几个小菜,两壶好酒。三人一边小酌,一边讨论此次科考的主考官、文风、策论命题。
酒至半酣,话题渐渐转到过年前后京城的变化,街市格局变得平整明朗,比去年年底好了不知多少,俨然有了盛都的繁华气象。
然后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口,他们低声说起沈永振的亲事。
白敬堂年龄稍大一点,他举起拿起酒杯,对着沈永振举了一下,口齿有些含糊的说道:“兄台真是好运气,不但家世好,学问更佳,没想到好运气也分外眷顾兄台。”
白敬堂虽然看着喝多了点儿,但还知道深浅,他压低声音才继续说道。“安国公这门亲事,别说叶大小姐有那等本事,就冲着安国公府的家世,也是完全值得的。”
沈永振也有些微醺,颇有些得意的应道:“白兄这话说的也不全对。在下是听闻叶大小姐这两年在外面吃了些苦,性子变得沉稳大方,而且日前见过之后,果然如传言那样沉静从容,才敢倾心。若是叶大小姐还像之前那样……,在下却是不敢娶的。”
白敬堂举杯和沈永振碰了一下,附和道:“兄台这话说得对,娶妻当娶贤,家世好一些那是锦上添花。若是女子没有好品性脾气,家世再好,也是消受不起的,没的最后还带累了自己的自孙。”
沈永振很是感触的说道:“不满两位说,在下对这门亲事极是满意。叶大小姐能干,性子也温婉知礼,而且还有那么好的家世。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在下于愿足矣。”
肖成的年纪比白敬堂两人小,他们两人说话,肖成一直没机会插言。这时听到沈永振对亲事这么满意,犹豫再三,还是说了自己的看法:“两位兄台,小弟觉得,娶妻首要看重自己的心意,还是两情相悦才好。若是事事都品评衡量再三,那还是结发夫妻,还能两情相悦吗?”
白敬亭连着碰了好几杯,这时已经显出明显的醉意。他指着肖成笑道:“什么结发夫妻?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哥哥今日就给你说说。那结发夫妻……不过是老学究们专门骗年轻人,或者是无奈之下,自欺欺人的说法。试问哪个男子不喜欢年轻美丽的女子,却去爱恋那鸡皮鹤发的黄脸婆?”
肖成小心的看了沈永振一眼,低声说道:“可是我觉得,叶家女子之前有那样的恶名,而且和离过,着实配不上沈兄。把那样一个女子奉为结发正妻,沈兄岂不是太委屈自己了?依着沈兄的才学家世,当娶一个情投意合、学识品行俱佳的才女为妻才好。”
白敬堂的手一挥:“贤弟有没有听过,贫贱夫妻百事衰这句话。大丈夫,还得有前程、有富贵,才能再说其他。连将来都没有的男子,就算有千娇百媚、娇滴滴,风评绝佳的妻子,又怎能称得上堂堂大丈夫。”
第四百七十六章 隔墙有耳
白敬堂一边说着话,一边还用手肘碰了碰沈永振,问道:“兄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咱们也不是只想攀着岳家吃软饭,咱只是不想把自己的才学本事埋没了而已。而且叶大小姐除了曾经和离,其他方面都是绝好。就像那轨道马车,整个大夏朝能挑出几个男子,能把这事做的这么利落?还有那京城权势豪门追捧的食材乳酪,赚了多少银子?哪家娶进这样的媳妇,家世想不兴盛都不行。”
肖成依然不赞同,执意坚持自己的观点:“娶妻子不是应该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吗?若是不喜欢,成亲之后日日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这日子可怎么过?”
白敬堂哑然,和沈永振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明白。
沈永振忍不住问道:“肖贤弟,咱们相识也有些时日了,兄长我冒昧问一句,看着你的家世也不错,难道你的祖父和父亲、叔伯没有妾室吗?”
肖成看向两人,眼神清澈坦然,说道:“我祖母说了,妾室是乱家之源。”
白敬堂立即就笑出声。
沈永振笑着回道:“这世上富豪人家有多少,又有几个男子没有妾室?也没见有几家乱了。只要男人自己立得起来、当的起家长,妻子和妾室哪有本事作乱。”
“如今是沈兄娶妻,只要沈兄满意,我等自然要给沈兄道喜。只是,我接受不了我儿女的母亲曾经是别人的妻子。”肖成摇了摇头,开始低头喝酒,不再说话。
沈永振看看白敬堂,白敬堂对他摊了摊手,看起来很是无语。
沈永振看着肖成,摇摇头,然后再摇摇头,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谁说你的孩子就一定会是你妻子生的?”
肖成从酒杯上抬起头来,默默的看了看沈永振,满眼都是困惑,却没吱声。
沈永振看着肖成的神情,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而且,他也忍受不了肖成轻视他的眼力和选择:“你说你这举人是怎么考出来的?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你想让谁诞下你的子嗣,那还不是由你的吗?天底下的美好女子那么多,你看上哪个和你情投意合的女子,只管抬进家门宠爱,和她延续你的血脉,又有哪个管得了你?”
安国公世子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人家只宠爱妾室,所以,世子的血脉就是由世子和他的宠妾来延续的,以后的安国公府也是由世子和宠妾的血脉来继承。只不过,安国公世子太蠢,居然宠爱了那样一个低贱女子,生的孩子也上不得台面。
肖成原本困惑的眼睛里闪出些亮色,似乎带着几分了然,还带着几分讶异。
沈永振看到肖成的神色,心里多了一份得意,更加压低声音说道:“你没听说吗?叶大小姐是禹王殿下属意的女子,兄长能把她娶回家去,那是兄长我的福气。”
至于禹王会怎么想,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是替福王做事的,妻子以后也要打理福王的产业。相比位高权重的福王殿下,禹王一个闲散王子,实在没什么伤害力。
尹啸成坐在无人的雅间,看着满桌基本上没动的饭菜,脸色前所未有的难堪。
前面沈永振这个混账说只和情投意合的女子延续血脉的时候,他就想起自家小妹在叶宏阳那里所受遭遇,心里就已经怒极。可是听闻最后这句话,他甚至已经不会发火了,这个渣滓,根本就没打算把欣颜当妻子尊重。
尹啸成心里动的念头只是一瞬间,沈永振对着肖成的得意眼色还没收起,耳边就是一声爆响,雅间的门随着声音飞出来,飞溅起的碎屑跟着已经散架的门扇一起往屋里拍过来。
沈永振、白敬堂三人的长随小厮大叫着飞扑上来,有拉着自家主子躲避的,也有扑在主子身前遮挡的,桌凳杯盘被带得四下倾倒,场面混乱不已。
三个主子里面,就数沈永振的声音最大,他和两个小厮做一堆摔倒在屋角,一个小厮还压在他的身上,却挡不住他的喝骂。
沈永振一边推着小厮,一边喝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京城撒野!赶快去!找酒楼的掌柜,把门堵住,去给巡城御史报信,不要让他跑了。”
可是,偌大的酒楼,除了他们这个雅间,其他地方安静的很,雅间这么大的动静,门都被踢碎了,可是酒楼的过道里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尹啸成一声不吭的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滚地葫芦一样的几个人相互扶持着,歪歪斜斜的从地上爬起来。
沈永振的小厮已经奔向门口,却被尹啸成一把拎着脖领子,扔回到沈永振面前。沈永振也是在这时,才认出面前脸色平静,眼神却异常冰冷的人,是曾经镇守北疆边陲的镇国将军,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镇国将军和叶家有关系,是叶大小姐的亲舅舅。
短短几息时间,沈永振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的衣裳。他不住的用眼角偷瞄着尹啸成,想从尹啸成的面色上判断,他们说的话,被尹啸成听去了多少。他们提起叶大小姐的时候,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尹啸成在哪里?他理应听不到的。
没容他多瞄几眼,尹啸成冷冷的看向白敬堂和肖成,声音低沉的喝道:“滚!”
白敬堂和肖成应声哆嗦了一下,迟疑的看着沈永振,白敬堂哆哆嗦嗦的说道:“这位大爷,不知我们那里得罪了大爷您,我们给您赔不是,赔银子也行,我们一起……”
没等他说完,尹啸成上前两步,一手一个把两人抓起来,甩手扔出雅间。门外两边转出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一人一个,把两人往走廊外再丢一次。
两人的小厮跟着奔过去相扶。
接着,雅间里传出沈永振的惨叫。
白敬堂和肖成在走廊尽头爬起来,对视一眼,抹了一把汗。原来弘武小爷说他们得陪着挨一顿打,是吓唬他两个的。
虽然那位镇远将军把他们两人扔出来了,可是弘武小爷说了,不让漏出破绽,所以他们还不能走。
两人把扶着他们的小厮推开,壮着胆子,听着沈永振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嚎叫,往雅间门前凑过去。
两个壮汉冷眼看着他们,在他们蹭到雅间门口时,冷哼一声,眼里露出凶光。两人连忙往后缩了缩。
第四百七十七章 不知死活
白敬堂两人刚缩回头,就听屋里尹啸成响起的声音:“回去告诉你们沈大人,想升官儿、想晋身都没错,得凭自己的本事。居然想着靠一个女子上位,亏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朝廷官员,简直枉为男儿。”
随着话音落下,尹啸成阴着脸从雅间出来。而他身后的房间里,沈永振的叫声依然在继续,还伴随着沈永振小厮的哭喊。
尹啸成冷冷的扫一眼白敬堂、肖成和他们身旁的小厮,冷哼一声,转身沿着过道往外走去。
守在门边的两个大汉用阴冷的眼神警告的盯了白敬堂主仆几人一眼,才大步跟上去。走到过道出口,又有两个汉子闪出来,和两个守门的大汉会合一起,跟在尹肖城身后,消失在白敬堂等人的视线里。
两人忙抬脚往雅间冲进去。而这时,鸿恩阁的掌柜和伙计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过道尽头,往雅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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