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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们应了是,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出去了。
且不说现在公子已经定亲了,就是以前,李家家教严,公子虽然以前会出去逛花楼什么的,但是从来没有带过姑娘回来,这次。。。
忍冬好奇地往后看了一眼,恰巧看到自家公子一把将那姑娘抱在怀里的一幕。
忍冬差点尖叫出声。
“怎么你来京城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李尤紧抱着时锦,怀里熟悉的触感传来,李尤既欣喜又心疼。
“我。。。我被人绑架了。”到了这,时锦终于忍不住,一下哭出声来。这一路的担惊受怕,生命之危,在看到他时全部都转化成了委屈。
李尤心像被人猛地插了一刀似的,疼痛让他瞬间皱紧了眉。
他没有马上追问,只是轻轻拍着时锦的后背,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等了好一会儿,时锦情绪稳定下来了,李尤才拉着时锦在圆桌旁坐下,倒了杯热茶递在她手里。
“怎么回事,慢慢说。”李尤坐在时锦身旁,拉着她的左手。
时锦喝了口茶,才将一路的事,慢慢说了。
李尤听完,已是拳头紧握。
“我让人去查,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李尤心疼不已,紧紧将时锦抱在怀里,要是知道他走后,她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临川的。想到她坐的马车摔下山崖,李尤都不敢往坏处想,自己竟然差一点就要失去她。
时锦抽噎着,将怀里用手帕包好的玉佩拿了出来。
“这是你送我的貔貅玉,我摔下山崖后,它就摔成两瓣了,我人都好好的,也没磕到它。听说玉会护主,你看,它代替你保护着我呢。”怕李尤太自责,时锦连忙将玉取了出来。
李尤打开手帕,里面摆着两瓣碎玉。
“回头我让人拿去镶好。”李尤轻声道。这是他送给时锦的情定信物啊。
“累不累,我让丫鬟送水过来,你沐浴休息一下。”
时锦靠在他肩头上,轻轻摇摇头,她现在只想和他待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想。双手都被他紧握在手里,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润,时锦鼻头又不由一酸。
她坐正身子,抬头看向李尤。他的脸还是白白净净的,单眼皮下的双瞳,隐隐藏着担忧。嘴唇还是那么红润,还是她的李尤,一点都没变。
李尤看着时锦突然笑了,眼里还闪着泪光,鼻头还是通红,却那么好看,这一笑将他心里的阴霾也冲散不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没关系,要是那些人不绑我,我还要好些日子才能见到你呢。我就是。。。我就是有些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怕我会突然回到我的世界里去。
李尤伸手搂住她,“不怕了,不怕了,我在呢。”
“嗯。不怕了。”
一刻后。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房外面传来一道娇叱。
“哥!你快点出来!你在里面做什么?”还伴随着急促的砰砰敲门声。
“是姝儿来了。”李尤皱了皱眉。时锦现在状态不好,李姝现在来,真不是时候。
但是她一直敲个不停,李尤只好安抚了时锦两句,起身出内室去开了门。
李尤刚把门一打开,李姝就冲了进来。脸色很不好。
“那个女人呢?在哪里?”
“姝儿!”李尤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句。
李姝停下去往内室的脚步,转身叉腰看着自家亲哥。
“哥!你怎么能带女人回来?那临川城里的时三姐姐你不要了吗?你才回京多久啊,就变心了?”
李尤没想到李姝会这样说,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李姝见李尤不说话,以为他理亏,继续训斥道:“一个月后就是婚期了,你现在带女人回来,什么意思?再说了,你不怕祖父收拾你吗?竟然敢带女人回来!我倒要看看,是长什么样子,这么有本事!”说着李姝就往内室冲去,她进来前可是打听了,她哥带着那女人在房间里,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呢!
李尤没有阻止李姝。
李姝脚一踏进内室——
“啊——时,时,时三小姐?怎么是你?”
时锦在里面都听到了,本来她和李尤想的一样,以为李姝是来找茬的,没想到她会那样说。
时锦朝她笑了笑,几步走上前,拉住惊呆了的李姝,玩笑道:“是我啊,万幸,妹妹还认得我呢。”
李姝呆呆地任她拉着在桌前坐下,李尤在后面跟了进来。
“你怎么会来京城?”李姝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时锦看了看李尤,不知道这个原因能不能说。
李尤连忙拉起李姝,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你嫂子远道而来,累了,让她休息休息吧,你先回去。”
李姝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时锦,也明白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时锦才会出现在京城,所以犹豫了一会儿,就应声出去了。
“你先沐浴,休息一会儿,我去禀告母亲,一会儿就回来。”等李姝一走,李尤又坐了会儿,才道。
时锦知道,现在两人还没有成亲,突然来了他家,理当先禀告长辈的。
李尤出去了一会儿,吩咐婢女送水过来。看着女婢准备好了水,才出了门去了。
“姑娘,奴婢伺候你洗浴。”
忍冬压住心里的好奇与不适,朝时锦施了一礼,说道。
时锦在时府的时候,也从来没让人伺候过洗浴的,便道:“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见她拒绝,忍冬也没有坚持,只是将她带进浴房,就退出去了。
“玉兰,你说这女子是什么人啊?看着面生得很,口音也不像京中人士,不知道公子在哪认识的,竟然还带回家来。”出了浴房,忍冬忍不住和庭下修剪枝条的的婢女玉兰耳语道。
“不知道啊,”玉兰眉头一挑,“你看她那张风尘的脸,想到什么?”
“。。。不会吧?”忍冬一脸震惊。
“什么不会,以前公子也不经常跟着那几位公子去逛花舫吗?公子离家三年,那临川又位处江南,江南什么最多?美人。说不定,公子都学坏了呢。”
“你乱说什么啊?咱们公子回来这小半月,一直在家温习功课,再说,公子已经定亲了。”
时锦没听到后面女婢说什么,一泡在热水里,整个人舒服得直想叹息。
回想这一路的艰辛和害怕,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骤然消散了。现在她整颗心,只要想到他,她在等着他回来,就涨得满满的,满是幸福感。
时锦活了两世,总算体会到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一看到他,什么苦难都没有了,只余幸福感。
时锦泡了很久,见水要冷了,才站起来,自己擦干身子,才想到自己没有干净衣裳了。
“来人。”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却不是刚才那张面孔。
玉兰走进来,见时锦用浴帕包裹着身子,露出来的肌肤,洁白胜雪。身姿妙曼。
玉兰紧皱着眉头,挑着眉梢,“姑娘有何吩咐?”
“去把你们公子的衣裳找一套过来。”
玉兰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女人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想穿她们公子的衣裳?
“姑娘,你要是没换洗的衣裳的话,我那有没穿过的新衣,我去找来给你吧。”
时锦本来在绞着自己的头发,听这话,抬起头来,刚好将这奴婢眼底的不屑看在眼里。
时锦甩了甩头发,道:“算了,等你们公子回来,我让他去拿就是了。”
穿自己男人的衣裳,不是很甜蜜的事情吗?时锦就是要穿他的。
玉兰听她这么说,心里冷哼了一声,不知廉耻。
“姑娘,人贵自重,我们公子是什么身份,姑娘你可要看清了,别以为进了我们府来,就能当上主子了。”
时锦朝她那边看了看,突然歪头笑道:“我就是不知道自重呢,喜欢你们公子喜欢得不得了,还要嫁给他呢。”
“你!”
玉兰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噗笑,接着就听到他厉喝道,“出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玉兰连忙转过头,就连自家公子看也没看她,只是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女人。
她心里委屈,但也不敢吱声,只得出去了。
等那女婢出去,时锦哼了一声,“看够没有?”
李尤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脑中却不由回想起那次端午节,她也是这样,露出两截嫩藕般的手臂。他媳妇真好看。
“去给我找身你的衣裳来,要穿过的。”时锦吩咐道。
“嗳,你等等啊。”李尤说完,大步出了门。小心关上门后,李尤长长吸了口气,压了压神,这才往房里走去。
李尤站在门外,将衣裳递进去了。
没多一会儿,时锦就穿着他的这身玉白绣暗竹纹锦袍走了出来,衣裳有些长,被时锦松松垮垮地束在腰间,湿哒哒的头发披在肩头,李尤只看了一眼,就急忙转过头。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这样湿着头发怎么行,快去房里,我帮你擦干。”
到了房里,李尤自己找出一条干帕子,时锦乖乖地坐着,李尤轻轻地给她擦着头发。
“伯母怎么说?”
“她说让你先好好休息,她一会忙完就过来看你。”
时锦点点头,“应该会安排人送我回去吧?什么时候?”
李尤停了下来,“回哪去?我已经跟母亲说了,要将咱们的婚期提前,过两天就办喜事!”
第76章
下午的时候; 孙氏就过来了。
她和在临川时的样子已大不相同; 身上穿着一件酱色革丝对襟褙子; 披着一条银灰狐皮坎肩; 发鬓整齐得体,上面插着两只白玉簪; 看着成色,就知道是极珍贵的玉种。脸上也擦上了淡淡的脂粉; 气色很好。
一见孙氏进来; 两人连忙站起来。时锦疾步上前福身一礼; “伯母安好。”
时锦已经换上了李姝的没穿过的新衣裳,李姝年纪还小; 身量没有时锦高,所以穿在她身上; 微微有些小。
孙氏一把拉起时锦,上下细细地打量了她; 见她安好; 这才笑道:“我已经听尤儿说了; 好孩子; 你受苦了。”
时锦连忙摇摇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孙氏见状; 更以为她受了许多苦,对这个即将进门的儿媳妇; 孙氏也是很心疼的。
“坐下说。”
等坐下; 孙氏又细细问了一路的情况; 时锦没有说跌下山崖的那一段。
但是李尤已经告诉孙氏了,孙氏见时锦隐去那一段没说,知道她是不想让她多担心,自己这个儿媳,虽然出身小地方,却还是懂事的,至于掌院管事,以后慢慢教,未必比别人差了。
“阿弥陀佛,还好安然无恙。过两天,我闲下来了,去寺里与佛祖上三炷香。”孙氏双手合十,一脸庆幸道。
“伯母福厚,我也沾了您的光了。”时锦笑道。
又说了些话,孙氏突然对李尤道:“尤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和锦儿说。”
李尤本来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两婆媳说话,这会儿突然见他娘要他出去,她有什么话要避着他跟时锦说啊。李尤有些不愿意道:“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啊,还得叫我出去。”
孙氏笑着看了时锦一眼,才虎起脸对李尤道:“放心吧,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媳妇的。”
时锦一听,脸色倏地就红了。李尤却笑了。
“好好,您慢慢说,我就在外面等。”
说着李尤笑嘻嘻地看了脸蛋红透的时锦,迈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