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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劝劝他,说不得阿兄便就会改变了主意。”
“若是如此,自然就是好的。”纪慧娴回道。
说了这些话,林碧华的情绪便就有些低落,纪慧娴留她用饭,却也没有留住她。她道:“看过阿娴,知道你如今无了大碍这便就好了,到时回去了可让母亲放心。只是因兄长之事,母亲心情也很不好,我却是要早些回去多陪陪她。”
听了这话,纪慧娴也没有再多留,只是说道:“你去跟朝文阿兄说,我想见他一面。过几日,我就会去你府上。”
林碧华走后,纪慧娴便就也无了心情刺绣,只是想着要找个怎么样的借口出府去。最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她与林朝文与兄妹般的感情,虽以前 过他们有私情的传闻,但如今若是她到林府去见他,大方的跟孙氏说,相信她也不会不放心的。
到晚上,赵玄熙回来后,纪慧娴却是忍不住先问了他:“夫君可知道朝文阿兄要到边关去的消息?”
赵玄熙边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净,边回道:“如今边关告急,虽一时之间波及不到这汴京城里,但情势还是让人着急的。如今正是边关用人之际,若不是朝中无人可派,不然早就有大将会到边关去了。林公子会有此举,倒也不让人意外。说实话,若不是我走不开,我也会前去的。”说完,把手中的帕子往铜盘边上一放,然后回过头看向纪慧娴:“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忧,林公子是身上有功名之人,又是朝中大臣之子。到了边关,自不会让他打头阵。到时杨将军把他带在身边,怕也不会受什么伤的。”
“战场刀枪无眼,就算在杨将军身边,可到战场却是谁也不可能顾及到谁。朝文阿兄只是个书生,怎么能不让人担心。”纪慧娴却是忧心忡忡的上了榻,一晚上翻来覆去却是睡不好。
到了第二日清晨,赵玄熙看着精神明显有些不好的纪慧娴,便就开口说道:“实在担心,你可去见见林公子。你们感情亲厚,说不得他便就会听你的话。”
纪慧娴听着这话的意味却是有些不明,抬眼去看赵玄熙的神情,却见他脸色一如平时,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似乎她多心了:“父母都不能劝阻,何况是我。”
“既然如此,你担忧也没有什么用的。”赵玄熙就回道:“倒不如放宽心,顺其自然。”
听他的意思,却是在开解她。纪慧娴听在心里便就有欢喜,似乎心里的担忧便就消散了些。高兴之下,却是亲自拿起绫绸腰带帮赵玄熙围了上去。
赵玄熙对她的举动先是愣了下,然后便就退开一步道:“我自己会来,这些小事无需你动手。”
纪慧娴却是坚持:“你是我的夫君,我自要服侍你穿衣戴帽的。”
去给孙氏请安时,纪慧娴便就把这事告诉了孙氏,最后道:“在朝文兄长出征前,我想去看看他。母亲,你说可行?”
孙氏听了,表情也有些惊讶,最后道:“许多仕大夫家的儿子们,只会贪图享乐,哪里会有如此情操,这林公子勇气倒是可嘉的。你与他一场兄妹情份,去看看自是应当的。只是你如今头上伤势没有好全,是轻易出不得屋子。若是出府受了风,到时可不好了。”
纪慧娴便就回道:“出了府便就有马车遮着,其实也受不了什么风。我去见一面,也很快回来,相信不会有什么事的。”
孙氏听了,神情还是有些犹豫:“林公子与世子倒也有些交情,若不然让世子把他请进府里来,到时你见他一面也是可以的。”
纪慧娴听了这话,稍一沉吟,然后回道:“夫君近来似乎也很是忙碌,我却是不想麻烦他的。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也好去看望看望林府里的夫人。她却也是与我母女般的情份,这时候她的心情也是不好的,我也可去安慰安慰她。”
听到这里,孙氏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如此,便也只好这般了。只是却是千万注意身子。”又道:“我倒也被你吓倒了,一听到坐马车,这心里便就有些不安。”
纪慧娴听了,便就有些感动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知道母亲是关心我的,听到你这话,我这心便就是暖暖的。”
孙氏便就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这孩子,说这话倒是显得见外了。”说着,便又细细的看了纪慧娴的脸,最后叹息一声:“前阵子你与世子有些冷淡,我看在心里也是着急的。只是从你受伤一事来看,他对你也是关心的。你们感情好,我们长辈看在眼里,心情才是好的。”
纪慧娴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有些苦涩,忍着没有把赵玄熙要纳韩灵秀的话说了出来。如今她已经成为了世子夫人,在长辈面前应该做到一副贤良大度的样子,才能得到他们更多的怜惜。若是赵玄熙都还没有把这事说开,她便就嚷了起来,虽然孙氏未必会说么,但定是会觉得她有些小气了些的。
212远隔千里通信难
纪慧娴再见到林朝文时,他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可能因出征的原因,神情却是有些憔悴。他见到纪慧娴时,便就朝温她温和一笑;“你前阵子受了伤,我还没有去看你,你倒是来看我了。”
纪慧娴看着他一如以前的态度,心里却是有些酸涩:“只是此时不来,怕日后见面的机会便就少了。阿兄也是,这样的大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天下出征的男子何止千万,多我一个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你们关心之切,才会觉得这是大事。”听了纪慧娴的话,林朝文只是平静的说道:“知道你会担心,所以能迟点知道便就迟点吧。”
纪慧娴纵使心中有许多话要讲,可看着林朝文那样平静的态度,她却是一字也说不出来。
林朝文见纪慧娴发愣,便就又笑道:“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我堂堂一个男子有这样的磨砺何尝不是好事?”然后又道:“我倒是看着阿娴你比前阵子见到又更消瘦了一些,你倒是要放宽心才是。”
纪慧娴垂下头,掩藏住眼中的湿意:“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是阿兄在宽慰我,这真是让我情以何堪。”
“这有什么,我是兄长,自是要关心你的。”说着,却是从桌案上拿起一个木匣子递给纪慧娴:“一直都是你送礼给我,如今我却也份东西给你做个念想。”
纪慧娴有些意外的接过匣子:“是什么东西?”
“回去再看吧。”林朝文说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早些回去吧,出得府来久了也不好。”
“本来还想劝着你的,可如今看来,阿兄是不会听我的话的了。”纪慧娴便就叹息了一声:“到了边关,若是见到我那叔叔,要代我问好。阿兄你也要保重。我会等你凯旋归来。”
从林府出来,纪慧娴坐在马车上,脑海中不断想起临走前林朝文看她的目光,那里面有温情,有担忧,也有释然。她已经成亲,但他对她的心意却是没有改变。又想着去见黄氏时,她对她苦涩的话语:“若是当初是阿娴与他定的亲,怕这个时候他却不见如此任性了的。”
纪慧娴听后,久久无语。难不成林朝文去边关,却还有着逃婚的意思?她不知道答案,但却是知道林朝文对她却是真的关爱的。
到了十天后。林朝文随大军出征时,纪慧娴却又坐了马车早早的出了城,与林碧华一起在官道的一座茶棚边上为他送行。
长长的队伍,全都是穿着厚重的盔甲的士兵,盔甲在阳光下散发着冷冷的光。却是迷惑了人的眼睛,却是让人看不清那些士兵的面目。如此,便也就没有看到林朝文的身影,不知他走在哪个方位。
官道两边也站满了送着亲人的平民百姓,她们呼喊着亲人的名字,但却是无人应答。如此一来。便就只得伤心哭泣。一时之时,场起的灰土,喧嚣的呼喊。却是充斥着纪慧娴的耳目。她只觉得头上一阵阵发疼,让她难受起来。她有些无力的放下车帘,转头便就看到林碧华在抹眼泪。看到这个样子,她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伸过手握住林碧华的手安慰道:“华姐姐快别难过了,事已经至此。我们却要活得更好,如此才能不让朝文阿兄为我们担心。”
“怎么可能不难过。想要来临别时来见阿兄一面,却是连面都见不到。想着日后便就天隔一方,再见时不知何年何月,我这心里便就是伤心难过。”林碧华哽咽着道:“母亲为了这,已经憔悴成不成样子了。就是今早也想要出门来送行,可一起榻便就昏了过去。”
纪慧娴心下一惊:“竟然昏了过去,可请丈夫来看了?”
林碧华点头:“说是悲伤过度,却是要好好休养。可阿兄这样离去,她怎么能够静心休养。”说到最后,却是泪水滴落了下来:“我却是想埋怨阿兄,可却无从埋怨。”
纪慧娴听着林碧华的话语,知道任何安慰之言在这个时候都是苍白无力的。她也只得深叹一气,紧握着林碧华的手不放。
待回到王府,纪慧娴便也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她往榻上一躺,却是无力翻身。唬得采吉她们便忙禀报了王妃,然后又叫来太医为纪慧娴诊治。
太医号了纪慧娴的脉后便就道:“世子夫人受了些风,有些发热。待吃了药,却是千万莫要让她走动,留在屋里是最保险的。”
纪慧娴迷糊间听到了这些话,接着便就睡了过去。待她醒来后,采吉她们果然不让她出屋子,就是连孙氏也发了话,让她省去了晨昏定省,却是怕她再受到什么伤风。
纪慧娴便就又拘在了屋里,等待身子的彻底康复。等她可以出屋子时,却是春天已经过去了。初夏的阳光已经照满了院子,先前的湿腻清冷已经全部消失怠尽。纪慧娴照着院子里的日光,感觉身上也轻快了不少。先前的伤痛与难过,在阳光下似乎也变得轻了许多。
边关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与辽人的对峙却也还在进行当中。林朝文却也没有书信前来,但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纪慧娴也向赵玄熙打探过,他说边关到京城路途遥远,要传信却是非易事。有不少信件即使传了出来,也不会那么快到达,甚至也有可能在途中遇到什么事,然后遗失掉。
纪慧娴听了,心下便也明白过来,如今这个时代,通信并不发达。她想起现代时的电话电脑那些,便就看了一眼脸色在烛光中有些阴晴的赵玄熙,然后问道:“夫君,你可知一千多年后,江山会有怎么样的变化?”
赵玄熙看了一眼纪慧娴,然后回道:“不知道,没有想过那么远的事情。”
“说不定,那个时候,不会有战乱,不会有这么多生离死别。那个时候说不定,就算远隔千里,却是有一种工具可以让相隔两地的人互相通话,也可以见面。”
赵玄熙听了这话,明显有些怔愣:“让相隔两地之人说上话?”
“嗯,就是不用通信,只要用上那工具就可以让两人清楚的传话。”
“呵呵,那是神仙才能做的事情吧。”
“说不得,千年之后的人便就是都成了神仙呢。”
“那又怎么样呢,我也活不了那么长久。早些歇息吧,莫想太多这些不靠谱的事情。”
纪慧娴想到那晚两人的对话,想着赵玄熙的不以为意。若是可以,真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