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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无事便好。”然后又对有些惊讶的纪慧娴道:“我去叫人,施主帮忙先看顾着郡主。”说完,不等纪慧娴有所表示,便就转身急匆匆的出了门,手中的拿着的手炉,也是忘了给纪慧娴。
郡主?那就是王爷的女儿?纪慧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怀中的小女孩,知道她出身富贵,可却没有想到竟是皇亲国戚。虽保有现代那种人人平等的思想,可到了这个封建思想的古代,她却是知道郡主所意味着什么。所谓入乡随俗,她心里就算再不屑尊卑贵贱,可却还得遵守这个时代的规矩。
出身尊贵的郡主,若不是今日里误打误撞,怎么也不可能跑到她的怀中来。纪慧娴醒悟过来后,便就马上把这位有些笨重的小郡主放了下来。若是等会被找来的人看见她毫无规矩的抱着小郡主,怕是会生出责难。
那小郡主似也有些累,本就在纪慧娴怀中坐着舒服时,见她把她放了下来,便有些不满,虽不会说话,但却昂起头,张开粗短的双手,却是睁着乌黑黑的眼珠,却是要纪慧娴再把她抱起来。
纪慧娴看着这样的小郡主,心里又是怜惜,但却没有依她,只是蹲下身子,对小郡主道:“郡主莫急,呆会便会有人来把你抱回去的。”
话音一落,便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看到去复返的悟静领着一群衣着光鲜的人进了屋子。
先头的却是位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身穿绸布紫衫,剑眉星目,小小年纪却是很有气势。当纪慧娴听到动静,站起身子来,看清那少年的面庞时,脑海中却似有闪电猛地划过,整片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纪慧娴在现代时,至死都没有结婚,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喜欢的人。只是这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已。
纪慧娴从学前班便认识林今峰,读学前班的纪慧娴才六岁,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的她,却是看到林今峰第一眼起便就心生喜欢。后来长大后,听到人家说小孩子小学便谈恋爱很是早熟的话时。她便就想说,老娘我从六岁就开始暗恋了,那才真真的早熟呢。只是这话一直没有说出口,与她内秀的性格脱不了关系。也就是因这性格,她从未表白过。但也另一原因,那就是林今峰对她一点也不待见。似乎她第一眼就喜欢他,而他第一眼就讨厌她。她与他从小学,到中学,再到高中,十多年的时间,林今峰从未对她正视过。就是说话,怕也不会超过五十句。
纪慧娴在常常思念他的同时,也在暗暗的想,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呢?没有答案。她也没有去问过,明知道他讨厌自己,如果再去问却是怕要自取其辱。纪慧娴没有那个胆量,于是这个疑问便就伴随到她死亡。
只是如今面前的这个少年有着林今峰同样的面庞,那会是他吗?纪慧娴把目光朝他看去,只见他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却是一眼未看她后蹲了下来,抱住那小女孩紧张的问道:“妹妹,你没事吧?”
郡主却是呆愣着看着少年,然后轻喃的着叫了一声:“哥。”
那少年却是一怔,然后便欢喜的大声叫道:“妹妹,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再叫一声。”
那郡主就又不说话了,少年却是有些发急,这时身后的那随从当中走出位年约四十左右的妈妈,上前行了一礼,神色也有些激动对少年道:“世子莫急,方才郡主的相唤,奴婢也是听到了的,怕是郡主刚开口还不熟悉,过段时间便就好了的。”说着又是双手合十:“真真是佛祖保佑,一来这庵里,郡主便就开口说话了。”
少年世子听了妈妈的话,这才放缓了神色,站了起来,疼爱的摸了摸那郡主的头发。直到这时,他似乎才注意到一边的纪慧娴。他微抬起那双斜长的凤眼,冷冷的看了一眼纪慧娴。目光中有着审视,待看清纪慧娴装扮,又看了一眼火盆边那又满是泥土的绣鞋,冷冷的目光中便就多了不屑。
看到这样的的目光,纪慧娴的心一痛。是了,就是这样的目光,在认识林今峰的岁月里,他看她的目光,都是这种掩藏不住的不喜。
少年世子本就不屑的目光,再又看清纪慧娴看着他的脸庞发呆的样子,目光便就更沉了沉,最后冷哼了一声,拉起郡主的手便就往外走去,语气却是换上了亲切温和:“妹妹,这里不比庵里,却是不比乱走的。我们快去母亲那里,她怕是急得不行了呢。”
一行人来得匆忙,走得也快,很快脚步声便就消失了。少年世子明显的对纪慧娴的不喜,让那随从也未多看纪慧娴一眼。若说道谢,那更是没有的。
纪慧娴心里纷乱,却是顾不得理这些,待悟静把暖暖的手炉塞在了她的手中时,她才回过神来。挤出一丝笑意,向悟静道了谢。
“今日里周王妃娘娘带着世子与郡主来这庵里进香,却是忘了告诉施主一声。施主怕也是第一次见贵人吧,不用慌张。王妃为人也和气,却是不会怪罪的。”悟静看出了纪慧娴的心神不定,但却认为是她第一次见贵人才会如此。
纪慧娴当然不会解释,平缓了心绪,问悟静道:“那方才的便就是世子与郡主?”问得有些多此一举,但纪慧娴却忍不住想要打探一些什么。
悟静点头:“他们第一次来这庵里上香,就出了这样一趟子事,唉,王妃不怪罪便好。”说完,却是不愿再多呆:“施主再稍等便刻,怕是你家丫环便就会回来了。我还有事要忙,便不多陪施主了。”
“小师父等等。”见悟静要走,却是一急忙拉住了她:“我想问问,那世子名讳是什么?”
悟静却是没有多想,只是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也是,悟静一直呆在庵里,再说王妃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世子的名讳也不奇怪。是她太着急了。待悟静走后,纪慧娴便就拍了拍自已的脑袋,如今天家姓赵,那么王爷的儿子定也是姓赵的,只是叫赵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纪慧娴转头看向了院中的那株桃树,不想在这里却还是会遇到自己一直喜欢的人。难道是老天看她爱得辛苦对她的一种补偿?只是,看着方才少年世子看她的眼神,他却似乎同样还是不喜她。这,相遇,究竟是补偿,还是又是另一种伤害?
“姑娘。”正当纪慧娴想得入神时,送完经书的迎平回来了。
纪慧娴被打断了思绪,便也就暂时抛开不再往下想,只是回头对迎平道:“怎么去了这么个时候?”
“姑娘交待说是要亲自交还给师太,便就多待了一会。”说着,便凑到纪慧娴身边小声道:“奴婢去时,师太正在给一位施主讲经呢。姑娘猜,那施主可是谁?”问完,不等纪慧娴说话,就又握紧双手,神色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的道:“是周王妃。王妃娘娘竟到了这里,奴婢远远的还看到了一呢。”
5昏昏沉沉周公错
纪慧娴换上已经烤干的绣鞋,微整了下仪容,出了白月庵。回去时不可能再走原路回去,为了不耽误工夫,上山时便让陈老头子在门口等候。所以,便携了迎平直接往正门出去。
天寒地冻,出门的人便就少。一路出了庵门,也不见香客的影子。可走到门口,却是听到脚步声密密,待抬眼一看门前人影绰绰,衣鲜脂香。认真看去,却是周王妃一行人也正准备回去。
纪慧娴停下了步子,细细看去,却是不见方才见到的那道少年身影。
“姑娘。”迎平在纪慧娴耳边有些紧张的轻声道:“瞧,那些便是王府里的人。”
纪慧娴在门口停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门口的众人才走了个干净。那陈老头子这时才从庵门边上的一个角落钻了出来,架着马车停在了庵门口。
回到小宅院里,杨妈妈已经等得有些急了。待看清纪慧娴的样子后,更是急得直瞪眼。但好歹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忙打来热水给纪慧娴梳洗。又拿来干净的淡粉绸布袄子与石榴花样的葱白裙子给纪慧娴换上。待她换好衣裳,坐在东间靠窗炕上,端着热乎的茶碗歇息时,杨妈妈便就扯了迎平的袖子就要出去。
“妈妈。”纪慧娴见状忙叫住了她:“不关迎平的事,是我看着庵里院堂中有株桃树,所以走前去赏了赏,才弄脏了衣裳鞋子。”
杨妈妈听了这话,便放开迎平,走到纪慧娴身旁边,有些气急道:“那花儿就成精了不成,竟引着姑娘就前了去。这一身的狼狈,哪是大家闺秀该有的?”
知道杨妈妈是为自己好,纪慧娴也就不气,只是笑吟吟的道:“可不是成了精,恍惚间,那花儿化成仙子却还是要拉我也成仙去呢。”
杨妈妈忙呸呸了两声:“姑娘少说这样打嘴的话,如今这样的天儿最是容易被迷了去,小心又生病。”说完,却还是不放心:“我得去煮碗辣辣的姜水来。”说着,便就急身转出了屋子。
采吉在一边看了,也是发急:“瞧瞧,姑娘这俏皮话一说,倒让妈妈又担忧了不是?”
“罢罢罢,你们就都怨我吧。”纪慧娴说着,便佯装生气,收起笑把茶碗往左手边上的红漆炕桌上一放。
采吉一见,便又有些惊慌:“姑娘莫气,是奴婢说错话了。要打便打奴婢罢,那热茶却是不相关的,你快把它喝了才好暖和些。”说着,便忙把纪慧娴放下的茶碗又端了起来,双手捧着奉在了纪慧娴面前,一副请罪的意思。
纪慧娴哪又有真生气,这两个丫环与她一块长大,感情自是亲厚。再说,她又一副现代思想,更不会把她们当下人看。听了采吉的话,便就顺手接了过来:“坏人好人都让你当了去,我可是要罚的。”
采吉神色也是一松,忙点头道:“姑娘尽管罚便是了。”
“厨房的刘婆子不在,只得一个小丫环在那里。妈妈前去都姜汤,便罚你去搭把手吧。”纪慧娴喝了一口茶水,抬头神色认真的看着采吉。
采吉倒也应得快:“奴隶领罚,谢姑娘罚。”说完,行了一礼,便也就转身掀开门上的毡帘,出了屋子。
“迎平。”纪慧娴这才换上笑意,朝迎平挤了挤眼:“走路的事,万不可让妈妈知道。”
喝了姜汤,用了吃食,纪慧娴再梳洗了下,便就早早歇息下了。冬日里天气暗得快,再加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能做的便只有躺在床上捂着被窝。一时之间却是睡不着,想着白日里看到的人影,纪慧娴便开口问道:“妈妈,京城里的人事你可熟悉?”
杨妈妈睡在纪慧娴床榻外面的那小铺子上,为纪慧娴守夜。本来杨妈妈年纪大些,守夜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采吉迎平做的。可今日里纪慧娴狼狈的样子着实吓倒了杨妈妈,她实在放心不下,却是要亲自来守一夜。纪慧娴劝也无用,在这宅子里是唯一的老人的杨妈妈,在小辈面前性子固执的很。
“姑娘想问什么?”杨妈妈声音传来,她的心微微的提起,以为纪慧娴想问的是纪府里的事。
哪知,纪慧娴却是问道:“周王爷,京城里的周王爷,妈妈可知道?”
对纪慧娴的问题,杨妈妈疑惑了下,便也很快明白过来。白月庵里见到周王妃的事情,早些时候迎平还是告诉了她。如今纪慧娴会问,怕也是看到了真正的贵人的那些模样,心生了好奇吧。她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语音便自然了许多:“多的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