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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还如此之强。禹王殿下……难道不用避嫌?
徐登很明白事,立即调转话题,问道:“我们早就风闻,安国公家的大小姐出现在豫远郡的一个小山村,我当时只以为是人们闲着没事胡言乱语,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哎,六爷你给我们说说,叶大小姐前年那一出是怎么回事?安国公府怎么就宣布她亡……那什么了?她现在是不是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瑾融很不愿在这一帮纨绔子弟面前提起叶欣颜。
“什么重新做人?人家一直都好好的。叶家女子本就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有些娇惯。离开家门,没有了靠山,自然就懂事了。”
“一直都好好的?还聪明人?”徐登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六爷你确定,这两个词就是你想说的、不是口误?”
“去,别起哄。”杨浩把徐登推在一边,问瑾融道:“安国公老爷子还没承认齐叶是孙女,她就在轨道工程出了这么大的风头。现在好了,就是想藏也藏不住。六爷您说,叶老爷子和叶欣颜是怎么打算的?”
徐登等人连连点头,表示这是他们共同的疑问。那可是叶老爷子自己宣布已经抑郁而亡的人,死人,用什么借口能让她活过来?
徐登更是开口附合道:“前年安国公府可是正经宣布,叶欣颜已经亡故,若是安国公想不声不响的把孙女认回来,这……恐怕不行吧。”
其实瑾融也不知道安国公的打算。叶欣颜的名声在京城的响亮程度、和她这次回来造成的震撼效果,很出乎瑾融的意料之外。听这几个损友的话,叶欣颜已经处在风口浪尖了,安国公想悄悄把叶欣颜接回来,然后再慢慢让人们认可她的存在,显然是行不通的。
没等瑾融说话,邢忠和就说道:“若是她就这么顶着个平民妇人的名头,靠大掌事的本事过下去,其实也不错。若是真被安国公认回来,虽然有了国公府的出身,可她那名声,还真没办法在后宅女眷的圈子里和人交往,那么孤独的过活……”邢忠和摇摇头,没继续往下说。
徐登一听这话,就把他问瑾融的话忘了,反驳道:“叶大小姐这次回来,摆明了当年就是逃走的。前几天我我爹和我娘闲话时说了,能逃出安国公追捕的人,而且还是女子,那是有点子本事的。叶家小姐行事,不能用闺阁女子的标准来衡量。”
邢忠和瞄了瑾融一眼,叶欣颜是和禹王一起回来的,刚才禹王殿下又对她多有回护。在没搞清楚殿下意图的情况下,似乎不应该多说她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叶大小姐若是平民身份,出来做事更方便一些。有这等本事的人,若是圈在后宅,有点屈才。”邢忠和说着,看向瑾融,“当然,前提是叶大小姐真有出众的本事。六爷您说是不是?”
瑾融没搭理邢忠和的试探,转而问杨浩:“你不是看了车行开业吗?看的怎么样?”
杨浩得意道:“能让小爷我看得上眼的热闹,当然不错了。”
接着,杨浩又喝了两大口茶,抖擞起精神,继续说道:“你们是没看见,那等着乘车的人,乌央乌央的。刚开始没人坐,那么好的马车,竟然空车跑了两趟,后来有扛活儿的汉子,大概是为了省脚力,第一个坐上去。后来的人,那就挡不住了,人多的,还得衙门里的差人帮着维持秩序,排队轮到了才能上去。”
说着,杨浩转向徐登,“你家老头子还真没看走眼,若是轨道马车运营真的是叶家女子做的,这女子就真的不能用寻常女子的规矩来约束。您就说衙门里的差人,若不是提前说下的,到有事的时候才去衙门里找人,那不就歇菜了?”
徐登转向瑾融问道:“你安排人找的京府衙门?”
瑾融瞟了徐登一眼,催促杨浩道:“接着说,你不是说福王也在吗?你看见了?”
杨浩点头:“是啊,过去,京城的人对轨道马车很不认同,可今天,轨道周边的酒楼根本就没空的。我若不是蹭了表哥的预订,都找不着一个合适的位置。我坐的地方和福王隔了两张桌子。福王平民装束,人家又是做正经事的人,所以我也没上去打扰。”
“嗯,没打扰就对了。好了,上菜吧,跑了半天,真是饿了。”知道在这些已经够了,瑾融吩咐了上菜。
“我还没说完呢。”杨浩说道。
徐登看了瑾融一眼,拍了拍杨浩,“轨道马车开业热闹,福王殿下在场也说过了。这不就行了,还有什么?”
杨浩把徐登的手扒拉下去,“我还没仔细说呢。”
瑾融无奈道:“这还用仔细说吗?人多,那不就是坐车的人多嘛。再说,你现在说的天花乱坠,这几日也是不收钱、免费的。真正收了银子,那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杨浩看瑾融一眼、再看一眼,不由泄气:“那么热闹的事情,让你们这么一说,我都没兴趣了。哎,主要是你们没看到,那车辆真的不错呢,又快又轻盈。尤其是那四人马车,做的又精致又漂亮,要不是众目睽睽,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意思乘车,我都想去试试。”
瑾融又给他的杯里续了茶,安慰他道:“会有机会的,等马车跑些日子,没人关注了,咱哥儿几个去坐着试试。咱专门包一辆车,从头坐到尾。”
第四百三十三章 过了明路
杨浩连忙扶住杯子,有些纠结的问道:“六爷,我听邻桌的人说这是件能载入史册的大事。六爷你说,把你这样整日游荡的人载入史册,人家太子和福王那样勤于政事的人岂不是太亏?”
一直话少的黄睿正在慢慢地品茶,不查之下被杨浩说出这种话,差点把嘴里的茶喷邢忠和身上。
瑾融也是听得无奈,放下茶壶骂道:“娘/的,你/他/娘的从光/屁/股的时候就跟着老子一堆儿混,现在才想起来嫌弃老子?”
“没有,没有。”杨浩连忙解释,“我嫌弃谁也不敢嫌弃六爷您啊。不是不是,哥儿几个,兄弟也不是嫌弃你们,兄弟谁也不敢嫌弃。”
见其他几人对他怒目而视,杨浩连忙站起打着圈儿的作揖,说道:“各位哥哥原谅兄弟不会说话。其实兄弟我的意思是,咱们一堆儿都是浪荡子,可六爷做的事情却不比太子和福王差,甚至还要强上许多。这是不是说,咱们其实也不见得一定没用?”
徐登愕然,“看了场热闹,居然把你看得转了性子?”
杨浩有点儿窘迫,看了瑾融一眼,对徐登说道:“你说咱们是不是在京城呆傻了?你看,叶欣颜出了京城,立时变成一个有能耐的干练女子。六爷在京城、和咱们在一起,也不过是个打马逛街的纨绔皇子,可是在豫远郡住了两年,干的都是正经事。”
徐登看看瑾融,再看看他们哥儿几个。瑾融这次回来,面上似乎多了些风霜之色,不像过去那样细皮嫩肉了。
“你的意思,咱们也去京城外面走走?”徐登问道。
瑾融失笑,原来这几个都是傻子,这都是什么思维?还能推断出这种结果。
邢忠和很是不屑的瞥了两人一眼:“你们脑袋让驴踢了?你们出去能干什么?人家叶欣颜出去能自己谋生,你们能吗?六爷出去遇到了能谋生的叶欣颜,你们能遇到谁?”
“……”说话不好这么直接吧?
瑾融冲着邢忠和咬牙,这小子说话忒不中听,这是说他就是走运,遇到逃家的叶欣颜,才风光了一点点?
邢忠和则对着瑾融谄笑、摊手,表示他只是说了实话,很无辜。
“吃饭吃饭,不说了,我今天才发现,你们这群人连话都不会说。”瑾融说道。
好吧,没有叶子,他的确没有这么快的进程,而且养牛场、乳酪以及轨道马车、轨道运输这等好事,绝落不到他的头上。
瑾融这里和几个发小纨绔们喝酒聊天,一直闹了天色将晚。
安国公却在这半天的时间里,不但把叶欣颜的身份落实了,还给他禹王殿下讨了份差事。
皇帝虽然身在皇宫,却也是密切关注轨道马车运营的人之一,甚至比其他人更关注。
去年年底,朝议通过了轨道马车的修建,从今年开春儿开工到现在,轨道铺设工程就没一件好消息传出来。
作为当时大力支持这个项目的主事人,皇帝也曾督促工部,对轨道铺设多多关注,能给予支持的,可以考虑给些人力支持,可是丝毫不见进展。
他犹豫了多次,考虑要不要停工,彻底取缔这个工程。可是想到那可期的未来,怎么也得用轨道马车试试,才能知道轨道运输到底能不能做。若是的确行不通,那也是试过了,不留遗憾。总比半途而废、落个没着没落的结果强些。
所以,皇帝陛下多次力排众议,支持轨道继续铺设。
好在瑾融门下承揽的两个路段于十月底完工了,皇帝陛下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有完工的,那就说明这件事能做。
如今,瑾融回来,又给了他惊喜,不但提议限制轨道铺设工地的施工区域,轨道马车竟然也能提前使用了。虽然这只是试运营,可是既然马车能在轨道上跑起来,就说明这件事行得通。
皇帝正看侍卫处整理出来、和轨道车行有关的消息,思量那明明就是叶家女子的齐叶在其中起的作用,太监报上来,安国公求见。
哦?皇帝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安国公来的挺是时候啊,他孙女的事情压不住了吧?
安国公进得门来,刚刚躬身要跪下,皇帝就开口道:“不用了,这里也没外人,坐吧。”说着,示意当值的太监赐座。
安国公略作犹豫,他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的,姿态低一些才好说话。那边,皇帝已经直接问话:“老爷子过来,和轨道车行开业有关?”
安国公连忙躬身,“皇上圣明。”
皇帝指了指太监搬过来的椅子:“是不是齐叶的事情?坐下说吧。”
皇帝没和安国公绕弯子。安国公是国之重臣,在边关驻守几十年,保得朝廷这么多年的平安,给朝廷带出来众多将领。若不是老爷子在边关那么多年,安国公世子也不至于子嗣艰难,独自又如此平庸。
安国公为人也是磊落,说话做事都在明处。所以皇帝也不打算为难老爷子,直接问安国公请见的原由。
“谢圣上垂询。唉,是微臣无能……”安国公把叶欣颜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从两年前,孙女出事的第二天,要送她去家庙,才发现人不见了开始说起,到得知豫远郡发现了齐叶和金嬷嬷,直到这次接叶欣颜回来,虽然不至于事无巨细,却也没做一点儿隐瞒。
皇帝笑眯眯的听完安国公的叙述,问道:“朕一直都想不通,爱卿的孙女是怎么做到的,事起仓促,居然也能逃过安国公府的追捕?”
他儿子和一个年轻妇人过从甚密,他这当老子的,自然要查清楚年轻妇人的身份。所以皇帝比安国公更早知道叶欣颜的存在。
安国公自己都觉得好笑,“她和贴身伺候的嬷嬷只是出城绕了一圈,换了衣服,两人分开,重新回到京城,在城西的贫民聚居地住了两个月。看着事情平息,才出城离开。”
皇帝微微颌首,赞道:“是个聪明孩子。”可惜一直没用在正道,生死关头了,才开始真正用心。
安国公见皇帝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接着说道:“微臣武夫出身,对孙女管教不当,直到她离开京城、离开家,才有了展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