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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浅薄的嘴脸,只不过是百来两银子,就笑成那样,真真的给安国公府丢脸。得亏公子把她甩掉了,要是她继续当公子的妻子,往后公子和他们还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头,丢多少脸面呢。
侍雨忙不迭的把银两交到叶欣颜手上,连叶欣颜的感谢话语都懒得听完,直接上马跑了。
叶欣颜那感谢的话语只是出于礼貌,又没打算和这个小厮有什么交往,当然不会在意侍雨的行为。更何况还有这么多银子拿,有了这笔巨款,他们的行程就有了保障,哪里还顾得上管小厮的态度如何。
对于如今的叶欣颜来说,一百两银子真的是个大数目。十两银子就能支持一家人一年的开销,一百两银子真的是巨款啊。
金嬷嬷担忧的看着叶欣颜,大小姐自从在安国公寿宴出事以来,性格大变。虽然是往好的方向变,但是今天这事,实在不怎么妥当。大小姐怎么能随便和人开口要银子呢?
叶欣颜知道金嬷嬷想的是什么,一边把银票和碎银收起来,一边很随意的说道:“嬷嬷不要想那么多,我不是那等不知深浅的人。这是对着姓江的小子,若是对着别人,就算我想跟人家借银子,也会权衡一二。”
呆愣了好半天的齐友年,这时才能插得上嘴,问道:“叶子,那是什么人?”
叶欣颜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期期艾艾的说道:“那,那个是我的前夫。”
“哦。”原来如此。
齐有年有些了悟,自己认来的这个孙女,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女子。看那前夫的穿戴气派,还有随行的人,绝对是大富之家才会有的。
有了这一出,齐友年也更放心了。叶子是逃出来的,而她的前夫却并没有对她表现出太大的恶意,这足以说明,叶子的身份没问题,叶子也没对他撒谎。
叶欣颜遗憾的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碗,和溅了满地野菜。只得重新拿个碗盛野菜汤,对两人说道:“咱们先吃饭,吃过饭先不忙着赶路,咱往最近的城镇去。如今有了这些银子,咱们再重新计划一下行程。”
说什么也不能再让爷爷推独轮车了。还有将近两千里的路程,不要等到了豫东,爷爷也累死了。
金嬷嬷望了望江一凡离去的方向,忧心的说道:“姑爷,不,是江爷他怎么会来这儿?就算回家,也不会经过这里啊。”
叶欣颜喝着野菜汤,满不在乎的说道:“管他呢,爱去哪儿去哪儿,和咱们没关系。”
“大小姐。”金嬷嬷彻底无语了。
自从大小姐离开国公府,就对以往的人和事不在意,如今,连曾经的夫婿也不放在心上,这是被以往的事情伤的太深了。
叶欣颜对前夫的态度,让齐友年也感疑惑,但金嬷嬷都说不出更多的话,他就更不知该说什么了。而且,看起来叶子也不愿提及过去,他只好把疑惑丢在脑后。
第二十章 回来了
齐友年三人的运气不错,天将将要黑下来的时候,赶到了就近的大镇子里。
三人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客栈住下,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正儿八经的在客栈里吃过晚饭,才商量之后的行程。
叶欣颜把她的顾虑说了一遍,和两人商量,主要是问齐友年,接下来的路程,要买一个怎样的牲口和板车。
她问齐友年,牛车和驴车,那个更好一点。
叶欣颜顾虑的是实情,既然现在手里有了些银两,那就按她说的,卖个牲口当脚力好了。有了牲口和车辆,不但节省了脚力,还能加快行程。等到了豫东的清河村,牲口和平板车依然能派上用场,也不算太亏。
“要说用处多,还是买头牛更好一些。”齐友年说道,“不过,咱们现在主要是赶路,牛车就太慢了,还是买头驴子吧。咱们的行李不多,拉车也不用太费力。相比之下,驴子也便宜一些。”
叶欣颜看向金嬷嬷:“那咱们就购置一辆驴车?”
金嬷嬷见叶欣颜的借钱行为没什么严重的后果,那江一凡就那么走了,看起来对她们要去哪里丝毫不感兴趣,她也就放下心来,“奴婢不懂这些,还是听老爷子的好了。”
“那就按爷爷说的办,咱们明日就打听哪里能买到驴子和板车。”叶欣颜点头。
带篷子的车当然好,可那不是要花更多钱吗?而且还不装不了多少东西。板车又能放东西,又省钱,当然是首选。
都定下来,要各自回屋休息的时候,叶欣颜才想起来最主要的问题:“爷爷,您会赶车吗?”
齐友年笑了:“我要是不会赶车,哪里会赞成你买牲口。”
有了银子,前路就平坦顺畅了许多,也才真正能安心下来。二十多天来,这是他们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在客栈吃过早饭,三人去贩卖牲口的集市,花十一两银子,购置了一头两岁口的驴子,配了一辆驴车,顺便把那辆独轮车贱价卖掉。再给三人补充几件衣物和日常用的物件,总共花了十九两银子。
叶欣颜摸摸鼓囊囊的钱袋,心满意足的想到:有钱就是好啊。
在客栈修整一天,叶欣颜三人才优哉游哉的乘坐驴车,踏上去往豫东的行程。
有了脚力的行程就轻松多了,顶多就是受些颠簸,行进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他们却没那么累。
用了二十天的时间,三人进入豫远郡境内。
齐友年离家四十二年,越是接近故乡,他的心里就越发不安。离家时他年纪还小,根本就没有顾念父母兄弟之间的感情。等到懂得念及亲情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在边关发配充军了。再之后又是心灰意冷,自觉没脸回家乡,见家乡的亲人。
如今他已年近六十,可想而知,他这个不孝子,很可能见不到父母了。
叶欣颜一路上对齐友年多加宽慰,三人又在豫远郡衙门所在的豫远城修整了几天,又用了近十两银子,买了些比较实用的礼品,才再次启程。
从借到一百两银子之后,齐友年三人购置车辆物品、打尖住店,到这次给齐友年的家人买礼品,零零总总花去了五十几两银子,现在一家三口的存银五十四两,也还算是个略有盈余的人家。
齐友年曾经是个走南闯北、有经验的人,大宗的银子都放在齐友年身上,叶欣颜和金嬷嬷则随身带着不超过无量的银子,以防万一。
三天后,三人到达清远县,在清远县上好的客栈住下,沐浴收拾一番。隔天天刚蒙蒙亮,三人吃过早饭,乘坐驴车前往齐友年老家所在的清河村。
清河村是清远县下辖的村子,离着清远县不很远,走了一个多时辰,还不到巳时,驴车就进了村。
看着和记忆里差别不大的村落,齐友年满是风霜的眼里,已经有了湿意,面上的皱纹也越发显得沧桑。
如今正是农忙时节,村里的闲人并不多,偶尔有路过的大人孩子,都是远远看着他们一车三人,眼里满是陌生和好奇。
叶欣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大概就是那首诗说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场景。而爷爷离开的时间更长,连村里那些大人都不认得他。
叶欣颜小声问齐友年:“爷爷,如今的村子和当年有没有变化?您还记得回家的路不?”
齐友年忍下将要涌出眼眶的热泪,沉闷说道:“有些许变化,但大体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家里的大致位置我还记得。”这些年总是萦绕在心头的家乡,怎么会不记得?
齐友年说完,就跳下车辕。
他见叶欣颜也要下来,连忙阻止,“你和你嬷嬷坐着好了。我是想着踩一踩家乡的土地,不是有别的说道。”
这时才有个村民上来询问:“敢问这位大伯,您是走亲戚,还是寻人?”这是个面貌中正的中年人,问话的口气甚是镇定。
叶欣颜估计,他大概是个村长里正之类的人。
齐友年并没有停住脚步,只对中年人拱手道:“小老儿姓齐,本就是这村里的人,少年离家,这时才回到故土。”
中年人听了,先是愣了愣,再看看齐友年的年纪,随后反应过来,惊讶道:“您是齐家老爷子的二儿子,离家四十几年了,是吧?”
齐友年连忙再次拱手,“正是小老儿,敢问你是?”
中年人扫了一眼车上老少两个女子,也拱手道:“我是清河村的村长,在下姓何,何全泰。”
“原来是村长,小老儿冒冒然回来,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都是乡亲,您老能回到故土,那是好事。”
两人一边唠着,一边往村里走。一旁听见他们说话的几个小子,已经闹着往前面跑去了。一边跑一边还叫着:“齐家有亲戚来了,齐三顺的二爷爷回来了。”
他们走到齐家老宅的院门口时,一个老妇人已经听到消息,站在门外,往这边望过来了。
来到院门前,齐友年把驴车停了,叶欣颜和金嬷嬷连忙下车。
齐友年压下满腹的心酸凄凉,打量了老妇人半天,也没认出来她是哪个,只好再拱拱手,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是齐家老爷子齐五二的二儿子齐友年,敢问齐家哪个在家?”
第二十一章 你还知道回来?
那老妇人也是看了齐友年老半天,终于放弃了认人,试探着说道:“是二弟吧?我是齐友贵家的,你走的时候,我刚过门没多久。”
齐友年再次打量老妇人,这就是大嫂王氏?他凄凉的发现,他离开的时间太久,足以让他认不出很多曾经见过的人,而人家也认不得他。
何全泰见他们总站着也不是个事儿,指使旁边的一个小子:“去地里把齐三顺的爷爷找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人了,让他回来招呼。”
他没敢说齐友贵的二弟回来了。友贵叔上了年纪,往日就唠叨过自家还有个二弟,只是生死不明。这时猛然听到二弟回来的消息,若是情绪激动之下发生些别的事情就不好了。
何全泰把那小子打发出去,然后对王氏说道:“婶子,您先把他们爷孙招呼进屋里,友贵叔即刻就能回来,到时候再好好叙话。”
“是呢,是呢。进屋,进屋里歇歇,喝口热水。”王氏醒悟过来,连忙往屋里让齐友年和叶欣颜三人。
三人进到院子里。这是个三间正房的大院子,院子的东墙下盖了三间东房。靠西墙和南边院墙的地方是一处大大的鸡舍和猪圈,院子里的气味有点冲。
虽然院子挺大,但房屋已然老旧不堪,加上猪圈和院子里散养的十几只鸡,是一处典型的农家老房子。
齐友年把驴车拴在院子里,才领着叶欣颜进了房间。
在堂屋里站定,他先向老嫂子王氏介绍叶欣颜:“这是我的孙女叶子。”转过头,对叶欣颜说道,“叶子,这是伯祖母,先给伯祖母见礼。”
叶欣颜规规矩矩的给王氏行礼,“侄孙女见过伯祖母,伯祖母安好。”
“好,好。”王氏连忙扶住她,“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套。走了老远的路吧?快进里间屋歇歇。”
何全泰和齐友年各自在炕上坐下,王氏去灶下倒了两碗水过来。
叶欣颜连忙上前接住,给齐友年和何全泰端到炕桌上。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多大了?”老妇人拉着叶欣颜坐在凳子上,询问起家常。
何全泰和齐友年也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
谈话间,说起齐友年的大哥齐友贵现在和两个儿子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