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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没事你们就走,我还得去还船呢。”
时鸢将李尤不耐烦的表情看在眼里,也就不再说话,笑了笑,道:“那李公子,再会。”
等一群人离开,李尤走到树底下,轻轻地叫了一声,“锦儿?”
时锦没应声。
李尤抬头一看,时锦还是站在树枝上的。
“锦儿?”李尤又叫了一声。
时锦突然直直地从树上掉了下来,李尤看得心肝都在颤,眼也不敢眨地看着时锦掉到一定位置,他脚一蹬地,跃起来将时锦接住了。
平稳落了地。
时锦就这样不声不响直直地落了下来,像是突发急症一样,李尤连忙蹲坐下,将时锦放在他的大腿上,连声问道:“锦儿,锦儿,你怎么了?”
时锦双眼紧闭,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尤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急得声音都变了调,“锦儿,锦儿。。。”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李尤将她抱起来,正准备往城里奔,时锦突然睁开了眼睛。
李尤的心跳得很急,没有贴到胸口也能听到。
见时锦睁开了双眼,李尤徒然松了口气,“锦儿,你哪不舒服?”
“我浑身都不舒服。”
“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你被什么虫子咬到了吗?”李尤急忙问道。
时锦摇头,“不,是我发现我被人骗了。”
“啊?”李尤一下没有反应下来。
时锦伸手捏住他两边脸颊上的肉。
“你会水性?”
李尤愣愣的点点头,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时锦使劲捏了捏他的脸,“端午节那天,是谁不会水性,要我跳下水救他?嗯?”
时锦这么提醒了,李尤再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就是傻子。
“我。。。我。。。”
“我我我,我什么?今儿你不解释清楚,”时锦咬牙切齿地说道:“教你。。。”时锦本来想说教你死在我手里,可话到嘴边,却改成了“我就在你脖子上种两颗草莓,教你见不得人。”
虽然不知道怎么在脖子上种草莓,但李尤下意识以为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后来他知道种草莓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想起今日来,不禁催足顿胸,悔不当初。
种!让她种!一定要她种!
但李尤毕竟不知道,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急忙解释道:“那日,那日我也不知道你要下水救我啊,我一开始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谁知道你一下就脱了衣裳。。。”
时锦连忙打断他,“你还说!”
李尤嘿嘿地笑了两声,“再说,你可是我媳妇,为夫看两眼,也不打紧嘛。”
“你说打不打紧?”时锦又捏了捏他的脸。
李尤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打紧。”
时锦刚刚就是心里有气,想吓唬他一下,见他这么紧张,解气过后,也有些愧疚。哼了一声,也就不说话了。
时锦这么一说,李尤脑中一下又浮起那日她那妙曼玲珑的身子来,身体徒然一僵。
李尤这样子,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时锦一下就知道他脑中在想什么。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不准乱想。”
李尤嘿笑道:“什么叫乱想,我想我媳妇也叫乱想嘛?”
时锦冷哼一声,“少胡说八道,我不管,罚你抱着我回去。”说着双手圈上他的脖子。
李尤求之不得,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道:“锦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街上才发现,人差不多都散了,已经月上中梢了。
“饿不饿?”李尤低头问时锦。
时锦摇摇头,“你饿了吗?”
李尤瘪了瘪嘴,“饿了。”
“那你放我下来,旁边有面摊,去那吃一碗面。”时锦道。
李尤摇摇头,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时锦推开他,“讨厌。”
“锦儿讨厌我,我却最爱锦儿。”李尤笑道。
时锦却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说爱她。
“再说一遍。”时锦直直地看着李尤的眼睛。
李尤笑容收了起来,俯下身,在时锦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
两人翻墙回到时府,李尤见夜色不早了,虽不舍,还是要走了。
时锦却抱着他,不想让他走。
时锦觉得自己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她也不想出来了。
李尤任着她抱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
“对了,刚刚那船上有两个熟面孔,你猜猜看?”
因是画舫,时锦一下就想到余玞和那个花舫女子。
“是余二公子?”
李尤摇摇头,惩罚似的使劲亲了亲她,“再猜。”
时锦就不知道了。
“齐玢和时二小姐。”李尤揭开谜底。
“我二姐?”
李尤点点头。
时锦真的止不住惊讶了,怎么会是时鸢?
第49章
“你是说和你说话的那两个人是齐玢和我二姐?”时锦再次问道。
李尤点点头; “没想到?以前看赵晅和二小姐两人感情极好; 还以为两人会修成正果; 没想到赵晅却定亲了。”
“赵晅定亲了?”
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原书里赵晅也曾定了亲,但是没多久就退亲了; 最后还是和时鸢定亲了; 而原主,因此成为了赵晅的小姨子。
赵暄定亲时锦倒不是很惊讶,为何时鸢为何会和齐玢一起出游呢; 这才是她惊讶又疑惑的地方。她明明也很厌恶他的。
。。。。。。。。
又过了一日。
这日清早; 时锦刚从李氏处回来,前面门房就递了张帖子进来。
时锦还以为是余如音或者冯淑离给她的; 拆开一看; 竟是余玞递进来的,说他有要事; 约她在素香楼见面。
余玞会有什么要事; 时锦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余如音。
时锦现在出门也无需向李氏报备了; 换了身衣裳,独自出了门。
素香楼离时家不远,两人步行了一盏茶时间便到了。
正是早上,还不到饭点; 素香楼没什么客人。
时锦一进店; 大堂里的伙计就迎了上来。
“这位小姐; 您一定是来见余家公子的?”伙计笑着问道。
时锦点点头; 年轻伙计就带着她往楼上去了。
伙计将她带到一处门外,就告退了。
时锦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正是余玞。
“三小姐,你来了。”
“余二公子。进去说话。”时锦仔细看了看余玞脸上的表情,他一贯沉稳的神情下难掩焦急。
“如音出什么事了?”未坐定,时锦直接问道。
余玞替她拉开了椅子,时锦道了谢坐下。
余玞一顿,“三小姐如何知道是如音出事了?”
“我猜的。”时锦简单说道。
“上一次,三小姐可曾听到我妹妹说了什么?”余玞在时锦对面坐定后,问道。
“余公子说笑了,我和如音见面,自然会说话,说的就多了去了,不知余公子指的是什么?”时锦问道。
余玞看了时锦一会儿,才轻声道:“昨日,如音说要出门玩耍,早饭后带着喜儿出了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时锦惊得出了声。
“是。”余玞点了点头,“昨日一夜未归。”
“有没有可能去了哪个亲戚家?”时锦问道。
余玞摇了摇头,“不可能,若是去了哪个亲戚家,如音肯定会送信回来,但是她没有。而且在临川,我们家也没什么关系亲密的亲戚。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时间,时锦脑中涌出两个可能。一是余如音遭遇了不测,而是和时祯远走高飞。
余如音和时祯的事,想来余家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一早上门要人去了。
余玞见时锦久久没有说话,面色像是若有所思。
“三小姐,你可知道些什么线索,若是如音提前告诉过你什么,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家母今日才知道如音没有回来的消息,急得都病了。”余玞急忙道。
看着余玞脸上的急色,时锦心里何尝不急。但是她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时祯带着余如音走了,趁着昨天中秋人多,可能这会儿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不知道。”
时锦想回去确认一下,暂时还不能将时祯和余如音的事告诉余玞,准确地说,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他。
余玞看时锦的脸色,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她不肯说。
“三小姐?”
“有没有可能,如音遭遇什么不测?”时锦问道。这也是她担心的,如音一个姑娘家,昨天人又多,鱼龙混杂,真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余玞紧皱着眉头,“这也是我们最担心的,无缘无故,如音不可能一夜未归。”
“你们没找吗?”
“派了家奴出去找了。”
“没报官?”
余玞沉默不言。
看着余玞的神色,时锦忽地就明白了。余如音作为大家闺秀,发生这种事,简直是会让一门蒙羞的丑事。不管是不是遭遇了不测,消息一旦传出去,不仅余如音的名声没了,就连余家其他小姐,也会没了名声。
这事只能尽量压下来,悄悄地找。时锦猜想,实在找不到,余家定然会舍弃余如音了。
到这里,余如音的行踪,时锦就确定了大半。
“余公子,如音没有告诉我她会去哪里,也许是我遗漏了,我回去好好想想,要是想起什么,定会告诉公子的。”
余玞看着时锦,虽然直觉时锦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她不想说,他不想逼她。
“好,静候三小姐佳音。”
时锦独自出了门,余玞坐在原处没动。过了一会儿,他才站起身,几步走至窗前,时锦正好出了素香楼大门,朝时府方向匆匆去了。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时锦消失在街道拐角。
时锦回了府,径直往时祯的院子去了。
进了院子,一个婢女看到了她。
“三小姐来了。”惊讶之余,那婢女连忙行礼。
这动静惊动了房里的人。
时锦还未走到石阶下,就竹帘被人从里面揭开,一个宽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见是她,乔氏脸上闪过惊讶,还有一丝什么,时锦没看明白。
“三妹妹怎么有空来了?”乔氏招呼她道。
“大嫂。”时锦笑着见了礼,又道:“今儿刚好从大嫂这过,这几天闲来无趣,就想来找大嫂说说话。”
乔氏僵笑了一下,“快屋里请。”
一个丫鬟揭开了帘子,时锦也就进去了。
房间很是朴素,内里墙壁上刷着红漆,一应家具都是红漆家具,进门左边是一张榻,上面铺着洋红细绒毯,两个靠枕也是红色的套子,内门处的帘子,也是绛红色的。
乔氏这屋子满是红色,不觉喜庆,反而看的人心生压抑。
“大嫂最近在忙什么?”时锦闲聊道。
乔氏微低着头,“没什么好忙的,就是做些针线活罢了。”说着又请时锦上榻坐。
时锦走近榻前,才看清榻桌上放着的针线笼里面摆着一些女红用品,一只银面缎靴快做好了。看着尺码,是为时祯做的。
时锦心里叹了口气。古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则,连乔氏都难以苛责时祯,何况她呢,更没有立场。
一个婢女连忙上前将那针线笼收走了。
“仙儿,快上茶。”乔氏吩咐一个婢女。
“大哥呢,上卯去了吗?”时锦问道。
乔氏低着头,时锦看不到她的脸,过了会儿,时锦才听到她轻轻地嗯了一声。