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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他的精力也远没有从前充沛了,因为这一点,他不得不放更多的权利在喻俨的手上,他这个小督公,也越发名副其实了。
之前,喻俨一直都觉得这是因为严忠英上了年纪的缘故,可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那个让他愈发迷恋的长寿散引起的。
严忠英这样,那个常年待在求仙问道的宫殿里的乾帝,病症是否比他更加严重呢?
喻俨觉得,这个发现对他们之后的布局极其有力。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后怕,妹妹居然在宫里接触了那么可怕的东西。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你给的那些药丸和伤膏很有用,现在一到阴雨天,我的膝盖已经不那么疼了。”
喻俨还是小太监的时候,经常被罚跪,加上两次濒死的酷刑,膝盖,尾椎等位置已经留下暗伤,一到阴雨天,那几个位置就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一样,揪心般疼痛。
在掌权之后,喻俨自然不缺太医诊治,价值千金的药材毫不吝惜地花在身上,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喻俨觉得,那些太医给的药丸伤膏,都不如妹妹给的好用。
“那个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喻俨捏紧手中的药瓶,一脸严肃地说道。
“好。”
阿芜乖乖答应了,现在的提炼手段还是有些粗糙,她也想找到新的草药,替代罂粟。
“乖。”
喻俨没忍住,摸了摸阿芜的脑袋,一不小心,似乎把妹妹头顶上的发簪给弄乱了。
“咳!”
喻俨心虚地轻咳了一声:“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他收回手,可看着妹妹头顶上被摸的有些毛毛的头发,手又忍不住有些痒痒,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再摸上两下。
时间确实不早了,阿芜最要紧的目的全都达成了,乖乖离开。
喻俨看着妹妹的背影没入夜色中,这才离去。
——
“回来了?”
容华宫,三公主李琅站在院子里,身边伺候的宫女并不在身旁。
“嗯。”
阿芜点了点头。
“你——”
李琅的表情有些复杂,对着阿芜欲言又止。
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凌芜这个堂堂昌平侯府嫡出小姐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去了根的太监,虽说严瑜那张脸确实难得,可那也只是太监啊。
“公主不用劝我了。”
阿芜知道李琅要说什么,笑眯眯地回答道,眼里没有一丝不甘和阴婺,她的眼神纯洁透亮,丝毫不觉得自己最爱的人是个太监,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
“既然你想好了,我会帮你的。”
李琅顿了顿,“这也是帮我自己。”
五年的时间,足够她们彼此磨合,并且发展出惺惺相惜、互助互利的感情。
说完话,李琅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她还是没想明白,李琅的目标是顺顺利利在父皇去世后册封大长公主,许一个不介意她粗鲁,喜欢舞刀弄枪的男人,最好嫁的远远的,在远离都城勾心斗角的同时又保有公主的荣誉尊贵。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双儿女,凑一个好字。
夫妻相敬如宾,儿女孝顺恭敬,这才是一个女人最完美的一生不是吗?
偏偏凌芜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太监,且不说这个消息传出去凌芜会遭受怎样的异样目光,就说没有子嗣这一点,足以让一个女人抱憾终身。
李琅觉得阿芜会后悔的,可她并没有劝她。
五年前,李琅还能在兄弟之间保持中立,五年后的现在,随着七皇弟逐渐加入皇位角逐,李琅的处境越发艰难了。
现在后宫之中蒋贵妃的份位最高,膝下又有七皇子这个深受皇帝喜爱的儿子,在后宫中说一不二,李琅的母妃李淑妃失宠多年,又只有李琅一个女儿,在宫中只能避其锋芒。
蒋贵妃想要李琅站位,李琅假装糊涂,连累李淑妃吃了不少暗亏。
不仅是蒋贵妃,现在势头最猛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对她这个软硬不吃的皇妹同样有些不满,中立固然可以让她在夺嫡中全身而退,可同样也会使她得罪之后继任的兄弟。
虽然贵为公主,受宠的和不受宠的差别依旧巨大,如果继任的皇帝对她这个公主不满,或许身为公主的她还得不到夫家的尊重。
李琅知道,她是时候做下决定了,所以她放任了凌芜和严瑜的相处,甚至还为创造了不少机会,对于李琅来说,凌芜可以充当一块引路石,让她知道,自己应该将宝押在哪个皇子的身上。
现如今,比起公主和伴读的身份,她们更像是相互利用,相互帮助的存在。
“风雨欲来。”
李琅站在屋子里,看着被乌云遮蔽的天际,漠然地呢喃了一句,然后关上了窗户。
父皇,已经有近五个月的时间没有露面了,甚至还错过了圣元太后的忌日,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
一个月后,李氏皇陵中,位于开国皇帝陵墓前,那棵近千年树龄的松树被雷击中,烧为灰炭。
这个消息传来后,人人自危,被雷击中在古代是危难、晦厄的象征,即便是普通之家,同样会被议论是否私德不修,做了什么触怒老天爷的亏心事,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家,被雷击中的,还是开国皇帝陵墓前的那棵千年老树。
民间甚至有传言,是否皇族中有人德行不好,恐怕会危及李氏王朝的江山。
听到这些传言,皇宫里不少人都坐不住了。
第126章 互换人生40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父皇都不出面吗?”
最年长的大皇子来势汹汹,带着自己那一派系的臣子,守在乾帝的寝宫外,想逼乾帝出来。
“没错,这件事已经不是几位皇子或是严总管能够处理的事了,陛下是不是应该结束闭关,出来主持大局?”
蒋贵妃同样带着宫女侍从守在宫殿外,几方势力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心齐。
严忠英明白,这帮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甚至怀疑。太祖陵墓前那棵千年老松被雷劈中,就有眼前这帮人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逼乾帝现身。
“陛下正在闭关,已经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本督公,贵妃娘娘和几位殿下这会儿围在陛下寝宫前,恐怕会影响陛下求仙问道,触怒陛下。”
严忠英微眯着眼,背部微微佝偻,透露着老态,可他此时的态度却异常坚定,站在宫殿的大门前,死守着不肯让步。
“这件事事关我李氏皇族的声誉,哪能让你这个阉人插手,严总管赶紧让开吧,我要亲自面见父皇,如果父皇要责罚我,我也认了,一切都是为了我李朝的社稷江山。”
三皇子一副正义凛然地表情,他上前一步,似乎打算将拦门的严忠英推开。
“放肆!”
严忠英微眯的眼睛顿时睁开,眼里的狠辣锋芒让三皇子倒退了一步。
只见随着严忠英话音落下,乾帝寝宫外出现了一批身着铠甲,手持弓箭的禁卫军,手里的弓箭对准了三皇子等人,大有严忠英一声令下,直接放箭的意思。
“严忠英你大胆,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都是何人吗,居然敢让这些人对诸位皇子和贵妃娘娘动手,你是准备谋逆造反吗?”
大皇子身后的一位老臣站了出来,一脸激愤地指着严忠英的鼻子骂道。
这位老臣是真正迂腐守旧的臣子,之所以会拥立大皇子成为太子,也是因为在他的心里,长子继位才是正道,这样的臣子,早就看不惯严忠英一个太监把持朝政了,这会儿严忠英居然敢在皇帝寝宫前对皇子下手,更让老臣坚信严忠英此人狼子野心。
他不怕死,相反,对于他这样的言官来说,能够为江山社稷而死,是能够名留史书的荣耀。
“徐大人慎言。”
严忠英依旧不骄不躁,语调平稳,仿佛被指着鼻子骂道人不是他一般。
“我奉的可是陛下的口谕,但凡擅闯陛下寝宫者,不论身份,就地诛杀。”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严忠英拖长了音调,加重了音量,莫名让人觉得背后一寒。
“我倒是想要问一问诸位殿下,这般急切地想要陛下结束闭关,到底是何居心,这一次带着那么多人擅闯陛下寝宫,难道是想要造反不成!”
这句话,可就有些诛心了,大皇子等人顿时变了脸色,看着周围那一圈禁卫军,心里首先犯了怯。
“胡说八道。”
三皇子收回原本咄咄逼人的姿态,率先退步。
“我和大皇兄以及七皇弟也是担心父皇的安危,毕竟父皇已经整整五个多月没有露面了,甚至还错过了皇祖母的忌日,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三皇子明白,这一次他们想要闯宫的目的是达不成了,在场的这些禁卫军都是严忠英手下的走狗,按照严忠英的说辞,他奉皇帝口谕,诛杀擅闯寝宫之人,三皇子不知道严忠英是否真的敢对他们下手,可作为有野心的人,他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严忠英的胆子。
“没错!”
蒋贵妃在一旁复议:“我与皇儿只是担心陛下啊!”
女人独有的尖利嗓音具有强烈的穿透性,蒋贵妃又刻意拔高了音调,故意想要宫殿内的人听到外头的动静。
她想让乾帝知道,自己和皇儿对他的爱护与关心。
大皇子和三皇子也明白了蒋贵妃的用意,眼神瞬间变得幽暗。
不过即便外头已经足够喧闹,乾帝的寝宫依旧大门紧闭,这让在场这些人的心沉了沉,越发觉得或许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乾帝的身体出现了不可逆转的败坏,或者已经被大逆不道的严忠英软禁起来,现在幕后操持一切的,根本就不是乾帝,而是严忠英这个阉贼。
七皇子年轻气盛,想着是不是应该硬闯,他不信严忠英真的有那个狗蛋,对自己动手。
好在蒋贵妃看出了儿子的意图,将人拽住,用眼神示意他乖乖站在身后,不要轻举妄动。
“每隔三日,就会有太医替陛下请平安脉,每一次诊脉的记录都在太医署存着,诸位殿下要是对陛下的安危有所怀疑,完全可以找当日诊脉的太医询问啊。”
严忠英皮笑肉不笑地说到,脾气暴躁的大皇子差点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傻子都知道,如果严忠英真的做下了忤逆的事,绝对不会将这么大的把柄赤裸裸地显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对方既然有底气敢让他们找当日问诊的太医,一定已经买通了对方,或者确定那些太医不会说实话,既然这样,找到了那些人又有什么用呢。
大皇子等人吃了一个哑巴亏,浩浩荡荡一群人,最后却只能败兴而归。
“义父。”
喻俨来到严忠英的身边,用手搀扶住严忠英,半低着头,一脸恭敬。
“你来的正是时候,不错。”
严忠英这会儿一脸灰败,身体的重心全都放在喻俨的身上,哪还有面对大皇子等人时的气定神闲,整一个残烛之年的病弱老头。
大皇子等人就是想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严瑜这小子机警,这次或许真的被这帮人得逞了。
可现在的乾帝,真的不适合露面。
严忠英心里大呼庆幸,对自己这个足智多谋的养子又多了一份器重和喜欢。
“义父,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关,得闭这么久,陛下久不露面,不止后宫,前朝和民间也已经人心惶惶了。”
看严忠英的心情不错,喻俨在一旁旁敲侧击。
“不该问的,就别问。”
严忠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